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俊熙和工蟻之首的戰鬥以工蟻之首的死亡,阮俊熙的重傷結束,從天而墜的阮俊熙被王若丞所救,莫清河說了句謝謝,便趕忙上前查看情況,眼下阮俊熙的情況很差,莫清河也是第一見到他使用如此強大的攻擊,不知道究竟有什麽副作用,一時間隻能背著阮俊熙前往醫院,當然王若丞也被迫一起行動,莫清河還有好多問題想要問他。


    一路無話,王若丞也沒有反抗,跟著莫清河來帶到了醫院,在一係列檢查完成後,莫清河緊張地問道:“請問醫生,他怎麽樣了?”


    醫生也是眉頭緊皺,這讓原本就有一些皺紋的臉上,顯得更加滄桑:“不好說,他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的?”


    “這……”莫清河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解釋,總不可能說和蟲群領袖交戰所導致的吧,由於時間關係,他也沒有去找能夠治療命運者的醫院,一般這種醫院都建立在監管局附近,沒有允許是不能進去的,等到通行證發下來,說不定阮俊熙都已經沒命了,而他能自由進出的隻有京城大學附屬醫院,但此刻他們在清風市,距離京城十萬八千裏呢,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位女性的聲音。


    “主任,這位病人就交給我吧。”聲音魅惑性感,可以聽出來是一位成熟的女性。


    莫清河立刻轉身,果不其然,進來的女人極為美麗,雖然身穿白大褂,但依舊無法遮掩其成熟的身材,曼妙的曲線,再加上一襲紅色的大波浪頭發和烈焰紅唇,很難想象這樣的一位女性,職業居然是醫生。


    主任聽到這番話後,眼神突然恍惚了一下,就像是被誘惑了一般,同意了女人的請求,離開了病房,頓時病房裏就隻剩下四個人了。


    “你是誰?”莫清河並沒有被美色誘惑,從女人一進來開始,他就知道這位女人並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命運者。


    女人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走到了阮俊熙麵前,此刻他正躺在病床上,掛著點滴,稍微探測一番後,女人朝著莫知遠說道:“別緊張,我是來幫你們的,不過眼下還有一位多餘的人。”


    話音剛落,她便朝著王若丞射向了犀利的目光,緊接著王若丞顫抖了幾下,便坐在了椅子上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似的。


    “你做了什麽?”莫清河如臨大敵。


    女人笑了笑:“我說了,不必緊張,我隻不過是讓他陷入了沉睡而已,接下來我們之間的對話,不方便讓外人聽到。”


    莫清河皺了皺眉,抬起手指了指頂上的攝像頭:“你確定不會被外人知道嗎?”


    “哦,別擔心,我做了手腳,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攝像頭是無法記錄的。”


    “你一直在監視我們?”


    女人很疑惑,她不明白莫清河為什麽要這樣問:“你是怎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的?”


    “其實很簡單,我們的行程都是隨機的,我送阮俊熙來到這裏也是隨機選的,你不可能知道今天阮俊熙今天會受傷,也不可能知道我們今天會來這裏,除非你非常了解我和阮俊熙,甚至非常了解工蟻之首,知道阮俊熙和工蟻之首交手後會出現這樣的局麵,也知道我一定會選擇一個最近的醫院治療,這才有可能遇到我們,但在我的記憶中,我並不認識你,阮俊熙也應該不認識你,我不相信我們之間的相遇是巧合,除了你在跟蹤我們,我想不到別的更合理的解釋。”


    女人搖了搖頭:“你才見過的人你就忘了,看來說什麽大開眼界之類的,都是恭維的話嘍。”


    莫清河突然想到了什麽,能夠預測未來的能力:“你是‘六爻會’的人?”


    女人沒有否定,默認了他的猜測,莫清河繼續問道:“你們‘六爻會’也要在這趟混水參一腳嗎?”


    “並沒有,清風市的未來大人神不出來,所以這邊就交給你們了,我來這裏隻不過是為了還你一個人情。”


    “人情?你們還真是有情有義呢,那要怎麽還?”莫清河疑惑道。


    女人疑惑地看著莫清河:“怎麽還?治療阮俊熙啊,這不是很明顯嗎?”


