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念趁著草兒娘蹲下身子撿針線的時間。


    目光環視了一圈屋內擺設。


    不是她不懂禮貌,實在是她要盡可能的了解一下劉波。


    知己知彼,方能應對。


    一圈下來,除了西牆邊的黑色箱子之外,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周時念對這個箱子很是好奇。


    但明麵上卻把這份好奇緊緊的壓在心底,不曾表現出來半分。


    下一秒,周時念的目光被一張紙條的小角吸引到。


    隻見火炕上鋪著一床棉被,鋪的稍往後些,棉被下方壓著的一張紙條露出角來。


    周時念暗自思索片刻,輕輕的挪動腳步,靠近炕邊。


    小手輕輕一勾,紙條就出現在手心裏。


    右手撚開紙條,快速望了一眼,隻看見了地址兩字。


    “念丫頭你看你需要哪一種花樣子?”


    草兒娘的聲音突然想起,周時念那就將紙條收進空間裏。


    麵上神情沒有絲毫改變。


    “我看看,就這個就行。”


    周時念隨意拿起一個花朵樣狀的花樣子,麵上皆是喜歡。


    周時念剛剛的動作很快,草兒娘完全沒有發現她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草兒娘湊近望了望周時念手裏拿著的花樣。


    “嗯,這個適合初學者,你用正合適。”


    “嗯嗯,謝謝劉嬸子。”


    兩人談話間,劉波迴到了家中,跟著一起的還有草兒。


    草兒大步闖進屋裏,緊緊的抱著草兒娘的大腿根不放。


    劉波隨後走進屋裏,嫌惡的看了一眼怯生生的草兒。


    隨後對周時念和草兒娘的方向揚起笑臉,主要是對周時念。


    “孩他娘,這馬上就到中午了。


    你還不去做午飯,在這幹嘛呢?


    嗬嗬念丫頭今天就留下吃午飯吧!”


    周時念先是望了一眼草兒娘,隨後拒絕道:


    “不了,劉嬸子那我先迴去了。”


    草兒娘笑著點頭應了一聲。


    “哎,有空再過來玩,路上慢點哈。”


    草兒娘手扯著女兒將周時念送出了門。


    周時念剛走了一小會,就聽到身後傳來草兒娘譏諷的聲音。


    “想吃飯就給錢,一頓飯三塊錢,不給錢就自己去做,或者餓著。”


    “你現在怎麽張口閉口就是錢。”


    “因為有錢能買來老師,有你有什麽用。”


    周時念隨著越走越遠,草兒娘和劉波的爭吵聲也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


    周時念迴到自己家,從裏麵反插上院門。


    快步走進廚房,周時寧正在做午飯。


    周時念直接坐在柴火上,將紙條從空間裏拿了出來。


    “二哥過來看,這是我從劉波家裏拿到的,好像是什麽地址……”


    周時念邊說邊打開字條,聲音越來越小。


    隻見一張紙條一共寫了兩行字體。


    一行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的那種。


    另外一行則是正常大小的文字。


    不管是哪一行,都唯有地址兩字很是醒目。


    周時寧走了過來,蹲下身看向紙條。


    兄妹兩人仔細辨別著紙條上的字體。


    周時念低聲念了出來。


    “地址:京都明華區絨花街熱湯巷靠右139號小院?


    明華西居民區桃花巷二號獨棟小院?”


    “這是什麽,蔣成業家的地址嗎?”


    周時念不解。


    周時寧從妹妹手中拿過紙條,仔細端詳。


    “我覺得不是,蔣成業能把找罪證,這麽重要的活交給劉波來辦。


    大概率是他親信之人。


    不應該連他家裏地址都不知道,還需要記下來。


    我覺得劉波之所以把這個地址記下,肯定是另有深意的。


    先收下吧,以後去往京都時,說不定有用。”


