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陪完趙父過完年,趙策英就要離禹州辦事。


    事情並不難,是替人送信的活,不過二十幾日的就能迴來。


    無言走出門讓女使收拾包裹,墨蘭則替趙策英把該準備的衣裳都給備好,細細囑咐起來。


    等屋裏的人走幹淨了,才踮起腳尖在趙策英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此次路遠,你小心些,再不濟多帶幾個人。”


    趙策英點了點頭,好像每次出門辦事他的娘子總會伏在他的肩頭,對他低語說出這句話。


    又細細吻了迴去,他並非當初那個毛毛躁躁的少年,半年的相處,他亦知道怎麽親吻才是最舒服的。


    手掌握住了纖細、雪白的手腕,一點點攀了上去。


    夜色漸深,墨蘭果然喘著淺淺的虛氣,又叮囑了一遍。


    不過這次是在床上,摻著歡愉又夾著些不舍,這讓趙策英睡不著了。


    昏暗的帳子裏頭,趙策英用手撐起頭,視線看向墨蘭的臉,另一隻手勾在了墨蘭的手指上。


    明日就要離去了,自成婚後,他還許久沒有……離開過那麽久。


    此刻心中被一種名為牽掛,這種無形的繩子給狠狠拴住了。


    他突然想起在沈府同那群兄弟吃酒,幾個兄弟都在笑他這輩子要被自個娘子給管住了 ,管得死死的。


    他好像真的要被管住了,這樣其實沒什麽不好。


    也很公平,眼前的人犧牲為自己犧牲了一輩子,自己也樂意搭上一輩子。


    趙策英就靜靜躺在墨蘭的身邊,一直到天空浮現一抹白色,揉了揉眼睛,掀開床幔,讓雲裁把窗戶給虛掩的窗戶給關上。


    讓人換了屋裏的炭火。


    一連二十幾日都無事發生,在趙策英迴來的時候順帶捎了一封信。


    是林噙霜讓人送來的,裏頭的話不多,多半是問自己過得如何,信的最後提起來,六姑娘要訂婚了。


    大概就是兩個月後的事情,訂婚對象是賀家的哥兒。


    至於其中的緣由就是愛慕小公爺的榮飛燕被歹人擄走,再加上不為和齊衡屋中女使的慘死。


    婚事自然而然就定下來了。


    林噙霜寫到第二頁的時候,話裏話外又在說明蘭傻,分明吳大娘子對明蘭也有意,當初可以選擇伯爵府,偏偏選一個家世不顯赫的人家。


    以及雲裁送來的第二封信,來自揚州的書信,她的人搭上了衛姨媽的線。


    另一邊的明蘭也收到自己姨媽的來信。


    先是恭賀了訂婚之喜,再說了寫信的意圖。


    她找到了生產時替小娘看診的郎中,說小娘這胎吃得是胖了些,肚子裏的胎大了些,除去生產艱難並無大礙。


    看診的郎中倒是說出了一二來,是被衝撞間導致孕婦情緒激動,後繼無力,母子俱亡。


    此次寫信就想問明那日到底是誰衝撞了小娘,也好繼續往下查下去。


    明蘭的心一驚,眸中略帶幾分迷茫。


    她記得兒時的記憶了,是她和小娘在爭辯,小娘讓她不要冒尖出頭,她沒有聽,反而是一句句和小娘在反駁。


    又論到要把她寄養在老太太的膝下時,她也沒聽,逆著小娘的話繼續反駁,緊接著小娘就捂著肚子喊痛。


    所以……是她自己把她小娘和肚子裏的孩子給氣死的?


    明蘭顫抖著手,問向小桃,“我記得林小娘一直不喜歡我的小娘,你說會不會是她下的手?”


    小桃慌慌張張走上前去,“姑娘,你胡說什麽啊,什麽下手不下手的啊,我怎麽聽不明白?”


    一定是林小娘……是她害了她小娘。


    明蘭的腦海閃過一瞬間的絕望,她小娘還有好幾日生產,那時大娘子和父親已經迴來了。


    林噙霜怎麽能算的那麽準,趁小娘有孕被衝撞,要了小娘的命。


    她能想到一百種把自己摘出去的法子,卻過不了自己心裏那一關,所以自己是真的害了小娘嗎?


    若是當初她沒有驚到小娘,會不會一切都不會發生?


    對了……小娘說要把她給老太太養,那時父親鐵了心想讓祖母養四姐姐,父親的心是偏的,她如何能和四姐姐去爭?


    而且那時候,老太太也沒開口說要養個孩子在膝下,是等小娘去了,老太太才開口。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所以說後繼無力……也可能是小娘在為自己鋪路。


    自己如今過得那樣好,甚至老太太還拿出壓箱底的東西給自己做嫁妝,說要給自己風光大嫁,是腳踩著她小娘和弟弟的屍身在往上爬……


    明蘭想此心中又生了幾分煩躁。


    此刻腦海裏隻盤旋一句話,不能再查下去了。


    提起筆開始斟酌其中的話給姨媽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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