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漢代左含聽到這語氣,心裏開始隱隱發慌,心撲通通加速跳動:“你這話什麽意思?她怎麽了?”


    “能有什麽意思,你那老相好啊,因為之前拒絕一位豪客而被雪藏,後來聽說還被老板送去了靈仙居分部,具體是哪裏我也不知道,幹什麽我也不知道。當時我跟薑寶在外麵出任務,迴來的時候也晚了,想著你可能也就一時興起,就沒再關心。沒想到的是,今天這一看,你竟然還想著人家呢?”


    代左含輕點頭,嘖了一聲:“哼,我是那麽隨隨便便的人嗎,安柔是個好姑娘,她是被迫賣到靈仙居的好姑娘。”他強調著。


    “那這樣,正好去了再問問那掌櫃的,我就不信他還能不愛錢,有錢能使鬼推磨。”赤岸提議,還摸了摸兜裏的金子。


    幾個人一拍即合。


    夕陽鋪撒在地麵,把幾個人的影子拉到極致長。


    代左含:“掌櫃的!”


    “咚咚咚……咚咚咚。”


    一道尖細的聲音靠近:“來了來了,幾位客官快進,你們是要……”


    沒等他說完那套老掉牙的客話,代左含直接開口問:“安柔到底被送到了哪裏?”說罷豪邁地扔出一錠金子。


    那掌櫃的見錢眼開,但嘴上還是有點支支吾吾:“這個時間久遠,我也記不大清。”


    代左含又重重扔出一錠金子,咬牙切齒:“她,在,哪?”


    掌櫃把金子一摟:“在海納區的靈仙居分部,再往後的我就不知道了,畢竟去了那裏,她就歸那裏的老板管。”


    代左含沒有繼續質問,現在隻有去那裏才能確定安柔是否還在。


    他扭過頭:“抱歉,這次不能跟你們聚了,時間緊迫,我先行一步。”


    赤岸把人拉住:“等等等等,還是不是兄弟了?走,一起,癡漢的人生大事,哥幾個難不成還袖手旁觀。”


    另外幾個人如是附和,然後落翼也被帶著離開。


    落翼一直跟在赤岸的身後,小媳婦似的,一聲不吭。


    海納區,那不就是海納閣所在的地方嗎?


    海納閣跟這群人所屬的組織是否敵對,若是敵對,那他們要是被發現就會被抓起來,然後……處決。


    赤岸停下腳步,把繩子縮短:“想什麽壞事呢?出來還不老實。”


    落翼抬頭道:“我能想什麽,我在想到底什麽時候我能走?怪沒意思的。”


    “想走?沒那麽容易,我都還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呢?怎麽可能放你走。”赤岸覺得落翼有更深的目的,並不是簡單的人。


    “謝謝您覺得我是個間諜,但我真沒那本事,就是一個,嗯,就是一個好奇人。”落翼自己都把自己說樂了。


    赤岸沒那好脾氣,手一抻,心中冷笑,嘴皮子溜沒有用,乖乖跟上才是真正的生存之路。


    看他舉動,落翼往前走了幾步,好吧,這個無情的男人。


    落翼又走快幾步站在赤岸身邊:“我想問問,你們跟海納閣的關係如何?”


    赤岸撇過眼:“想幹嘛?”


    “不想幹嘛,我怕死啊,萬一你們跟海納閣的關係不好,去了人家的地盤上,他們不會抓你嗎 ?”落翼害怕的樣子不像假的。


    “膽小鬼~是,我們跟海納閣的關係確實不好,但我們也不是傻子,不會找人家的大門往上撞。”說罷,還有點恨鐵不成鋼地敲打落翼的腦袋。


    “我這是關心則亂。”哎喲,果然關係不好,就是要如何才能跟人家正麵交鋒,還是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他總不能為了讓人家死翹翹,把自己也搭進去。


    “死”這一個字突然讓他冷靜下來,自打他確認了此人是分身之後,就一門心思想要用死的方式,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嘛,他何時這麽冷血了。


    可是分身的事情也確實著急,另一邊有著潛在的不知會造成多大傷害的陰謀在計劃,那個大門後麵有什麽他也不知道,隻有成神,他才能知道,才有能力製止他們,即便來不及製止,也可以在門後災難來臨的時候抵禦,起碼現在的他是完全不行的。


    海納區的靈仙居很快就到了。


    “咚咚咚。”


    “哎喲,抱歉幾位客官,今日老板家中有事,小店打烊,直行左轉。”一個模樣清秀的男孩探出頭說道。


    代左含輕聲說:“哦,我們既不是來吃飯,也不是來住店的,就是想要問點東西。”


    “您想問什麽?也許我也不清楚。”男孩依舊探著頭。


    “你們這裏是否有一位名叫安柔的姑娘?”


    “安姐姐,你們是安姐姐什麽人?”小男孩明顯警戒,門縫關得更小,隻留下一隻黑黝黝的眼睛。


    “我們是安柔的朋友,但是因為前一段時間有事,所以一直沒找她,今日才迴來,就聽說她被送到海納區的靈仙居,故此來尋他。”


    男孩作勢要關門:“我不信你們,你們迴吧。”


    “小葉,是什麽人?”一道女聲傳來。


    男孩轉過腦袋:“安姐姐,他們……”


    代左含趁男孩鬆懈,立馬推門:“阿柔是我。”


    “代公子?您,怎麽來了?”安柔麵上百感交集,語調有些生硬。


    “我,我來找你,對不起,我食言了,這迴我帶夠了錢。”代左含眼眶含著淚。


    安柔並沒有變得高興:“可是老板不在,而且這裏的價格和原來那裏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她低下頭:“公子不必為了我而破費。”


    代左含明白她的意思,但他怎麽可能放棄,這是住在心裏的姑娘,是他曾經辜負了的好姑娘,無論如何,這次也要帶她走。


    “阿柔,你放心,明日你們老板一來,我就將你贖走。不管多少錢,你都值得,我不想你成為一個被估價的姑娘,你本該是無價。”


    安柔明顯被說動,當然她心裏自然也是一直希望他迴來贖他,所以之前才會拒絕豪客的邀請。


    兩人抱成一團,痛哭流涕。


    幾個人也被安頓下來,等著明日老板來。


    “姐姐你真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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