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還有煉丹、煉器什麽的嗎,在哪裏,怎麽比?”吳越好奇的問道。


    北寒山答道:“這幾個都是附加項目,所有擅長此道的弟子幾乎集中在一個院內,比如煉丹,下八院擅長丹術的弟子超過九成都出自咱們離火院,等大比結束之後,離火院會專門舉辦一場丹術比試,其他院若有擅長此道的,來咱們院報名即可!”


    “提起此事還有一個好消息忘了告訴你,前幾天咱們不是參加坎水院的沙丘演練了嗎,沙丘台每開啟一次耗費極大,而且距上次開啟間隔太短,因此,上麵決定這次的兵法比試取消,就以咱們上次的排名為準記錄到比賽成績中去!”


    “恭喜你,比賽還沒開始就取得了兵法演練第一,至於獎勵,大比結束後就會發下來!”


    說這話的時候北寒山口中冒著一股酸氣,上次演練敗的太過冤枉,本想在這次大比上找迴場子,沒想到上麵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


    這事無論怎麽想,都讓北寒山有一種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覺。


    這不欺負人嘛!


    “這不是典型的怠工偷懶嗎,怎麽會這樣?”吳越有同樣些失望,正如北寒山所說,沙盤演練是會讓人上癮的,那刀光劍影,金戈鐵馬的遊戲吳越還沒玩夠呢,至於比賽獎勵,他還真不在乎!


    “官麵上是這麽說道,至於真實情況,鬼才知道!”北寒山鬱悶的說,說完之後兩人同時露出失望的歎息。


    “不說這個了,大哥,你還是給我介紹一下離火院那幾位築基巔峰的天驕吧,這些人我不太熟悉,萬一遇上說不好要吃虧!”一瞬間的失望之後,吳越很快恢複了情緒,問道!


    北寒山聞言無奈的說:“來離火院這麽多年,你也算老弟子了,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真搞不懂你一天天的都在忙些什麽!”


    北寒山的語氣充斥著埋怨,無奈的說:“咱離火院的天驕大多數都是丹術高手,論戰鬥力,在下八院中連二流都算不上,倒是不用太在乎,但有三人你要特別注意。”


    “第一個叫俞俊才,名字很好聽,又有才又英俊。但他的長相連安胖子都不如,一臉陰鷲,你見了就知道,光憑長相就能止小兒夜啼。”


    “作為離火院弟子,此人不喜歡煉丹卻偏偏喜歡玩毒,為人陰狠毒辣極其殘忍,別說咱離火院弟子,他的兇名,就連兌澤院的劍修都不願輕易得罪。”


    “他修煉的功法叫做《帝恨毒錄》。”


    “是藥三分毒,《帝恨毒錄》的可怕之處在於,能輕易的將藥物中的藥性剝除,將其中的毒性留下,煉化成所需真氣。”


    “據說此功練至大成,就連唿出的氣息都帶著劇毒,聞之必死。”


    “俞俊才雖然遠沒達到這種地步,但那一身毒功也決不可小覷。”


    “還有,他最擅長的法器是‘萬毒影瘤砂’,是由‘日濁鬼磷砂’為主材料煉製而成,屬於極品,不僅含有劇毒,而且能大能小能隨意變化外形,端的是防不勝防。”


    “另外,他還豢養了一隻龍雀蜈蚣,屬於上古異蟲,才築基初期便有短暫撕裂空間的能力,神出鬼沒,極其驚人!”


    “修煉這種功法的人,心理都是扭曲的,鬼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麽,所以一旦遇見你要萬分小心,這家夥可是真敢在擂台上殺人的!”


    《帝恨毒錄》,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吳越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突然臉色一變。


    他想起了與常蘊涵去傳功殿選擇功法的事情,當時看到過這部毒經,好像是一位欲與天庭三清真人一較高下的丹術天才所創,陰毒而霸道!


    俞俊才修煉的居然是這套功法,麻煩大了,吳越臉色凝重,將俞俊才這個名字牢牢的記在了心底。


    “擂台之上禁製殺人,他如此肆無忌憚,執法堂都不管嗎?”吳越問道。


    北寒山冷笑一聲說:“所謂規矩,從來都是弱者的枷鎖強者的武器。再說了,擂台之上法術無眼,磕了碰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到時候他隻要說一句用力過猛,沒把持住,執法堂能怎麽著,頂多懲罰一頓罷了!”


