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杜大用在大白板上麵寫了一行字。


    “交通工具的轉換及接應。”


    “下麵我談一下犯罪嫌疑人的交通工具問題。從已知的信息中我們發現,隻有一輛被焚毀的摩托車,距離案發現場距離並不是很遠。”


    “這輛摩托車至今不知道出處,是因為它的車架號已經被抹去,發動機號同樣被抹去,我們當時通過調查,一直未能找到這輛摩托車真正的來源。”


    “後來案件懸起來以後,我考慮了很久,這會不會是一輛拚裝摩托車?從當時在現場的目擊證人證詞來看,我們是不是隻能得到一個信息,這輛摩托車就是黑色的,至於其他的信息,你們可以看一看,沒有,那麽什麽摩托車通體都是黑色?”


    “我看了好些遍的證人證言,可能由於他們當時也處於慌亂之中,所以對於其他輔助顏色並未能存入記憶當中,隻記住了一個主要顏色,黑色!那麽排氣管呢?還有輪子上的輻條呢?車把呢?哪怕都記不住,我們常理上是不是認可這裏不會是完全黑色的?”


    “你們翻到卷宗第二冊,第七頁!”


    “看見沒有?這個叫胡亮的證人證言,通體都是黑的,我覺得好像沒啥亮的地方。”


    “那麽會不會在當時這輛摩托車進行過塗裝?既然車架號,發動機號都沒有,那麽會不會這些零配件或者舊車件都是來自於摩托車修理鋪?要不就是某個盜竊摩托車團夥的盜竊車輛?”


    “這裏我隻是先探討一下摩托車來源問題,這個過會再談。下麵我談一下,交通工具的轉換。”


    “摩托車以及當時劫匪所穿的衣服,還有銀行存放錢款的箱子,其實都在一個區域,而且這個區域範圍很小。兩名持槍劫匪到達該區域以後,有人專門對銀行現金金屬箱進行了暴力破壞,這個可以看照片,破壞位置非常精準,幾乎是一氣嗬成,沒有任何重複打砸撬的痕跡。”


    “這裏能明顯看出來,有了分工問題,那麽既然存在分工問題,那就說明,在這個區域可能早就隱藏人在這裏了,可能是有一名,甚至是兩名同夥提前待在這裏。不過由於現場閑散人員很多,造成現場痕跡破壞的很厲害。我們當時沒能完全確認這一點!就是現在依然不能確定!”


    “我為什麽剛剛說那種情況隻是一種可能,實際上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兩名劫匪到了這裏,立刻就進行了分工,一個人破壞現金箱子,一個人焚毀衣物車輛,兩個人在實施作案之前就進行過演練,直到非常熟練為止,如果再用提前準備好的破舊鞋子對現場進行破壞,那麽就會讓我們認為這個團夥應該不止兩個人,會覺得是三個人或者是四個人。”


    “我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這種可能,因為所有足跡照片正在接受專家組的論證性檢驗,目前還沒有具體的論證報告。”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麽犯罪嫌疑人從一開始就有了誤導我們警察的目的。”


    “那麽從我們一開始認為交通工具的轉換以及人員接應就會出現很大的偏差。”


    “所以我現在有些高度懷疑,那個焚燒物品的現場,以及破壞現金金屬箱的現場,以及大量的車轍印,都是兩名犯罪嫌疑人提前布置好的。”


    “因為我們當時對焚燒汽油來源也進行了追查,可是在案發一個月以內,用油桶購買汽油的太多,根本沒辦法一一查實。就更不用說什麽兩個月,三個月甚至更久之前用油桶購買汽油的人員了。”


    “在這裏,我們是不是勾勒一下,假如犯罪嫌疑人就是兩人,他們怎麽去完整實施整個犯罪過程?”


    “如果是三個犯罪嫌疑人,或者是四名,他們又是怎麽完整實施整個犯罪過程?”


    “這裏還有個問題,無論是兩個人還是三個,四個!現金隻有二十一萬多,如果是兩個人或者三到四人,都非常容易攜帶離開。”


    “那麽用於作案的交通工具已經被焚毀,還有大量的自行車車轍印存在於現場範圍,是不是犯罪嫌疑人對我們警方辦案過程非常了解?故意留下,企圖對我們進行誤導?”


    旁聽的很多隊員這時候已經有些跟不上杜大用的思維了。


    “杜組,您這是想說什麽?”


    餘睿傑舉了舉手問了一句。


    “我並沒有想說什麽,我隻是把我腦海裏的各種思路呈現一下,然後我們集中起來,進行綜合考慮。”


    “從摩托車來源,到是否有其他犯罪嫌疑人接應,這裏麵有太多陷阱性的東西存在。犯罪嫌疑人,我原來一開始的認知是沒有這麽複雜的!但是我現在不像以前那樣考慮了!”


    杜大用不停的在他寫出來的地方畫著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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