    莫清河震驚了一下:“啊!原來你真的是醫生?你能治療阮俊熙?”


    女人這才明白莫清河為什麽一直都對自己抱有敵意,原來是沒把她看成醫生:“我說我這不是掛著工作證嗎?我有那麽不像醫生嗎?”說完她還甩了一甩自己紅色的卷發,看上去頗為張揚,這個樣子倒像是黑社會的老大,根本不像個醫生。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工作證啊,哪個醫生會燙紅色的大波浪啊!”莫清河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吐槽說出來,而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路曆程。


    “那倒不至於,主要是你剛進辦公室便控製了主任,搶奪了阮俊熙的治療權,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我還是看到了,主任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瞬間的失神,所以我才猜測你並不是一個醫生,你來找我們是有別的目的。”


    “我還真是個醫生,隻不過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而已,懶得麻煩才這樣操作了一番。”


    “其實你可以直接來找我的,沒必要搞這種麻煩事。”


    “你忘了?‘神機妙算’沒有起因和經過,隻有結果,它讓我來這裏等你們,我自然隻能照做。”


    莫清河又突然想起了什麽,然後便陷入了沉思,直到女人喊他:“喂,喂,你在想什麽呢,還要不要聽怎麽治療阮俊熙了?”


    莫清河這才迴過神來:“哦哦,不好意思,你說。”


    女人不耐煩地說道:“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從我的檢查情況來看,他應該是透支了自己的命運能量,原本這個事情是個小問題,休息幾天就行了,再嚴重的休息幾個月也就好了,但是他透支得太多了,而且是原本就處於透支狀態的情況下,繼續強行透支他的能量,這樣一來他蘇醒的時間將會變得很長。”


    “蘇醒時間長短沒有關係,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啊?”


    “我就是在想什麽解決這個問題,你知道對於命運者而言,透支命運能量意味著什麽嗎?”


    莫清河沒有透支過命運能量,所以一時間也無法迴答這個問題。


    女人也沒有在意,而是繼續說道:“假設我們本身的命運能量是被一個密封的玻璃球裝著,而玻璃球的外麵全是自然界中的命運能量,當我們消耗的時候隻能消耗玻璃球當中的命運能量,而這個能量是可以緩慢迴複的,一旦消耗完畢,是無法消耗外麵的命運能量的,你覺得命運者需要采取什麽舉動,才能讓我們能夠進一步使用命運能量?”


    莫清河皺眉,試探性的說道:“打破玻璃球,讓外麵的命運能量進入到玻璃球內?”


    “不愧是‘天幕’的領袖啊,一下子就領悟到關鍵點了,就是你說的這個辦法,一般來說,打破一個小小的缺口,借助一下外界的力量,這沒什麽,缺口如果很小的話,也能很快的愈合,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阮俊熙的缺口太大了,都不能叫缺口了,這都直接打碎了一半了,我都沒法預測這種程度的傷勢,愈合如初需要多久。”


    “那他現在豈不是沒法使用命運能量了?”


    “是的,因為現在他就沒有屬於自己的能量容器嘛,所有的命運能量都在玻璃球外麵,或者是盛放命運能量的容器已經沒有內部和外部之分了,直到容器愈合完成之前,他都無法調用命運能量了。”


    “這能愈合嗎?”莫清河擔心的問道。


    “當然可以啊,就像是骨折病人一樣,哪怕是粉碎性骨折,隻要治療及時,都是能夠治好的,不過以阮俊熙目前的狀態來看,完全恢複到之前的狀態,可能需要30-50年。”


    饒是如莫清河這般情緒穩定的人忍不住焦急道:“30-50年?等他恢複後,人類和蟲群的戰鬥早就結束了吧,那這不比殺了他還難受,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讓他快點恢複嗎?”


    女人沉思了片刻後,說道:“有,不僅有,還有兩種方案,你也看到了我可以催眠別人,所以一種是催眠他,讓他以為自己還有一個全新的玻璃球,這種方式的弊端就是這個玻璃球不會長大,也是會將他的實力禁錮在原地,直到他完全愈合為止。”


    “第二種,也是催眠,不過是讓他以為自己原本的那顆玻璃球愈合了,這樣一來倒是和以前一樣,他也能夠繼續成長,但是弊端便是他不能在參與像今天這種強度的戰鬥了,也不能在透支命運能量了,一旦玻璃球再次破碎的話,他很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所以,你想好要選哪種了嗎?”


