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翼自然知道,眼睛瞥向盒子裏麵的蠱蟲,三頭四翅,暗發幽藍。


    “您細說。”


    黑袍男人撫撫長有三寸的胡子:“你也知道,我們艮廟大陸的人以蠱為生,而蠱隻有種到身體裏才知道它真正的作用,你敢一試嗎?”


    落翼清楚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輕聲一問:“您能確保它會徹底去除無感丹的藥效吧?”


    男人大手一揮:“這個你放心,而且我也會時刻關注你的身體,防止蠱蟲發生異變。”


    落翼現在心急那人的事情,隻能同意下來,他點點頭。


    玄真哈哈大笑,似是料到他會同意,立馬把東西擺放好,屏退其他人:“放鬆心神,瞑目,定息。”


    片刻後。


    “蠱蟲的狀態很好,你先看看你對痛感有沒有反應。”


    落翼食指一割,腕線立馬出現一條血線,帶著點輕微的痛感。


    落翼看向玄真,虔誠地說道:“大師確實有真本事,我已經恢複痛感,蠱蟲的觀察您需要時刻跟著我嗎?”


    “這個不需要,公子應該還有自己的事情,你先去處理吧,有機會再見。”


    落翼拱拱手,啥有機會,蠱蟲都入體了,想見他不是隨隨便便,說得那麽惋惜。


    落翼出門後直接右轉,去了昨日夜裏與受傷男人碰麵的地方,掏出令牌。


    落翼輕閉雙眼,催動靈力,運轉令牌,一陣眩暈後,腳才感覺落實。


    落翼一睜眼就看見有人往這邊走,他一個閃身躲到牆角,半探著頭觀察。


    既然他能來到這地方,說明那人剛才還在這裏,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走了?


    落翼又要運轉令牌,手腕被猛然抓住,緊接著被拽進一個屋子。


    那人等巡視的人走後才說:“你怎麽來也不吱一聲,好在沒有被看見,算你還有點危機意識。”


    落翼把手腕抽出來,這人脾氣真大:“誰叫你自己不把用法告訴我,我除了把靈力灌進去運轉,也沒有別的辦法。”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沒找我幹什麽?”


    落翼嘴角一扯,抬手就給了赤岸肩膀一下。


    男人想不到落翼會這樣,沒反應過來,結結實實挨了一拳,正抱著胳膊叫喚:“發什麽瘋,大老遠就為了打我一拳。”


    落翼無聲地轉了轉肩膀頭,用力過猛了,他輕鬆說道:“沒事,就是突然手抽筋。我來是因為無聊,想看看你到底是哪裏的人?”


    “哦,然後呢?”赤岸還在氣剛才的那一拳,語氣盡是不悅。


    “然後沒有然後,我隨便轉轉,你忙你的。”落翼自來熟地打開房間門。


    “哎哎哎,你給我迴來,這裏可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地方,你先跟著我。”赤岸怕人到處亂走,隻能先暫時帶在自己身邊。


    “好吧,隻能這樣了,你要去哪?”落翼目的達成,但麵上裝作無奈。


    “我是出來接我朋友的,嗷喲我,快快快,又遲了,都怪你。”赤岸突然火急火燎。


    落翼在後麵跟著:“怪不得我,你又不是一次兩次得了。”


    “就你耳朵好使,來了這裏,就把你的尾巴夾好。”赤岸惡狠狠地警告。


    “好嘞,您說啥是啥。”


    .


    璃月睜開雙眸:“他來了,你感覺到了嗎?”


    雪日頷首:“嗯,來得挺快的,要不要出去見一見?”


    “當然,你快點。”說話間女人早已出了門。


    雪日一笑,緊跟其後:“我就是多嘴一問,你不可能不去看一眼的。”


    大門口,幾個人正在門口閑聊。


    “他怎麽還沒來呢,不會又遲了吧?”王剛皺著眉。


    “那必然是了,他哪次準過,不要著急,這次任務迴來,上麵給咱們批的時間夠長,等等他也無所謂。”郭偉安撫道。


    王剛無奈搖搖頭:“就他還那麽在乎儀式感,一邊在乎,一邊自己又來不及是。”


    郭偉沒法辯駁,隻好轉移話題:“今天晚上吃什麽想好了嗎?”


    代左含眼睛一亮:“那必然是靈仙居,我最想念那裏的鴨子,你們覺得呢?”


    郭偉:“那第一站就靈仙居,等會兒迴去收拾一下,咱們正好還能趕上靈仙居的華貴大選。”


    代左含迴憶起了往事,暗自說道:“就是不知道這麽長時間了,那個人還在不在?”


    王剛一聽這個就來勁:“就你老相好?當年你不是還想要贖人家,但是錢不夠,讓人家等你嘛?”


    代左含聳聳肩:“是這麽說沒錯,但這已經過去多少年,不知有多少比我有錢的,比我有權的去贖她。”


    郭偉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癡漢,別想這麽多,你要做的就是提起精神。”


    王剛剛也想說幾句,就瞧見等待已久的人:“哎喲喂,你可來了小紅,怎麽又遲了,這會兒可不能再亂編什麽借口了。”


    赤岸指了指落翼:“剛子說的都是什麽。是他突然來找我,所以被耽擱了時間。”


    這時幾個人才轉過頭來,看向落翼,上下一番打量。


    王剛微眯眼:“新交的朋友,哪裏的人?”


    “並不歸屬任何一方,不過現在因為某些原因在肅寧院當實驗體。”落翼輕輕勾起一抹笑容,卻比哭還難看,明顯看得出他對實驗體這件事是極其不願意且無力的。


    這幾人立馬換上一副關心的麵孔:“放心老弟,哥幾個雖不是什麽大戶,但是你要是想逃出來,哥幾個還是可以在旁邊鼓鼓掌的。”


    落翼抽搐著嘴角,謝謝他的鼓掌:“各位大哥不必這麽熱情,今天多有叨擾,我自己先找個地方歇下,你們去忙自己的吧。”


    赤岸把人往懷裏一拉。


    “那怎麽行,來了這裏,當然要好好招待一下你。”然後他湊近悄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我的一雙眼睛盯著你呢。”


    落翼把肩膀抽出,好吧,還挺戒備,不著急,已經走到目的地了,剩下的還愁嗎?


    幾個人勾肩搭背去往靈仙居。


    赤岸手上牽著一根無形的隱繩,另一端正綁在落翼尾指上,可見赤岸有多不放心。


    “癡漢,你不會還想著你的老相好吧?”赤岸看著方向估計是要去靈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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