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落出了房門,因著近幾日他們一直安然待在房中,所以一眾仆從沒了先前的劍拔弩張,恭敬的上前行禮。


    “仙子,有何吩咐?”


    “有沒有略大一些的場地?”


    “有,不知仙子意欲何為?”


    “我想試試符篆的威力。”


    “仙子稍等,我這就去請示家主。”


    此時,一個打掃庭院的老者駐足停下。


    “不必麻煩家主,老朽不才,化神後期的修為,仙子若不嫌棄,可以找老朽一試。”


    “如此,得罪了。”


    於落拱手拜了拜,老者沒有大意,先是用靈力護住院中的花花草草,而後結了厚實的護盾在身前。


    “仙子,請。”


    其餘幾人都站在門口觀望,於落引了一絲靈力注入符篆中,符篆頓時迅疾如電,襲向老者。


    刹那間,一黑一白的陰陽二氣成八卦狀飛速旋轉,越聚越小,猛然碰撞在一起,短暫的尖銳破空聲之後,是震耳欲聾的爆炸,隨即熊熊大火籠罩了整間院落,火光中早已看不清老者的身形。


    於落:我去,五階的炎爆符威力真大,該不會鬧出人命吧?


    南宮敕正在塌前陪著還在昏迷中的初荷,聽得這聲巨響,問道:


    “發生了何事?”


    “迴家主,奴這就去詢問。”


    漫天大火被靈力強行壓下,老者身前的護盾出現了蛛網一般的裂痕。


    老者撤了護盾,含笑點頭。


    “仙子果然不凡,這五階符篆倒比以往見的威力更甚。”


    “前輩過獎了,多謝。”


    老者轉身離開,剛巧遇到前來問詢的婢女,跟著她一道兒去南宮敕那裏迴話了。


    南宮敕見竹律進來,指了指窗前的圓凳。


    “坐。”


    “老奴不敢,站著便好。”


    南宮敕也不糾結這些細枝末節,直接問道:


    “外麵怎麽了?”


    “老奴方才幫忙試了一張五階的符篆,故而有些聲響。”


    “符破天不怎麽樣,倒是生了個好兒子。”


    “非也,繪製符篆的並非符宗主的愛子,而是於落仙子。”


    “你是說,於落能繪五階符篆?”


    “是的。”


    南宮敕有些發愁的看著初荷的睡顏,要是夫人當初能聽他的勸告有多好,於落身為仙尊弟子,陣法上的造詣自不必說,不僅如此,她還能煉製六品丹藥,如今更是以築基期的修為繪出五階符篆,單是其中任何一點都足以造就一個傳奇,遑論這些優點都匯集在她一人身上。


    要是她做了南宮家未來的主母,至少可保南宮家往後萬年的基業。


    但,事已至此,多思無益,隻能想辦法彌補。


    “好了,你下去吧,把慕兒叫來。”


    竹律躬身退下,臨到門口的時候頓了頓,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


    “家主,別嫌老奴多嘴,老奴跟了先家主一生,也是看著你長大的,如今的主母心性不穩,難堪大任,你莫要太縱著她,她如今的榮耀都是南宮家給的,說句不中聽的話,若把這些資源給了於落仙子,她未來的成就或許不在你之下。”


    “我都知曉,但她如今還是南宮家的主母,代表著南宮家的臉麵,日後我會多加約束引導的。”


    竹律並沒有因為南宮敕的幾句話而放心,這父子倆,天賦尚可,但心性太過優柔寡斷,遠不及老爺當年的半分啊!


    南宮慕一夜未眠,今晨修煉時也覺心煩意亂,幹脆一個人踱步到於落居住過的海棠苑,潔白的花海依舊開的繁茂,恍惚間,於落仿佛還佇立在花叢中,霧藍色的輕紗隨風曼舞,明眸皓齒,言笑晏晏。


    “少主。”


    南宮慕轉過頭,來的人是竹律。


    “竹老,您尋我。”


    “家主讓您過去一趟。”


    “好。”


    南宮慕幽幽歎了口氣,強自振作精神,朝主院走去。


    南宮敕坐在窗前,手裏盤著兩顆鮫珠,初荷依舊躺在床榻上,屋裏寂靜的落針可聞。


    “父親,母親她,如何了!”


    “又服了一顆生還丹,暫且無恙,煉製安魂丹的藥材準備的如何了?”


    “還差一味,正在南疆送來的途中,應當晚間就能到。”


    “嗯。”


    南宮敕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繼續問道:


    “於落繪製出了五階符篆,你可知曉?”


    南宮慕雖初次聽聞,卻沒有任何驚訝之色。


    “以她的天分,不足為奇,兩年前我與她一同學習畫符,她幾個時辰內就已經能畫出三階符篆。”


    想到過往,南宮慕嘴角不自覺浮起一抹淺笑,忽而,眼中的光又暗淡了下去。


    南宮敕把他的反應都看在眼裏,緩緩說道:


    “往事雖不可追,不過現在也未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女子多柔善,你待她好,總有一天她會放下這段芥蒂。”


    “會嗎?她可是於落。”


    “會的,等你母親醒後,我會讓她親自給於落致歉。”


    南宮慕雖心裏替自己的母親感到一絲屈辱,但於落說的沒錯,自己不應該不明是非,不分對錯,錯便錯了,就該致歉。


    晚間,於落要的幾百種藥材全數備齊,南宮慕親自送了進去,於落正在和良辰一起切磋劍法,一來一往中十分默契,稱的上心念相通。


    南宮慕候在一旁,等二人收了劍式,這才將儲蓄袋呈給於落。


    “仙子,藥材已經備齊了。”


    良辰從南宮慕手中接過儲物袋,把裏麵的藥材一一擺在桌上,儲物袋則扔還給南宮慕。


    於落:“我這就開始煉丹,請南宮少主為我準備一間丹房。”


    “已經準備好了,仙子請隨我來。”


    良辰生怕南宮慕借機向於落服軟求和,於落那麽善良,萬一再被這廝的花言巧語蒙騙了怎麽辦?抬腳就跟了上去。


    南宮慕:“良道友請留步,我隻是帶仙子去丹房而已,你還是留下來陪著範道友為上。”


    範霓趕忙趁機站到良辰身邊,幫著南宮慕勸說。


    “師兄,南宮家主還等著於落煉丹救人,想來不會做什麽對她不利的事。”


    良辰終是沒有再堅持,歸根結底都怪自己太過弱小,護不住於落周全。南宮敕,初荷,你們且等著,待我執掌魔族以後,定然會來清算今日你欺壓於落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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