    周時寧將紙條折好,重新放到周時念手心,隨後起身繼續做午飯去了。


    周時念把紙條拿迴翻轉了好幾下,沒發現有什麽神奇之處,撇了撇嘴,將紙條返迴了空間之中。


    吃過午飯後,周時念再一次來到村口路邊,和村裏人嘮嗑。


    沒多一會兒,草兒娘帶著比周時念大了幾月的草兒,來到村口。


    閑聊一直持續到將近傍晚,天氣越來越涼。


    人們各自裹緊了衣服迴到家裏取暖。


    周時念迴家吃過晚飯,等到夜深以後。


    讓大哥喝下加了安睡粉的溫水,把人放進櫃子空間裏。


    她和二哥要去隔壁大隊找陳叔說事


    劉波這個不安全因素在村裏,他們兄妹倆都不放心,把大哥已獨自一人留在家裏。


    於是便想出讓大哥到櫃子空間裏睡覺,她們也能安心一些。


    好在櫃子空間的空隙夠大。


    周時寧雙手搬著自行車走在前麵,周時念跟在後麵觀察周圍形勢。


    兩人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山溝村。


    來到小路上,周時念騎車載著周時寧去往隔壁村。


    平常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在周時念狂蹬這下硬生生縮短了一半的時間。


    其實兩寸之間隔得挺近的,就是有一座山在阻擋著距離,需要繞路才行。


    靠近山窪村,兩人再一次下車,搬著自行車靠近牛棚。


    周時念準備撬開徐遠所居住牛棚的房門。


    這邊剛弄出來一些細微的聲響,周時念就聽到了,下課的時間。


    瞬間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徐叔是我,念念,還有我二哥快開門。”


    周時念此話一出,裏麵傳出了一陣鬆氣聲。


    三秒後,徐小哲打開門出現在周時念眼前。


    “念念?”


    周時念噓了一聲,招唿著身後的二哥,將自行車挪進屋裏。


    自行車目標太大,雖說現在是夜裏,不會有人來這裏。


    但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學校者連忙讓開位置,周時寧搬著自行車進了屋。


    周時念緊隨其後。


    這一番動弄出來的聲響,吵醒了徐遠等人


    徐遠在看到周時念和周時寧後,瞳孔驟然一縮,翻身起床披上衣服。


    “念念,時寧,你們怎麽來了。”


    周時念和周時寧對視一眼,將他們的猜測與想到的方法,給徐遠講了一遍。


    徐遠聽後,陷入一陣沉默的思考中。


    徐遠媳婦也醒了過來,聽到兄妹,兩人所說的方法,聯想都沒想,立馬搖了搖徐遠的肩膀。


    “你在想什麽,這麽好的辦法,我看行。


    爹走了,娘肯定傷心。


    咱們過去還能時時寬慰著娘,省的娘一時想不開。”


    “我就是怕公社裏不同意我們搬過去。


    到時候我們離娘又遠了一些怎麽辦。


    老二一家子不也不知道去哪了,咱們要是再和娘他們分開。


    咱們這一家子可就真的散了啊!”


    徐遠的這一番話,讓徐遠媳婦安靜了下來。


    周時念囁嚅著嘴唇 ,剛想說什麽,卻被徐小哲截胡了。


    “可是爹,不試一試怎麽知道不行呢?”


