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聽了劉致遠的話眉眼都帶上了笑意,正愁找不到光明正大的機會教訓一下這個小白臉,小白臉就自己撞上來了,視線在劉致遠纖細的身體上掃視了一番,不屑道:“你行嗎?”


    劉致遠的額角突突了兩下,咬緊牙關,“我可以!”反正不能在許老麵前丟臉!竟當著周越的麵叫他小白臉,真當他沒脾氣嗎?


    “好!”許老佩服劉致遠的勇氣,蒲扇一般的大手拍了兩下,“今天來不及了,就從明天開始,就在你練完太極拳後!”


    周越張了張嘴,什麽都沒說的又退迴去了,原本他不就是打算讓許老教劉致遠武術的嗎?現在正朝著他的期望的方向發展,怎麽內心就這麽不安呢!


    “師父,相公他身體弱,你可得循序漸進,手下留情啊!”忍了忍,周越還是沒忍住為劉致遠求了個情,他用靈泉小心了又小心,才把劉致遠的身體改善到如今能多活動活動的樣子,許老可千萬別操練幾天就把劉致遠給弄廢了。


    劉致遠聽了周越的話後得意的看了許老一眼,許老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周越一眼,真想一巴掌拍死周越,沒好氣的說:“真是嫁出去的哥兒潑出去的水,哼!我這一大把年紀了還會和一個小輩計較嗎?”他才不會做這麽沒品的事,他隻是想作為娘家人好好考驗一下劉致遠而已。


    “嘿嘿,我就知道師父你最好了!”周越立刻討好道。


    “哼哼!”許老還有些生氣,不過已經好多了,“你也別閑著,明天我會跟著你一起來學太極,四五天的時間怎麽也夠了,到時你可得做好準備和我練武了。這幾天無事的時候可以先練練內力,你的經脈我已經檢查過了,傷勢已經修複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調養的事,這個急不來。”


    周越驚歎許老的眼力,他體內的經脈確實是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水磨工夫,“知道了,師父。”


    把許老送出東院後,劉致遠重新換上了一副笑臉,專注的盯著周越,“夫郎,今天的太極拳還沒打完,我們繼續吧!”


    “好!”周越應了聲,迴去繼續鍛煉了。


    早飯後,休息了一會兒周越就和劉珍珠一起出去給小兔子打草了,突然增加了五十多隻小兔子,石頭昨天加班加點的又重新做了兩排兔籠出來,劉珍珠以往每隔一天才去打草,現在倒是天天都要去了。


    午飯周越又大展身手了一次,雖然麅子肉吃了一些,又被周越拿了一部分去送了禮,但還剩下一部分,周越索性全都做了,一家人又吃了個肚子溜圓。


    不過飯桌上許老和劉致遠鬧了些小矛盾,讓其他人沒看明白,昨天不都還好好的嗎?怎麽睡一覺的功夫就變天了!


    大概知道些真相的周越選擇緘口不言,漢子幼稚起來那才是真幼稚!


    未時,是周越跟著劉致遠學習認字的時候。


    “夫郎,你真的好好寫了嗎?”劉致遠拿著兩張雞飛亂跳的大字嚴肅的問周越,這都學了好幾天了,認和讀上周越雖然進度慢了一點,但還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隻這寫字,用慘來形容都不太夠,那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額...”周越很是汗顏,他以前用的都是鋼筆、中性筆什麽的,這毛筆隻是知道有這麽個東西存在,卻連碰都沒碰過,這每天的大字真是他一筆一劃寫出來的,他可以保證沒有作假,當然更沒有藏拙!


    劉致遠不是很相信,一般人學寫字的時候都是照著字帖臨摹,那字雖然會差些力度和筆鋒,但大體還是認得出是什麽字的,可周越的這幾天交上來的大字,一點進步都沒有就不說了,那字也是狂飛亂舞,要不是這課業是他布置下去的,他都要認不出這寫的是什麽了。


    “你當著我的麵再寫一次!”


    周越沒說話,平靜的拿了一疊紙鋪在麵前,倒水磨墨。劉致遠不相信他,他也無話可說,就是希望劉致遠親眼見識他寫字過後不要後悔。


    拿起筆,蘸上墨水,周越勉強用握毛筆的姿勢握住毛筆,在劉致遠的眼皮子底下寫下了了‘天、地、人’這三個字。


    劉致遠親眼見證了狗刨一樣的字出現在周越的筆下,那震驚程度就不說了,同時也很懊惱,是他這個做老師的沒做好。周越握筆的姿勢不對,下筆時的方向、力度和停頓的地方都不對,這字能寫好看才怪了!


    周越也沒辦法啊!他寫慣了鋼筆字和中性筆,這毛筆尖端太軟了,他能寫出字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來教你!”劉致遠說著就走到周越身後,微微躬身,把周越籠罩在自己的身體下,微涼的手複覆上了周越的手。


    周越的心在那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接著加速跳動。


    劉致遠竟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除了睡覺的時候,他們倆還是第一次挨得這樣近!


