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聽到娘提到自己,拋開一起玩的綠丫和景哥兒。


    拿著幾顆花生,噔噔噔跑到柳梅香身邊,把手中的花生放到娘手裏。


    “乖,去看著綠丫她們別打架,娘和你二姨說會兒話!”


    柳梅香摸摸閨女小手是熱乎的,便又把小雪給打發走。


    小雪偏頭看看衝自己笑的二姨,也衝柳雲香綻放一個大大的笑。


    又噔噔噔跑了。


    “大姐,你真就打算這麽放過他們姓吳的,我可是聽說了,那吳家人二十八的時候就接得新婦進門過年,人家一家團團圓圓,你和小雪如今卻是片瓦沒有,你真能甘心!”


    柳雲香看一眼屋簷下玩的正歡的小姐妹幾個,也緩和了語氣,聲音雖輕了些,態度卻還是帶著一股執拗。


    徐紅這會兒真是恨不能把這個二閨女拖迴家狠罵一通,大過年的,這孩子好容易迴家一趟,不說安慰一下大姐。


    反倒一字一句往人心上捅刀子,事已至此,一直揪著這事不放有個啥意思,最後受苦的還不是梅香和小雪。


    從梅香迴家這些日子,她沒睡過一個踏實覺,每日裏都盼著梅香把這些糟心事都給忘了,哪怕苦些,有爹娘兄弟幫扶,總能把日子給過起來。


    便這死丫頭,大年初二登門就為說這些!


    柳雲香見老娘看著自己的眼裏盛滿怒氣,心下也有些悔。


    隻她向來嘴硬,梗著脖子道:“娘作甚瞪我,又不是我勾連的寡婦,弄的大姐家破的!”


    “吳家的人做了這檔下作事,反往大姐身上潑髒水,說是大姐不能生養,又不肯過繼隔房侄兒,又不肯抱養孩兒,逼得他家那短命鬼無法可想同別人生孩子的!”


    柳雲香痛痛快快說完,見無人應她,不由急道:“我聽到的時候都氣急了,你們怎麽一點反應都沒。”


    “二姐,這些話當日咱們在吳家的時候,吳家那老婆子就說過了,大姐和離,他們定會拚命往大姐身上潑髒水,這嘴在別人身上長著,咱們哪裏顧得過來!”


    老實說,柳榆聽完柳雲香的話,不是不生氣。


    隻是大姐好容易過兩天安生日子,開春就能拓土坯,起新房,實在不宜把心神耗在這些爛糟事上麵。


    “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一想到大姐被吳家如此對待,心頭仿佛長草一樣,恨不能立即衝去吳家,給他們砸個稀巴爛!”


    柳雲香柳眉倒豎,重重吐一口氣。


    “你這孩子,姑娘時也沒覺得這麽暴脾氣,怎一成親,就變得這麽浮躁!”


    年氏歎一口氣,皺眉道。


    “阿奶當我願意這般呐!還不是我那婆婆逼得,但凡我軟弱一點兒,家都能給我搬去楊老二那,昔年我倒是好脾氣,又得什麽好,過年買得幾斤肉,全被那老不死的拿走,都進了楊老二一家的狗肚子!”


    提到舊事,柳雲香仍是忿忿不平,隻把楊守財兩個,以及楊老二夫妻二人,包括楊信都罵了個狗血淋頭才住口。


    “我呐!現在也想開了,與其自己氣的心口堵的睡不著,還不如大家鬧的魚死網破,隻要敢打我家錢糧的主意,我也不怕丟臉,左右家裏好幾張臉,他們不怕別人笑話,隻管來吧!”


    柳雲香笑的暢快,眼角眉梢都帶著痛快。


    年氏幾人對視一眼,都不知該說什麽。


    算了,隻要她吃不了虧,隨她高興吧。


    “雲香啊,你大姐這事已經有了結果,這事兒啊,咱們就讓它翻篇吧!”


    年氏看一眼微抿著唇的柳梅香,心裏微微揪緊。


    見柳雲香張口欲言,年氏張口打斷她:“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等活到我這把歲數就知,比起別的,這些都是不那麽重要的。”


    “我今年六十七歲,你大姐今年二十九歲,我覺得我還能再活二十年,照著我,你大姐還有五六十年這麽長,這要把精力都放在和吳家的鬥法上,為免也太虧,吳家啊,他不配讓你大姐再費心神!”


    “一輩子這麽長,你大姐往後可能就帶著小雪一人過,也可能再遇到個合心意的良人,不管哪一個,若是餘生都讓吳家攪合進來,那你大姐這一輩子如何安生!”


    “雲香啊,阿奶的話,你能明白嗎!”


    年氏嗓音慈愛舒緩,眼含期待,看著柳雲香。


    “阿奶,我懂了!”


    這些道理柳雲香並非不知,隻是一想到如何簡單放過那對狗男女,她這心裏就不是滋味兒。


    見柳雲香麵上還帶著不快,柳榆岔開話題,問道:“聽說那寡婦和前頭的丈夫生有姑娘和哥兒,這倆也跟著嫁去吳家了!”


    閆氏連自個的親孫女都不肯善待,柳榆可不信她能發善心替別家養孩子。


    “這卻不知,我也是昨兒拜年串門,村裏的長舌婦同我打聽內情才知,隻說那寡婦二十八入的門,別的一概不知。”


    “吳家缺德冒煙,隻把他家娶寡婦都歸到大姐身上,好像是大姐幫他二人脫的褲子,逼得他倆行的房!………”


    “咳咳……咳嗽……”


    徐紅側過身,狠狠往柳雲香後背一拍,見閨女被自個的口水嗆住,也絲毫不心疼。


    罵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當著孩子們的麵怎麽什麽葷素都往外倒!”


    柳榆聽著脫\/褲子、行\/房,心裏就是一動,乍然想起那天吳平情急出口的話。


    吳平人雖愚孝,但人品卻是有的,若說他能讓守寡的表姐懷孕?似乎也不是他的作風。


    長生卻是聽得一臉緋紅,頭也低下來。


    齊春花和年氏往常在婦人夫郎堆裏,這些人可不止說家長裏短,有時候互相開對方的玩笑,什麽葷段子沒聽過。


    這還有個長生,當著漢子的麵聽這個,陳金妹卻是有些不自在,忙借口起身去照看幾個孩子。


    “雲香啊,你娘是個老古板,趕明兒叫我娘,咱娘們兒閑了好好嘮嘮!”


    齊春花性情外放,奈何這個家裏婆婆得敬著,大嫂人也不愛玩笑,兒媳侄媳又是小輩,往常聚一處,這話總說不痛快。


    這會兒見柳雲香頗是爽利,心裏很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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