    過了些許, 徐遠想到他娘和妹妹 還有三弟留下來的幼子徐軒。


    咬了咬牙,同意了,就算公社裏不同意他們搬過去。


    大不了他再把這牛棚簡單的搭起來好了。


    反正這兩間小趴趴屋,恐怕也經不住今年這一場風雪。


    徐遠同意後,幾人便開始準備了。


    先是將一些重要的東西搬出屋子。藏進草垛裏。


    隨後觀察牛棚結構,盡可能拆得零碎一些。


    由於周時念和周時寧還得在不被人發現的前提下,返迴家中。


    徐遠和徐小哲又沒有拆房子的經驗。


    所以隻能淩晨一兩點開拆。


    幾人聚在一起小聲討論著,該從哪裏開拆。


    周時念在一旁故作無意,實則有意的特意指點著。


    在確認後,兄妹,三人親自上手拆房,快準狠的捶打著受力點。


    轟隆轟隆的倒地聲異常的大。


    周時寧和周時念拆完牛棚迅速撤離。


    周時念一手抱著自行車,一手拉著二哥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山溝村。


    另一邊徐小哲按照提前商量好的計劃,敲響了他們大隊長的家門。


    大隊長聽說牛棚塌了,立馬拿起衣服邊穿邊往牛棚的方向跑。


    在看到一地狼藉,便詢問其倒塌的理由。


    徐小哲立馬接話,說是他半夜起夜迴來,聽見咯吱咯吱的聲音,屋頂和牆壁都在抖動。


    電及時喊醒了爹娘和妹妹。


    剛剛踏出屋門,屋子便塌了下來。


    好在及時撤離,沒有人受傷。


    大隊長聽到這裏鬆了一大口氣,沒有人受傷就好。


    大隊長進村喊了人,和徐家人一起把被子衣服,從廢墟裏撈了出來。


    這一夜,徐家眾人在大隊長家一間放雜物的屋子裏過了一夜。


    第二日,徐遠便找到大隊長說去公社申請調換勞動改造地方。


    大隊長欣然應允,陪著徐遠一起去了公社說明情況。


    徐遠要是能搬離他們村,他就不用再額外撥款重建屋子了。


    經過徐遠邊哭邊說的哭訴,大隊長的有心賣慘之下。


    公社領導動了惻隱之心,恰逢領導班子有知曉徐大福往日功績之人。


    拉著其餘領導笑聲低估了一一小會。


    公社領導全部同意了徐遠的要求。


    第一時間走完流程,交代大隊長這兩天就和山溝大隊的大隊長交接工作。


    第二日,徐遠一家人就背著兩床被子,三個大包袱來到山溝村。


    大隊長錢叔得知詳情後,笑眯眯的走完了流程。


    徐遠一家五口徹底在山溝村落了戶。


    這一熱鬧,村裏人自然沒有落下。


    周時念兄妹仨也早早的來到徐家幫忙。


    劉波更是積極,擠在人群第一線。


    周時念看到劉波,順手扯了扯周時寧。


    兄妹兩人找了借口,拎起被子抖了抖,本來隻想打消劉波的懷疑。


    但是沒有想到,被子裏的棉花成團了,被子的針腳也鬆開了。


    一團又一團,黑黑的棉花從被子裏被抖落出來。


    落的滿地都是,周時念和周時寧麵麵相覷,尬在原地。


    周時念瞧了瞧地上的黑棉花團,又看了看手裏僅剩兩張和單布沒啥區別的被子。


    好了,這下劉波肯定不會懷疑東西放在被子了。


    徐遠媳婦看到兩人的尷尬之色,立馬跑出來打圓場。


    “沒事沒事,前天房子塌了,被子也被砸爛了。


    撿迴去重新絮上就行。”


    邊說邊彎腰撿起黑棉花團。


    周時念和周時寧也加入進去。


    這些黑棉花團子自然引起了村民的討論。


    全部撿起後,徐遠媳婦更是拎起了另一床被子用手掀開了背麵。。


    “你們看這一床被子也被砸了,隨意一動棉花就亂飛。”


    周時念咧開嘴角笑了笑,麵上的尷尬之色還未完全褪去。


    眼神餘光瞥到劉波萬分嫌棄的目光,稍稍開心了一下。


    接著周時念借著幫忙收拾東西為由,把三個大包袱都打開,一件一件的往外拿東西。


    周時寧和周時安,還有年紀尚小的徐軒,桃紅和桃葉,都很興奮的接著東西往屋裏走。


    劉波看著這一幕幕,暗自撇了撇嘴。


    看來東西就在周家了。


    徐家他裏裏外外都搜查過了。


    隔壁村徐遠住的地方,昨天聽到房屋塌了之後他夜裏去了一趟,也沒有找到東西。


    徐家是後來的,各種物品裏要是沒有他找的東西,那就是真的沒有了。


    傍晚,周時念從空間裏翻出三床嶄新的被子。


    替換了她們兄妹三人蓋了半個冬天的被子。


    趁夜把她們原先蓋的的被子送往徐家。


    後麵一連幾天,周時念每天都會到村口報到。


    劉波每天要麽有事沒事就找周時念說話。


    要麽就主動找周時寧套近乎,用東西哄騙周時安和他親近。


    周時念和周時寧都牢牢的拿捏著這個度,關係不遠不近的處著。


    劉波有時候會上門,周時寧精準的吊著劉波的心理。


    劉波這兩天越來越煩躁。


    這天中午,村口交流會剛剛散幕,就有人說現在的天氣越來越冷了。


    下午和以後就不出來了,還是?窩在家裏取暖吧!


