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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身配有安全鎖以防走火,全槍重4.8公斤,口徑17.8毫米。每發子彈重量是32.4克,殺傷距離可達918米,550米內可以保證精確命中。”


    蘇堯神采奕奕的向密院的相公們講解著手中的作品,紅光滿麵的臉上透著滿是自信。


    方才在三十米距離上的連續十次試射,相隔半米的兩張當作槍靶的白楊木板,三厘米的厚度完全抵擋不住定裝子彈的威力,子彈連續洞穿目標後穩穩的鑲在了五十米之外的牆中。


    事實是最好的明證,無論精度、射速還是威力都遠超此時的任何火槍,若是能夠裝備起一支忠誠的土著部隊,這婆羅洲之地也就徹底能夠安定了。


    王峰手中同樣拿著一支這樣的步槍,方才他看過了試射,又看過了被炸開的靶子,還看過了被激起塵土的圍牆上鑲著的彈頭,對大宋最新的軍國利器顯得非常滿意。


    “這米涅步槍……”話剛開頭,看到蘇堯擰緊的眉頭,有一眼瞥見了槍管上的銘文,趕緊改口,“這蘇17式步槍還真是超出了我們預期。”


    軍器監中試作的武器,都要按照開創者的名字命名,縱然隻是照著圖紙複原,也不是一項輕鬆工作,若是不能圖個名聲,那還不如到戰場上殺敵來得痛快。


    是以兩府也就決定,將新武器的命名權交給了軍器監,軍器監中又定下了誰試製成功誰命名的原則,正是這個決定讓蘇堯加班加點,硬是比預計的早了半月拿出了樣品。


    當然,兩府對軍器監的支持也不算小,d日之後為了節約資源全部限時供應的冷氣,到了軍器監中還是敞開了吹,蘇堯的壓力一多半來自其他各部的白眼。


    “以我們現在的能力一個月能生產多少支合用的蘇17式步槍?”王峰關心的自然還是生產效率。


    “今天這樣的一周隻能做五支。”


    “這麽少?”


    “開頭是少點,都是手工打造,槍管還是我和監中同事親手敲出來的。”


    蘇堯說著不忘向王峰展示著被燙傷的右手手背。


    “每一樣零件都照著圖紙複原,加上畢竟手生,工具也還需要改進,所以頗費了些功夫。”


    穿越前因為並不確定能夠到達的時間,所以對於武器的製作並未形成一致意見,什麽板甲、砍刀、長槍、馬鐙、馬蹄鐵,按照複古工藝實驗了不少,卻是沒有去做過手工線膛槍,多半還是太懶。


    到了穿越以後,確定了周邊勢力的基本情況,這才忙不迭的開始找圖紙,試工藝,很是耽誤了不少功夫,為此這些日子軍器監的日子並不好過,直到可用的槍械終於試作成功。


    用成績掌握了話語權的蘇堯,馬上便向兩府生出了手,臉上一點愧色也無。


    “膛線能夠用機床直接拉出來,機床所需數量倒是不大,隻要用3d打印製作母機,再以母機製作機床,以後即便需求再多,零件替換也不會占用太多資源。彈頭與槍管的遊隙技術上也不算難,不過原材料得抓緊解決才能量產。”


    “你開單子,我來解決。”


    “鉛錫合金的彈頭,材料在南洋都不缺,但是大批量的生產恐怕要從馬來半島上大量進口。”


    “進口可不容易,量太大難免會被刁難,現在半島上的錫礦,多半都在西岸,不走馬六甲海峽可過不來,葡萄牙人的巡船從來就沒閑著。”


    事關資源,終於輪的著林智清發言。


    “可以橫跨半島,在吉蘭丹或者北大年裝船如何?”


    “橫跨半島的道路可不好走,若是趕上雨季,耽誤上十天半月都是尋常。”


    方才的提議者聽了林智清的反對後便不再說話。


    王峰安慰有些失望的蘇堯,“不用擔心,前次掃蕩中還得了不少,都在府庫裏,我也一並都劃撥給你。”


    鉛和錫,尤其是錫,馬來半島上從來不缺,柔佛、北大年、吉蘭丹,都有錫造的代幣,此次掃蕩文萊府周邊,所獲此類鉛、錫幣也是不少,如今全都放在府庫中,光是來做子彈,還是能用上不少時日。


    “此外還有便是鋼鐵,大規模的鋼鐵廠得加快進度,以後造槍可都要把鍛造改為鑄造,速度上去了,鋼鐵供應不跟上可不行。”


    “這個就要從長計議了,西路攻略如今隻是提議,和你這邊實在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


    要攻略古晉、坤甸,就要有足夠的軍隊,全靠穿越者去,人員一經稀釋又沒有土著的力量加以補充,便是一個攻得下守不住的局麵,但要武裝起足夠的士兵還要保障戰鬥力,就要依靠軍器監。


    但若是沒有占下足夠大的一塊地,擁有足夠多的資源,就又無法滿足監中的胃口。


    隻是依靠貿易,南洋諸島上那些幾十上百噸載重的小船可滿足不了工業化生產的胃口。


    原本定下的鐵廠當建在坤甸,但畢竟是幾百公裏以外,即便有先進的艦船,統治觸角的延伸最大的阻礙卻是通訊,光靠電台,要想將政權的根基紮牢到地方可不太現實,況且幹部也還不夠。


