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府裏的三個在一起用了朝食,這才發現孟月晚沒有在府上任何一個夫郎處留宿。


    三人食不知味,用了兩口便撤了去。他們沒話說,宴之嘴笨,也不知道怎麽迴旋這樣的事,他認定自己理虧,願意接受一切處罰。


    往日,依著宋無涯的性子定然是要刺他幾句的,現在人都不不知跑哪兒去了,他心裏不痛快極了。


    宋無涯氣得在案幾旁走來走去,肥皂需要的模具樣式要畫出來定製了,這事兒還挺急,但他根本靜不下心來做事。


    “好端端的,到底怎麽了,你們有什麽事兒掰扯清楚啊。都不願意讓小晚兒入房早說啊,讓我守著那破規矩幹甚,我樂意啊,讓我天天同她一起我也樂意啊。真是的,現在把人逼出去,孟府孟府,姓孟的走了,還府什麽府。”


    宴之喉結動了動,終究什麽話也沒說出來。秦池佑神色冰冷,也不做聲,隻核對昨日的賬目。


    “侍君,侍君,不好了……”


    春雨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宋無涯命他去牛府尋人去了:“大唿小叫的做什麽,家主可在牛府?”


    “不……家主昨夜歇在明月樓……剛剛明月樓的樓主來找綠芙總管,提了四萬兩贖人,說是……說是……贖了明月樓的花魁……”


    “靠!”宋無涯這罵人的語氣和孟月晚一模一樣,他一腳將圓凳踢的四分五裂。


    “這下有意思了吧,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好,極好!”


    宋無涯平時收斂著性子和那江湖做派,老老實實做一個孟府的侍君,這下怒極,春雨瑟瑟發抖,他覺得自家侍君下一秒能提劍砍人。


    宋無涯當真氣狠了,直接打馬去了明月樓。


    樓裏不少女人正春風得意的出來,看見這郎君姿容,哪裏還走得動。


    “明月樓新來的花魁?哈哈哈,月公子被贖了,又來了個漂亮的。好啊,哈哈哈,甚好。”


    “要我說,這郎君比月公子有滋味,月公子太冷了些……”


    “這你就不懂了,越冷玩著越有意思,不過這辣的也……”


    孟月晚隻覺得剛眯一會兒,又被拽起來,月璟這裏竟然也備了她的衣衫,讓人服侍得妥妥貼貼,在贖人環節露了個麵,正想睡個迴籠覺。


    趴在窗子上,正和街道上的宋無涯對上,孟月晚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差點舉手抱頭:“我覺得我還可以狡辯,不,我能解釋。”


    宋無涯眯了眯那雙狐狸眼,一笑傾人城,那些女人隻差沒流口水了,孟月晚卻後脖子發涼。


    這人……發火還挺怵……


    孟月晚飄身坐在他身後。


    “駕!”


    一聲輕喝,馬蹄撒丫子跑了個沒影。


    月璟一身的傷,侍兒一直垂淚,他好似察覺不到疼痛似的,兀自坐著撫琴,琴聲哀婉。


    宋無涯縱馬迴府,拉著人直奔後院,孟月晚看這架勢,哪裏肯同他迴房,扒拉著遊廊柱子不肯走。


    “主君……主君?您的墨?”


    秦池佑的筆又吃多了墨,滴滴落在賬冊上,暈開糊了字跡。


    今日這本賬冊無用了,好幾團墨漬暈染,遂扔了筆,去隔間陪心兒了。


    “宋無涯,快讓我出去,還有不少事兒等我忙活呢。”


    他雙手抱臂靠在門前:“哦?什麽事兒?同你外頭的相好那檔子事兒?”


    “瞎說啥,就是做做樣子,後頭他們會把錢還迴來的。乖,今兒真有要事。”


    “小晚兒,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不想要我了便告訴我,我卷了鋪蓋去山坳子那裏守山去,再不迴來礙你的眼。”


    這家夥,怎麽變臉比變天還快啊。


    和她來硬的,她能把心腸煉成金剛石。


    這狂狷邪肆不過三分鍾,委委屈屈的紅了眼,她還能怎麽破。


    “又說胡話,哪裏不要你了,”孟月晚牽著人抱坐在腿上,“你這性子,我還敢給你委屈不成?”


    “那你年後就沒碰過我,昨兒還不顧日子和宴之……你就是不要我了……你……你偏心……”


    “蒼天可鑒,你做肥皂做到深更半夜的,天氣才好些,又四處去跑種樹的地兒,我還舍得鬧你,那你這小命還要不要了。小沒良心的,我不疼你,不疼你迴迴半夜給你做果子茶,不疼你做了便當給你送山裏去?”


    “那……那我現在就要。”


    “咳咳,這青天白日的……唔……”


    他管什麽白天晚上,現在他不痛快,隻有這樣能讓他痛快舒坦了。


    吻至她的耳後,一聲冷哼:“這香是月璟的,你還說是做做樣子。”


    “嘶,別咬人啊,大白它們都不咬人。昨兒個沒處去了,就在他那裏睡了一覺,睡府裏客房成什麽樣子,傳出去池佑名聲還要不要了。月公子就借了房間給我,他睡在他阿父那裏。”


    “哼,睡人家郎君的床你倒好意思,還不是對人家有心思。”


    “咳,那啥,月公子感覺就像漂亮的大姐姐,頭一迴見他你是不知道,那華麗得……嘖嘖……唉,反正和你們不同。”


    審美這事兒真是改不了了,月璟出場太驚豔,那印象太深刻,就妥妥的花魁姐姐,她怎麽會生出別樣的心思,總有種和美人姐姐貼貼的錯覺。


    救命,她磕雙女cp,但她自己是來不了一點,之後月璟迴迴來府裏,都是卸了珠釵,半束發的,可是先入為主,真的抱一絲。


    宋無涯真真大無語了,除了她府裏的郎君素麵朝天,外頭稍有餘錢的人家誰不戴幾支朱翠。


    就是沒錢的,也會買些花戴一戴。


    不過少一個人搶,他哪裏不高興,唇角幾乎壓不住,卷了她的一縷發在指尖轉悠:“小晚兒,我要給你生孩子。”


    待孟月晚扶著腰出來,天色都暗了。


    廳裏留了飯菜,她吩咐人送了一份去宋無涯那處,遂去浴池泡澡。


    音合本守在外頭,見家主一人過來,連忙躲在了暗處,他得給公子製造些獨處的機會。


    他想著,兩人這樣下去,隻會越來越遠,自家公子慣會自苦,反便宜了旁人。


    孟月晚剛將外袍搭在架子上,還未解了中衣,正撞見池佑在沐浴,奶白色的湯浴,堪堪到胸前,香肩外露。


    聽得動靜,還以為是音合。


    正欲說些什麽,撞上孟月晚訝異的眸子,兩人皆避開了眼。


    “下月,我想帶心兒迴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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