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就被樓西晏那麽抵在落地玻璃上,狠狠親吻,借此撫平這兩日心中的擔心和緊張。


    本就扭著頭,姿態極不舒服,他還吻得又深又重,池念感覺到了唿吸不暢。


    終於,等到這一吻結束,池念趕緊換了一口氣,不料脖子上傳來他的濕漉漉的吻。


    池念忙出聲阻止,“西晏,別這樣,這裏是窗……”


    雖然關起門來她和樓西晏玩兒得挺瘋,但這裏是工作的地方,而且這落地窗一大片,下麵路過的行人稍微一抬頭,就能看見。


    她倒是還不能放開到這個地步。


    樓西晏摟著她,低笑著說,“別緊張,我不會在這裏把你辦了,不安全,我也沒開放到這個程度。”


    就是想抱抱她,吻吻她,感受到她安然無恙的在自己麵前而已。


    池念轉過身,背靠在落地玻璃上,雙手環著樓西晏的脖子,“你這兩天是不是疑神疑鬼很擔心?”


    本來她之前以為,樓西晏是經曆過風浪的人,這點事情不至於會讓他放在心上。


    但是今天跟網友“還有明天”聊天過後,才意識到,可能他是在她麵前裝的。


    畢竟他要是真的表現得太擔心了,她的做事方式可能也會隨之改變,讓他的擔心不那麽強烈一些。


    所以她也不是真的事無巨細麵麵俱到,要是今天沒跟網友聊天,也不會想到樓西晏掩藏在平靜下的過分擔憂。


    麵對她的詢問,樓西晏點點頭,“嗯。”


    “那你還裝出一副相信我能處理好的樣子給我看?”她踮著腳,湊近他,可是因為他太高了,安慰的吻隻能落在他的下巴上。


    樓西晏低頭,讓她重新主動親吻自己。


    她溫柔稀碎的吻,覆蓋在他的唇上,又從唇角掠走,“下次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會調整行事方向。”


    “不用。”樓西晏搖頭,“我擔心你的安危,是因為商場裏有很多見不得光的手段,我怕那些玩意兒狗急跳牆傷害你,這和我相信你有能力能處理好事情能躲避那些算計,並不衝突。”


    “你很獨立,很聰明,更不缺手段,我也一直明白一個道理,如果我強行給你遮風擋雨,隻會讓你不見天日,大樹下的小樹,是長不大的。”


    可是池念本身就是參天大樹的樹苗,她不是會躲在大樹下生長的弱小之苗,更不是需要攀附而生的藤蔓,她自己就是大樹。


    他當初看入眼的,不正是這樣的她嗎?


    他用了心機才將她弄來身邊,是為了攜手餘生共同進退,而不是為了折她翅膀阻她生長。


    所以任何挫折、失敗和風雨,都是她要經曆的。


    她也一直就說過,迎風而立,才能紮根更深,才能更加枝繁葉茂。


    她本就享受這個過程。


    他在商場十一年,早就習慣掌控一切,控製欲也並不低,但很清楚婚姻和愛不是巔峰為王指點江山,更不是什麽都握在他手中聽他的。


    那樣做,隻會失去她。


    “念念,我能給你的愛,就是放手讓你恣意生長,而不是控製你前進的方向。”他低聲訴自己心中的深情。


    他愛她,所以他會克製並改正那些不該有的問題。


    一如初見那天領證時,他對她的承諾,那些不好的習慣,他會改。


    “謝謝你。”池念是感動的,這份感動源於樓西晏對她的信任和了解。


    他懂她。


    他知道她想要什麽,想做什麽,他是支持的,不會阻擾。


    正因為一直以來他的支持,和他的懂她,所以她有了三十歲迴歸平淡的計劃,有了過完年給他生個孩子的想法,有了更多想對他再好一些的想法。


    “其實這次也是你給了我底氣,我才能這麽沒有後顧之憂的跟宋家針鋒相對,你覺得你什麽都沒做,但你其實做了很多。”


    驟然聽到她這麽說,樓西晏挑眉,“嗯,有嗎?”


    “你之前說過,你也有外掛。”


    “就這?”


    她認真的點頭,“能被你稱為掛的存在,一定很了不得,我相信就算是我把宋家捅漏了,你也能給我兜住,這就是你給我的底氣,讓我放手一搏沒有後顧之憂的底氣。”


    那隻是他的一句話,但是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後盾在支撐。


    明知道宋家背後有薛家和裴家,可他當時說得言語淡然,沒有半點猶疑,這便讓她多了一層支撐。


    至少,惹了宋家不至於給樓家帶來什麽不可逆的影響。


    “真聰明。”樓西晏溫柔的笑,跟她額頭觸碰,眼中和臉上,都是溫柔。


    她說得倒是不錯,隻是沒想到,自己當時那麽一個態度,讓她抓到了精髓。


    不愧是他的妻子。


    “走,看看我的掛給我寄來的東西。”樓西晏拉著池念來到箱子旁。


    拿起畫筒,取出了裏麵的畫,緩緩打開,“這幅畫是畫壇新銳‘蠢狐’的作品,給我們的結婚賀禮。”


    他將畫展示給池念看,“怎麽樣?”


    這幅畫的畫風非常之狂野,畫作線條粗獷,好像是透著野蠻,可是整幅畫看著又很和諧。


    看得出來作畫的人性格是多麽的火熱張揚。


    畫的名字叫“念情”,隻是這幅畫沒看出來跟愛情有什麽關係。


    池念不懂畫,沒有妄加評判,隻是說,“很獨特的一幅畫。”


    不過這個畫家挺有趣的,竟然叫“蠢狐”。


    那個畫家應該有個很有趣的靈魂。


    “這幅畫如果去拍賣場,價值能上千萬。”


    冷不防聽到這話,池念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氣,她拿起旁邊的簽收底單,“你這掛對你挺舍得啊,一出手就是千萬。”


    好像生怕她誤會,樓西晏立即又跟了句,“是男的。”


    “h先生,京都來的。”


    池念若有所思,靠著他的肩膀晃了晃,“很好奇,要不要提前給我透露一下,這個h先生的底?”


    見她臉上表情,樓西晏覺得她心中已經有人選了。


    他笑,“你這麽聰明,要不要猜一猜?”


    “你確定要我猜?”


    “猜嘛。”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畫展放在長桌上。


    池念跟在他身側,沒怎麽思索就說,“用字母,一般不是姓氏的拚音首字母,就是名字最後一個字的拚音首字母。”


    “剛才你沒迴來之前,我查了一下,這裴家二爺雖然一直低調,沒有照片流露在外,但他名字卻不是秘密,裴舟桁,這位是不是h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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