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沒的玩了!


    鞍山站雖然是二等站,但是火車剛剛停穩,就有駐軍上車進行緊急檢查違禁物品。


    其他車廂他們管不了,但是臥鋪這裏,渡邊宏是被先檢查的,當他出示自己的證件後,那些東洋士兵才收斂了不少。


    等到有人推開陳六子他們的車廂,幾個東洋士兵淫邪的目光在安娜和尹彩鳶的身上上下打量起來,至於九兒那裏因為他和史密斯都持有德國護照的緣故,沒有被過度刁難。


    “你滴,下車,接受檢查!”


    “我是犯了什麽法了嗎?”


    “下車,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尹彩鳶驚唿出聲,安娜緊緊抱著她,她知道尹彩鳶一定是嚇到了。


    陳六子被幾個東洋士兵押下車廂的時候,還掃了一眼渡邊宏,見他嘴角不著痕跡浮起笑意,就猜到他扮演了什麽見不得光的角色。


    文慕白也被一起押了下去。


    “陳先生!”


    “文先生別怕,由我呢,他們不敢怎麽樣的。”


    九兒那裏有一台scr-68型電子管無線電收發報機,他雖然不知道陳六子怎麽給他發報的,還是用早就倒背如流的密碼本翻找出密碼電報內容出來。


    他的任務就是陪同所有人安全抵達奉天,奉天驛雖然隻是四等小站,但卻是遼東半島的首府。


    此刻的東三省巡撫還不是張雨亭張督軍,而是蒙古鑲藍旗的錫清弼。


    陳六子之所以趁此機會來奪取東三省,就是知道錫清弼兩年後就要因病致仕,這個時候必定是東北集權最為薄弱的時候。


    至於趙公讓,就隻能說聲對不起了,讓他去其他地方發電發熱吧!


    因為就是他舉薦了張雨亭成為東北奉係督軍,開啟了軍閥亂世的序章。


    或許奉係還會存在,屆時就不一定姓張,可以姓王,可以姓陳也可以姓盧姓苗,卻絕對不會再姓張。


    這次,我來了,整個華北整個遼東都別想有安寧了。


    去特麽的偽滿洲國,去特麽的關東軍,都得給老子死。


    關東煮還差不多!


    “九...貝格爾先生,陳先生和文先生不會有事兒吧?”


    “放心吧,安娜女士,我們會按照既定路線抵達奉天驛。”


    至於文慕白的妻子此刻也站在窗邊,一臉愁容,她不是沒想過去找隔壁的渡邊宏。


    但是那晚丈夫給她講述了自己一家三口的處境,她有些惆悵起來。


    “文太太,別擔心,你要是實在害怕,可以來我們房間裏,至於您的兒子,估計還在跟幾個小家夥玩耍呢!別給孩子造成無形的壓力。”


    似乎安娜天生就懂得寬慰別人一樣,文太太的一顆心落了一半。


    女人會有很多話題轉移,比如服裝、化妝品還有其他美好的事務。


    陳六子可以確定,必定是渡邊宏那裏幹了什麽,這些東洋士兵把他們倆關進房間裏,就不搭理他們了。


    “陳先生,他們這是要做什麽呀?”


    “文先生,看樣子渡邊宏一直沒有發難,就是等著這一刻啊!”


    文慕白恍然大悟,“看來還是在下害了陳先生啊!”


    “別這麽說,不管渡邊宏和他身後的青木機關到底盯上了你身上的什麽東西,都不能輕易的交出去,信我!我有法子離開這裏,不過你得給我保密。”


    保密?


    什麽意思?


    那麽多東洋士兵,我們能夠全須全尾的離開這裏?


    陳六子也粗略的數了一下,一樣的二等站,瓦房店才不過十五個駐軍,這裏起碼有五六十號。


    蘇家屯站可是特等站啊!


    那不是起碼有一個中隊的兵力了?


    一聲汽笛聲過後,文慕白直接坐在了地上,這意味著火車已經駛離了車站,他們徹底被拋下了。


    “佩佩他們怎麽辦?”


    “文先生,堅強點,鬼子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等下你看我眼色,盡量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怎麽吸引啊?”


    文慕白整個都傻了,難不成大喊大叫嗎?


    “你就裝肚子疼,要拉屎,不拉就要拉在褲子裏了。”


    渡邊宏也沒有想到,鞍山站這些東洋士兵並沒有按照他的意思逼迫文慕白就範,隻是將他們倆關在小黑屋裏就不管了,不然一定會氣吐血的。


    火車啟動後不久,渡邊宏不是沒有找過文太太,但是車廂裏沒有人,他一時吃不準文太太是不是留在了鞍山站裏。


    但是他聽到另一邊車廂裏文佩佩的聲音,既然佩佩在,那他母親就不會唯獨丟下他一個人下車。


    顯然是跟那些人在一起。


    “你怎麽在這裏?”


    麻野沒想到渡邊宏會站在走廊上,她隻是出來上廁所的,就被撞上了。


    “我...”


    “別說話,跟我來!”


    兩個人前腳剛走,九兒就出來了。


    他一早就覺得這個女人行為舉止有點古怪,現在六哥不在,這個女人又勾搭上東洋人了。


    渡邊宏將麻野帶迴房間,詢問了一些有關陳六子的事情,但是麻野隻是搖頭,“他們沒有說什麽出格的內容,隻知道他們要留在奉天開辦學堂。”


    “開辦學堂?這個姓陳的有沒有說他是哪裏來的?”


    “好像是青島的一家染廠的掌櫃,這次準備跟那幾個洋人合夥開辦新的染廠。”


    “真的隻是一家染廠的掌櫃?在我的印象裏,華夏人的染廠並不賺錢,因為染料和坯布成本很高,然而賣的價格又低廉,怎麽可能這麽大手大腳?”


    麻野不知道怎麽迴答,她隻是把自己聽到的告訴渡邊宏知道,至於陳六子他們可能要去天津的事情,也一並被隱瞞了。


    她知道渡邊宏的目標是文慕白一家三口,或者僅僅就是文慕白這個人。


    隻要他不跟著去天津,她的這些謊言就不會被拆穿。


    “我得先迴去了,以免他們懷疑。”


    渡邊宏沒有繼續糾纏,會意的點點頭,讓她離開。


    他確實要在奉天驛下車,不,他準備蘇家屯站就下車,然後以青木公館特別行動組組長的身份,調撥一隊人返迴鞍山站,對文慕白實施強製抓捕,帶迴東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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