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極快,轉眼就到了元宵佳節。


    難得清閑了一整天,趙策英和墨蘭晚上迴趙府用了晚膳。


    夜色將近,趙策英和墨蘭帶小沈氏以及小女兒琪姐兒一同去了鬧市。


    小沈氏和琪姐兒是一起玩鬧到大的,看到新鮮的東西就止不住想往裏麵湊。


    琪姐兒美其名曰不打擾哥哥和嫂嫂的相處,拉起小沈氏的手,圍在街上看舞獅。


    禹州的許多習俗是汴京裏沒有的,墨蘭從西街贏到了東街,墨蘭看到趙策英在一個攤子麵前停住了腳步。


    一個糖畫攤子,攤主手持湯匙,揮灑糖汁如墨,一幅幅城樓的亭台樓閣,各類栩栩如生的動物便躍然紙上。


    不光是趙策英在看,許多的路人也被吸引在了攤前。


    “師傅,您能做個立體的燈籠樣式嗎?”趙策英開口問道。


    攤主向趙策英抬頭望去,不是個文弱書生的樣子,生得也不魁梧,身上的衣裳腰間的玉佩皆為華貴之物,這才確信了這位公子並非是來砸場子的。


    攤主頗有幾分為難,“公子,您這不是為難人嗎?您說的立體的燈籠樣式,小人是瞧過,可從未做過,小人學藝不精,公子不如去其他攤子瞧上一眼。”


    趙策英幽幽開口,“我都看過了,當屬你的手藝最好。”


    趙策英說完就讓無言遞上些銀子,他在汴京的時候聽謝家幾位兄弟過這樣的糖畫,說得惟妙惟肖,可惜沒有親眼見過。


    想來墨蘭是見過的。


    然後將手中贏得的燈籠擺在攤主的麵前,很耐心開口,“要和這個像一些的,周圍纏著的花也多圍上一層。”


    立體的花樣是汴京時興的,費時費力,考驗耐心,眼前的公子給的銀錢多,夠他在街上擺上三個月的攤,連連應了下來。


    盯著眼前的燈籠,手中的湯匙不停放下,又抬起來。


    裏麵的糖汁凝固,被攤主一點點拚湊起來。


    引得更多人駐足看攤主的手藝。


    露種看到裏麵外麵圍著一群人,開口問無言,“姑爺還在裏頭呢?”


    無言想起自家公子吩咐的話,“說是要給大娘子帶一份糖畫,大概裏麵的人多,主子還在裏頭等著呢。”


    露種指了指遠處的橋,“大娘子在那處等著姑爺,聽投壺的攤主說,再往裏麵走,有一個戲院,下一出正是皮影戲,已經定了二樓的位置,琪姐兒已經和沈三姑娘去了。”


    墨蘭手上空空,投壺贏得的身外之物大多都給了小沈氏和琪姐兒,琪姐兒捧著一堆東西可別提有多高興了。


    恰此刻,趙策英踏著月色一點點向墨蘭走來。


    揚了揚手中的燈籠樣式的糖畫,最巧的是,那糖畫是立體的,比那贏得的燈籠還要精致幾分,通身是淺淡的黃,接近於白色,濃稠的黃一片一片被裹成了花枝,看起來惟妙惟肖的。


    男人表達的愛意也很直白,大概就是把能得到最好的東西全數奉上,就連去隔壁城裏走上一趟都要帶好些布料首飾來。


    “墨兒,你瞧。”趙策英的眼底是溢出的笑意。


    墨蘭把糖畫給提起來,連連讚歎了好幾句,“該帶迴去供起來。”


    趙策英聽這個話不樂意了,把圍在一旁的花瓣掰開遞到了墨蘭的嘴裏,“既然買了就是用來吃的,走去瞧瞧皮影戲去。”


    說實話這場戲文很俗,也沒什麽名氣,起初是禹州的一個說書先生口口相傳,改成了皮影戲。


    說得是一個書生在元宵節猜燈謎時瞧見了遇見一個姑娘,一見鍾情,第二年後就成了婚,而後書生如願當了官,因為性子太直屢次遭貶謫。


    在貶謫的路上,那姑娘因水土不服離世,十五年後書生鬱鬱不得誌而去,離去的時候滿是不甘,望見黃泉路上,那姑娘苦苦等了他十五年,那份不甘煙消雲散。


    女兒家多愁善感,琪姐兒看著戲突然流了淚,拉了拉墨蘭的衣袖。


    “這書生真是一點用都沒有,我若是是那書生,一定不會處處和旁人對著幹,也就不會淪落到這個結局。”


    趙策英每年元宵都陪琪姐兒看戲,他沒什麽感觸,隻覺得看這些東西怪浪費時間。


    成了婚倒是有不同的感觸了,輕輕拍了拍墨蘭的手掌。


    晃晃的燭光映在墨蘭的臉上格外好看,接著就是這出戲文的最後一幕。


    兩人互訴一番衷腸,共赴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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