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斥候迴來匯報,這是他們製定好的方式之一。”


    “什麽痕跡?”


    “早已冷卻的火堆,看得出離開好幾天了,但是那些啃過的肉骨頭顏色還帶著血絲,應該不會超過四天時間。”


    “喲西,小野君,入列吧!”


    明石有信和那些特高科的人都是眼前一亮。


    這支潰兵居然還有這麽一套!


    那些上官都是瞎了眼睛的啊!


    這些好苗子居然就派來當護衛了。


    至於青田小隊,自以為獲得了重用,沒有從南門出發,而是從北城離開,繞了一個大圈子準備從大同江中遊上船往上遊繞道前往漢陽的。


    隻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輪齊射直接將他引以為傲的計劃夭折。


    大量的手下在炮彈的洗禮下玉碎。


    李武一早就在大同江岸邊找了一處山坡,那裏剛剛好可以全覆蓋整段大同江彎道。


    一個小隊最多78十號人的樣子,一輪齊射隻剩下二三十號人,其餘各個帶傷。


    任務直接就判定失敗了。


    至於其他幾路從南門離開的,還沒走出多遠就被全軍覆沒了。


    小川又道得到消息後,又是一通大火,但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難不成真的繞路去鹹興再前往漢陽嗎?


    那跟直接示弱有什麽區別?


    就算最終抵達了漢陽,也會被那些人瞧不起的。


    他可丟不起這個人啊!


    “明石少佐那邊有消息嗎?”


    “還沒有!”


    “希望他們沒有狀況吧?”


    “報告司馬思,這是剛剛前方陣地發來的最新情報,大量身著高麗服飾的武裝人員出現在平壤以南方位。”


    “對方是什麽人?”


    “目前還不清楚,前沿陣地請示是否派人進行抓捕?”


    “唔,讓他們去洗刷屈辱!”


    於是,這夥剛剛飄了的高麗人,遇到了平壤監營出來的正規部隊,直接就被衝散,死傷慘重。


    重新又開始裝起了鴕鳥。


    隻是東洋人沒有把他們往迴拉,而是就地處決了。


    從山海關一帶返迴奉天的王大武等人,沿著奉山鐵路進入綏中、興城、錦州、新民,算是打聽清楚了這一帶的花布和染色成品布的占比情況。


    還讓他們遇到了一個熟人兒。


    “大當家的,我是青島元亨染廠的孫明祖,是苗翰東先生委派我來華北一帶了解市場的。”


    “哦,我聽說過你,你原本身邊還有個娘們兒是吧?我之前在奉天也見過一麵,一看就不是個好玩意兒!跟在那些東洋人身邊笑得那個模樣,真想上去‘啪啪’給她兩個嘴巴子!”


    王大武這番話自然是半真半假的。


    他不光沒有見過賈思雅,這些話都是從盧家駒那裏道聽途說來的。


    就是為了惡心惡心孫明祖的哎!


    孫明祖確實有被惡心到。


    但是他知道這夥土匪不好對付,最好是不要深交,盡快離開此處的好。


    “你說你來這裏,是奉苗翰東的意思?你知道苗翰東跟我家六弟什麽關係嗎?他們可是兄弟相稱哎!”


    “知道,知道,早有耳聞!陳掌櫃的為人,孫某也是清楚的。之前在青島不打不相識嘛!”


    “我六弟那是沒有把你當成真正的對手,不然你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行了,既然你在這裏,我們就先迴奉天去了。原本就是想給六弟幫點小忙,你們是專業的,我們就撤了!走著!”


    “大當家的請慢走,陳掌櫃是不是現在也在奉天?孫某一直想給他親自說聲抱歉。”


    “唔,這麽看來,你還不是一無是處,他現在不在奉天,你去了也見不到他人!不過我兄弟盧家駒在奉天,你要不要去見見啊?”


    孫明祖想想,來到這個地方,還是得有地頭蛇比較好,自己盲目闖入進來,恐怕早就被天津一帶的染織廠的人給盯上了。


    “大哥,抓到兩條尾巴。打了一頓才老實,說他們是天津開埠印染廠的外埠掌櫃派來...盯梢...”


    “他們應該是衝我來的,孫某先行告辭了!”


    “慢著!既然你現在棄暗投明,成為了大華的一份子,又是股東。我作為清風寨大當家,還能讓這些人給你欺負了?去,把兩條尾巴雙手給我卸了,讓他們帶著去找那個外埠掌櫃,問問他到底要做什麽?不說清楚,就讓他們滾出新民,不許在東三省設置外埠門市部,就說是我說的!”


    “大當家的,買賣上的事情不能用武力的,不然今後我們去了人家的地盤,人家也會這麽對付我們的!”


    “雖然你說的有點道理,我也覺得沒毛病。但是我告訴你,我不是怕了他們!天津我家老二在那裏吃了大虧,那些巡捕房和東洋人都要死!”


    聽到王大武這氣勢淩人的一番話,孫明祖隻覺得小心肝發顫。


    “打斷他們的手腳,給他們一點教訓,去吧!”


    等到天津開埠染廠的人將兩名夥計救迴去,看到他們的慘樣就知道,他們一定是惹上了什麽了不得的人了。


    為免夜長夢多,連夜就離開了新民,坐上了返迴天津的火車。


    “這是什麽東西?邀請函?給誰的?”


    “這是他們給我的,但是我做不了主,原本得送迴去給苗先生過目。既然家駒在奉天,那我就跟著大當家一起迴去,順帶把這個給家駒過目看看。”


    “唔,那就一起上路吧!小子,別把家夥事兒對付自己人,收起來!”


    李華不情不願的將小刀從孫明祖的後腰挪開。


    怎麽看這個家夥都不像是個好人呢?


    孫明祖這才發現身後還站著一個年輕人,看到他手上把玩著的小刀,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汗。


    都是些什麽人啊?


    說打斷四肢就真的打斷了。


    返程的火車上,孫明祖坐在王大武對麵,看著滿桌的肉菜發懵。


    您這是出來踏青還是辦事兒的?


    這是多少年沒吃過飯了吧?


    原本遼河大橋被王誌武他們炸毀,連帶著奉山鐵路也被中斷,但是現在整個遼東半島可以說都在清風寨的控製之下,所以遼河大橋這段鐵軌繞了個彎從河道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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