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慕在前方帶路,略微側了側身子等於落和他同行,於落停在原地,一雙美眸看向身邊的風景,很明顯不願和他交談,南宮慕自覺無趣,隻能一聲不吭繼續走。


    倒不是於落心胸狹隘,對南宮慕,她原有八分的欣賞,溫潤如玉,體貼入微,相處起來非常舒適,樣貌也生的極好,但這些評價都是基於朋友的身份而給的。


    從封魔山出發前,於落便聽出了南宮慕的言外之意,她也仔細考量過南宮慕這個人,總覺得他太過完美,完美的有點不真實。


    這次的事,於落能理解他夾在中間的不容易,不過大概是前世經曆過良辰為她奮不顧身的決絕,所以便覺得少了幾分轟烈熾熱。


    既然並非自己的良人,那幹脆就借此了斷個清楚,天長日久,總有放下的一刻。


    次日黎明時分,於落所在的丹房上空籠罩著五彩斑斕的丹霞,南宮敕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神色激動的在門外來迴踱步,待明黃的丹暈擴散過後,急忙推門進去。


    “仙子,成丹了?”


    於落將丹藥收進玉瓶放在桌上,自顧自打坐調息去了。


    南宮敕輕喚了一名侍女進來,吩咐她把丹藥喂給初荷服下,自己則坐在一旁等著於落。


    良久,於落才從入定中醒來,見南宮敕還在,頗有些意外。


    “南宮家主,你不去看看你夫人如何了?”


    “仙子出手,她定然會無恙,”


    “那我現在可以離開南宮家了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還是希望仙子能留下來,去鏡珠中試煉一番,以你的悟性,說不準真能得到老祖的傳承。”


    “不必,今日受了你的恩惠,來日我便不好向你南宮家尋仇了。”


    “恩怨宜解不宜結,雖然是我南宮家無禮在先,但仙子安然無恙,傷的反而是我夫人,待初荷醒後,我會讓她向你賠罪。”


    於落沉默著沒說話,南宮敕見於落神態略有鬆動,急忙補充:


    “且仙子若是現在走了,想必雲巳淵,良辰和符天篆他們都會跟著離去,豈不是也斷了他們的機緣?”


    “這鏡珠曆練一事是先前就應承了幾位的,算不得什麽恩惠,仙子要是還不解氣,日後依舊可來南宮家尋仇。”


    “就留下來吧,如何?”


    於落心裏自然清楚,若現在接受了南宮敕的好意,日後再來尋仇定然是不妥當的。她這一世要做的事有很多,她的仇人中還有一個大乘期的暮雲滄,實在不必為一時義氣耗費太多精力。既然本就不打算再與南宮家有牽扯,倒不如接受了他的提議,此事也算有個了結。其實最關鍵,她是在擔憂輕塵師尊,上界什麽情況誰也不知,萬一師尊真的剛飛升就被自己累的殞命,那就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於落:“好,那就聽從南宮家主的安排。”


    “哈哈,好好好,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給諸位安排鏡珠曆練的事,仙子請稍候片刻。”


    於落迴到偏殿,良辰本想過來詢問一下情況,但礙著範霓的麵子,不好表現的太過關切,好在還有符天篆這個沉不住氣的,見於落迴來立馬湊上去。


    “於落,你快來看看我布的這個陣法對不對。”


    良辰:……


    蠢貨!看什麽陣法!你倒是先問問她的情況啊!


    此時,侍者托著盤子進來,裏麵放著五人的流光鏡,雲巳淵身形比風還快,不等侍者站定就第一個取了來。


    “怎麽會?怎麽會?玥兒她為什麽沒有給我留言,難道她真的有了別的道侶?”


    雲巳淵一遍一遍翻看著流光鏡,焦急的都快哭出來了,符天篆得意的揚揚自己手中的流光鏡,嗬,讓你撒狗糧!我都有留言!他傲嬌的用神識掃過淡藍的光團,流光鏡開始播放畫麵。


    符破天一邊畫符,一邊頭也不抬的說:


    “符道傳承拿到了沒?這麽大的機緣要是抓不住,迴來老子打斷你的腿!”


    符天篆:草率了,他就應該悄摸著看的。老爹也是,打斷腿這種事,當麵實施就好,何必要說出來呢?多掉麵子!


    有了符天篆的前車之鑒,其餘人都默默看著自己的留言,而於落這裏,流光鏡中藍光點點,足足有好幾十條,其中輕塵師尊的一條,其餘的全是水柔玥發來的。


    於落當然先看她寶貝師尊的留言。


    “小白醒了嗎?朱雀可聽話?照顧好自己。”


    於落發自心底的歡喜,當即給師尊迴了話。


    “小白還未醒,朱雀很乖,我今日去鏡珠曆練,可能短時間內無法使用流光鏡,徒兒會照顧好自己,也祝師尊吃好睡好。”


    輕塵一遍一遍聽著於落的話,吃好睡好,雖然說的沒錯,不過聽著怎麽就這麽不得勁兒呢!


    水柔玥的留言,於落直接選擇順序播放,暗自神傷的雲巳淵聽到水柔玥的聲音,立馬把於落的流光鏡貼在自己胸前。


    “於落,你到南宮家了嗎?”


    “這是有多忙啊,連迴信息的時間都沒有?”


    “於落,你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呸呸呸,是我烏鴉嘴,忙完記得給我迴話。”


    “於落,我,我想你了……”


    “於落,你們都好吧?”


    “他沒事吧?是不是南宮家有什麽天仙,拘了他的魂兒?”


    雲巳淵不等聽完,直接把流光鏡扔還給於落,火急火燎跑去和水柔玥聊天了,於落在身後笑著對他喊道:


    “一會兒去鏡珠曆練,少說幾句,準備一下。”


    雲巳淵疑惑的問:“這鏡珠咱還去?”


    “去吧,無礙。”


    雲巳淵性子有些孤傲,南宮家這般待客,他多少是有些退意,不過當事人於落都這般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於落叮囑道:“這裏的事,暫且別和水柔玥說,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別把上一輩牽扯進來。”


    “好,我聽你的。”


    於落用了整整一夜的時間煉丹,雖說調息了片刻,但身體還有些疲累,放了自己的帳篷出來休息,打坐雖然能也能恢複狀態,但最放鬆的方式無疑是安安穩穩睡上一覺。


    於落並不知道南宮敕說的準備需要多長時間,幹脆就歪在床上打發時間。


    小白還睡著,任憑於落把它的舌頭拽出老長也沒有一點反應,於落怕它醒來咬到自己,團巴團巴又給塞了迴去。


    “雀雀,小白怎麽還不醒,這都睡了兩年了。”


    “估計還要睡上幾年,它正在化形,要是有化形丹,倒是可以提早不久。”


    “化形丹?幾階丹藥。”


    “七階。”


    “我覺得我可以試試,丹方給我看看。”


    “雀雀沒有。”


    於落:……


    沒有你說個卵!看來得想辦法再去丹宗傳承之地一趟,想來參悟的時間應該會比前世要久,說不準還真能得到什麽八階九階的丹方。


    於落的神識掃向玉鐲中的寒潭靈髓,忽而發現水潭中多了一條半透明的冰藍色小魚,魚鰭狹長曼妙,如同柔滑的絲綢在水中起舞。


    “雀雀!你什麽時候抓了條魚養?”


    “雀雀沒有啊。”


    然後,一人一鳥就愣愣的看著那條自由自在的魚。


    難道是一直長在寒潭中的魚?被於落不小心一並帶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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