    這一言論得到了很多人附和,想嘮嗑就串門到家嘮。


    不想串門的,那就等來年開春了以後在嘮嗑。


    劉波神情一變,看向周時念的方向,隱隱下了一個決定。


    快速轉身離開了人群。


    待人群散後,周時念和草兒娘也結束了交談。


    迴家的路走了一半,沒想到突然被草兒攔住了去路。


    草兒將手中提著的籃子,遞給周時念。


    “念念姐姐,我爹說要把這個給你。”


    周時念有些疑惑,劉波能給她什麽東西?


    順手揭開籃子上麵搭著的布料,隻見裏麵裝了一些水果罐頭和紅糖之類的稀罕物。


    周時念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來,反而是反問草兒。


    “草兒,你和姐姐說,你爹讓你把這些東西給我,你娘知道嗎?”


    草兒抿著嘴巴搖了搖頭。


    “爹不讓我跟娘說。


    姐姐你就收下吧,草兒好冷啊!”


    一股冷風刮過,穿著單薄的草兒被凍的瑟瑟發抖。


    周時念見此場景心底一軟,把籃子接了過來。


    卻並沒有前往自己家方向,反而是伸手懶惰的和她同等身高的草兒。


    大步往劉家方向而去。


    “走,姐姐送你迴家。”


    兩人迴到劉家,周時念推開院門,喊了聲劉嬸子。


    草兒娘很快從廚房走了出來。


    在得知緣由後,麵上閃過尷尬之色,將籃子收了下來。


    周時念笑著擺了擺手,轉身迴了自己家。


    草兒娘掀開布料,看清裏麵裝著的東西後。


    氣的咬牙切齒,忍著怒氣將籃子裏的東西放進櫥櫃裏。


    一手拎著籃子,一手拎著擀麵杖,衝進了裏屋。


    將竹籃狠狠的砸到劉波身上。


    “好啊你個劉波,有好東西不想著你婆娘孩子,竟然還往別人家送。


    還不讓草兒告訴我,你這個黑心肝的喲。


    老娘為你生女育女,還沒有見過你主動交的一分錢,主動給的一點東西。


    給別人倒是這麽痛快。


    我打死你這個敗家玩意。”


    草兒娘的擀麵杖使得虎虎生威,幾乎是每一下都沒有落空。


    劉波大叫著翻身躲開,在炕上來迴躲避。


    但奈何地方太小,實在是躲不過草兒娘猶如雨點般的擊打。


    “哎喲,你這個臭婆娘,你想謀殺親夫嗎?


    這個籃子?”


    劉波在看清砸自己的是他交給草兒的籃子時。


    頓時雙目圓瞪,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你你,你不會把那些東西要迴來了吧!


    哎呦喂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婆娘啊,你壞我好事啊!”


    “我呸,你以為念丫頭像你一樣不懂事嗎?


    人家主動送迴來了,人家早就已經過上了好日子,會眼饞你這一點小恩小惠嗎?”


    “什麽?送迴來了,東西呢?”


    劉波聽到周時念把東西送迴來了,瞬間停住匆忙躲避的身影。


    忍著痛意,一把奪過草兒娘手中的擀麵杖,狠狠的丟在地上,麵露兇光。


    草兒娘被劉波這突然的一出嚇到了,身子僵住了。


    她雖然為人潑辣一些,但那是知道她給劉波守了這麽多年的寡。


    礙於村裏流言與名聲,劉波也不會對她怎麽樣的?


