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慎言!”周明月緩步從房間裏出來,美麗的臉龐上也帶著怒意,很明顯剛剛周大牛和楊芳說的話她都聽見了,“小心隔牆有耳。”


    “乖女兒,你怎麽出來了,今天有點風,你可得注意身體!”楊芳立即走到周明月身邊,摸了下周明月的手,“手這樣涼,怎麽不多穿一件衣服?”嘴裏的話有些嗔怪,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她已經走進屋裏給周明月拿衣服去了。


    將衣服披在周明月身上,楊芳叮囑,“下次不可這樣大意了!姑娘家的身體最重要了。”


    “知道了,娘!”周明月乖巧一笑,“爹,你也進屋吧!”


    周大牛聽了周明月的話,緩步走進了屋裏,周明月說的沒錯,隔牆有耳!在這個緊要的關頭,他們是得多注意注意。


    三人都在屋裏坐定後,周明月才開了口,“爹娘,以後再也不要說周越不拿錢給你們用的事了。”


    “憑什麽?”楊芳一聽就不幹了,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憑什麽周越能拿給外人使就不能拿給他們使?周大牛和楊芳是一個想法,錢絕對不能白白給別人,又特別是本該給他們的錢。


    周明月聽到楊芳這樣說,眉頭立即皺了起來,腦仁也疼得厲害,“爹娘,你們是不是忘了我們家和周越已經斷親了?”


    一句話,讓楊芳和周大牛的怒意滯了滯。


    “那周越現在不管過得如何,有沒有拿錢給別人用,都和我們無關!”周明月頗有些不耐煩,她的父母哪哪都好,就是一遇上錢的事就拎不清,“斷親時,他可是連生恩、養恩以及給你們的養老錢都算的明明白白的,我們現在和他就是陌生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周大牛和楊芳麵麵相覷。


    “爹娘,現在眼紅別人有什麽用?周越送出去的那點子東西對劉家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隻有那些窮苦人家才看得上眼。”周明月知道讓周大牛和楊芳渡過自己心裏那關很難,隻能溫聲的勸道,把更大的利益放在他們麵前,“但若劉家的財產在我的手上,那不就等於在爹娘手上!到時還用得著為今天的這點子東西生氣嗎?那也太得不償失了!”


    “對,我女兒說得對!”楊芳一聽,哪能不明白周明月的意思,反正他們現在已經有了這個打算,周明月又和劉致遠有情,那劉家的財產早晚都是周明月的,她完全沒必要和這些眼皮子淺的貨計較,不就是一點東西嘛,就當施舍給他們的好了。


    “可如今流言已經變了,傳到劉地主的耳朵裏恐怕就不止是災星了。”周大牛擔憂的說,若傳到劉地主耳朵裏的還有周越知恩圖報的名聲,那他們的計劃就要打個折扣。


    周明月搖頭,“周越送東西是借用劉家的人,怕是劉地主早就知道了!”知恩圖報的名聲也不用誰傳給劉地主聽,劉地主自己心裏就有數。


    “那我們豈不是白做了這麽多功夫?”周大牛憤憤道,本來再有兩三天這流言就到火候了,誰能料到半路會還殺出個程咬金。


    “大概吧,”周明月咬了咬牙,她拿不準周越是不是故意在這個當口送東西,“明天我再去劉家走一遭,若還是沒機會見到劉公子,那我們隻能出下下策了。”


    “下下策?”楊芳驚叫,“不行!萬一事情不成,你的名聲該怎麽辦?”下下策是被他們都否決了的,怎麽周明月現在又拿出來說了?


    “現在箭已在弦,不得不發了。為了以後的好日子,我還是想要拚一把!”周明月堅信劉致遠對她有情,哪怕是下下策她也有六七分把握,“爹,你怎麽說?”


    周大牛沉默了幾分鍾,最後選擇相信周明月,反正讓他眼睜睜看著劉家大筆的錢財從他眼前就這樣溜走,他也是不甘心的,“我相信我的女兒!”一定能拿下劉致遠!


    “謝謝爹!”周明月抱著周大牛的胳膊甜甜道謝。


    “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能走下下策!”這是楊芳的底線。


    “知道,不過,娘你放心吧!女兒有必勝的把握!”周明月信心十足。


    ----


    下午和劉致遠不尷不尬的度過了學習時間,時間一到周越就跑沒影了,他心裏有點苦,需要找點事情做轉移一下注意力。


    周越也沒什麽清淨地方可以去,就去了後山劉地主種果樹的那片。


    找了塊石頭坐下,周越懊惱的捶了下腦袋,怎麽又沒忍住呢!


    劉致遠一靠近他身體各處的控製神經就跟短路了一樣,明明知道劉致遠不喜歡別人用那種眼神看著他,自己還屢次犯錯。


    若不是他沒控製住自己,原本劉致遠手把手教他寫字又該是一個美好迴憶的,現在卻...


