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那些人很可能是衝著兩個女人來的。


    真是紅顏禍水啊!


    不過一個是自己的國中同學,一個是同學的閨蜜,沒理由放任不管的。


    “六哥說沒說我們去哪裏安置?”


    那個人搖搖頭,指了指不遠處的酒店。


    幾個人剛剛辦理了入住手續,其餘兩名清風寨的弟兄就帶著傷迴來了。


    “對方人手眾多,好在我們倆跑得快,這裏到底是他們的地盤,我們沒有戀戰,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


    “要不是手上沒有趁手的家夥事兒,真想突突了這幫狗日的。”


    盧家駒正在給幾個受了輕傷的包紮。


    “還要勞煩盧大少爺...”


    “說這見外話做什麽?也就是我懂點,不然就要上醫院去,不然傷口感染弄不好要截肢。”


    這個時候就凸顯出盧家駒的本事兒了,在德國留學期間這種包紮手段都是小兒科的。


    “盧...家駒,剛才我們就發現不對勁,這大連城裏到處都在搜人,像是在找什麽人的樣子。”


    “我是沒想到,這些東洋人居然敢明目張膽的調戲華夏女人。”


    “狗日的,要是咱手上有...”


    “別廢話了,一切等六哥他們到了再說。”


    此刻的東亞商社裏,賈思雅一身東洋和服倒也合身。


    “賈小姐,在這裏工作的還順利嗎?”


    “滕井先生,您看我這一身怎麽樣?”


    “真是不錯,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東洋女人了!隻是最近街上不太安全,您還是盡量少出門的好。”


    自從上次帶著賈思雅去出席別的商社的宴會出彩後,就有不少請柬送抵東亞商社,很多都是慕名而來,想要邀請賈思雅跳舞的。


    看著凹凸有致的身材穿著得體的和服的賈思雅,滕井尼治說不動心是假的。


    雖然心裏有些膈應,但要是眼睜睜的看著賈思雅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他也會很不情願。


    誰讓他們東亞商社在整個大連都屬於中下水平呢?


    那些總部在北上廣的商社,一個分部都可以輕易的碾壓他們東亞商社了。


    “怪不得,剛才從碼頭經過,那裏也是亂哄哄的呢!”


    賈思雅哪裏瞧不出滕井的想法來?


    當初她勾引孫明祖的時候,那種眼神她無比的熟悉。


    東亞商社裏沒有一個女人在魅力上可以碾壓她的,她很有信心。


    上迴的宴會裏,她還認識了一位年輕的關東軍少尉。


    她似乎又找迴了當初在青島的那種感覺。


    隻是這一次,她需要無比的小心,誰知道這些東洋人身上有沒有暗病?


    要是再來一次,她可沒有那麽多錢買特效藥了,況且即便有錢,也找不到那個猶太人了。


    賈思雅怎麽會不知道滕井看他的眼神裏,藏著一抹隱忍?


    必定是三木迴來對他說起的,那種談虎色變的暗病。


    “唔,似乎在找一個女人,剛才還打槍了,你自己當心點就好。”


    陳六子四個人剛剛從大連火車站出來,也隱約的聽到了遠處的槍聲。


    “六哥!”


    “別慌,我先去給他買一張迴青島的船票,再去問問,從青島來大連的輪渡抵達了沒有?你們倆別到處亂跑!”


    李雲龍手上緊緊攥著自己的彈弓,文忠孝一隻手按在腰間,那裏是李武給他特地打造的飛刀。


    “雲龍哥,剛才那是槍聲吧?”


    “是槍聲,別怕!”


    “我不怕,不怕。”


    趙東初已經怕死了,剛才那是槍聲啊!


    怎麽這麽倒黴?


    剛剛出火車站就遇到這種事情?


    自己身無分無,怎麽隻身迴青島?


    難道要自己去大華不成?


    到時候家駒看到自己這番狼狽的樣子,該怎麽嘲笑自己?


    當初趙家和盧家關係那麽緊張!


    陳六子一路來到不遠處的碼頭時,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背影。


    同時他還看到一個女人的側臉怎麽那麽熟悉呢?


    碼頭和車站附近就坐落著好幾家洋行,其中就有渣西丁洋行所在。


    “有什麽可以幫到您的?”


    “給我來一張二等船票,去青島的。對了,從青島來大連的倫敦抵達了嗎?”


    “啊,是的。剛剛抵達不久,不過好像出了點麻煩,啟航時間可能要延誤,就您一個人嗎?”


    “對,就一張,什麽時候可以啟航?”


    “唔,現在說不好。那位是船上的書記員,他的女兒好像走丟了,正在尋找。”


    陳六子點點頭,每天有那麽多人走失,也很正常。


    “拉羅謝爾先生,拜托了,我的女兒不會沒有分寸的,一定是被人拐走了!”


    “王,你得知道,你隻是洋行雇傭的書記員,你沒有資格讓既定的輪渡因為你的破事兒延誤,除非你可以買清所有的船票,不然這班輪渡必須準時迴青島去!”


    “可是,可是,拉羅謝爾先生,我為洋行工作了那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王,冷靜點,你知道我也是個打工的,我不會用的職業生涯陪你發瘋,要麽你現在迴到自己的崗位上去,要麽現在就給我滾蛋!”


    就是這麽現實,想要在洋人的洋行獲得一份工作,就要遵守他們的規矩。


    資本家不會為了一個雇員的子女,釋放善心。


    這到底不是慈善!


    姓王的男子耷拉著腦袋,離開了渣西丁洋行。


    陳六子本不願意管這種閑事,但是他看到有幾個熟人朝著不遠處的酒店退去,身後還跟著不少東洋浪人。


    “輪渡馬上就會準時離開前往青島,您還打算乘坐這班輪渡嗎?”


    “我準備改期,在這裏住一晚,明天再來,謝謝你的幫助。”


    那位洋人辦事員聳聳肩膀,沒有堅持。


    走出洋行的陳六子沒有管那個蹲坐在門外哭天抹淚的華夏男子,而是徑直朝著火車站外走去。


    “六哥,我們現在去哪裏?”


    “先去那家酒店住下。”


    “那他呢?”


    趙東初也指了指自己。


    “暫時要到明早才有航班,今晚就在這裏住一晚吧!”


    “可是,剛才有人跑著過去,說是要趕迴青島的輪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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