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樓西晏詫異的盯著自己,池念挑眉問,“我猜對了?”


    “你是會猜的。”樓西晏笑著點頭,表示她的確猜對了。


    “所以,這個畫廊的另一個老板,也是他?”


    “嗯。”樓西晏點頭,“他這人一向低調,自幼待在京都,後來裴家出事他被逐出,迴來搞的動作大,但一直沒有露麵,所以他這個人在臨京城就是一個迷。”


    池念了然,難怪一張照片都沒有找出來。


    新聞裏對裴舟桁的書寫,都是寫他手段如何了得,被逐出五年都能逆風翻盤,簡直本事滔天。


    不過……


    “在他奪迴裴家大權的這場戰鬥中,你又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池念第一次問了樓西晏這麽多關於他的問題。


    樓西晏也沒有隱瞞,說,“我嘛,大抵就是充當了一雙他在臨京城的眼睛吧。”


    其實裴舟桁真正迴來奪權的時候,他並沒有做什麽,因為裴舟桁背後的力量,比他樓家好用多了。


    京都那邊的人下來,直接資本和權勢鎮壓,加上五年裏裴舟桁自己安排的暗樁,裴家輕易就落在了手中。


    後麵裴家旁支還鬧過,但終究是鬧不過蟄伏五年的裴舟桁。


    至於他,不過就是身在臨京城,能輕鬆窺探裴家的動向,第一時間轉告給了遠在小城裏的裴舟桁。


    人嘛,都是雙標且偏心的。


    他和裴家旁人沒有矛盾但也不熟,但是他和裴舟桁認識得早,當年學校組織去京都的一所學校交流,他在其中,但是有人盯上了他,想要拿他威脅樓家拿項目的歸屬權。


    巧的是裴舟桁也是興趣繪畫的,兩人認識,交流繪畫技巧,然後一起被綁架了。


    裴舟桁是拜過師門的,身手很好,因為他導致裴舟桁遭了無妄之災,還意外給他擋了一顆子彈,就這麽認識了。


    迴到臨京後,他開始經常和裴舟桁寫信交流,漸漸就成了好友。


    再後來樓家出事,他不得不被抓壯丁進入公司,那個時候裴舟桁還經常發消息笑話他。


    結果過了一年多,裴家政變,裴舟桁父母雙亡,被驅逐到了偏遠的小城裏。


    他當時去看過裴舟桁,對於被流放,裴舟桁並不在意,隻是衝著這份友誼,樓西晏的心也是偏向裴舟桁這邊的,更是雙標的覺得裴家那些人太狠了,也是由衷希望裴舟桁奮起反擊奪迴一切。


    所以自那以後,他就成了裴舟桁在臨京城的一雙眼睛。


    “後來他殺了迴來,就蠱惑我跟他開了這麽一個畫廊。”


    頓了頓,樓西晏又說,“其實他才迴來那兩年,是經常守在這個畫廊裏,後來他感情上出了點問題,就去京都定居了,畢竟他的友誼圈子都在那邊,對裴家也沒什麽感情,就極少迴來,這邊公司的事情也是派了人在處理,他自己著手經營的是別的產業。”


    對於裴舟桁的事情,樓西晏都是點到即止,沒有說太多,多是跟他有關的一些才說。


    池念也是徹底明白了其中關係,這也是樓西晏的底氣。


    有裴舟桁這麽一個強大的後盾,首富裴家自然是不會找麻煩。


    也是難怪,和宋家是表親關係,可是裴家這次卻裝啞巴到底,沒有為宋家吱半句聲。


    在池念明白其中緣由的時候,樓西晏拉著她站到了長桌的一頭,站在了畫作的頂頭位置,往著尾部看去。


    也是這一眼,池念臉上表情頃刻凝固,眼中寫滿了震驚。


    她不懂畫,但是眼睛能看明白一些東西。


    剛剛正著看這幅畫,就是一幅春如萬物生長的繁華畫作,此刻從底部往上看,看到的卻是兩個人相擁而吻的畫麵。


    一幅畫,站在不同的角度,呈現的是不同的畫麵。


    在池念在震驚之下,樓西晏又對她說,“站到這邊再看看。”


