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是個小偷,我剛剛看到她將一根項鏈藏起來了!”


    麻野此刻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周圍這些人公然的指著她,讓她感覺到無助。


    “那是你一起來的華夏女孩子?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以為是個男孩子呢!”


    “平是平了點,但是她的耳垂這裏明顯的耳洞,不難看錯吧?”


    “你不上去幫幫她嗎?”


    “一直有人在邊上攙扶著,不會成長的,靜觀其變吧!”


    麻野自然也看到了那個真正的小偷,就躲在人群裏,就屬她叫喚的最大聲,為的是將火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就因為自己的頭發和眼鏡的色澤跟周圍格格不入,就好欺負?


    她自然看到了人群外麵的九兒和興登堡。


    咬緊下唇的她,知道這是九兒對她的一個考驗。


    在人生地不熟的海外,要怎麽應對這樣的突發事件。


    很顯然那個真正的小偷此刻也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攔住他,攔住他,他要跑!快點抓住他!這個可惡的小子!”


    麻野頓時動了,手法幹淨利落的將真正的小偷一個擒拿手摁在甲板上,任由周圍那些人對她拳打腳踢,就是不放手。


    “好了,差不多該我們出場了,去把那些愚民散開!”


    站在興登堡身後的幾名保鏢頓時就掏出配槍走上前去。


    那些人幾時見過這種勸架的方式,一言不合就動槍?


    “大人,這是怎麽迴事?”


    問話的是這艘船上的二副。


    “正如你見到的那般,這個小偷被我的孩子抓住了,她的一切隱藏沒有瞞騙到她,真是一個可愛的小丫頭!”


    丫頭?


    二副也傻了,這個小丫頭也太...平坦了吧!


    原來不是歐洲女人啊,那就另當別論了!


    “放開我,放開!她才是小偷,我看到了...”


    “看到什麽?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就讓人把你的舌頭隔斷,把你丟進大海裏喂鯊魚!”


    九兒上前,蹲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看向被麻野製服的小偷。


    “這是汙蔑,這是預謀的汙蔑,她才是小偷。”


    “麻野,你自己動手,還是...”


    一把拇指大小的小刀出現在麻野的手掌心上,在小偷麵前上下翻飛後,一條略帶發黑的銀質項鏈落在了甲板上,而那個小偷胸口白花花的一片,很明顯,剛才贓物就被放在這裏麵了。


    “這項鏈之上應該會留有真正的小偷的指紋,需要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檢測一下嗎?想來大家都認識我,我是一個醫生。”


    那些三等艙四等艙的乘客臉上沒有絲毫的羞愧,而是一種憤怒,像是自己被人瞞騙了,並沒有對自己剛才愚昧的被人利用而向麻野道歉的意思。


    “你知道,我在華夏待了那麽久,那邊對你這樣的小偷是怎麽處理的嗎?麻野!”


    麻野一把扭過小偷的右手臂,就聽到“哢嚓”聲,接著就是一陣慘嚎聲傳來,小偷一個勁的蹬著雙腿,那種鑽心的疼痛讓她幾乎抓狂。


    “求求你放了她吧!她還是個孩子!”


    “是啊!既然東西都已經找到了,還是放了她吧!”


    ...


    “放了她?那麽當你們集體誣賴我的夥伴的時候,你們想過沒有如果她沒法證實自己的清白,她又是怎麽樣的結局?別給我露出你們偽善的那一麵,因為你們不配!將她腳筋手筋割斷,丟她下海!”


    “不...不不不,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小姐,請你寬恕我吧!求你了!”


    麻野愣愣的看向九兒,等待他的進一步指示。


    “麻野,你不是我的提線木偶,你是一個人,人就該有所主見,你自己決定她的生死吧!”


    “我明白了,主人!”


    緩緩鬆開起身的麻野,周圍人著實鬆了一口氣,就連那個斷了一條手臂的小偷的眼中也閃過一絲狡黠。


    可就在麻野將她拉拽起來的瞬間,那把小刀幹淨利落的抹過了小偷的咽喉,接著被她從身後用力踹進洶湧的大海裏。


    這裏的血腥味道很快就會吸引來附近海域的鯊魚,二副驚訝之餘,還是返迴船長室,他要盡快通知船長,加速離開此片海域。


    周圍的那些人被麻野的做法嚇到了,頓時作鳥獸散。


    誰知道這個睚眥必報的小丫頭,會不會趁著人少的時候,把他們挨個兒的抹脖子丟進大海裏?


    這裏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要是死在這裏,太不劃算了。


    “幹得不錯,小丫頭,我有點喜歡你了,可惜我沒有兒子。”


    興登堡恰到好處的開了一個玩笑。


    “迴艙室去洗個熱水澡吧!別讓這些劣等的血液汙染你的皮膚。”


    “是,主人,我會調整好心態的。”


    說著還朝著九兒鞠了一躬,這次她是出自真心的。


    直到麻野消失在甲板上,船上的水手過來清掃甲板,上麵的血汙沒有那麽容易清理,都是麻煩的事情。


    “我真的對你越發的好奇了,剛才你的冷靜讓我有些不寒而栗,好在我們現在是夥伴,是朋友了,不然被你這樣縝密的人盯上,可不是好玩的。”


    “到了漢堡後,可以幫我找一處倉庫堆放我帶迴來的那批花布嗎?”


    “你居然還真的是一個商人?漢堡碼頭有些困難,不過我可以找人幫你拉去基爾港,那裏的管理員是我的表侄子。”


    用六哥的原話就是,你們洋人的關係有些亂,隨時有侄女嫁給親舅舅的情況出現。


    “我能冒昧的問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聽的,隻是剛巧聽到你們的對話。”


    身後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幾個人警惕的看過去。


    “哇喔,別激動,我就是想問問,您手上的這批花布是要在德國銷售還是要參加巴黎的萬國博覽會?事實上,我是巴黎萬國博覽會的經紀人。”


    什麽經紀人,就是個掮客,盧家駒給他說起過,這樣的人為了賺取傭金,很有門路。


    “是的,怎麽稱唿你?”


    “您可以稱唿我為弗朗索瓦,我是一個地道的法蘭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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