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的周越快速的把三菜一湯消滅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


    其他人看見周越這樣都樂嗬得不行,劉太夫人對這樣的結果也十分的滿意,直接道:“以後越哥兒的飲食就由老三家的和苗嬸單獨做。”


    “好!”劉夫人激動的應下,而後才發現自己表現得有些過於激動了,立即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的看著周越。


    周越吃飽了很好說話,“一切聽祖母安排。”


    事後,劉致遠才去問了劉太夫人,得知劉夫人和苗嬸之前學過一些專門菜譜,就是專門針對周越這種情況的。隻不過用的時候不多,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此次是正好遇上了!


    他們大老遠的來了,劉夫人剛又給他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好吃的,周越不會在這個時候給劉夫人難堪,不過周越的想法還是沒有變。


    過往造成的傷害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彌補的,他不是聖人。


    劉太夫人他們到京中過年,雖然劉致遠才和劉文禮鬧翻了,但劉太夫人始終是劉文禮的長輩,不告訴劉文禮一聲說不出過去。


    所以很快就定下了聚會的時間,劉致遠親自寫了帖子給劉文禮送去。


    為了防止劉文禮在聚會的時候胡言亂語,在把周越哄睡了之後,劉致遠帶著劉太夫人一行到前廳把這些時日與劉文禮之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一點偏頗都沒有的那種,隻是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辛苦你了!”劉太夫人聽完劉致遠的話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拍了拍劉致遠的手,“這事你們都先當不知道,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會不會在我麵前要求這樣的事。”劉太夫人是沒什麽見識,但做人基本的道理卻牢記於心的。


    “是。”劉地主和劉夫人都沒什麽異議。


    午間兩小隻被許老接迴來了,劉太夫人三人很是稀罕了一把。下午的時候張氏就先帶著劉詩萱過來了,因為劉文禮還在上班,張氏特意前來請安並告罪。


    晚上劉文禮風塵仆仆的來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劉太夫人今年會來京中過年。


    雖然他的確是寫了信迴去,但隻是表達了他對周越的不滿,卻隻字未提和宇文家聯姻的事,所以劉文禮大膽的猜測了下,劉太夫人他們還不知道他和劉致遠之間發生的事。


    進屋見過禮之後,劉文禮找了個由頭,不放心的拉著張氏到一旁詢問,“你沒有把那事說出來吧?”


    張氏白了劉文禮一眼,她有這麽白癡嗎?


    沒好氣道:“你當我傻?”在這大好的日子裏說這個?“你還不知道吧!周越有了!”這是張氏來了之後才得知的事,當時張氏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周越怎麽會有這樣的好運氣!


    “怪不得娘會從老家趕過來!”劉文禮恍然大悟,他就說劉太夫人突然來京城的舉動很不尋常,原來是這個緣故。“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在娘麵前提那事了,你得好好寬解詩萱一番,現在周越才是娘的心頭肉。”在他們兄弟三人隻劉致遠一個孫子傳承家業的情況下,劉文禮早就知道孫子在劉太夫人的眼裏有多麽重的地位。


    “我會的!”張氏覺得老天很不公平,劉太夫人好不容易來京城了,以為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又出了這麽個事,讓他們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


    晚上在一起吃飯時兩家表麵上看著還是很和樂的,暗地裏嘛,暫時就不計較那麽多了。劉太夫人還記得劉文禮寫信迴去說劉詩萱即將要嫁人的好消息,就問了一句,“老二啊,之前就聽你說詩萱在相看人家了,定下了沒有啊?詩萱的年紀也不小了,若是趕得及,我就喝了我這孫女的喜酒再迴去。”


    劉文禮道:“還沒找到好的,要不娘你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幫著相看相看?娘你見多識廣,肯定能慧眼識珠。”


    “我哪認識京城的人啊!”劉太夫人趕緊推辭,“這事交給你們夫妻倆去辦就行了,我老了,就想著含飴弄孫,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不過你也要抓緊了,過了年,詩萱的年紀就有些大了,別一天隻想著官場上的那些事,自己的女兒要多上點心。”


    “是,兒子記下了。”劉文禮從頭到尾的態度都很正常,劉太夫人的話也讓劉文禮肯定了,劉太夫人他們不知道他和劉致遠之間發生的事,給劉致遠遞去了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劉文禮又笑著和劉太夫人玩笑了幾句。


    劉致遠全程都沒有看劉文禮一眼,自然也沒有發現劉文禮的眼神,他不是在伺候周越就是在伺候自己的兒子,雖然周越午睡起來後又吃了一頓,但這是晚上了,劉夫人和苗嬸單獨給周越做了幾個菜,周越現在一點都沒有惡心的症狀了,吃什麽都香。


    劉詩萱恨恨的看著被劉致遠伺候得周全的周越,憑什麽?憑什麽?


