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ft輕型坦克一直保持勻速前進,忽然車體發生了距離的震動,要不是文忠孝車技好,差點就要側翻了。


    “哎喲,你小心點,我差點撞到頭了!”


    “沒事兒吧?這裏怎麽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


    不遠處一顆炮彈落下,泥土碎石四散,將他們坦克的眼睛都被蒙上了視野。


    “鬼子對我們炮擊了?”


    還真不是。


    “你特娘的往哪裏打炮呢?那是李雲龍和文忠孝!”


    負責調整標尺的學員也是一陣後怕,好在炮彈沒有命中坦克,要不然真是百口莫辯了。


    “等會兒,後麵哪來的那麽多卡車?不好,是鬼子,鬼子來咧!”


    被一炮幹瞎了的坦克裏的兩個人,現在慌得一批。


    頭上的安全門不敢打開,也不清楚外麵的情況。


    “李教習,該不會剛剛不小心打中了他們吧?”


    “還說呢!這鐵王八怪得很,咋不動咧?”


    “不會是鬼子的鐵王八吧?”


    李武轉頭眯著眼睛看向問話的那個人,“這麽久咧,你見過鬼子的鐵王八嗎?”


    那個人自知口誤,連忙閉嘴。


    “那不如讓我過去看看吧?可能是剛才那顆炮彈給他們嚇到了?”


    “有理,有理啊!你們幾個腳程快的跟著一起去,都小心著點啊!”


    王誌武架勢的車隊遠遠就看到了鐵王八趴窩在路旁,另外一邊有一個冒著火焰的彈坑。


    “二哥,怕不是鬼子內訌了吧?”


    “大晚上的,有這個可能哎!”


    “來幾個機靈點的,跟我過去看看!”


    “二哥,你不能去,你要是出了啥事兒,我們沒臉跟六哥還有大哥交代!”


    “這是命令,聽命吧!我還做不出讓弟兄們替我去送死的事情!”


    最後,跟著王誌武摸過去的就有十幾二十號人。


    其餘人在車隊附近架上了迫擊炮和馬克沁負責警戒。


    最終兩幫人磨磨蹭蹭了好久,才看清楚對方的身份。


    “二哥?”“王教習,怎麽是你們啊?”


    “是你們啊!前麵誰在指揮?”


    “李武大哥!”“李教習在呢!”


    “嗐,弄了半天,自己嚇唬自己呢?這鐵皮王八裏又是誰啊?”


    “李雲龍和文忠孝!”


    好家夥,幾個人爬上安全門,朝著縫隙給裏麵喊話,這才將安全門敲開。


    “二哥?你們怎麽也在這裏?剛才是誰打炮?這準度特娘的也太亂來了吧?”


    文忠孝跟著李雲龍身後,爬出坦克,用破布擦拭著坦克的眼睛。


    “合著這裏被裹住了,裏麵就瞎了?”


    “唔,迴頭得跟六哥好好說道說道,這玩意兒毛病不少。”


    有李雲龍和文忠孝給王誌武介紹,給他弄得心癢難耐,就想著進去開一圈試試了。


    “二哥,還沒安全呢!要不先迴大同江站吧?”


    “可是我們的任務是去占領海州城!”


    “那也不急一個晚上吧?”


    最後,王誌武還是聽從幾個人的解釋,朝著不遠處的大同江站驅車過去。


    一路上見到滿地的殘屍斷臂,縱使從華夏一路過來殺戮無數,依舊被眼前的血腥刺激的不行。


    大同江站那邊的戰鬥還在持續著,從漢陽來的援軍一茬接著一茬過來。


    有了王誌武帶著來的援軍策應,戰鬥力立馬就提升了幾個檔次。


    那些班列都成為了鐵皮棺材,將東洋的援兵擠壓在狹小的空間裏,死傷慘重。


    此刻被城外動靜吸引上外城牆的小川又道少將,手裏的單筒望遠鏡隻能看到有限的火光。


    “石川少尉,石川少尉!”


    “海伊,我們少尉今晚喝醉了迴來,我這就去叫他!”


    “通知石川少尉,撬杠讓他立刻去大同門!”


    “海伊,我馬上就通知少尉趕過去,您辛苦了!”


    少將身邊的親兵都不是普通人,這點陳六子早就給他們幾個灌輸過,就像是麵見錫清弼的感覺一般,不要有任何的怠慢。


    “總兵,真特娘的憋屈啊!”


    “別壞了六哥的計劃,忍著吧!”


    “六哥,你醒了?”


    “我就沒睡著,你們演得不錯。那處日料店已經在裝修了,迴頭就在平壤城裏弄出點恐慌出來,之前講武堂裏華生醫生給你們講解的解剖課,可別都還給他了吧?”


    一聽到陳六子提起解剖屍體,幾個人的臉色就變得慘白。


    你說殺他個把人,沒帶怕的。


    但是在死人身上動刀子,總覺得背脊發涼。


    “怎麽?害怕了?鬼神之說都是膽小者用來自我安慰的東西,你隻要心中有信仰在,就不怕任何鬼神。我們就是神,可以隨意取決別人生死的神!”


    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按壓感,幾個人深吸一口涼氣,算是緩和不少。


    換上了東洋少尉製服的陳六子,已經一步跨了出去。


    等到負責傳令的親兵帶著人趕到大同門城樓之上,陳六子已經站在小川又道少將身旁說了好久的話了。


    “你們這些人,敵人就在大同江對麵,居然還睡得這麽死?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嗎?”


    “海伊!”


    眾人齊齊低頭請罪。


    “石川,聽說你今晚也出去喝花酒了。”


    “海伊,撬杠,但是身為帝國軍人,總要有一絲清醒在的,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我們之前從死人堆裏活著迴來,背後有不少風言風語,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告誡下麵的人,要從屈辱中找出致勝的方法來,洗刷恥辱!”


    “說得很好!希望你們可以引以為鑒!石川,麵對那些高麗反叛軍,或者還有一些來自華夏的老鼠,你有什麽看法嗎?”


    “我很慚愧!我們的聯隊在與對方的交戰中失利,數千人的編隊,隻剩下我們幾十個人苟延殘喘。但是如果不能查出那批強大的武器的流向,還會有更多的帝國勇士不明不白的死在敵人的槍炮之下。特別是那些高麗人,當他們見識過皇軍被那些土匪輕易剿滅的時候,會不會在內心深處產生一絲猜忌?或者說,他們會不會也產生一種隻要反抗就可以勝利的假象來?”


    “唔,是要將這種臆斷扼殺掉才行。石川君,我覺得起碼你們這支隊伍的凝聚力超過了很多部隊。假以時日,我可以向上頭請示,給你加官進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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