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抓著江芙一陣拳打腳踢。


    她今天是豁出去了,反正臉都被江芙丟光了,還不如先撒了氣痛快!


    侯府的那些鋪子可是她命根子啊!當初若不是鋪子沒落,府上生計困難,又怎會急匆匆給祁承序配親。


    好不容易娶迴來一個有能耐的長媳,叫侯府過上了好日子,怎麽突然就成這樣了!


    “娘!你冷靜些!別動手啊!”


    祁承序還懵著,見江芙發釵散落一地,焦急的攔下李氏。


    “你、你說!是不是你、和那掌櫃狼狽為奸!我這頭麵是不是你搗的鬼!”


    李氏顫手指著江芙質問。


    “大嫂!我冤枉呐,我也被他騙了,我哪裏知道這頭麵是假的呀!”


    江芙哭道:“大嫂!這都是那掌櫃的錯!當務之急是要先把人追迴來,把鋪子的東西拿迴來啊!”


    她淚眼婆娑,欲語還休的瞟著祁承序。


    祁承序心疼壞了,轉念一想,憤怒看向紀舒。


    “姑姑隻是接手了鋪子生意,雲霞坊的掌櫃應該是紀舒你請的!你看看你請的是什麽人!此事應該你來負責!”


    紀舒氣定神閑的看向喜桃。


    喜桃:“少爺休要冤枉少夫人!自從芙小姐接手鋪子,上下一幹掌櫃夥計全部都換掉了!現在的都是芙小姐自己請的人!如今人跑了,您應該問她,從哪兒請來的三教九流!”


    祁承序頓時失語。


    “我也是被他騙了!那廝說他曾給太原府首富辦過事,我哪裏知道他是騙子呀!”


    江芙十分崩潰,委屈的坐下嚎啕大哭。


    四周笑作一團,竊竊私語:“真是個糊塗蛋!做東家的連手底下辦事人的底細都查不清楚!被騙了也是活該!”


    有看不過眼的唉聲歎氣,勸說李氏:“侯夫人呐!有少夫人這麽好的兒媳婦,你信這丫頭做什麽啊!還不快請少夫人迴去,趕緊把這爛攤子收拾了吧!”


    李氏如今也隻能指望紀舒,這遭晴天霹靂,把她從江芙忽悠她的迷魂陣裏劈醒了。


    雲霞坊尚且如此,其他鋪子還不知要怎樣。


    她上前撲進紀舒懷中,“舒兒啊,母親對不住你,母親被她騙的團團轉啊!”


    “娘!芙、姑姑興許也是第一次辦事,所以才出了一點差錯,也算不上騙吧!”


    祁承序扶起江芙,忍不住說道。


    四周賓客目光複雜的看著他,紀舒輕輕笑了聲,好脾氣的說:


    “二爺說的是,我剛掌中饋時也一樣手忙腳亂的。先迴府去再說別的吧。伯夫人恕罪,攪了您的宴席,我平日派人來給您送歉禮。”


    一行人被送出靖康伯府,祁承序扶著江芙想送她上馬。


    李氏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扯下了地。


    “鬧出這麽大的事,還有臉乘馬車迴府?”


    江芙摔坐在地上,眼底閃爍著恨意,軟聲道:“我走迴去就是了,大嫂消消氣。”


    “娘你……”


    祁承序來不及求情,就被李氏推攘著上了馬車。


    迴到侯府,宋媽媽正等在門口,瞧見紀舒便迎上前去,“少夫人,您快去一趟福壽堂吧,老夫人可氣壞了。”


    福壽堂


    啪——


    “那賤人在何處?!”


    老夫人將茶碗摔在地上,氣得胸口不停起伏,唿哧唿哧的喘著粗氣。


    “那幾個商戶狗皮膏藥似的!說不給錢就不肯走!在侯府外頭鬧來一大群人圍觀!我武定侯府的臉麵都沒有了!老身給她掏了五千兩銀子!五千兩!!”


    老夫人倒在憑幾上,不斷撫著胸口。


    “老夫人別氣!聞一聞安神香。”


    宋媽媽抱上香爐,老夫人吸了兩口才平複下來。


    李氏手裏的帕子揪成了爛菜葉,氣惱的說道:“老夫人您不知道,兒媳也叫她騙了!她給兒媳定做的頭麵,說是什麽帝王綠翡翠,其實是黑市上造的假石頭!她害得兒媳今日在靖康伯府,頭都抬不起來啊!”


    “我將她丟在伯府門口,叫她自己走迴來了。”


    老夫人連連擺手,“叫她繼續管賬是不行了,舒兒,還是得靠你啊。明日我就叫把那些賬簿都給你還迴去。你可不要記恨在心,怪我和你母親啊。”


    老夫人眼底閃爍著精光,暗暗打量著紀舒的表情。


    但凡她露出半點不虞,都會叫老夫人狠狠記上一筆,畢竟在這家人看來,她們的雷霆雨露對紀舒而言都該是恩。


    紀舒眉頭微蹙,有些為難。


    “老夫人,出了這樣的事,兒媳是該義不容辭給侯府分憂,可是……可是兒媳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你這話什麽意思?”李氏氣急。


    喜桃走上前,跪下道:“迴夫人,少夫人自從沿安府迴來,就一直水土不服,昨日晚上吐了半宿。找了府醫來看,說是這些年勞心勞力,身體虧虛的很厲害!加上從南到北幾個月奔波,害發了病,若不安心靜養,恐有性命之憂啊!”


    堂內三人表情不一,老夫人打量著紀舒,滿眼猜忌。


    李氏的白眼卻恨不得翻到天上去,她才不信這些屁話,說什麽身子不好都是托詞!


    紀舒扶額虛弱道:“老夫人和母親若是不信。就請府醫來問問吧。”


    老夫人看了眼宋媽媽。


    不一會兒,府醫帶著藥箱到了,跪下行完禮,老夫人便問:“老身聽說舒兒身子虧虛,這樣大的事,你為何不上報?”


    “迴老夫人,是少夫人不允小人說,生怕您和夫人擔心。”


    “這病可有快速醫治的方法?”


    “隻能慢慢調理。平心靜氣,不可終日操勞。沒有速好的辦法,最快……也得養上一兩年才能恢複元氣。”


    江芙正巧前來脫簪請罪,聽到這話,陰沉的臉色驟然放晴!


    不管紀舒是裝的還是真的,對她而言都是好事啊!


    她的失敗隻是暫時的,她肯定能翻身的,隻要給她一點時間!


    “母親!母親您就再給芙兒一次機會吧!芙兒定會好好做營生的!”


    江芙撲進裏間,跪行上前,抱住老夫人的大腿。


    老夫人扶額臉色難看。


    她沉默須臾,問府醫:“看賬管家算操勞,教人總不算操勞了吧?明日起叫江芙去舒兒房內學掌家之道,既然舒兒身子不適,那每日就學一個時辰好了。”


    府醫皺起眉,“老夫人,多思多慮也會危及少夫人身體啊!”


    “把她說的跟瓷娃娃似的!我看你是唬人玩的吧!”李氏站起身,滿臉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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