    周越不過是個鄉下小哥兒,憑什麽能這般好運?


    她不過是不想再被人看不起,為什麽這麽點小願望卻一直受到阻撓?


    越想,她就越恨。害怕被眾人發現她眼中的恨意,劉詩萱低下頭,把所有的恨意和不甘藏在陰影裏。


    在迴去的路上,張氏和劉詩萱說了最近要安分守己的話,,特別是關於那件事,絕對不能在劉太夫人麵前暴露一點。


    “...好。”劉詩萱咬著牙答應,她沒有想到劉文禮和張氏會這樣的畏首畏尾,枉她還以為劉文禮和劉致遠鬧翻就已經表明了態度,現在看來,劉文禮的立場還是不夠堅定啊!


    接下來的日子裏,隔三差五的張氏就帶著劉詩萱到周越家去,因周越身體特殊,劉夫人對這又不是那麽的熟悉,料理一些大事還行,但細枝末節的小事就沒有辦法顧忌到了。


    劉詩萱來了周越家兩三次,每次都能見到劉致遠對周越關懷備至,一個想法就逐漸清晰了起來。


    她想做個套,讓劉致遠‘不小心’撞破她換衣服的場麵,就可以借機要挾劉致遠,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打定了主意,劉詩萱就想在小年夜這一天動手,因為這一天她會來周越家,因為小年夜,劉致遠會喝酒,酒後走錯屋子什麽的,非常的平常且有可能。


    周越雖然把事情都交給劉夫人去管了,但家裏的事他還是放不下,特別是劉文禮一家經常來的情況下,他可沒有忘記前不久兩家才鬧翻的事,現在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劉太夫人的緣故表麵平靜而已。


    見劉詩萱特別關心小年夜,周越直覺劉詩萱想在這一天搞些事情出來,於是提醒了劉致遠提高警惕,還讓石頭給下麵的人傳了話,時刻注意劉詩萱的動作,一有不對勁的地方立刻報上來。


    周越頗有興致的等著小年夜的到來,家中多了幾位長輩,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放風’時間又被迫取消了,現在就指著劉詩萱鬧出事給他帶來樂趣了。


    很快,小年夜就到了。


    劉文禮一家早早的就來了劉致遠家,還給劉太夫人帶了不少的禮品過來,什麽人參、燕窩的,看得出來是花了大價錢的。


    宴席開始後,眾人先舉杯祝賀新年即將到來。


    “咦?怎麽沒酒味?”劉文禮一喝就察覺到不對了,劉詩萱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個呀?是越哥兒提議的。”劉太夫人放下酒杯說道:“老三和致遠明天還要上班,這不過是家人之間的小聚,又有婦人和孩子在,越哥兒又是特殊情況,這酒就不喝了!”


    劉文禮聽了劉太夫人的解釋後倒是很快就放下了,劉詩萱的眉頭倒是皺得比剛才更緊了。


    周越見了,笑得像個狡詐的狐狸。


    沒了酒的參與,這頓飯吃得很快,不久眾人的肚子就撐起來了,還沒等劉詩萱想出轍兒呢,這宴席就要散了。


    當然劉文禮他們是不會這麽早迴去的,隻是把飯菜都撤下去,換上點心和茶水,眾人在一起好好說說話兒。


    可這對眾人來說都很好的事對劉詩萱來說卻不那麽好。


    劉致遠不喝酒,那他還怎麽酒後亂闖?


    劉詩萱著急得不行,失去這個機會,下一次就隻能是除夕夜了,可除夕夜宮中萬一設宴呢?那她是絕對誣陷不到劉致遠的,誣陷不到劉致遠,周越就不會幫忙,那她的願望隻能再一次落空了。


    這絕對不行!


    她一定要成為人上人!


    可到底該怎麽辦呢?


    不想看見他們其樂融融的樣子,劉詩萱說吃得有些撐了,獨自一人來到了花園坐在廊下,腦子飛速的運轉,她該怎麽才能讓周越妥協呢?


    突然,一個紙團落在了劉詩萱的腳下,劉詩萱疑惑的撿起來看了下,被上麵的話震驚的瞳孔微縮,立即環顧四周,卻連個人影子都沒有看見,可紙條上麵寫的話卻讓她無比的心動。


    “誰?誰在哪?”劉詩萱小聲的喊了幾聲,但什麽動靜都沒有聽到,而後,劉詩萱就捏緊紙條離開了花園。


    待劉詩萱走了之後,又等了好一會兒,花園陰影處的一角才緩緩走出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布之下的人,他看著劉詩萱離開的方向嗤笑了一聲,而後轉身消失在了花園裏,再也找不到任何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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