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茗蘊聳聳肩膀,開始娓娓道來:“清祭日,就是為了處理一些不得超生的靈魂,這些不入六道且不往生者靈魂中都有一種東西,那就是怨氣,想來有水星河在,你不會不知道怨氣對某些人的重要性。”


    落翼立馬想到南部刁民,話到嘴邊又拐了個彎:“南部那些……反叛人。”


    落茗蘊說:“對,除了要清理這些靈魂,還有就是要遊魂,算是一個大的篩查,為了檢測出有怨氣的靈魂,也就是查間諜。”


    落翼現在什麽也不會,哪裏能夠辨別清楚,於是反問:“正常的人難道就沒有怨氣?”


    落茗蘊道:“怨氣正常情況下為灰色,一旦經過魔氣侵染就會立刻變為黑色,魔氣就是走火入魔後產生的一種氣息。”男人伸出手指點在落翼的眉心。


    “別躲,清祭日很快就到,三日時間殿下迴不來的話,你的靈力封印也別想解開。我給你灌輸一些,方便你清祭日的時候伸展手腳。”


    落翼背抵著椅子,早已經躲不可躲,眉心滾燙,腦子也昏沉片刻,渾身立刻燥熱起來,充滿了靈氣,隻是可以明顯感覺出靈氣在不停潰散。


    落茗蘊看落翼茫然的模樣,解釋說:“我的靈氣與你不同,在你體內沒辦法自行周轉,隻能慢慢潰散,我需要每天至少兩次給你灌輸靈氣,以便讓盡快你適應我的靈氣,好收放自如。”


    落翼張開發熱發脹的手掌,歎息:“好吧。”


    落茗蘊開玩笑:“你還挺難過,殿下迴來看你在清祭日表現好的話,說不定直接解了你的封印,好好表現。”


    落翼心裏一頓咒罵,跟那勸解妓女的老媽子一樣。


    “處理怨魂需要調取天地靈氣,我給你的靈氣是不行的,你要用這股靈氣調動天地靈氣。”落茗蘊盤腿坐下,給落翼示範。


    落翼微閉上眼睛,混濁白霧一股股如龍卷風一樣繞著落翼


    “對,就是這樣,你要用天地靈氣抽取出他們身上的怨氣,不知道你在虛境有沒有用過一種名叫銘心咒的法術。”


    落翼搖頭,這法術他還真是沒練過,但他記得啟……南宮啟有學過。


    “嘖,還要重新學習銘心咒,也罷,時間急促,我先動用秘法傳授於你,希望你盡早領悟。”落茗蘊微微皺起眉頭,看表情不像有假。


    落翼也跟著認真起來,直到靈氣枯竭,銘心咒也練得七七八八。


    “一趟虛境還把你弄成這副樣子,我是真的擔心你在清祭日上的表現了。”落茗蘊有點想要放棄的意思。


    落翼撇撇嘴:“那你去當司命唄,我看殿下還挺信任你,你還是玄星的人,也跟我相識,那些人又能說什麽。”


    男人瞳孔微縮,對於落翼的說法很是不理解,聲音都變大:“你以為我不想嗎?明明是你的體質特殊,不然你以為帝尊真的因為你是殿下的心上人就對你手下留情?拜托——那是堂堂帝尊,你要是沒點用,他可不會留下你這樣的人。”男人吐出一口氣來。


    落翼被懟得說不出來。


    落茗蘊給他打強心劑:“與你說也是沒用,現在接著練,你忍著一點,我們今天三次,靈力可能對你的經脈衝擊較大,但有殿下靈氣壁爐保護,不會有問題。”


    話音未落,落翼眉心一痛,他覺得眉心濕潤。


    然後照著剛才的方式,他接著練習銘心咒,接著靈氣潰散,沒等消散完全,下一股靈氣又直接灌入身體。


    這次來得突然,落翼撐不住吐出一口血,這落茗蘊太著急了吧,他真的懷疑自己跟落茗蘊是不是有仇。


    “靜心!平息——”落茗蘊道。


    落翼甩掉想法,坐定。


    天色漸晚,落翼睜開眼睛,汗水鑽進眼皮子裏,一陣子酸澀發疼,落翼用力壓下喉間的血。


    落茗蘊看起來也不好,本來臉色就很差,現在看起來好像活不過明天的樣子。


    落茗蘊展來笑顏,對落翼現在的舉動挺滿意:“你倒是能堅持,相信我們可以完成這一次的清祭日。”


    他咳了一下,起身出去,不出片刻就端著晚膳進來。


    “這些都是滋補的好東西,你今天透支不少,好好補一補,可不能讓殿下知道我把你養得瘦瘦巴巴的。”


    落茗蘊拿了兩副碗筷,跟落翼一起吃了個飯。


    落茗蘊嚼著菜:“你想你家殿下嗎?”


    “不想,還有,不是我家殿下,你若真是我的熟人,不該不知道。”落翼懷疑地看向麵前笑吟吟的人。


    落茗蘊揚起笑臉:“開玩笑的啦,你瞧瞧你,每次都這麽認認真真,怨不得談不上愛情,殿下倒是對你情根深種。”


    落翼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嗯,那是他有病……”


    嘴不過腦子,他心跳猛得加速,片刻後安然無恙。


    還好還好,南宮啟應該正忙著無暇顧及他,落翼鬆開僵著的後背。


    “哈哈哈哈哈哈哈,瞧給你嚇得,沒事,我動用了一點小小小的手段,他監視不到你,你想說什麽說什麽,我還挺想知道你以後有什麽打算。”男人把東西清理走,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洗耳恭聽。


    “我?沒計劃,愛咋咋地。”落翼瑤搖搖腦袋。


    “真?你還是不信我。”落茗蘊氣惱地捶捶頭。


    落翼眼角抽抽,說:“我就想離開這裏,你又幫不了我。”


    男人停下動作,眼睛亮閃閃看著落翼:“我當然知道你要離開,我是想問離開以後你的打算。”


    “可能會迴一趟玄星,然後安安分分當我的司命。”


    “不不不,隻要你是司命,你就不可能安分。”落茗蘊反駁道。


    落翼腦袋一痛,那要他怎樣,再鬧上一番,重新進到虛境裏麵?


    落茗蘊看到了他無語表情,淡淡一笑:“你可以殺了他,別忘了,之前你可是第十名,在他之前。盡管這些年過去,他實力高於你,但我相信……”


    “殺了他?之前都沒成功,這次也定不行。”落翼知道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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