    池念依言,站到了側麵,看到的不再是兩人擁吻,而是兩人躺在鬆軟的草地上,男人壓著女人,兩人在對視。


    “這風格好獨特。”池念忍不住感歎,又到了另一邊側麵,看到的畫再次變化。


    那邊看到的是女人壓著男人在對視,這邊看到的卻是男人壓著女人,男人在親吻女人的鎖骨,舌頭可見,簡直勾魂香豔。


    “難怪一幅畫能值千萬,我見過一幅畫顛倒看能看到不同畫麵的,第一次見一幅畫能看出四種畫麵的,這個畫家太厲害了。”池念是欽佩的,她不會畫畫,可這幅畫的確是驚豔到了她。


    “這還不止。”樓西晏說,“這幅畫的墨是畫家自己調配的,在不同的溫度下,能出現不同的效果,現在我們是冬季,看到的是春季的風景,等到時候翻春,顏料會隨著溫度而變化,展現下一個季度的風景……”


    不止是這幅畫,還有那些顏料,也是裴舟桁弄到的頂級的特製顏料,價格非常昂貴。


    “這幅畫掛在臥室還是書房?”樓西晏詢問池念的意思,他看得出來,池念也是很喜歡的。


    “你說,畢竟是你的朋友給你的賀禮。”


    “這是屬於我們的賀禮。”他糾正。


    之前他受傷,裴舟桁聯係問他情況如何,他就說了自己結婚了的事情,當時裴舟桁就說那一定要送他一份新婚禮物。


    沒想到真是往他心巴上送的。


    “蠢狐”這個畫家產出太低了,能求到這麽一幅專屬的畫,裴舟桁一定是費了不小的力氣。


    “那就掛臥室吧,我還挺喜歡這畫中意境,好像戀人怎麽也不會分開。”


    “好,聽你的。”


    樓西晏將畫收起來放迴箱子裏,池念則是走過去,從包裏取出一個盒子,過來遞給樓西晏,“給你帶了個禮物。”


    樓西晏接過打開,裏麵是一架腕表,還是知名品牌,很昂貴的那種,少於一百萬拿不下來。


    但是她送的,他真的很喜歡。


    他問她,“你什麽時候去選的?”


    “就今天,來這裏之前,這次的事情賺了一筆,所以想著給你買個什麽禮物。”池念道,“我看你手腕上一直空的。”


    樓西晏的手腕上隻有一串之前池念給他買的沉香手串,就沒有別的了。


    而且他渾身上下的裝飾品真的很少,除了沉香手串就是那枚結婚戒指了。


    所以池念才想到給他買一塊表。


    “喜歡。”樓西晏的嘴角,熨鬥都熨不平。


    他有十多塊名表,全都丟在老宅那邊。


    是他不愛戴,上班那會兒是要靠那些東西裝飾自己,現在退下來享受生活,也不需要用那些身外之物去裝飾,反而覺得手腕輕輕鬆鬆挺好,看時間有手機,手表就是多餘。


    可這一塊是他老婆送的呀。


    喜歡。


    馬上戴在手腕上,表盤泛著神海之藍,神秘又高貴,樓西晏心情極好,抱著池念轉了幾圈,“念念,你都送我好多禮物了,我該送你什麽?”


    池念摟著他的脖子,看著他笑得像是大男孩,心思動容,“把你送給我,就是我收到最盛大的豪禮。”


    將她摟著放在桌沿,樓西晏吻著她,又在她耳邊說,“我是你的,這輩子不論大事還是小事,都你說了算,我聽你的。”


    “傳出去你豈不是很沒麵子?”她捧著他的臉,眼中盡是溫柔。


    他卻是說,“隻要你喜歡,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臠寵。”


    *


    裴舟桁(heng 二聲 )的故事這裏不會寫,故事太長太火辣,番外寫不下,就算要寫也是新開書,但暫時不會開新書了哈。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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