    吳越心中一凜,執法堂靠得住,豬都會上樹,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北寒山繼續說:“第二個叫陳石山,天字院築基巔峰弟子,與卓寒一樣擁有厚土之體,不但防禦驚人而且力大無窮。而且他修煉‘磐山訣’多年,全身上下就連頭發都快化成岩石了,那防禦簡直比萬年龜殼還硬,估計除了攻擊最犀利的頂級劍修,沒人能破開他的防禦。”


    “另外,他還擁有兩件極品法器,一件黑甲一把大錘。”


    “黑甲名叫‘龍象石甲’,除了防禦什麽功能也沒有,屬性單一,可見防禦力有多強。還有那大錘,同樣是單一的大力屬性,普通弟子挨上一下,絕對會被砸成碎末。”


    “你的攻擊打在人家身上等於撓癢癢,人家大錘砸在你身上,可就有性命之憂了。這樣的對手,除了慢慢耗光他的真氣之外你毫無辦法!”


    吳越聽的眼皮直跳,這種作戰方式可是他夢寐以求的,沒想到這個叫陳石山的不但先他一步成功,而且即將成為他的對手,這事聽著怎麽這麽鬱悶呢?


    北寒山卻不管他的想法,繼續說道:“最後一個是乙壬八院的陸炳文,此人是個怪才,陣法,傀儡,幻術他都懂,不但如此,他還將陣法與幻術完美的結合起來,一旦陷入他的幻陣之中,想要脫困,太難太難!”


    “布陣是需要時間的,在他布陣之前將他擊倒不就成了,多簡單!”吳越兩手一攤,說的輕鬆之極。


    這無所謂的樣子氣的北寒山隻翻白眼,說:“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別忘了,他還是個傀儡師,隨身帶著兩個築基後期的傀儡呢,有它們在你怎麽近身。”


    “而且此人的幻術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能輕鬆的讓人陷入幻境之中,很多與他交手的人,事後迴想起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中招的。”


    “這人未必是三人中最厲害的一個,但絕對是最難纏的一個,怎麽對付,我也沒想好!”


    被北寒山這麽一說,吳越本就不多的信心直線下降,心中竟升起了遇見三人後直接投降的念頭。


    其實這也不怪他,修煉這麽多年他可從未與人交過手,戰鬥經驗幾乎為零。


    而那三位,一聽就是法力高強身經百戰之人,與這樣的人對戰,不是嫌命長嗎。


    “既然他們三個這麽厲害,為什麽上屆大比咱離火院還墊底呢?”吳越問道。


    北寒山說:“強中自有強中手嘛,他們厲害,其他院弟子也不弱啊。再說了,十年前他們還都是築基初期弟子,各個方麵都沒有修煉圓滿,又怎麽會是築基巔峰弟子的對手。”


    “但是這次,我聽說他們三人準備的極為充足,揚言要在本屆大比中大戰群雄,就算不能獨占鼇頭,也要將離火院的名次提到前三!”


    “有人出頭,我就放心了!”吳越絲毫沒有作為離火雙驕的榮耀與覺悟,反而升起一絲慶幸,有這三個冤大頭在,他可以安穩的背靠大樹乘涼了,至於能在大比中獲得什麽名次,嗬嗬,重在參與嘛!


    北寒山一拍額頭,說道:“哦,怎麽把公孫勝給忘了,這小子可是渡過天劫的劍修,而且已經達到了劍意化形的地步,若打起來,他的攻擊在築基期絕對屬於驚世駭俗那一類。”


    提起公孫勝,吳越更放心了,看來這次大比,沒他什麽事了!


    “大家安靜!”一聲爆喝突然傳來,如暮鼓晨鍾般振聾發聵,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吳越扭頭看去,隻見執法長老蕭成道站在擂台之上舉目四望。


    擂台後方,是一座比擂台還高幾尺的台階,台階盡頭擺放著一排座位。


    除了院主桑弘丘之外,其他長老都到了,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俯視著台下弟子。


    蕭成道掃視一周,見所有弟子都望著他,沒人再交頭接耳,咳了一聲說:“據統計,本屆離火院參加大比的弟子共一千三百五十二人,其中築基修士二百五十三人,煉氣修士一千零九十九人。本屆大比由我主持,現在我宣布,離火院內部大比現在開始,請參賽弟子上台抽簽!”


    童鼓見此,好奇的問道:“往屆本院內部大比不都是桑弘院主主持嗎,今年怎麽換成蕭長老了,院主呢?”


    吳越臉色一變,心中升起一絲明悟。


    北寒山同樣想到了什麽,不經意的扭頭朝吳越望來,正好對上吳越那充滿疑惑的眸子,四目剛一碰觸又觸電似得快速分開,生怕被人看出異樣來。


    “針對‘逆仙盟’的計劃開始了,就是不知道,蕊兒怎麽樣了?”吳越心中升起一股擔憂,涼蕊的事縈繞在他的腦海,讓他的心如百爪在撓一般難受!


