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個朱屠戶真不是人啊。】


    梁羽羽從前便痛恨家暴之人,本以為穿書後不會再遇到這種事情,沒想到居然更可惡!


    【爹爹,給他一點好看!】


    【打女人的都是混蛋,狠狠揍他一頓。】


    梁羽羽心中思索,大眼睛一眨一眨,粉唇開開合合,幾個口水泡泡直接飛到朱屠戶臉上,還有幾個飛到梁瑞天鼻尖上。


    噗嗤——


    口水泡泡在梁瑞天鼻尖上啪開。


    梁瑞天鼻尖聳動兩下,勾著手指擦掉鼻梁上的口水漬。


    這小家夥一激動口水泡都飛到我臉上了。


    梁瑞天眼皮一翻,看向朱屠戶,把這筆賬狠狠記在他的身上。


    梁瑞天劍眉輕挑,眼皮發緊,冷色看向朱屠戶:“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朱屠戶一雙眼睛圓睜,唿吸略顯急促,滿麵怒容盯著還啜泣不止的翠香,咬牙切齒,狠狠道:“賤人!敢出賣我!”


    朱屠戶忽然猛衝兩步,徑直往翠香麵前衝去。


    他本就肥胖,跑起來宛如一頭瘋牛,梁羽羽隻覺地板都被震得咚咚作響。


    【完了!這狗男人怕是要瘋了。】


    【娘親站遠一些,千萬不要受傷。】


    【渣爹你快上啊。】


    梁羽羽的小爪子緊緊抱住沈月溪的脖頸,肉乎乎的小臉蛋貼在沈月溪臉上,用盡力氣想要把沈月溪推離朱屠戶。


    那朱屠戶像是一頭瘋牛,轉瞬的功夫已經衝到翠香麵前,伸手就要去扯翠香的衣領。


    就在此時,一隻大手抵住朱屠戶的脖子。


    還不等朱屠戶迴過神來,他被掐住脖子,高高舉起。


    梁羽羽滿麵震驚,撲閃雙眼,詫異地瞧著眼前場景。


    隻聽梁瑞天悶哼一聲,唇角輕微勾動,臉上劃過狡黠的笑容。


    下一秒,梁瑞天赫然用力,直接將朱屠戶從胭脂閣的正門扔了出去。


    對!


    是扔了出去!


    梁羽羽看得呆了。


    【爹爹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她下意識伸長脖子,往胭脂閣外瞧。


    朱屠戶倒在地上,右手捂住心口,眉頭緊鎖,喉嚨滾動片刻,噗地一聲吐出鮮血。


    鮮紅色順著他的嘴唇向下滴落,很快落在他胸前的衣襟上。


    【看來爹爹那一下給他的衝擊不小。】


    【這朱屠戶看著人高馬大,少說也有一百多斤,居然被爹爹單手舉起來了?】


    梁羽羽錯愕迴過腦袋,望向梁瑞天。


    【原來我爹爹居然這麽厲害!


    梁羽羽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一對小爪子在身前輕輕拍動幾下,滿眼崇拜地看著梁瑞天。


    後者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家乖寶誇自己,頓時喜上眉梢。


    他以拳抵唇,輕輕咳嗽兩聲,下巴都揚得更高,雙眼微眯,笑意從眼睛裏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


    梁瑞天故意提高聲音:“看來我多年未曾出手,倒是讓什麽阿貓阿狗都以為可以在我麵前肆意妄為了。”


    梁羽羽砸吧小嘴,心裏剛剛蕩漾起的那幾分敬佩之感頓時消失不見。


    【行吧。我覺得我還是收迴剛才的話。】


    【合著我這個爹爹到哪裏都是個臭屁怪。】


    梁瑞天臉上劃過一抹尷尬之色,雙眼圓睜,迴首瞧向梁羽羽。


    小家夥已經勾住沈月溪的脖子,趴在她懷中,閉起眼睛,也不知是困了,還是不想理會梁瑞天。


    沈月溪將梁羽羽的心聲盡數聽在耳中,嘴角輕揚,多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輕輕拍了拍梁羽羽的後背,斜眼睥睨梁瑞天:“你若是真得有用,就把這裏給我處理幹淨。不要留下一大堆事情,讓我去做。”


    言畢,沈月溪抱著梁羽羽徑直在廳內正座坐定。


    她隻顧著埋頭哄梁羽羽,看都不看梁瑞天。


    雖然夫人對自己態度冰冷,不過好歹算是給了自己一個表現得機會。


    梁瑞天自是開心都來不及。


    他快步走出胭脂閣,居高臨下,盯著倒在地上的朱屠戶,幽幽道:“本官給你兩個選擇。”


    說著,梁瑞天逼近幾步。


    他周身的氣場驟然冷冽,那雙眼中寒光逼仄,瞧得朱屠戶心中發緊,壓根不敢與之對視。


    “要麽說出到底是誰指使你來胭脂閣搗亂。”


    梁瑞天抬手指了指人群後方。


    那裏停著梁府的車馬。


    他冷色凝視朱屠戶,接著道:“要麽我現在就帶你去三法司。”


    “不過,若是被三法司的人審訊出究竟是何人指使你,那不僅是你,就連你背後的人我也不會輕易放過。”


    言畢,梁瑞天用眼角的餘光漠然打量朱屠戶:“到底怎麽選你自己想想清楚。”


    朱屠戶剛才被摔得不輕,此刻麵色蒼白,嘴唇掛著一抹鮮紅。


    他視線調轉,小心翼翼看向人群另外一側。


    還不等朱屠戶開口,人群忽然騷亂起來。


    不多時,人群被撥開一條道路,岑尚書和岑嘉安在幾個家丁的簇擁下,穿過人群,來到胭脂閣正門。


    岑尚書劍眉輕緊,眉角向上挑起幾分,打量兩眼朱屠戶,待到看向梁瑞天的時候,嘴角勾動,多出一抹冷冰冰的笑意。


    “何事惹得梁大人如此動怒?”


    梁瑞天漠然一笑:“讓岑尚書看笑話了。這朱屠戶受人指使,居然敢來我夫人的胭脂閣搗亂。我正在詢問他,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天子腳下皇城之中,居然敢做這樣的事情。”


    說著,梁瑞天有意無意地看向岑尚書:“我看這樣的人就該交到三法司好好審審,千萬不能放縱他為禍京城。岑尚書,你說呢?”


    岑尚書嘴角輕微哆嗦兩下,臉上劃過一抹尷尬的笑容。


    還不等岑尚書開口,岑嘉安已經上前。


    當著眾人的麵,岑嘉安抬腿踩在朱屠戶臉上。


    他小小的身體爆發出巨大的冷冽氣場。


    岑嘉安的腳底在朱屠戶臉上來迴撚動,語調低沉冰冷:“膽敢來胭脂閣搗亂?說!是誰讓你來的。”


    莫說是圍觀的百姓,便是岑尚書瞧到他這樣子,心中也不由咯噔一下。


    朱屠戶的臉被岑嘉安踩在腳底,本就肥胖惡的臉仿佛被壓成了一塊肉餅,看著油膩惡心。


    他嘴裏還在不停哀嚎:“岑小少爺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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