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身子一僵。


    破石頭?什麽破石頭。


    李氏愣了一秒,趕緊撲上前去搶救她的‘帝王綠翡翠’。


    江芙走上前一臉不忿,“伯夫人休要血口噴人,大嫂這副頭麵,是我找人在侯府的鋪子定做的,怎麽可能是假的!”


    玉氏譏笑說道:“在你自己家鋪子做的,自然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姑嫂倆虛榮,買不起帝王綠,特意定了一副假的來過癮!好啊,我就答應你,今日李氏這簪子要真是帝王綠翡翠,我賠你們十件!”


    靖康伯世子趕緊湊上前,焦急道:“母親……”


    玉氏拉過兒子說道:


    “正好我兒子在場做個見證!可有懂行的夫人來瞧瞧!”


    有個婦人抬手:“我來吧,我家中專做珠寶生意,帝王綠翡翠我沒見過幾千件也有幾百件了。”


    眾人循聲看去,肯定的點頭。


    李氏氣急敗壞的將玉簪遞了過去。


    “你可好好檢查!若是敢有偏向,休怪我稟告我家侯爺,好好同你家計較計較!”


    “侯夫人放心,我既敢出來,便是賭上了我家鋪子的名,若真有偏私,我家鋪子也甭開了。”


    婦人接過玉簪,在上麵斷口看了一眼,便搖搖頭放下了手。


    “這玉是假的。看著通透,實際上內裏滿是沉絮,外邊的綠怕是抹了什麽。像是在黑市做來騙人的玩意兒,根本不值錢。”


    江芙被這當頭一棒打的頭暈目眩,喉中嗬嗬幾聲,連退數步靠倒在丫鬟懷裏。


    四周賓客切切索索笑開了:


    “這侯夫人好生虛榮,沒有就沒有,去黑市做假的,是哄咱們還是哄自己呢……”


    “這下可好了,丟人丟到這份上,換我幾個月都不想再見人了,哈哈哈哈!”


    玉氏譏笑道:“侯夫人還有何話說?”


    “假的,怎麽……怎麽可能是假的?!”


    李氏搶過簪子,眼睛死死盯著斷口觀察了幾息。


    她雖沒多大見識,可玉石的斷麵,和石頭的斷麵還是分得清的!


    祁承序被四周人的目光看的恨不得找個地縫紮進去。


    他走上前壓低聲音,憤怒質問:“娘!你到底怎麽迴事?你有那麽多首飾,為何偏要江芙去給你打一個假的!”


    還戴出來招搖,丟死人了!


    李氏百口莫辯,氣得頭痛欲裂!


    她怎麽知道是假的!她可從不知道這頭麵是假的!


    李氏惡狠狠看向江芙,後者早已慌了心神,哪裏敢看她。


    李氏捏緊了拳頭,從牙縫擠出兩個字:“迴府!”


    她已經在眾賓客前丟盡了顏麵,不能再丟人了,等迴了武定侯府,看她不扒了江芙的皮!


    這時,忽然跑來一個衙役打扮的人,湊到靖康伯世子耳邊耳語了幾句。


    他驚道:“真有此事!好,我馬上前去!”


    靖康伯世子正要離開,忽然看向李氏等人,遲疑問道:


    “我若沒記錯,那雲霞坊是武定侯府的產業吧?”


    江芙心裏一咯噔。


    李氏眉頭一擰,“是……怎麽了?”


    “你們坊裏鬧賊了,雲霞坊的夥計剛才去順天府報案,說你們的掌櫃卷走了鋪子裏所有金銀,不知所蹤了!”


    “什麽?!”


    江芙衝上前去,眼睛瞪得老大,抖似篩糠。


    “你說什麽?雲霞坊的掌櫃跑了!怎麽可能呢!”


    “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


    武定侯府的車夫不知何時跑了過來,對紀舒說道:


    “方才老夫人派人傳信,叫您趕緊迴去!”


    “就在剛剛,雲霞坊的夥計去了侯府,說掌櫃的卷錢逃跑,如今雲霞坊上下隻剩下牆皮了!還有幾個商戶堵在侯府門口,說芙小姐拖了一個來月的進貨錢款沒給,要侯府按契書賠償三倍的錢銀呢!老夫人找少夫人迴去主持大局啊!”


    四周瞬間鬧成了一團,賓客七嘴八舌的議論:


    “不是吧,這雲霞坊我之前可經常光顧,怎麽突然成這樣了!”


    “你是太久不去買首飾了吧?其實那雲霞坊從年初開始,東西就不行了,就快被存玉軒擠兌的摘牌了!”


    “我還奇怪呢,好好的鋪子怎麽突然就不行了。原來是換了個掌櫃!”


    “這侯夫人可真是有眼無珠,有手腕的兒媳婦不信,信個毛頭丫頭,現在可好……遭報應了吧!”


    李氏頭重腳輕,身子晃了兩下,栽進了祁承序懷裏。


    “娘!娘!”


    祁承序趕緊抱住人,李氏晃了晃腦袋,目光如刀剜向江芙。


    她推開祁承序大步走上前去,高抬起手,掄圓了胳膊狠狠抽在江芙臉上。


    “蠢貨!混賬!你到底做了什麽!看我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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