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安置後,躺在炕上。


    柳榆抱著身邊人暖和的身子,想起柳梅香的堅持,忍不住輕歎一口氣。


    “怎麽了!”


    長生側過頭,問道。


    “沒什麽,隻是覺得大姐太不容易!”


    柳榆把頭埋在長生頸間,悶悶道。


    柳梅香未出嫁前,也是村裏數一數二的出挑姑娘,樣貌好,品性也好,任誰看都會覺得以後該是過得不差!


    想到大姐這年前年後遭遇的事兒,為了一處容身之地,不管是自家的事兒,還是大伯家的事兒,她都必會衝到前麵幫著打理妥當。


    柳梅香仿佛就像個不停歇的陀螺,從早忙到晚,柳榆隻覺心裏酸酸的。


    他們是一家人呐!自家姐妹,有困難幫扶一把是應該的,沒想到大姐承受的壓力這麽大,柳榆有些心疼。


    “大姐開心就好!”


    感受到柳榆的低落,長生作為旁觀者很能理解柳梅香的做法,曾經他也和柳梅香一樣,對於善意總想著湧泉相報。


    生怕自己略怠慢一點兒,被認為是白眼狼,再被放棄,那些對自己的好被認為不值得。


    自己養傷的時候雖是最清閑的的時候,但心內總是不安,覺得不踏實。


    反倒是現在,每日忙忙碌碌,雖然累,但卻充實。


    這些話長生在舌尖轉了轉,還是沒有吐出口,夫郎太好,阿爺阿奶也太好。


    他們懷抱著真心對自己,若知道自己曾這樣生分見外,怕是要傷心。


    長生輕輕順著柳榆的背脊,想了想道:“若不然,你把


    銀錢收下,等到大姐新房建好,用分來的利潤給她添置些一些家具!”


    聽到長生的話,柳榆眼睛就亮了亮,這個主意好,新房建好大姐手頭必不寬裕。


    添置家具既實用,又能給大姐省下銀錢。


    事情算是圓滿解決,柳榆總算能安心睡下


    …………………


    二日,兩人雙雙睡過頭,醒來時天光大亮。


    聽著院子裏掃帚掃動的聲響,間或還有人小聲的交談聲,柳榆和長生相繼睜開眼。


    被窩暖和,又有良人相伴,倆人都沒立即起來,也不說話,隻抱著溫存。


    過了片刻,隱約間仿佛聽到小雪喚竹鼠吃食的聲響,柳榆動動胳膊腿,艱難從被窩掙出來。


    兩人快速穿好衣裳,推門走出去,就見小雪正從柴房出來。


    小姑娘嗓音清脆,道:“小舅舅,方才我喂了竹鼠,他們吃的可好了!”


    二人今日起的著實有些晚,這會兒看到誰都覺心裏發虛,柳榆忙衝小雪點頭,口頭隨便誇了幾句諸如能幹之類的話。


    小雪倒是不計較柳榆的不走心,聽到柳榆誇她能幹,倒是很高興,蹦蹦跳跳跑去了灶房。


    灶房裏,年氏和柳梅香聽到柳榆的聲音,就知這二人起了,忙就掀鍋蓋盛飯。


    至於二人晚起的原因,卻是隻字不問。


    小兩口新婚燕爾,恩恩愛愛,正是癡纏的時候,他們感情好,柳家人都樂見其成,再不會有甚不滿。


    吃過早飯,收拾好灶房,柳福生就溜溜達達出去了,已經開春,天氣日漸暖和,是時候抱隻豬崽子迴來養了。


    柳榆幾個也不得閑,因著明兒就是上章鎮的正會,須的今兒就把明日要賣的一應東西置備齊。


    麻花柳榆不大會做,就不摻和進去。


    正打算和麵,不想籬笆門外響起一道聲音,柳榆聽著是叫自己的聲音,不由有些好奇。


    這聲音有些陌生,端著疙瘩湯走出灶房,打眼往外一瞧,竟是李冬生的侄兒鐵頭。


    鐵頭高高大大,一臉的憨厚模樣,見到柳榆,撓撓頭發,咧開一個笑,喚聲:“阿榆叔。”


    柳榆還記得長生送幹糧迴來時,同自己說李冬生交代他二人照看一下鐵頭。


    鐵頭此時上門,定是竹鼠出現什麽問題。


    也不及細問,柳榆忙請鐵頭進屋。


    略微寒暄後,柳榆忙問鐵頭來意,是不是家裏竹鼠怎麽了!


    “竹鼠前些日子還好,能吃能喝,這兩日有一些不停撞籠子,有一些蔫蔫的,沒甚精神!”


    鐵頭三言兩語說完,拿著一雙眼睛期待看著柳榆:“阿榆叔,你知道我家的竹鼠是怎麽迴事嗎!”


    柳榆聽的皺眉,也不明白鐵頭的竹鼠到底怎地了,隻讓他莫急,三兩下喝完疙瘩湯,便要跟著去看一遭怎麽迴事。


    “莫慌,還是讓鐵頭看看咱家的竹鼠,對比一下,差不多時間養的,若是差別太大,總能找到原因。”


    長生喊停正欲推門離開的二人,開口道。


    一旁的年氏和柳梅香也點頭,覺得長生的做法很周全。


    柳榆聞言,便帶著鐵頭去柴房,炕窖裏的竹鼠剛得了竹筒不久,此時正啃的歡快,毛發黑亮,精神充沛,一看就知養的不錯。


    “阿榆叔,你家的竹鼠養的真好!”


    “我家的從昨兒就開始撞籠子,竹筒丟進去看也不看,可愁死我了!”


    鐵頭看著柳榆養的竹鼠活力十足,滿眼的羨慕,再想到自家不知能不能活的竹鼠,臉又垮下來了。


    “等等,你說你家的竹鼠一直在籠子裏養,還是你二叔編的那些小竹籠嗎!”


    柳榆靈光一閃,仿佛捉到問題關鍵,急切問道。


    “嗯,我怕它們跑了,就關著養!”


    鐵頭老實點頭。


    “傻孩子,若是把人成天關在一個籠子裏,你也得瘋,你先家去,也學著你阿榆叔,挖一個坑窖,它們跑動開,自然就能吃能喝了!”


    年氏先前還覺得柳榆挖坑窖多餘,不過她想來不願摻和孩子的事,免得討嫌,沒想到還讓小孫子歪打正著。


    這竹鼠還非得這樣養,才能長的好。


    鐵頭聽完,又細細看一迴坑窖內的竹鼠,覺得年氏的話說的頗有道理,不住點頭。


    又細細看坑窖的高度,大小,再有柳榆在一旁說明,讓他平日仔細些,勤快打掃,莫要太髒汙。


    鐵頭細細記下,一刻也等不得,道過謝,就急急告辭迴家。


    送走鐵頭,柳榆等人也不閑著,鍋灶收拾幹淨,就開始為明日的小食攤做準備。


    年氏和柳梅香負責做麻花,柳榆和長生則接下製紅糖酥餅和芝麻酥餅的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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