    莫清河沒有想到這次戰鬥所付出的代價居然這麽大,這兩種方式都太殘忍了,他根本沒法選擇,於是他問道:“阮俊熙現在能夠醒過來嗎?我沒法替他做決定,這可是事關他人生的決定,要不然等他醒了之後問問他?”


    女人長歎了一口氣:“我也想問他本人,但是在我催眠他之前,他是沒有辦法醒過來的,隻能你替他做出選擇。”


    “那哪個選擇恢複得最快?”


    “第二種,但是第二種方案必須讓他少戰鬥,盡量避免現實中的戰鬥。”


    “那第一種呢?”


    “第一種的話可以正常戰鬥,因為由於修煉不了自己的容器,所以隻能等待緩慢恢複。”


    “選第二種。”莫清河堅定地做出了選擇。


    這個選擇倒是很震驚她的,因為站在“天幕”首領的立場上,肯定是第一種更好,畢竟還能夠繼續戰鬥,但是第二種確實對受傷者本人更好。


    “我算是明白他為什麽‘天幕’能夠成功了。”說完後,她便來到阮俊熙床前,將手置於他的胸口之上,隨後一道柔白色的光芒亮起,她正在釋放命運能量。


    片刻之後她便結束了操作,轉身對莫清河說道:“行了,應該不需要多久他就能蘇醒了,到時候你記得提醒他注意事項,我就不囉嗦了。”


    “他還能恢複如初嗎?”莫清河很是自責,這次行動是自己一手安排的,沒有預計到目前的情況是自己是失誤,阮俊熙變成現在這樣,他也有一部分責任。


    “可以,不過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雖然我預計是30-50年,但那也隻是基於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來判斷的,日後他多多訓練,是可以加快恢複速度的。”


    莫清河表情很沉重,要是自己能強大一點就好了,自從認識了阮俊熙以來,好像每次都是他在保護自己,明明自己也在努力訓練了,可是為什麽命運等級一直提升不上去,如此孱弱的自己真的能當好“天幕”的領導者嗎?


    方醫生看出了莫清河的自責,半調侃半建議道:“‘天幕’的首領也會有懷疑的時候嗎?你知道你的實力為什麽一直無法提升嗎?”


    “你想說什麽?”


    “你身上的鐵鏈太多了,一旦壓在身上的重力超過了一定程度,即便是鯤鵬也無法起飛,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莫清河又怎麽會不懂,但是,但是,他歎了一口氣:“替我向她問好,再次感謝你們的幫助。”


    “不必客氣,這次之後我們‘六爻會’欠‘天幕’的人情就還清了,但站在我個人的立場,還是希望你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別到時候追悔莫及,幽藍的實力可沒法對抗蟲群,以及實現你的理想。”


    “我知道了,感謝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


    “希望如此吧,我走之後他就會蘇醒,你想和他說什麽可以直接說,不用擔心監控。”她指了指還在一旁睡著的男孩,說道。


    莫清河點了點頭,然後便拿了個椅子,坐在了阮俊熙床邊,兩手交叉扶額,閉上雙眼,陷入了沉思,甚至都不知道方醫生是何時離開的,也不知道男孩是多久醒的,直到男孩的聲音響起。


    “他怎麽樣了?”


    莫清河緩慢抬頭,睜開通紅的眼睛,不知道是被自己揉的還是怎麽迴事,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一般,我們替你消滅了工蟻之首,現在我問,你答,不要有隱瞞,知道嗎?”


    王若丞點了點頭,雖然莫清河的用詞不是很隨和,但是語氣卻不嚴厲,大抵是他救了阮俊熙吧,再加上他經受過校園暴力,所以莫清河也沒法對其嚴厲,生活已經很苦了,自己還是溫柔一點吧。


    “你和工蟻之首是什麽關係?”


    “當我的世界陷入黑暗之際,他就像是一團火光,點亮了我的整個世界,也改變了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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