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前不久還發生過極為驚險的事情,此刻兩人便麵對麵對上。


    黑九麵對顧筱的注視絲毫不收斂身上的氣勢,甚至釋放是出更加駭人的氣息。


    像是要把顧筱給摧毀殆盡一般,充滿了兇獸的獵殺威脅。


    而他身旁的虔曆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如今人都聚在一起,他定是知道黑九都做了什麽,此刻的相見就是一場無聲的較量,端看誰先沉不住氣。


    墨梓源走在顧筱身邊,身上的氣勢也開始淩厲起來。


    這是他對於他們所展露出來的氣勢所迴應的態度。


    整個過程中虔曆的目光幾次有所變化,心中對於這件事有了多方衡量。


    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讓墨梓源恢複記憶,重新讓他們的計劃順利進行。


    這個過程中黑九已經用了十分激烈的手段。


    虔曆對於這個做法並不反對,甚至平心而論他是讚同的,但是卻偏偏被墨梓源看見了。


    如此一來,他必定會對他們產生反感,亦或者殺意……


    思及此,虔曆原本隻想著置身事外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打算在其中做一個緩和的人。


    “不知王妃前來有何要事?”虔曆率先打破了空氣之中的寂靜。


    可他雖然語氣帶笑,眼眸中的情緒卻與口中說出來的完全不同。


    “自然是有事的。”顧筱佯裝不知空氣之中的異樣,緊跟著說道。


    “戰神府外有可疑的人徘徊,我擔心會有人對裏麵的人不利,所以想找你們幫忙。”


    顧筱說完之後,她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的氣氛更加冷凝。


    尤其是黑九,身上的殺氣更加強烈,仿佛如有實質地要紮穿顧筱的心髒。


    她果然已經知道了墨梓源的身份。


    否則戰神府的事與他們何幹,更不可能要他們的幫忙,也不怕他們反倒成了傷害她孩子的人。


    墨梓源的身份是不能有一絲紕漏的,如今顧筱說的那麽清楚,卻也是將自己置於最為危險的境地。


    虔曆默了片刻之後,沒有迴答答應或者不答應,反而問了顧筱另一個問題。


    “你可知這世上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虔曆的聲音又冷又沉。


    顧筱卻道:“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又怎麽逃的開他的影響,我的兩個孩子同樣逃不開。”


    顧筱的言下之意便是墨梓源一旦身份敗露,她作為他明麵上的妻子,定然是不能避免被一起牽連的。


    所以說實話他們也能算作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但是螞蚱之間也有分門別類,他們完全忠於墨梓源,顧筱卻是一個變數。


    誰知道她會不會為了不冒這個風險而做出一些鋌而走險的事情。


    就像是上次在滁州她講墨梓源帶走。


    虔曆分析過她這麽做的原因,考慮到她隻是讓墨梓源失憶,而他身上所有的傷都不是顧筱主觀意願上造成的。


    均是來自於意外發生的情況。


    但是也正是因為她,墨梓源才遭受了這些不必要的苦難。


    所以有了前科的顧筱,從她口中說出的話並不可信。


    所以虔曆直截了當地問了她滁州的事。


    “你為何要將他帶走,若是不能解釋清楚,這個齟齬總要一直存在的。”


    虔曆語氣平和,看似是給了顧筱一個解釋的機會。


    但是卻是明擺著告訴墨梓源她的確曾經對他不利。


    不論是出於什麽理由,傷害已經造成,不能說以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就能抹去。


    這就是顧筱永遠理虧的一個點。


    此刻這個點被放到了台麵上來講。


    看似是要接觸誤會,可他們當真能夠忍受自己的將軍被人如此算計和對待?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顧筱垂眸,並沒有過多解釋什麽。


    因為那樣隻會讓她顯得心虛。


    但是這個事情又不能完全地迴避掉。


    “當初是我鬼迷心竅,一時走錯了路,將他帶走也好,還是過去的時候和你們百般不合也好,的確都是我的問題。”


    顧筱說話的時候微微垂頭,看起來格外放低了姿態。


    但是這裏的人都沒有服她王妃的身份,所以她的低姿態並沒有什麽好的效果。反倒讓眾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斥著難以言說的意味。


    從前他們就不滿意她,更不會將她與將軍放在一處提及。


    “原來這就是墨王妃,倒是與傳聞中頗有不同。”


    整個屋子之內率先發聲的是緊跟著眾人進來的冬至。


    她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遊移著,最後又重新落迴顧筱身上。


    她現在算是迴過味來了,剛才讓阿姐主動上前搭訕的就是墨將軍,難怪呢。


    不過此時這屋裏的氣氛讓她覺得沉悶,心中本能地生出一絲不喜。


    而且虔曆他們這麽為難顧筱,當真不怕將軍生氣嗎?


    畢竟從一開始,他們就站在一處,方才在外麵的時候看起來感情還很好。


    而且……那位女子還一直捏著將軍的手。


    顧筱聞言抬眸,看向說話的那名女子,臉上迴以一絲笑。


    她能聽出對方的話不帶一絲嘲諷。


    顧筱也沒有迴避過去的話題,隻是又問了一句:“不知姑娘名諱。”


    冬至聞言笑道:“我叫冬至,隻是個無名小人物,就跟在哥哥姐姐身後做事。”


    說完這句話,她又道:“我覺得畢竟受傷的是將軍,還是看看將軍怎麽說吧。”


    冬至的話方才說完,原本一直沒說話的黑九突然出聲,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佞。


    “將軍失憶,隻有等他恢複記憶才能正確地決斷,而且此事不是你該管得。”


    黑九說完之後,冬至就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身子也越發地靠近花朝,小聲嘟囔道:“我就說下雨天不適合出門吧。”


    這身嘟囔算是冬至對黑九的所有抗議。


    能讓黑九這種人好聲好氣說話的人不多,其中就有花朝一個。


    以往她與黑九也有一些口舌之爭,可到底是不敢真的惹怒她。


    有幾次倒是形勢不好,所以她躲到了花朝身邊尋求庇護,哪知黑九真的轉身就走。


    所以這也就成了冬至現在的一個習慣。


    花朝拍了拍她的手臂,輕聲道:“的確不該開口。”


    冬至聞言擺擺手,嘟囔道:“好嘛好嘛,我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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