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心水眼睛彎彎著,愉悅道:“我就說你不會輕易死,不過你也真是叫我們等了太久太久,等得我們很是辛苦。”


    落翼點點頭,說道:“久等久等。對了,你來之前本來是問淩少問題來著。”


    安淩被提醒一句,馬上想起來,瞥了謝心水一眼,還不是因為某個人沒有一點禮貌,直接破門而入,嚇得他都沒說自己的事情。


    他轉過臉揚起笑容,清清嗓子說:“當年大戰,您帶著第一小隊先行離開,作為先鋒軍團。我當時是第二小隊的隊長,本想著也跟著您去,您卻不同意,說你們十人足以,我自然就是相信。結果當日迴來您就受了很重的傷,第一小隊九人足足死了六個人,就算這樣的傷亡,也沒有贏,大戰沒能結束,而是愈演愈烈。”


    安淩說著怨氣衝天地瞄了落翼一眼,接著低頭訴說:“您偷偷服用了禁藥,才得以修複靈體,當麵卻告訴我您有自己的神術,恢複神速。第二日,您自己又帶著第三小隊準備偷襲,我說我們第二小隊的全體成員也要去,您沒同意也沒拒絕,而是直接給我下藥,把我關到屋子裏。總之,不管怎麽樣,您嘴上總會說會迴來,最終根本就沒有迴來,我都未能見您最後一麵,還是別人告訴我,您的靈體似乎遺落在外界,也就是這片區域,我也選擇進入魔族地帶,查詢您的蹤跡。”


    落翼撓撓頭,是挺不好理解,先胡謅上幾句:“啊,原來如此。興許是他,哦不,興許是我當時想騙著你玩。你仔細想啊,當時大戰,那麽嚴峻那麽生死危機的時刻,人心裏那根弦也不能總是繃著,不然會斷掉,所以逗逗你緩解一下。”


    安淩那眼睛一下子睜大,滿臉不可置信,落翼大可不必這麽編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又不會把人怎樣。


    落翼被盯得汗毛乍起,他自己也覺得這理由有點荒謬,捂著嘴咳了一下:“嗯……也許可能他就是打算活著迴來,沒成想會身亡。我可能就想,你釀的葡萄酒好喝,大戰勝利凱旋之後,難道不該喝點慶祝一下?所以不能讓你上,還要留著你釀酒喝呢。”


    “什麽叫打算活著迴來?會不會說話。”安淩聽得火氣直往上冒,賭氣地掉到另一邊。


    “那本來就是啊,你看你們以為他死了,其實沒有,他成了我,對不?他給自己留著後路。”落翼主打一個會思考。


    謝心水聽得很是認真,還認同地點了點頭:“是啊,確實是,尊上給自己留著退路。就……就是沒想到,這一退,就是萬年之久。”


    落翼也是無奈一笑,是啊,這退路可真是退得太多了,一不小心,退路也會成為死路。


    安淩轉念想別的事情,靠到謝心水旁邊,小聲叨叨:“喂,尊上迴來的事情,不許外傳。你也看見了,尊上現如今並沒有恢複記憶,而是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著,我還是希望尊上可以安心靜養,你懂吧。”


    謝心水自然明白,他眨眨眼,迴道:“我也正有此意。要不是你小子不小心暴露,我還不能這麽早就見到尊上。”


    “切,你以為是我不小心暴露?不不不,我故意露出狐狸尾巴給你看的,我知道你對尊上……”安淩賤不嘍嗖說道。


    謝心水耳郭一紅,眼神時不時看向落翼,手肘用力碰了碰安淩,示意他不要再說。


    謝心水幹咳一聲,說道:“那安淩,你照顧好他,我也不多加打擾,需要我給我傳信就好。”


    安淩巴不得他趕緊走,連忙擺手:“知道了,走吧,走吧。”


    謝心水望著落翼,溫吞說:“落兄,我走了。”


    “迴見。”落翼禮貌地揚起笑臉。


    安淩送走謝心水後,關好房門,徑直走到一幅畫下麵。


    落翼跟著走上前,沒發現什麽不同,於是開口問:“這畫中人是誰?”


    安淩左右轉動著畫旁邊的雕像機關,迴答:“這是落,也就是你,我不知道為何你們長得不一樣,你是怎麽……”安淩立即止住聲,他不該擅自問這種問題,惹得落不快可就得不償失。


    落翼知道他的意思,主動開口道:“我其實真的沒有騙你,我不是落翼。還有之前在北境,一個巫師的話也讓我有些琢磨不透。”


    安淩皺起眉,領著落翼往裏走。


    “先從我說起,我最早是生活在一個盛元星球,他是一個高科技星球。我在那裏考取博士學位,得到撥款,帶著一群人做關於人的實驗,妄圖抵抗不知何時到來的星球爆炸。顯然,最終是失敗的,星球爆炸的時間遠超我們的想象,它來得實在太早了。”落翼說著說著陷入深深的迴憶,他忘不了那天的景象。


    安淩輕聲“嗯”了一聲。


    他緩了緩,不再去想,接著溫聲說:“後來我不知怎麽迴事,又去到一個名為地球的地方,那時我並沒有之前的記憶,正常的長大。那裏是一個沒有任何法術,沒有任何高科技產品的古老地方,那裏的戰爭就是肉搏,贏了可能活可能死,輸就不可能會活。我作為一個王朝的皇子,並沒有參與到這種戰役中,免除這種刀尖舔血的日子。但我被迫卷入皇位之爭,我的好幾個哥哥也因此一個個離開,我討厭那個樣子,也漠視著那些人的手段。後來,父皇身染重病,藥石難醫,鄰國就趁機侵犯我國。父親拖著病體,統領大軍拚死抵抗,可戰況拙劣,最後父皇說可以成為鄰國的附庸國,並以質子為交換,隻求不吞並他的國家。曼國君主表麵答應得好好的,轉頭將父皇殺死,他怎麽可能放棄到嘴的鴨子。三哥作為我們兄弟當中最優秀的皇子,直接登臨皇位,別人也隻能忍氣吞聲。”


    “我天真地以為三哥會是一個好君主,事實狠狠打我的臉,他為了保住皇位,不顧百姓死活,與曼國對抗,曼國人不是那種不顧生死的亡命之徒,雙方也就隻能簽訂和平契約,各自休養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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