    …………


    遠處傳來‘砰’‘砰’的幾聲響,那是試射火槍的聲音,教室中隻有幾個年紀小的將頭扭過一邊去看,但幹淨的玻璃窗外,除了藍天白雲,什麽都看不見。


    發覺了先生的目光投來,便立刻又把臉轉了迴來。


    “武大,將你的名字再在黑板上寫出來我看。”


    上午在新成立的桃源小學教完了課程,下午又趕到軍校為新募的學兵們掃盲,傅小飛忙得腳不沾地,縱然是這樣,還要帶著陳祿,也是寄望早日將這個師範生帶出來,自己也好輕鬆一些。


    ‘武’


    一個端正的粉筆字出現在黑板上,比起昨日又好了不少,傅小飛相當欣慰。


    ‘豪’


    寫這字時少年想了一想,顯然是在迴憶複雜的筆畫,最後還是漏了一筆。


    但先生並未因此責備,反而帶著鼓勵的問起,“昨日我記得你寫的是武大?今日怎麽改了?”


    武大怯生生的看著傅先生的臉,溫和而肅穆,略顯堅硬的嘴角透著微笑,便也安了心。


    “不敢欺瞞先生,這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字也是剛剛學會的。”


    新編的掃盲課本,全套都發到了每人手中,隻是沒想到這武姓少年學得這麽快。


    如今跟著傅小飛打下手的陳祿因為早前讀書識字,被傅老師著力培養,再帶上兩、三個月,便希望他能夠獨立完成掃盲任務。


    陳祿也看過掃盲的教材,雖然都是俗體字,不類大明,但好歹都能看懂。


    也曾聽傅先生說起過,需得認全五百九十二個字,不光會看,還得會聽會讀會寫,若要拿到初級文憑,認字則要在九百個以上,還得學會寫信、記賬。


    讓陳祿自己說,他認得全的字也不過就是這個數了,但看著武姓少年,卻大有後來居上之意,‘豪’這個字記得在教材中很是靠後了。


    首長們這書,不光教人識字,還創了一種字碼用來注音,頗類曾經見過的紅夷文字。陳祿試過之後,辨音確係神速,對首長們也更加佩服。


    書中又有圖畫,輔以各類故事,讓人讀起來欲罷不能,不識字的光聽一迴也想多學幾次,節休時迴家好能跟夥伴多些談資,家中也有體麵。傅小飛相信,等今年暑假放完迴來,以後入學的學童當會更多。


    而且聽說文部司還在搞配套的方案,凡是就學的學童,不光給糧補貼生計,家中無論經商務農,另外還會有所照顧。


    這話閑時傅小飛也跟陳祿提起過,‘有教無類’這一句就是這樣烙在陳祿心中的。


    教育就是潛移默化,就是洗腦,當下時間所限,不得不用個治標的法子,隻讓學生們記住大宋好,至於大宋為什麽好,則要靠日後慢慢去領悟。


    傅小飛相信,學生們一日三餐的飯菜可以證明,港口外拔地而起的新城可以證明,四野中百戰百勝的王師同樣可以證明。


    至於未來,隻要平定了南洋和東洋,平定了大陸的南方和北方,又有誰還會再去質疑大宋的好?這樣的人當然不會再有。


    …………


    入夜時分,走在剛剛修起的水泥大路上,不時有下工的土著來往期間,遠遠的看出了首長的模樣,便畢恭畢敬的讓到了道旁,傅小飛走近時,便是一躬,很是恭謹。


    “這些禮數還是太多,還不如多走幾步,早點迴家。”


    跟在後麵的陳祿便道:“都是首長們仁心,如今在這渤泥不過兩月,氣象一新,尤其是我等漢民,日子比起以往過得許多。”


    “哦?”傅小飛眉毛一挑,“他們是這麽說的?”


    “不過也有擔心的,雖然不俱他土人與紅夷,然而首長們畢竟人少,用人還是要信得過才行。”


    兩府會商,在南洋各地的拓植優先選定華僑定居多的,也隻是為了語言相通一條,倒沒有去多想什麽漢人土人,南洋之地,人民千萬,卻都早就被劃到了兩府的夾袋之中。


    入夷則夷,入夏則夏這句可不是說笑,乃是切實貫徹的國策之一。


    從龍無分先後,國家勢弱之時,那等黃皮白心的香蕉漢人可從來不少,要靠種族來完全區分國中子民,路就隻會越走越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說得是不錯,隻是如何看待這個‘族’字,卻不知能有多少說法。


    說漢語,穿漢服,實心為首長服務,為大宋朝廷做事,就是一等一的良民、忠臣,是以陳祿借機旁敲側擊,傅小飛隻當沒聽見,根基尚未紮牢就玩這種自毀長城的遊戲,傅老師心中自問,穿越幾百年迴來可不是為了敗家的。


    “擔心也是正理,都是尋常百姓。”


    傅小飛還要敷衍一句,就見納閩島方向的夜空中,正有一顆流星飛在空中。


    陳祿也看到了,卻驚得合不攏嘴。


    不光比尋常流星快了許多,這星星竟是自下朝上的飛向空中,拖出了一根明晃晃的尾巴,陳祿心中暗暗打賭,方圓百裏,除了瞎子和早早睡下的,不會再有人看不見。


    隻聽見走在前麵的傅首長卻笑了起來。


    “看來現在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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