“什麽意思?這位孫掌櫃也是我們青島大華的股東,你要是區別對待,我看也沒有必要過去了。”


    “盧董事長想來沒有搞清楚事情原委,你們是拿著我們染廠的邀請函去的天津,我們開埠染廠才是主,你們都是客人!主人家有權利審核誰能參加誰不能!”


    “你一個外莊管事,有這個資格跟我在這裏說這種大話嗎?也就是我們大華現在顧不上華北的市場,要不然真沒有你們開埠染廠什麽事兒了!”


    你對我的人不客氣,那就別怪我對你更不客氣!


    “送客!”


    左右兩間包廂裏就出來了幾個大漢,走向那外莊管事。


    “盧家駒,你知道這麽做的後果嗎?”


    “後果?我不知道啊!讓你們天津開埠染廠能夠做主的人來跟我說,你一個外莊管事,跟我身份不對等!哪天讓我不高興了,直接用低價花布衝爛了你們華北市場,我看你這個外莊管事還能做幾天?”


    這話不可謂不霸氣側漏了,連孫明祖都覺得解氣。


    被幾個大漢驅離的憋屈,盧家駒是不會管的。


    “家駒,解氣是解氣了,現在我們還是要去天津啊?”


    “明祖,你還是沒有想明白呢!你以為大哥他們去天津做什麽的?真當是去拜碼頭的?”


    “難道不是嗎?”


    孫明祖現在心中有不少疑問的。


    但是盧家駒知道分寸,事情沒有發生,他是斷然不會說的。


    陳六子他們乘坐的輪渡在芝罘沒有多做停留,直接追上了前麵那艘前往天津的輪渡。


    渤海灣裏可以近距離的看到不少無人島礁和島嶼。


    直到看到東洋人的艦隊為止,井伊博望的臉色才好了太多。


    起碼安全是可以保障的。


    “奧尼醬,那是我們的軍艦?為什麽大量在此集結?”


    “海軍司令部的事情,我們少打聽。”


    井伊博望也想知道,想來是明石有信的話起作用了。


    明石有信確實通過家族的渠道義正言辭的向參謀部本部提起了抗議,對方很重視,很快就對大連憲兵司令部下達了協查通告,勒令占領區內的所有黑龍會成員三日內離開,不然殺無赦。


    頭山滿的死,無人問津,除了一個人。


    他就是內田良平。


    作為黑龍會的第二把交椅,他剛剛下船就得知了恩師頭山滿的死訊。


    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在得知憲兵司令部的消息後,他也隻是蹙緊眉頭,“既然這是政府的要求,就讓剩下的兄弟們盡快離開這裏!”


    “那我們去哪裏呢?”


    “從哪裏摔倒就從哪裏爬起來,去青島或者高麗!”


    大連第一碼頭倉庫都被拆除重建了。


    具體損失還沒有計算出來,起碼三菱商社這次虧大發了。


    “社長,這次就我一個人去天津嗎?”


    “我去不合適,你去吧!就是走個過場,順帶聯係一下潛在的客戶,訂購我們商社的坯布和染料。如今三菱商社損失慘重,我得留在大連坐鎮。”


    “海伊!”


    沒人跟著去,他三木澈就是代表東亞商社的負責人。


    這次居然連賈思雅都不一起去嗎?


    “滕井先生,為什麽不讓我跟著三木一起去?”


    “思雅,你的身份不適合參加這樣的盛會,對你對商社都沒有好處。況且孫明祖一定會參加,還有他陳六子盧家駒,都是你不願意麵對的人。”


    “好吧!那下次有這樣的好事兒,一定要讓我去才行!”


    “好了,我知道了。”


    自從與賈思雅維持了現在的關係,滕井每天都是春風滿麵的。


    加上他去醫院檢查過,沒有一點問題,說明賈思雅說的都是真的,確實有一種特效藥治好了她的髒病。


    隻要將這個線索上報到上頭去,無論能不能弄到這種特效藥,他的功勞都是沒跑了。


    到時候那些人就算要把賈思雅請去配合檢查,他也沒有舍不得的地方。


    女人而已,還是上趕著送上門的華夏女人。


    三木澈來到渣西丁洋行買船票的時候,就被告知有人給他預定好了,說是他知道的。


    看著信封裏一等船艙的船票,三木澈又飄飄然了。


    同時他也有些緊張,要是滕井讓賈思雅跟著自己一起去會怎麽辦?


    “井伊商社是渣西丁洋行最優質的客戶,請在這裏簽名確認取走船票,我們也好入賬。”


    三木毫不懷疑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寫得極為工整,生怕別人看不清楚似得。


    西裝筆挺的拉羅謝爾,臉上早就沒有之前的疲態,目光炯炯的看著一筆一劃的簽名,嘴角浮起笑意。


    這是他對陳六子救命之恩最直接的報答。


    渣顛家族不會管他個人死活,即便真的證實死亡,最多給歐洲的家人一些微不足道的撫恤金,就完事兒了。


    但是他想到陳先生在他的口袋裏塞得那張橫濱正金銀行的本票上麵一長串零的時候,他動容了。


    跑來萬裏迢迢的華夏工作無非就是為了掙窩囊廢。


    為誰打工不是打工?


    況且他知道自己還有價值。


    這就夠了!


    兩艘輪渡幾乎同時抵達塘沽新港碼頭,之後要改乘塘沽車站的火車進入天津東站。


    “六弟,六弟啊!這裏,這裏呢!”


    “苗哥,苗嫂子,你們慢點兒!”


    碼頭都是同行,提著大包小包的下來,人擠人。


    “六弟,你這是瘦了?”


    “哪啊?吃的可多了,夥食也好,都長肉了!苗嫂子也來了,這位是井伊博浪小姐,那位是她的哥哥。”


    “井伊博望見過幾位。”


    一旁的林家父子狐疑的看向幾個人,不是說陳六子在東三省不待見東洋人嗎?


    這好的都快穿一條褲子了。


    林祥榮雖然不至於多好色,但是井伊博浪的氣質還是給他留下了深深地印象。


    這種氣質的沉澱起碼也是經曆了數代人。


    “井伊商社?你是那家住在霞飛路五號的井伊商社?”


    看著手上的名片,林祥榮都傻了。


    那裏可是上海最好的地段了。


    寸土寸金都不是誇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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