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的調子定下了:現在準備起來,隨時與越王開戰。開始調集錢、糧、兵。


    內閣人員全部放下手中現有的事,著手開始忙這一件事。


    宏治帝帶薑遙岑迴到禦書房,他知道內閣那邊隻怕也不是好解決的。


    劉全見宏治帝坐到禦案後又要開始看折子,忙端上一杯參茶,“聖上,最近勞神,先喝點參茶吧,現在正溫著。”


    宏治帝端過參茶,喝了一口,對薑遙岑說:“說是向糧商籌糧,那便要出錢,錢給糧商一部分,軍費又要捉襟見肘。唉!難為謝卿了。”


    薑遙岑躬身:“聖上,謝大人是那種玲瓏心思堪較比幹的人,您也別太替他發愁,指不定給您上來一套什麽章程。”


    宏治帝聽了點頭,要說謝錦戰最大的優點是不結黨隻背靠宏治帝,那他其次的優點便是心思剔透玲瓏,不管多難的事隻要交到他手上,他總是能想出辦法推進下去。


    想到謝錦戰的辦事能力宏治帝也是寬慰不少,又喝了兩口參茶便放下了,問:“帶你過來,朕還有事要問,蘇如畫現在怎麽樣了?”


    薑遙岑心亂了一拍,深吸了一口氣才正色道:“人安好,隻是黑了、瘦了、也長高了些。”


    他的心怎麽能不亂,自己這邊還沒表明心意呢,皇上就這麽直接的問,莫不是要納入宮中?


    但隻一個唿吸間薑遙岑就否了自己這個想法,宏治帝賞識她的才能定不會忍心把她拘於後宮。


    宏治帝又道:“她畢竟是一女娘,戰功越是卓越,隻怕婚事越難。再迴烏州給她帶個口信,問問她可願進宮。”


    薑遙岑一個激靈,天!聖上還真有這意思,怎麽辦?怎麽辦……他是真慌了。


    宏治帝又補充一句,“算不得口諭,隻是問問她的意思。”


    “是,臣記下了,一定把話帶到。”薑遙岑心裏慌著麵上不顯,恭敬給聖上施禮。


    宏治帝看著施禮的薑遙岑,嘴角含笑。


    劉全走過來,“聖上,永安公主求見。”


    “婉容迴來了,行了,你先迴吧!”宏治帝聽說女兒迴宮看自己,很是高興,打發薑遙岑走。


    薑遙岑施禮告退,卻不想永安公主已經走進來了,“二叔也在,先不用走了。”又對宏治帝道:“父皇,兒臣有事要說。”


    宏治帝眉眼含笑,“說吧,有什麽事?”


    薑遙岑心想:應該是給軍隊籌集錢糧的事,這公主嫂子還真是風風火火的,事說辦就辦,隻是聖上怕是也沒有錢,總不會是要求聖上動用內庫吧?


    永安公主突然雙膝著地,給宏治帝行了跪拜大禮。要知道這種禮永安公主從小到大行的數量一雙手都能數過來,最近的一次就是出嫁。


    宏治帝心裏咯噔一下,女兒這是要求多大的事啊?“到底是什麽事,快起來說。”


    永安公主道:“兒臣犯了欺君之罪,請父皇懲罰。”


    薑遙岑也是嚇了一跳,心裏想著:公主可是剛發現了有孕,這是請聖上罰什麽呢?聖上真要罰一定得拚死求情。不對我求情有用嗎?是不是應該搬來皇後?


    心理想著就開始瞥門口站的劉全。


    劉全也頗是緊張的看著這邊,看到薑侍衛統領看自己,急得手都在抖——我有什麽辦法呀?


    眼看著薑侍衛那眼神一下一下向門外示意,又往東邊看,這這……東邊——是讓我去搬皇後來?對呀!


    忙悄悄掀起一點簾子,一眼看到門外站的自己的徒弟吳風,小聲吩咐,“去告訴皇後永安公主來見皇上了。”


    “欺君?”宏治帝微微抬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悅。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銳利地直視著跪在麵前的女兒,想要看穿她內心的想法。


    “你說來看看,是多大的事。”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永安公主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父皇,有位將軍立功不少,但是……但是他冒用他人之名從軍,前段時日托到兒臣這裏,想讓兒臣在父皇麵前說說情。兒臣愛惜他,怕父皇怪罪,就把事情瞞下了。”


    宏治帝聽後,眉頭緊鎖,“愛惜一位將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駙馬哪裏不好了?”


    宏治帝知道女兒的駙馬薑遙嶽是個難得的人才。文武全才,本應有大好前程,卻因為外戚不得幹政的規矩而斷送了仕途。宏治帝一直對此深感遺憾,覺得虧待了那孩子。現在聽女兒這麽一說,他忍不住懷疑女兒是不是對駙馬有什麽不滿,是想要休駙馬了嗎?


    這話說的薑遙岑嚇出一身冷汗,兄長是要被休了嗎?


    公主看出了父皇的疑慮,連忙解釋道:“父皇誤會了,女兒隻是愛惜人才,與駙馬並無幹係。再說駙馬哪都挺好的,女兒怎麽會想要休他呢?”


    薑二批岑一下反應過來,什麽將軍,公主嫂子說的那是蘇如畫。


    宏治帝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那就好。那這位將軍究竟是如何冒名的?莫非是殺了人,才得以頂了人家身份?”


    這個倒不是什麽大事,既然立下戰功將功抵過便是。


    永安公主搖頭:“並沒有殺人。不過……她不僅冒名頂替,還女扮男裝。”


    “女扮男裝?”宏治帝一驚,手旁的茶杯差點打。他瞪大眼睛看著女兒,似乎想要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女兒點點頭,低聲道:“是的,父皇。她雖然是個女子,但勇猛善戰,立下赫赫戰功。兒臣實在不忍看她因欺君之罪而受罰。”


    宏治帝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消化這個驚人的消息。實則他已經知道女兒所說的這位將軍是誰,那個在戰場上英勇無畏、屢建奇功的女子。隻是這蘇如畫怎麽又認識了自己的女兒。


    宏治帝一顆心放迴肚子裏,蘇如畫的事自己早知道了,正好給女兒個順水人情,點頭道:“好好好,免了免了。”


    啊!這次輪到永安公主驚了,這麽容易嗎?連問是什麽人都沒有,就免了?!


    永安公主隻愣怔了一下便連忙磕頭謝恩:“多謝父皇!兒臣代她謝過父皇的恩典!”


    宏治帝揮了揮手,示意女兒起身。


    永安公主卻還跪著,“兒臣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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