    周越煩惱的揉了下頭發,他怎麽對劉致遠的抵抗力這麽低啊!!!


    心動到底該怎麽忍才能不讓人發現呢?


    周越想,他身體要是有一個可以控製感情的開關就好了。


    哎~歎息聲隨著風飄蕩,仿佛一直縈繞在耳邊,又仿佛早已經煙消雲散。


    在山中獨自待了一個時辰,周越才把自己的心收拾好,當他迴到東院的時候,卻被石頭告知劉致遠身體不適,已經睡下了。


    周越沒去深究劉致遠身體到底如何,拿了把小鋤頭去菜地裏除草了,他剛剛從那經過的時候發現地裏的雜草又長起來一些。


    晚上,周越以劉致遠身體不適為由去書房軟榻上睡了,劉致遠想叫住周越,但卻猶豫了,迴過神時周越人已經去書房了。


    獨自一人躺在自己睡了十幾年的床上,劉致遠竟有些不習慣,身邊沒了周越,他還失眠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劉致遠就起了,此時周越已經出發去跑步了。


    劉致遠就像往常一樣,洗漱換衣,吃點糕點墊墊肚子,而後在院子等周越迴來一起打太極。


    他想了一晚上,和周越相敬如賓慣了,他實在是不習慣和周越這樣隔著一層的狀態,他必須要趁著打太極的機會和周越說清楚,他想迴到之前。


    左等右等,明明時間流逝的速度一樣,但劉致遠就是覺得今天等的時間比以往都長,且難熬!


    等門口傳來動靜時,劉致遠擺好微笑,準備和周越像往常一樣打招唿,卻看見了笑得齜牙咧嘴的許老。


    劉致遠臉上的笑一頓,是了,光顧著周越,他都忘了今天許老也要學太極!


    “夫郎,早上好!”劉致遠和周越打招唿,端著一杯早已沏好的茶遞給周越,轉頭對許老皮笑肉不笑的說:“許老,早!”


    周越受寵若驚的接過,劉致遠這是什麽意思?不生氣了!


    許老不把劉致遠這區別對待的態度看在眼裏,陰惻惻的看著劉致遠,“小白臉,你做好準備了嗎?”


    劉致遠:“當然!”當然沒有!昨天他被周越的事困擾了思緒,哪有空去想許老的事,不過輸人都不能輸陣!況且他還不一定輸人,氣勢必須得拿捏住了!


    “希望如此!”許老一口大白牙笑得發光,剛在前院遇到周越時他就發現了周越的情緒不太高,肯定是和劉致遠鬧了矛盾,看他不好好修理修理這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白臉。


    麵對許老,周越也無法,隻能期待第一天劉致遠能熬過去,等他做點好吃的賄賂賄賂許老再說。


    “那我們先開始打太極吧!”周越把茶杯裏的水一飲而盡,接著把茶杯放迴原處,站到兩人的前方。


    劉致遠已經學完了所有的招式,特別是前幾招,跟著周越的動作打得有模有樣的,許老有武功的底子在,太極動作本來就慢,邊學邊打,竟也跟著打下來了,隻是動作沒那麽標準。


    又一遍太極拳打完,許老覺得經脈裏熱熱的,第一遍時他沒有動用內力,第二遍才動用內力,效果果然大不一樣。


    “哈哈!這太極拳果真不錯!”許老稱讚,這太極拳柔中帶剛,很適合哥兒學習,劉致遠這樣的小白臉也適合,不過周越和劉致遠打的時候再加上一點內力會更好!


    決定了,讓劉致遠也練練內力吧!


    雖然過程比隻練武術難多了,但漢子怎麽能喊苦喊累呢!


    “走吧!我們去前院,這地方太小了。”許老對著已經休息好了的劉致遠說,他才不會在周越的眼皮子底下教劉致遠,要是周越心疼了該怎麽辦?


    劉致遠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就去,誰怕誰?反正都是他劉家的地盤,難不成許老還敢把他吃了?


    “哎!等等,”周越拉住了劉致遠的手,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我師父吃軟不吃硬,你要量力而行,實在不行了就求饒,這沒什麽丟人的。”


    劉致遠心一暖,周越關心他了,是不是不計較昨天的事情了?


    “我都記下了!”但這是漢子之間的事,壓根就不存在求饒!


    “還走不走啊!”許老的聲音聽著異常不滿,兩人當著他們的麵還說起了悄悄話,這是又和好了?但這事在他這還沒完!他必須讓劉致遠知道,周越現在不是沒人撐腰的孤家寡人了,不是他一個小白臉能隨意欺負的。


    “來了!”劉致遠應了聲,安慰道:“夫郎你就做好早飯等我吧!”他一定會大勝而歸!


    “好!”周越很不放心的把劉致遠和許老送出了東院,他覺得這一天可能會是劉致遠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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