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的從相對完好的西門離開,他們架勢著兩輛卡車,陳六子駕駛著一輛,明石有信坐在副駕駛位上,後麵那輛由其他人駕駛著。


    “石川君,看你駕駛的很穩,也是步兵學校學的?”


    “學校裏可沒有這個啊!我們那裏有位西洋傳教士,他什麽都知道一點,隻要請他喝上一杯清酒,他什麽都願意教給你。”


    “原來如此。”


    這種隻要想查就會穿幫的謊言,陳六子張口就來。


    等到他們查明一切,自己早就迴到東三省去了。


    “明石少佐這是新傷還是舊傷?”


    “這是我小時候留下的疤痕,有時候摸到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關鍵人物明石有信細節已記錄】


    也多虧陳六子觀察入微,這種不經意的小痕跡被手上的首飾掩蓋著不容易被發現。


    “您是左撇子?”


    “對,從小就被人當成怪胎看待,石川君居然也是左撇子?”


    老子左右開弓,想用左手就用左手,想用右手就用右手。


    老子會給你說嗎?


    “那我可能比你好一點,我們所在的地方,很多人都習慣左手吃飯左手握刀。”


    “原來如此,明石受教了!”


    “左手也好,右手也罷。怎麽舒服怎麽來!沒必要顧及別人的想法,你又不為他們而活。”


    “石川君真是灑脫啊!我卻因為家族的枷鎖,做不到這般。”


    “是嗎?那太遺憾了。”


    “是啊!確實很遺憾。我多希望跟石川君一樣,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啊?”


    陳六子點到即止。


    說多錯多,誰知道這幫東洋狗有什麽特殊癖好?


    文忠孝收到陳六子的電報後,就通知了王誌武等人。


    原本他們的計劃是在合城站待一晚上的,直接就取消了。


    “二哥,要不要布置一下詭雷?”


    “你小子,那是你六哥!”


    “就因為那是六哥,他才會一眼就看出來哪裏有詭雷啊?”


    “二哥,我覺得雲龍哥說得很對!”


    “行,你們倆去折騰吧!要是六弟有個好歹,我把你們倆吊起來抽!”


    雖然王誌武這般威脅,李雲龍和文忠孝還是說幹就幹。


    隻要在道路兩側擺下風水陣,陳六子一眼就能瞧出來,就會知道前方哪裏布置了詭雷。


    陳六子駕駛著卡車進入大平站的時候,就看到了燒成了白地的車站,還有一些殘缺的屍體。


    “八嘎壓路!”


    兩輛卡車上時不時有這種無能狂怒的聲音傳來。


    “讓他們後麵安靜一點,這是進入叛亂軍的勢力範圍了,別吸引了對方的斥候了!”


    要是沒有明石有信在場,陳六子連演都不會演,直接把要護送的人掐死在路邊了。


    他的小隊,說是小隊,不過隻有六七名手下。


    隻不過他們的穿著打扮有違其他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和帽子。


    跟特高科那些密諜一般。


    事實上,跟陳六子猜測的一般無二,特高科作為間諜組織,成立於十九世紀末。


    這些人其實都不是明石有信的親信,而是特高科派來貼身保護他的密諜。


    身手可能不如陳六子的那些手下,但是這些人搞情報都是一把好手,也對華夏和高麗的基礎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


    “明石少佐,為了不引起叛亂軍的注意,我決定今晚不在此處逗留,繼續上路!”


    開車的人不累,那些坐車的人倒是一個個打著哈欠。


    “石川君,那要不...聽你的吧!”


    其實明石有信很想在這裏逗留一晚上的,但是人家也是為他的安全著想,就這麽幾十個人,要是被叛亂軍大部隊包圍,不知道又要死傷多少人了!


    出來的時候,陳六子就給手下人交代清楚了,他們要是遇到自己人,就將準備好的標記安排上,起碼可以奪過自己人的致命一擊。


    比如手臂上綁根紅絲帶什麽的,或者額頭上綁上一根必勝的頭巾。


    至於那上麵用不用姨媽巾就是另外的說辭了。


    卡車直接駛過大平站,站台兩側湧出大量的高麗百姓打扮的人,給明石有信他們嚇破了膽子。


    還真的有人埋伏在這裏?


    要是剛才執意要留下宿營的話,此刻怎麽應付?


    陳六子也是懵逼的。


    這麽多人怎麽還停留在大平站兩側?不該逃命去嗎?


    也不能怪這些人,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不可一世的東洋將士被人輕鬆拿捏致死,早就已經不信他們的不敗神話了。


    很可能還參與了對那些東洋潰兵的圍剿,手上沾著人命刺激下,讓他們以為這又是兩車潰兵呢!


    但是他們雖說是開著卡車出來的,但是柴油不是無限使用的,加上兩輛卡車滿員出門,柴油消耗非常快。


    恐怕到不了真地洞站就得歇菜。


    事實上,卡車才堪堪進入岐陽站就沒油了。


    王誌武他們所過之處就跟蝗蟲過境一般,特別是柴油必須帶走,實在帶不走也會一把火燒了。


    這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不能給陳六子找麻煩。


    “八嘎呀路!”


    “別嚎了,繼續趕路!卡車沒有燃料走不了了!明石君,你是到了地方再買船票還是?”


    “對,不過渣西丁洋行的船票一周隻有一次,最近的一班輪渡還有三天才會抵達。”


    “意思是說,我們隻有三天抵達目的地才能趕上那艘船?”


    “是的,拜托了!”


    “從這一刻開始,所有人都要聽令行事,令行禁止!”


    陳六子故意這麽對那些特高科的密諜要求,他太知道這窩子不會搭理他一個小小的少尉的。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隻要把這些人都弄死,到時候他有幾百種法子玩瘸了明石有信。


    從來的路上,他其實已經發現了幾處刻意留下的記號。


    那些記號沒有布置詭雷,而是像是在闡述,前方不遠處就有其他的痕跡,要小心之類的。


    他相信其餘人也都注意到了,明顯看到手下那些人的眼睛像是探照燈一樣左右來迴查看,這在之前是沒有過的。


    因為明石有信就在身旁,他們之間的交流往往是一個眼神或者一個手勢就結束了。


    “隊長,前麵發現生活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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