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蓁驚慌失措,顧不得儀態,提著裙子,直奔河邊跑去。


    遠遠的沈讓就被那番地動山搖的美景吸引了視線,不怪他管不住眼睛,實在是太過醒目。


    豐腴飽滿,腰肢纖纖,玲瓏有致,曼妙生姿,很勾人。


    沈讓幽深的視線滑過那截柳腰,往前走過去。


    將一臉驚魂未定的人接住,雙手頓了片刻,最終握住了她的胳膊。


    仔細打量了一番後,他心底略有擔憂,聲音不自覺的盡量放柔和。


    “蓁蓁別怕,有我在。”


    簡單又溫柔的七個字,虞妙蓁仿佛吃了七粒仙丹,藥效以成倍的神速發酵,她瞬間被治愈了。


    她紅著臉,軟著嗓音說:“剛剛嚇死我了。”


    沈讓以往並未覺得她說話聲音如何,也不知是他的心思壓不住了還是兩人生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總之,此時他聽到這番柔音軟語,隻覺得歡喜。


    沈讓小心牽過她的手腕,讓她坐到樹下的躺椅上。


    他神色認真,輕聲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麵對這樣情緒很穩定的男人,虞妙蓁實在是很有安全感,她忍不住打開話匣子。


    “就是我買來的九個人,我總覺得好奇怪啊。”


    “你看做針線的山竹和桑葚,手藝好到令人發指,當時站出來三個人,這樣罕見的人才怎麽就被我挑上了?”


    “還有那個圓臉的金橘更是詭異,當時我問起誰會梳發,站出來五個姑娘,我就是覺得她最可愛,所以挑了她。”


    “但是,這小姑娘真的特別喜歡習武!”


    “今早她給我盤發的時候,我總覺得那隻手像個鐵砂掌,好像一下子就能把我的腦袋捏碎。”


    虞妙蓁喘了口氣,繼續說。


    “還有那個雲莓啊,我當時挑她的時候可高興了,這壯實姑娘簡直擁有得天獨厚的體型。”


    “但是這個雲莓不僅腦袋不靈光,四肢也不協調,她總被徐東罵哭,她幹的最好的差事就是在廚房燒火。”


    “我此時就覺得隻有荔枝像一個正常姑娘,幸虧我很器重她,她挑的侍衛很不錯,就是...”


    虞妙蓁紅著臉小聲說:“也幸虧昨夜進我房間的是你,萬一是別的男人那樣占我便宜,我殺人的心都有!”


    囉裏囉嗦半天,她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看向眼前的美男,帶著無限的疑惑詢問。


    “你說,我這運氣好還是不好,我買的這九個人,買的值不值啊?”


    沈讓目光閃爍,得虧他平時很少笑,所以此時能憋得住笑還算是輕而易舉。


    這九個人買的自然值,因為其中有八個都是他的人。


    他的手下自然沒有蠢材,男女皆一樣,不僅要有好的身手,且必須要有兩到三個特長,此乃最基本的常態。


    當日,他陪同一起去京城,也沒想到虞妙蓁竟然能從三個伢行裏挑到燕春樓。


    如此,倒是省了他很多事,如果挑了其他伢行,侍衛不成問題,但是安排丫鬟一事要費些心思。


    去了燕春樓之後,挑選丫鬟時,他並未做手腳。


    但好巧不巧,會做針線的三人隻有山竹和桑葚是他的人,被挑上了。


    會梳發的五人,隻有金橘是他的人,也被挑上了。


    而他最想安插的人卻是他的女暗衛荔枝。


    最後竟然因為什麽力氣大這個荒唐的理由,就那麽又被挑上了。


    至於那個雲莓確實不是他的人。


    金橘和荔枝都是暗衛出身,並且不是十四歲和十六歲,兩人都已經二十歲。


    至於山竹和桑葚雖會武但達不到暗衛要求,卻是在其他方麵有天賦,因此也是他手下得用的人。


    至於侍衛,不僅徐東,過幾日虞妙蓁將要買的人,他也早已都安排妥當。


    徐東幾人是夜鷹手下的夜三到夜六,而接下來要被買迴去的是青雀手下的青三到青六,都是身手極好的人。


    沈讓想到這裏,他麵上毫無破綻,笑著安撫:“都是你親自挑的人,自然都是好的,你買的人怎麽會不好。”


    虞妙蓁自從上次被李木三人刺殺,就得了個被害妄想症的病。


    此時再想想,其實也不算特別奇怪,她被安慰的心情好了不少。


    “嗯,也是,但是徐東幾人的武藝是不是不行啊,我屋裏都進去人了,他們都不知道!”


    說完,虞妙蓁有些驚慌,“你說以後會不會有別的男人竄進我屋裏,那我大半夜的真的能嚇死。”


    沈讓眼眸深邃的看她,口吻很篤定:“不會有其他男人。”


    虞妙蓁噘嘴不怎麽高興,“是嗎?徐東當差太不謹慎了!”


    提起徐東,想到剛才的事,她瞬間激動起來。


    “我跟你說,剛剛我想嚇嚇他們,想讓他們幾個以後上點心,誰知我還沒說兩句話,徐東就要自殺!”


    “我的天呐!他的脖子都被那把劍給割破了,你說萬一他死了,我豈不是罪魁禍首!”


    沈讓本想說失職死了也是應該,但話未出口,他身體本能的直覺告訴他不能這樣說。


    因此想了片刻,他換了個說法:“他也是太過自責,因此行為過激,隻怕他已有所悔悟,你不必多想。”


    虞妙蓁聽到這句話,想到這個時代的階級製度,她歎了口氣。


    “好吧,這事過去就過去了。”


    話剛說完,她想到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倏的抬頭。


    “還不都是你!你大半夜不睡覺去我屋裏幹什麽!這萬一進去的是別的男人怎麽辦...”


    她對自己不設防,沈讓心底升起歡愉,麵上倒是一本正經。


    “對不住,我昨晚夢見你我二人被迫分離,再不得相遇,一時悲從心來,這才...”


    虞妙蓁見不得他這失落樣,心底更不想此夢為真。


    這盤肉她剛聞到味,怎麽能不嚐嚐。


    她本來也沒有因為昨晚的事生氣,隻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安危擔憂而已。


    她看了眼神色認真的男人,看不出半點表演痕跡,心裏滿意。


    “好吧,原諒你了。”


    沈讓聞言,眸光微閃,唇畔有了笑意,他問起明日的事。


    “你的箱籠可有整理好?明日何時出發?去了京城住在哪裏?”


    虞妙蓁想到明天的事還有京城的人,她就有些手癢癢,那些渣渣她肯定得好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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