    鼻尖全是劉致遠身上淡淡的藥香味,手上還能接觸到劉致遠的體溫...


    周越的心完全不在眼前的字上了。


    才剛寫沒幾筆,劉致遠就發現了周越在出神,眉頭微皺,這個時候走什麽神?


    視線接觸到周越那毫不掩飾的愛慕時,劉致遠的心不受控製的快速跳了一下,就是這種眼神!


    第一次見麵時周越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當時他很惱怒,匆匆一眼根本來不及看清周越的眼中有什麽感情,事後迴想起隻記得周越的眼神裏充滿了癡戀,而現在周越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了。


    劉致遠有些自得,真該叫許老看看周越現在的眼神!


    和周明月那帶著貪念和妄想的眼神不同,周越的眼神讓劉致遠記憶深刻,上次他沒有看清,這一次他想要仔仔細細的看一看。


    周越的眼中有純純的愛慕,有帶著喜歡的光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絕望。


    ...絕望?


    周越看向他的眼中怎麽會有絕望?


    劉致遠不解,但再一瞧,那絲不易察覺的絕望很堅決很徹底,仿佛一隻蟄伏在暗處的猛獸,隻待時機一到就會露出獠牙,把其他所有的東西都毀掉。


    劉致遠被這絲絕望刺得心一痛,周越是對一年之期絕望還是對他的狠心絕望?


    可他提出一年之期是有原因的!他對這樁婚事本就不情願,周越還是替嫁過來的,他又怎會心生歡喜?即便後來他發現周越的好,心也會時不時的不受控製的加速跳動,但他從未想過要毀掉一年之約。


    那他現在的心疼代表了什麽?


    劉致遠有些茫然。


    “咳咳,”被周越用滿是愛慕的眼神看著,劉致遠的心越來越疼,隻得主動出聲打破了這有些黏黏糊糊的氛圍,“專心寫字!”說著他的手還往上移了些,虛虛的握在周越手的上方。


    周越敏銳的察覺到這一變化,還以為是自己癡戀的眼神又讓劉致遠心生不喜了,便用盡全力克製住了自己,不去看劉致遠的臉,更不把注意力放在嗅覺上,而是專注在寫字上。


    劉致遠帶著周越重新寫了一遍,比之前的好很多,“你是下筆時不清楚力度和方向,在寫字時也不知什麽時候該停頓什麽時候該起筆,這些也是我的問題,沒有先和你說清楚,等我找幾本字帖給你,你多臨摹臨摹就知道問題所在了。”


    放下筆,周越看著歪歪扭扭的字,努力不讓嘴角的苦笑擴大,“知道了,謝謝!”這次,周越沒有喊劉致遠相公,因為他不想從自己口中喊出帶著苦味的‘相公’二字。


    ----


    “嘭”周大牛剛一進門就踹倒了放在院門邊的背簍,嘴裏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楊芳聽到聲音從屋裏走出來,關心的問,“怎麽了?”難得地裏現在活計不多,周大牛就想出去溜達溜達,這才出去了一會兒,怎麽就氣衝衝的迴來了?


    “怎麽了?還不是那災星的錯!”周大牛氣得眼睛都紅了,之前迴門禮的事他就被村裏嘲笑了一番,原以為一段時間過去了,村裏人應該已經忘了,沒想到周越那個小賤人竟又做出了新的事情來臊他的臉。


    楊芳沒有著急的問周大牛到底聽說了什麽事,而是先去倒了碗水,哄著周大牛喝了幾口才問:“具體是什麽事?”這幾天周明月一直在家休養,她都沒得空出去走走,所以村裏的消息都還不知道。


    “哼!那個災星,以為嫁進劉家就發達了,竟給村長家、周大有家和周大勇家送了不少的禮物過去,我聽人說有布匹和糕點什麽的;然後又在昨天,他又給那三家送了兔子、野雞和麅子肉過去,三樣加起來有三四十斤,大家現在已經不說周越是災星了,都說周越知恩圖報!以前受過誰家的恩惠都記得牢牢的,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我呸!周越做這些事目的是為了什麽?還不是想炫耀他現在發達了,是地主家的少奶奶了。”周大牛聽說了這些話後直接就迴了家,不用想他都知道那些人在背地裏是怎麽說他的,“那些眼皮子淺的,周越東西又沒送到他們手上,幫著周越說什麽好話?難不成還以為周越會承他們的這份情。”


    “當家的你說的是真的?周越當真往他們三家送了不少東西過去?”楊芳最見不得銀子從自己的眼前溜走,周越是她生的,怎麽周越隻知道把東西給外人也不知道拿給她!


    周大牛也生氣,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我騙你作甚?我聽人說是劉地主家的長工送來的,趕了牛車來的,一家一個大包袱,重的很!”


    “這個天殺的!有銀子拿給外人都想不起自己的爹娘,養來有什麽用?早知道當初他一出生我就摔死他,也不用現在來心疼銀子了!”楊芳心疼得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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