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食是餿了的稀粥,要吃好的炊餅,自然是有的,不過是要使銀子。


    她從空間取了支桃木簪,給秦池佑挽發,自己也拿了木簪挽了頭發,見他真去接了餿米粥還準備喝,她一把奪了:“傻,咱有銀子。”


    “妻主,你到底比我先醒多久。”


    “嘿嘿,秘密!”


    牢裏的人基本都給了,有的給的銀角子,有的給的銅串子。


    她掏了一袋子銅子兒,倒了一半,也得了幾個炊餅。


    秦池佑胃口小,隻吃了一個便飽了,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中午吃飯之前他就能出去。她胃口大,也沒委屈自己,全吃了。


    孟佳茹倒來討了一迴,當著她的麵孟月晚每個炊餅圍著咬了一圈,問她要哪個。


    “頑皮!直接拒了就是,何必費口舌。”


    “哼!無聊的時候總要打發時間。”


    兩口子坐在草堆上,她把玩著秦池佑的手,秦池佑靠著木欄假寐,嘴角上揚。


    “喲,兩位還真是有情使人飲水飽啊,殿下,你這一片癡心,可是在棒打鴛鴦呢!”


    在聽到趙珩的聲音她立馬就把秦池佑的手甩了出去:“就是拍拍灰。”


    太女身後跟著趙珩和秦王府世女,太女抬手,兩指微動,後麵便有人來開鎖。


    “秦池佑,出獄!”


    秦池佑看著這陣仗,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妻主背著他做了什麽,在她耳邊輕飄飄的說:“等我迴來收拾你。”


    孟月晚笑盈盈的擺手,唇語無聲:“後會無期!”


    衙役茶水間,唯一的一張四方桌,太女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趙珩給斟了一杯茶,臉色玩味:“恭賀阿佑,千迴萬轉,還是與殿下有緣。若是晚兩日圓房,這正君之位我必定拱手相讓。今日隻得委屈你換上這粉色長袍了。”


    秦池佑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並未接過話頭,纖長的兩指間,那鮮紅指印的休書被他按在桌上。


    “阿珩費盡心思將我推入湖中,不是傾慕殿下已久麽?怎與我如此客套了。”秦池佑也不顧太女殿下的驚怒和趙珩臉上的驚懼,轉而對太女說道,“殿下當知道,這休書並不合律法,我一未謀害妻主子嗣,二未出牆,三未十年無所出,所以這是封無效的休書。”


    落水之事暫且往後再論,聽到秦池佑的話太女皺眉:“池佑,你這是何意?”


    “殿下,阿佑這是不願做您的側君。阿佑,想當日我沒站穩反而連累你落水,倒是讓你得了心上人,如今這鶼鰈情深,叫我好生動容。”


    秦世女冷哼一聲:“趙珩,你給我閉嘴,落水這筆賬,我秦王府以後再同你一起慢慢算!”


    又衝秦池佑瘋狂使眼色:“阿佑,休要胡言,太女殿下百忙之中前來,救你於水火之中,你卻在此和休書較勁,是何道理。”


    秦池佑收迴那封休書行禮:“多謝殿下厚愛,若沒有別的事情我便迴了。”


    秦世女最是了解自家弟弟,她身後衝出兩名男子,打算強行將人帶走,先脫困再說。


    秦池佑取下頭上的發簪抵在脖子上,立馬就見了紅,可見決心。


    “別,阿佑,別衝動。你先出去,出去才能給孟月晚一些幫助,如今孟家孤立寡與,朝堂之上無一人敢出麵求情。直到此時,你可見過孟家任何姻親探視?隻有你在外接濟,她才能順利抵達北疆啊。”


    “阿姊,你今日帶不走我的,替我向母親父親告罪,隻當不孝兒子遠嫁,此去北疆,也不是全無機會迴來的。”


    趙珩一直都不擔心秦池佑會跟太女迴宮,畢竟高傲如他,怎會奉二妻而為侍。


    但迴來嘛,是絕無可能,他趙珩做事從來不留退路,太女對秦池佑用情至深,那便別想活著到北疆。眼下,他隻冷眼瞧著這出好戲,必要時添兩把柴火!


    說話間,那簪子又進一些,更多的血流出來,秦世女怒吼:“住手!都給我退下!快退下!”


    兩男子退後,秦世女嘴唇都在抖,著實嚇狠了:“阿佑,別,阿姊不逼你,不逼你,放下簪子,我們這就走。”


    太女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進一步死死盯著那張朝思暮想的臉:“你當真不同孤走?”


    “千真萬確!”


    “阿佑,你別後悔。”


    太女一行人快步離開,秦世女無奈歎氣,放了瓶金瘡藥在桌上,神色十分鄭重,低聲說道:“此去北疆,九死一生,今日一早孟貴君已經畏罪自戕,死了多時,一屍兩命。此事非同小可,秦王府……不便參與……你……你……唉!”


    “多謝阿姊,我若真入太女府,母親純臣局麵必然打破,從長遠而言,也是弊大於利。況我願與妻主,同生共死,還願……願阿姊成全。”


    這其中艱險他又何嚐不明白,但他入太女府必然連累家族,讓他扔孟月晚一人踏上北疆之路,那人嬌氣,隻光想想便心疼不已。


    “這般時候了,家裏哪裏還顧得上這許多,隻願你安好。如今你不配合,父親還不知道怎樣傷心。阿佑,你再考慮考慮,明天一早,孟氏一族應該就要上路了,此事沒有轉圜可能。唉,殿下發怒也不好惹,我先去哄哄咱表姐,趕緊的,把藥抹了,我先走了。”


    秦池佑拿了藥和布條又返迴了牢獄,見孟月晚翹著二郎腿躺在他昨晚躺的位置,閉目塞耳。


    眾人活像見鬼一般,不知這人被弄出去了怎麽還迴來了。


    他徑自坐在地上,胡亂抹了些藥,幹淨的布帶疊好放進懷裏,以備後用。


    孟月晚這家夥在幹嘛呢,她在整理空間裏的物資。


    十個樟木大箱子的金銀珠寶沒時間整理,三個箱子兩米高就不剩多少了,足足放了三列,還剩一個放在下頭。


    把被麵拆掉,棉被一條一條疊好塞到箱子頂部。


    臥室廚房是都收空了的,要不是空間太小,她那拔步床高低也得整進來。


    抄我家,哼,看你怎麽交差,一百零八抬嫁妝是活生生抬進來了的。除了家具,別的都別想了。


    大幾十本書在路上可以背,讀書是要讀的,翻身咱肯定要翻,當一輩子奴隸不存在的。


    咦,小道姑送的那箱子書也在,好家夥,隻怕是有幾十卷,還都是皮質的,看著身法招式還挺像武功秘籍啊!


    這個很行,她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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