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他,你就不是你,難不成你要一輩子,幾萬年幾十萬年幾百萬年都跟這個怪物纏在一起,然後把人搞得狼狽不堪?”落茗蘊這迴聲音有點哽咽。


    落翼認真起來,他不知道說什麽,也不知道落茗蘊為何突然要他殺了南宮啟,還模樣如此悲涼。


    “小翼,我們先好好度過清祭日,哥哥絕不會讓你離開那個位置。”落茗蘊擦擦眼角滲出來的淚。


    落翼吞吞口水,看著麵前有些瘋癲的人:“那位置有什麽致命的優勢?”


    “致命優勢,對,他可以保你的命,比南宮啟更有用。別人一旦上位,那你落翼第一個死,南宮啟一點保不住你,除非……他真是個瘋子。”落茗蘊咧著嘴,眼睛泛紅,嘴唇蒼白。


    “你要不要迴去好好休息一下。”落翼扶著他,怕這人突然真發了瘋。


    “別怕小翼,哥就是想讓你知道,司命這個位置的重要性,希望你不要走錯了路。”落茗蘊撥開他的手。


    “嗯,好,我知道了,你趕緊迴去休息。”落翼把人提溜起來。


    落茗蘊抽出胳膊,扶著額頭說:“我睡在客房,不打擾你,靈氣適應期中,靈氣要時刻交纏,我離你近一些,避免突然產生排異。”


    落翼雙手抱在一起,落茗蘊說得聽起來很有道理,看著人情緒也不太好,就隨著他。


    “你也睡,今天估計累壞了吧,明天還要早點起來。”落茗蘊將人推到床邊,“睡~”


    落翼眼皮子一沉,等迴過神來已經是大清晨。


    落茗蘊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就走過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他麵色看起來好了一些。


    “昨天的事情你別把我當作犯病,我說的全是肺腑之言,希望你真可以聽得進去。”落茗蘊不等落翼應聲,就開始給人擦臉,一下子讓人清醒過來。


    靈力一竄,從眉心灌入,遊到各肢各脈。


    第一場結束,落茗蘊給落翼點喘息的時間。


    早膳趕著時間端上來。


    落翼一臉菜色,這明明就是一頓藥,還打著早膳的名義端上來,昨晚上那頓他還感覺頂在胃裏麵,今天更過分。


    “吃不下去?”落茗蘊盯著落翼。


    落翼假笑,麻痹自己:“吃得下去。”


    “乖孩子,哥不是也跟著你吃呢嘛?”落茗蘊怕自己吃得跟他不一樣,讓落翼更吃不下去,就跟他吃一樣。


    “你還挺體貼,忍一忍,再過上三天,我就可以吃上點正常人吃的東西了。”落翼給自己打氣,端著藥湯子往下吞,那藥渣子根本來不及嚼吧嚼吧,拉著嗓子咽下去。


    落茗蘊倒是吃得斯斯文文,還要放在嘴裏麵嚼得差不多才咽下去,不看他的臉色,還以為這頓看上去不怎樣飯也蠻好吃。


    水星河早早過來看望兩個人:“先生,您怎麽樣?”


    落翼看著紅撲小臉的水星河,垮起來大臉:“活著呢。”


    水星河眼睛不瞎,覺得不該在兩人這裏瞎晃悠:“好,我告辭。”


    “小屁孩跑得倒是快。”落茗蘊擦擦嘴角的褐色藥湯。


    落翼正艱難吃下這頓藥。


    “今日帝尊,也許就會下發旨意,咱們不能誤了這事,今天先等等帝尊的旨意吧。”落茗蘊端坐。


    落翼心情美妙,藥湯都覺得不那麽苦。


    “帝尊旨意——”


    落茗蘊立馬站起來,拽上落翼往外麵走:“今天來得可真是快。”


    “拜見天師。”落茗蘊伸手拽了拽落翼。


    “落翼拜見天師。”


    “我可受不起司命大人的禮,快快請起。”男人往前稍走一步,虛扶落翼手臂。


    “帝尊旨意,清祭日即將來臨,此次命落翼公子親自舉辦,為期兩日,欽此。”


    落翼手一伸:“落翼接旨。”


    “哈哈哈哈哈,司命大人,這一次帝尊對您的表現很是期待,我也很期待。”男人名叫路政,為人公正,鮮少待人這般親和。


    落翼作揖:“我定不會負了帝尊和您的期待。”


    路政一笑,轉身離去。


    “我的天呀,這人竟然還說對你的表現很期待。”落茗蘊雙手環胸,滿臉疑惑。


    “怎麽,很奇怪嗎?”


    “何止奇怪呀,之前我也從未聽說他與你的關係是這般好呀,都會強調說,自己對你也很期待。”落茗蘊想不明白。


    “可我覺得此人似乎有點尊卑不分了。”落翼壓低聲音,很是謹慎。


    “你有這樣的感覺確實不錯,但並非是尊卑不分。”落茗蘊說道。


    落翼往迴走:“此話何意?”


    “這個人名叫路政,是天界的天師,是帝尊的老師,也是他的父親。”


    落翼禁不住瞪大眼睛:“我去,看不出來啊,我可要趕緊把我剛才那句話收迴來。”


    落翼轉念一想:“那他豈不是上一屆的帝尊?”


    “並非,帝尊之位並不是一脈相承。上一任帝尊其實是玄星的老祖。”


    落翼吞吞口水:“啊?今天簡直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可以給你講講,但你別跟別人說。”


    落翼點頭:“放心,我守口如瓶。”


    “現任帝尊的位置是搶過來的。”


    落翼現在已經是波瀾不驚,畢竟他已經往最壞的方麵去想。


    “雖說帝尊之位不在乎如何得來,都是能者得之。但是從人家屁股底下搶來的位置,大家明麵上不說,心裏麵其實也總非議。”落茗蘊也是其中之一。


    落翼:“但畢竟能者得之。”


    落茗蘊:“對啊,但是他的能放不到台麵上。”


    落翼立刻反應過來,扒著頭:“你的意思是說,他用了卑鄙的下作手段?”


    落茗蘊小幅度點點頭,嘴還往下撇。


    “那他到底怎麽做的?”落翼很好奇這位帝尊靠得什麽手段得來。


    “他靠得禁術,也就是魔氣。”落茗蘊眼角抽搐,“他當時也是走火入魔那一批,但靠著路政才能夠掩藏氣息。可是玄星的人生來都是靈氣運化,與魔氣那是極為排斥。”


    “所以……帝尊將魔氣偷偷引入玄星老祖體內。”落翼猜測道。


    “對,因此老祖實力大大削弱,這才讓南宮溫有機會打敗老祖,坐上那帝尊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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