    正胡思亂想之際,常蘊涵將他拉到自己麵前說:“想什麽呢,抽簽了!”


    吳越這才發現,擂台前所有弟子都很自覺的站成了長龍隊形,他們幾個則悲催的落在了隊伍的最末端。


    找了一圈後吳越問道:“三哥他們呢?”


    童鼓站在他的前麵,聞言迴過頭說:“這幾個不爭氣的貨,三年多了還沒築基成功,在煉氣弟子隊伍裏呢!”


    “哦!”吳越沒再多言,舉目朝擂台望去,隻見顧烈河站在擂台中央,手裏抱著一個大木盒子,耷拉著腦袋,臉上表情比抱著骨灰盒還沉重。


    參賽弟子走到顧烈河麵前將手伸進盒內,取出來時手裏便多了一枚蠟丸,拿到蠟丸後朝顧烈河點頭示意,然後離開下一位繼續。


    這情景吳越怎麽看都覺得像是在出殯!


    無論何事,有秩序就有效率。


    很快就輪到吳越,看見這張欠揍的臉,顧烈河的心情越發煩躁,冷哼一聲揚起腦袋,用鼻孔對著吳越。


    這幅德行讓吳越很是不爽,取出蠟丸後並沒有離開,反而後退半步,腰彎成九十度對顧烈河行了一個大禮,然後語帶悲戚的說:“節哀順變!”


    吳越的聲音不大,奈何周圍都是築基修士耳力甚好,自然聽的清清楚楚。


    經吳越提醒後眾人才反應過來眼前的情景確實有點古怪。吳越的語氣,顧烈河的表情更加烘托了眼下的氣氛。


    所有人一臉古怪的望著顧烈河,尤其是身後坐著的幾位長老,看看顧烈河,再看看吳越,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那麽多雙眼睛像刀子一樣在身上掃來掃去,顧烈河感覺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在刺痛,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顧烈河氣的三屍神暴跳,再也顧不上什麽狗屁職責,揚起木盒就朝吳越砸了過來。


    吳越應付這種事極有經驗,一看情況不對立馬腳底抹油。


    但這一次顧烈河卻不打算放過他,抬腳便追了上去。與此同時,一手掐訣施展法術,一手伸進儲物袋掏取符篆,下定決定要給吳越一點顏色看看。


    眾人再次見識到了吳越惹事的能力,有這家夥在的地方就沒見消停過。


    眼看大比還沒開始就要爆發一場血案,作為主持,蕭成道的臉比顧烈河還難看,一道赤影閃過,出現在吳越與顧烈河中間。


    蕭成道瞪著顧烈河示意他住手,顧烈河雖然萬般不情願,但在蕭成道麵前卻強硬不起來,隻好不甘心的後退半步,那臉上的不甘與委屈看的蕭成道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麵對吳越時蕭成道就沒有那麽友善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嗬斥道:“吳越,在任何場合都想整點事出來,真當老夫不敢懲罰你是嗎?”


    “我錯了!”吳越低頭看著腳尖,認錯態度極其端正。


    麵對他這痞賴性子,蕭成道也有些力不從心,再加上大比在即,他實在提不起惹事的興趣,盯著吳越看了許久才從牙縫裏崩出一個字:“滾!”


    鬧劇就這麽虎頭蛇尾的結束了,顧烈河不甘心的拾起盒子再次站迴原位,而此刻盒子內隻剩下最後一枚蠟丸,常蘊涵將其取走之後,抽簽結束。


    常蘊涵走到吳越麵前無奈的白了他一眼,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化成一句:“你多少號?”


    吳越捏開蠟丸,從其內抽出一張紙條,展開後上麵寫著一個數字:“一百三十二!”


    北寒山是三十一,童鼓是五十七,常蘊涵比較靠後,二百一十一!


    幾人聚在一起正算著自己對手的號碼,顧烈河的聲音再次響起:“請一號與二百五十三號上台比試!”


    吳越幾人停下手中動作抬頭望去,隻見人群中走出兩人,其中一人一身素衣,二十七八歲年紀,修為築基中期。


    另一人一身白衣,麵容憔悴,竟是涼蕊!


    作者你我當初說:不知為何,今天非常沒有狀態,在電腦前做了五六個小時才碼出來,而且還不盡意,對不住大家了!最後,再腆著臉說一句,有鮮花的還請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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