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將那些壇壇罐罐的都放上去,一根毛都不能留給鬼子,是不是?”


    眾人齊齊稱是。


    “這些小夥子都是講武堂的?可以啊,有模有樣的!”


    “那是,也不看看跟誰的?二哥那裏人手不多,鵝有點擔心。”


    “你迴來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鴨綠江邊有沒有軍艦的影子?”


    “木有,肯定木有,再說,二哥說咧,那大船開不進來,如果他們真的用小船,鵝們一定會發現滴!安東站地勢偏高,又隔著鴨綠江,放心好咧。”


    納蘭等人沒見過卡車,一個兩個都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這裏摸摸那裏瞧瞧。


    “見過這種鐵疙瘩嗎?”


    “搞得你跟見過一樣,這次算平手!”


    “憑啥算平手?沒看到那邊那堆都是俺們乙班繳獲的?”


    “俺們甲班殺的鬼子最多,不服啊?不服練練?”


    “吵吵什麽?有那個精力,多殺幾個鬼子比什麽都要強。”


    陳六子自然見過納蘭幾個,當初在前來大連的輪渡上,雙方還掐過懟過呢!


    “你就是東三省巡撫麾下的那幫人的頭兒?”


    “納蘭見過陳教習!”


    “免禮吧!你們巡撫大人的身體怎麽樣了?”


    “還是老樣子...不知道,我很久沒有迴去了,他老人家說不學成歸來,就永遠不要迴去了。”


    “原來如此,李武,你說!”


    “鵝帶著他們出來的時候,聽說那位巡撫已經可以正常辦公咧。六哥,你問這做什麽?”


    “知道了,收拾完,就上路吧!家駒,你讓東初和蘭芝上卡車跟著他們迴洋行,你送我去一趟東三省巡撫衙門,納蘭,你也來吧!”


    納蘭愣了良久,在周圍那些講武堂弟兄羨慕的眼神中坐上那輛洋汽車。


    “班長,這納蘭居然就這麽入了那位神秘的陳教習之眼了?”


    “閉嘴吧!我看得見,無需你等告訴我。”


    甲班的眾人都氣得不行,明明此次比鬥甲班勝人一籌,卻在最後那位難得出現的陳教習就把乙班班長帶走了。


    同時也曝出驚人內幕,這位乙班班長居然是東三省巡撫的子侄。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丟。


    家室不如別人沒得選,投胎是門技術活,但是能力也不如別人,就難過了。


    雖然甲班一直壓著乙班一頭,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甲班人數上占著優勢不提,多是做一些後勤保障和打掃戰場的事情,真正出力的還是乙班那些人。


    那些人裏很多明顯是習慣了刀口舔血的勾當,殺人如同殺雞一般熟練。


    “總兵這是入了那位的眼了?”


    “別胡說,還記得巡撫大人的告誡嗎?”


    幾個人紛紛點頭,記起錫清弼委派幕僚給他們這一行人的警告,不學到真本事,都不許重迴巡撫衙門。


    “家駒,以後就在東三省了,緊張嗎?”


    “說不緊張是假的,我還是頭一迴隻身一個人離開山東,當然留學的事情兩說。”


    “別怕,你六哥在,不會讓你吃虧的,你也不會一直留在這裏,天津才是你的起點,迴頭介紹你華生和文校長認識。”


    坐在後桌上的納蘭身旁是井伊博浪。


    趙東初和蘭芝不情不願的上到那輛卡車的車廂裏,挨著老三坐。


    “六哥,蘭芝他們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這裏就已經到家了,已經安全了。”


    家?


    這對井伊博浪來說更加遙遠了。


    她的家在一海之隔的島上。


    大連憲兵司令部的人已經被關東軍本部和軍部的人罵得狗血噴頭。


    至於搞出那些事情的黑龍會成員,有幾個倒黴蛋被提出來槍斃,殺雞儆猴。


    必須要給井伊喜智伯爵府上一個交代。


    他們家的女兒在眼皮子底下失蹤了,如果隻是單純的走散也就罷了,最壞的可能就是在衝突中被抗日分子誤殺了,這對於整個關東州的東洋將士來說等同於滅頂之災。


    陳六子之所以沒有當著納蘭的麵稱唿井伊博浪的名字,就是生怕出現麻煩。


    這一路殺了那麽多東洋士兵和僑民,那這個東洋女人又是怎麽迴事?


    會打擊很多人的積極性的。


    盧家駒自然也沒有提醒。


    “納蘭,東三省巡撫大人是你的父輩?”


    “是,教習。他是看著在下長大的長輩,這次能夠得到教習的援助,從病魔的手中將他挽救迴來,納蘭無以為報,隻想著為東三省的百姓多殺幾個倭寇報仇!”


    “唔,很好,有膽識!以後就加入我們清風寨吧!”


    清風寨?


    什麽組織?


    不是奉天講武堂嗎?


    “沒關係,時間很多,你可以慢慢考慮。我們清風寨不是土匪,而是抗日誌士組成的複國軍。”


    “複國軍?可是大清仍在啊!”


    “你覺得它還在嗎?不過是一個空殼而已。我也不瞞你,你覺得錫大人是支持抗日的,還是和稀泥之輩?”


    “叔父心裏一直對甲午戰爭的結果耿耿於懷,他有不少朋友和戰友死於那場不對等的戰鬥之中,更是有不少親朋死於旅順慘案中。”


    “明白了,家駒,開快點,那些藥劑希望還有效。”


    這都是陳六子的托詞,那些硫酸鏈黴素還有很多,而且空間裏沒有氧氣,不會變質也不會過期。


    “幾位都綁好安全帶,我要加速了。”


    洋汽車在並不平坦的石子兒路上磕磕碰碰的抵達了奉天城下。


    城牆上的守軍看到這麽一輛車突兀的出現,都有些慌亂,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坐在後排的納蘭。


    “納蘭總兵大人,請問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立刻放行,我等有要事要親自麵見巡撫大人!”


    “敢問是何事?”


    “這位官爺,我們千裏迢迢為巡撫大人求得治病良藥了,時間不等人啊!”


    錫清弼有肺癆的事情,巡撫衙門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開門,快點開門!納蘭總兵見諒,我等也是職責所在!”


    “是某唐突了,罪不在你等,某定當向巡撫大人說明情況!”


    “感激納蘭總兵的理解,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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