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求小燈泡,它是定量……」學委補充。


    「我連電路賊快,我選這題。」一中的一名學生說。


    競賽時所有同學都穿著競賽點統一提供的衣服,陶舒舒沒再被一中的好看校服蠱惑,專心地分析著。


    「第二題,第一個問是光的薄膜幹涉,需要耐心計算半波損失和光程差時長度。第二個問,折射率問題,我覺得用雙縫模型更快。」


    「唔?怎麽用?」一個同學問。


    陶舒舒抬起頭,同學們大多一臉迷茫。


    楊凱說:「我刷到過這道題,使用雙縫和單縫分別測算……」他越發佩服陶舒舒知識麵之廣。


    「是這樣的。」陶舒舒也不搶功,得知楊凱有影響,還鼓勵楊凱說下去。


    楊凱剛開始磕磕絆絆,有陶舒舒在一旁提醒,他很快也理清了思路。


    同學們三言兩語或補充或詢問起來,第二道題的思路也很快確定下來。


    第三道,題目最長也最複雜。


    楊氏模量是彈性模量中最重要的一種,在胡克定理的應用範圍內,單軸引力和單軸形變之間……*1


    「金屬製作飛機外殼時,存在一個允許的誤差量。試對楊氏模量測量方法進行分析改進,減少誤差範圍……」


    這道題需要用到砝碼等器材。


    很快,有陶舒舒總體把關,省隊的同學們分成了三組,分別做著實驗。


    陶舒舒很快有了思路,安裝好望遠鏡標尺架。


    她有條不紊地做著實驗。


    另兩個小組偶爾有爭論,時不時有人過來詢問陶舒舒的意見。


    陶舒舒也能很快給出解答。


    她不僅在專心致誌做著楊氏模量的實驗,對另外兩個實驗,她腦子裏也有足夠清晰的預演。


    考場外,主監考滿意地點點頭,沒有打擾專心思考的同學們,踱步到另一個實驗室裏。


    時間緊張,每個人的動作都很快,生怕趕不上。


    陶舒舒總能觀察到進度,適時在某個步驟時驗算一下。


    兩個小時過去,三個小組都拿出了結果。


    大家交換著重複實驗,再度檢查。


    結束考試的鍾聲敲響,所有人都長長籲了一口氣。


    大腦的興奮感還沒落下,卸下競賽重擔的疲憊感又湧出來一點。


    大家都笑了起來。


    兩天後就是最終的頒獎典禮。


    但沒有人對冠軍人選有疑問。


    楊凱說:「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跟舒舒在國家隊裏走下去。」


    他真心覺得,陶舒舒很厲害。


    其他同學紛紛附和。


    學委抱著陶舒舒的胳膊,「還好舒舒和我一個班,我進前五十名很懸,但舒舒競賽完我就又和舒舒一個班了。」


    陶舒舒拍拍學委的肩膀,「你很優秀的哦。」


    其他省代表隊的同學們也陸續走出考場。


    人群之後,幾名老師指了指陶舒舒,「那個女生很不錯,看得出來知識儲備量很充足,隻有他們隊全程沒出岔子。」


    「對,每個人都有事做,氛圍很好。」


    「聽說是薈文的……」


    陶舒舒還不知道,她已經被各知名大學的招生組老師眼神鎖定。


    她正在和南淵聊天。


    「南淵,說起來,今天有兩道題都和你很有緣分。」陶舒舒說。


    光是南淵的異能。


    金屬絲延展性可以應用到航天技術上。


    南淵認真地聽著,「舒舒的世界,很可愛。」


    陶舒舒繼續說著做實驗時的一點小事。


    南淵無法完全理解另一學科領域的知識,但他總是聽得很認真,充滿求知慾,不管陶舒舒說什麽都全盤接受。


    「其實今年的團體賽還挺簡單的,我覺得比去年製作小型推進劑的題目好多了。」陶舒舒總結道。


    「那是因為舒舒厲害,舒舒做過所有的題型,了解過所有實驗,所以什麽都會。」南淵誇獎道。


    陶舒舒眨了眨眼睛,「等頒獎的時候,會播放比賽時的錄像,到時候你就能看到我做實驗的樣子了。」


    南淵認真做事的樣子很好看。


    陶舒舒也不賴。


    「好。」南淵眼神亮了亮。他也想知道,舒舒平時工作時都是什麽樣子的,但他知道舒舒的競賽很重要,所以絕不會開啟通訊打擾她。


    頒獎典禮就定在兩天後,前五十名將進入國家隊,代表國家參加世界範圍內的中學生物理競賽。


    難得的空檔時間,陶舒舒落下了兩個星期的學校課程得補,她打開李安雨特地送到家裏的各科試卷,一張張刷著題。


    她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看正在認真檢查每一項工作的南淵。


    深水星迎來深夜時,南淵讓食血草爬滿深水星的土地。


    陶舒舒問:「南淵,你好像很喜歡深水星。」


    「舒舒,你不覺得,深水星和水藍星很像嗎?」是愛屋及烏。


    南淵話音剛落,就和陶舒舒一起陷入沉思。


    他們知道,c1星係是一個試驗場。


    陶舒舒猜測:「深水星本來就是水藍星的投影,c1星係是是所有具有能量宇宙的投影。」


    南淵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


    如果引力場是在c1星係進行的實驗,那麽初為了逃避監管所以沒有在占盡優勢時直接對人類斬盡殺絕,因為人類的行動也是實驗中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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