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求歌兒能夠信我。”柳向晨神情激動,忍不住攥住了柳輕歌的手腕。


    柳輕歌不動聲色地拿下柳向晨的手,而柳向晨也隨著她的動作,眼神一點點暗淡。


    “信你?小叔叔何出此言啊!”


    她的話說的極為平靜,而柳向晨眸色中的波動來迴不止,最終他用沉默來迴應柳輕歌。


    “小叔叔,一次次拿我性命試探,當真是一個好長輩。”柳輕歌勾了勾唇角,笑容看起來何其諷刺,眸色中的那抹嘲弄,是那麽耀眼迷人。


    柳向晨不敢去麵對柳輕歌,他不想把自己的秘密透露給柳輕歌,如果一旦柳輕歌知道,會不會像厭惡宋景瑢一樣厭惡他。


    他自嘲一笑。


    雖然現在也好不到哪去,但總好過宋景瑢。


    最起碼,他在柳輕歌眼裏隻是一個利欲熏心之人。


    “歌兒,有些事你不必知道,你知道相信我,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做,背叛你的事我也不會做。”


    “不會做?小叔叔,你選擇隱瞞這些事的時候,何嚐不算是另一種背叛!”


    “我知道歌兒會這麽想我。但歌兒,相信我,我不會害了你。”柳向晨的眸色中帶著些許卑微,像是一粒塵埃一樣。


    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做出這些奇怪的事來,為什麽要怕柳輕歌知道。


    畢竟他什麽也沒做!


    這麽多年他兢兢業業為了柳家,不知出生入死多少次。


    甚至柳輕歌身邊的影衛都是他為柳輕歌親自挑選。


    柳扶風多次表示,想把柳家傳給他。


    但這一切好像都不是他想要的。


    柳向晨看著柳輕歌目光灼灼,每一點酸澀他都留於心底。


    他什麽都為她做了,甚至所有的路都已經為她鋪好。


    誤會?


    總好過怨恨。


    “小叔叔,你好好歇息,歌兒告辭了。”說罷柳輕歌便走了。


    柳向晨看著柳輕歌的背影,久久不能迴神。


    揚州本來就一直都在柳扶風的掌控之中,柳輕歌住了幾日,過了幾天閑散日子,便準備迴上京了。


    畢竟,上京不能離開她太久,況且上官羲誌和宋景秀的婚禮即將舉辦,沒能親眼看到上官羲誌接管上官家之前,她都不會掉以輕心。


    簡單的準備了點東西,柳輕歌便坐著船迴了上京。


    剛到上京的碼頭就看見急匆匆趕來的鶯歌。


    “大掌櫃,你可迴來了。”


    “什麽事,這麽慌張?”柳輕歌皺了皺眉頭,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也不知李掌櫃怎麽了,把自己關在房中不吃不喝已經快三日了,再這麽下去,怕是要出事。”


    柳輕歌一聽當下騎上駿馬,一路揚鞭。


    等她趕到清風樓的時候,所有人都對著她指指點點。


    “這是誰,哪裏來的這麽俊俏的小公子,看著有幾分眼熟。”


    “我看著小公子比女人還要水靈幾分。”


    “是啊,我看著有幾分眼熟,好像見過。”


    “哪裏,該不會是你叫的兔爺吧。”


    “胡說八道什麽呢,老子才不愛兔爺。”


    “來來來,別生氣,喝酒喝酒。”


    柳輕歌一驚,那幾個人是之前參加春闈的考生,還好她這次易容與上次不同,他們沒認出自己。


    她舒了一口氣後,便推開了李夢雪的房門。


    “誰?”虛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柳輕歌一看李夢雪,就心疼的不得了,多日不見李夢雪整個人清瘦了不少,嘴唇幹裂,雙目無神。


    她拿起茶杯給李夢雪倒了一杯水,強行把她扶了起來道:“不管發生什麽事,你最應該顧全的是你自己。”


    李夢雪看著茶杯,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我本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他竟然在南齊,我去到南齊以後,他竟然讓我走,說楊六郎已經死了。”李夢雪整個人酸軟無力,依靠在床上,聲音柔弱的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柳輕歌輕歎,就算是強硬的女人,她也隻是一個女人罷了。


    她攔過李夢雪,安撫道:“他不就是死了,這麽多年你不是已經過來了,為何還看不開呢?”


    “可是我們的山盟海誓還在眼前,說過的至死不渝,永不變心,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李夢雪說完忍不住咳嗽不止,她情緒激動之下,整個人脆弱不堪。


    柳輕歌輕輕地拍著李夢雪的背,柔聲道:“誓言總是美好的,實現起來總會有幾分艱難。再者夢雪,你有沒有想過,他已是南齊的駙馬,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地走掉。”


    李夢雪還是不甘心地說道:“也許吧,畢竟我被南齊的公主所抓,是他出麵救了我。”


    她一路奔波,好不容易來到南齊,以柳家的名義想約楊六郎多次,他都不肯出麵。


    本想夜探公主府,奈何武功不夠高,當場就被擒獲,似乎那南齊公主知道她是誰,當場就要殺她,也是在這時楊六郎出了麵。


    他放走她,說已經不再愛她,讓她早日改嫁。


    說來可笑她遇見的兩個男人,一個讓她年紀輕輕守了活寡,一個讓看中的是她手中的權勢,想要利用她。


    她的愛情,當真是可笑無比。


    看著李夢雪唿吸越來越急促,柳輕歌心中不免為李夢雪著急:“夢雪,別再想了,我讓你做這上京的大掌櫃,就是看你的人生活的肆意灑脫,完全沒有扭扭捏捏的小女子模樣。如今你這樣子像什麽?你要知道,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一樣能做到,但女人能做到的事,男人可不一定能做到。”


    “做不到的事?那是何事?”李夢雪好奇地問道。


    “自然是生孩子嘍,這種事他們能做?是不是我們女人還要強上幾分?”柳輕歌挑挑眉,一副登徒子的表情。


    李夢雪被柳輕歌這幅樣子直接逗笑了:“你好歹也是柳家的大小姐,怎麽一點形象都不顧。”


    “因為我是我啊,我為什麽因為這些所謂的東西,來束縛自己,我有這個身份,要的是這背後的權勢,我既然有了這份權勢,我管別人怎麽看我。”柳輕歌赫然一副,老子最大的表情。


    “好好好,你厲害!輕歌,我真羨慕你……”


    “你羨慕我什麽?嗯?比你胸大一點,還是屁股翹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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