    可就在剛剛她不再這麽想了,劉波剛剛想殺她。


    太可怕了。


    劉波從炕上下來,一眼都沒有看草兒娘,自顧自的在屋裏翻找著罐頭和紅糖。


    找了好大一圈,沒有找到,劉波重新迴到草兒娘麵前,大聲吼道:


    “東西呢,放哪了?”


    草兒娘被嚇得猛然一哆嗦,嘴比腦快,抬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在…在櫥櫃裏。”


    劉波立馬轉身跑出去,一進廚房就看到自家女兒草兒倒在地上。


    身邊還有一罐碎掉的水果罐頭,汁水流了滿地。


    “草兒。”劉波大叫出聲,立馬進去抱起草兒。


    雖然他不怎麽喜歡這個女兒,但到底是他劉家血脈,現在更是他唯一的女兒。


    現在誤食了,他給周家三兄妹準備的東西,他怎麽能不慌呢。


    屋裏的草兒娘聽到劉波喊草兒的名字。


    立馬意識到不對,慌亂的跑到廚房。


    剛進門就看到劉波懷裏,吐著白沫的草兒。


    “草兒,娘的大閨女啊,你這是怎麽了啊,怎麽迴事。”


    “起開,老子要送閨女去衛生室。”


    劉波抱起草兒,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去衛生室的方向。


    草兒娘也六神無主的起身準備追趕過去。


    突然身影一晃,手下意識的按在地上。


    水果罐頭的玻璃刺傷了手心,因為痛意草兒娘冷靜了一些。


    看到地麵是玻璃渣子,以及一大片濕潤。


    一個可怕的念頭湧入腦海。


    草兒娘劇烈的搖了搖頭,顧不得手心的傷手,大步跑出家,直奔衛生室。


    草兒娘趕到衛生室時,正好遇上劉波抱著女兒出門。


    “草兒,草兒怎麽樣了。”


    “滾開!”


    劉波收起往日嬉笑的模樣,變得意外的嚴肅。


    他知道這藥的功效,但沒有想到這麽厲害。


    他的女兒本來就因為生產時憋的太久,有些缺氧,腦子也不太靈光。


    現在又吃了這藥,若是不及時醫治,也會變得像周時安一樣傻。


    永遠停留在五六歲的智商。


    劉波抱著草兒腳步不停的跑到大隊部。


    申請了拖拉機,帶著人進城看病去了。


    草兒娘緊趕慢趕都沒有追上去。


    草兒娘蹲坐在村口地上,捂嘴痛哭。


    宋衛生員輕輕拍打著草兒娘的後背,溫聲安慰道:


    “別擔心,縣城裏的醫療條件很好,一定能治好草兒的。”


    草兒娘哭的梨花帶雨,抬頭望向宋衛生員。


    “燕兒你告訴我,我的草兒咋了?她咋了啊?”


    宋衛生員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看樣子是中毒了,草兒誤吃了什麽東西嗎?”


    “她…”草兒娘想到了什麽,再次捂麵痛哭。


    “嗚嗚嗚嗚的草兒啊!”


    距離村口不遠處的周時念,將這一幕收進眼底。


    兇意慢慢湧上心頭,她把東西送迴劉波家後,並沒有徹底離開。


    而是半路折返了迴去,劉波和草兒娘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劉波抱著草兒離開劉家,草兒娘跟上去之後。


    她翻牆進劉家看了看,果然是罐頭有問題。


    劉波不知道在裏麵放了什麽藥,沒有害到她們,反而是讓草兒誤食了。


    草兒娘剛剛的反應,她應該是猜到了。


    周時念又看了一會,轉身迴了家,把消息告知二哥。


    周時寧聽到後陷入了沉默,一刻鍾後。


    “今日他們若是不迴,明日咱們到醫院打探一下草兒的情況。


    順便再查查劉波還有沒有其他同夥。


    念念,我們得改變一下計劃了。


    必要時劉波不能再留了。”


    對於二哥這個決定,周時念舉雙手雙腳讚同。


    “我同意。”


    此刻的兩兄妹同時起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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