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有被安撫到,她倒在樓西晏的胸口,說,“也是那個時候,我知道了權貴和勢力的作用,我鬥不過他們,隻能聽他們擺布。”


    “他們讓我迴來,我迴,他們讓我訂婚,我訂,他們讓我做什麽,我都做,但每一件事,我都附加了條件,我每一步,都在為離開蕭家做準備。”


    “西晏,你知道為什麽,她們一定要認我迴來嗎?”


    原本樓西晏還覺得是蕭家單純想要認迴自己的親生女兒,現在想想,似乎並不是。


    是池念迴答道,“因為在他們看來,我比池秋妍更能撐門麵,因為我在奉城太過優秀,他們不甘心這樣的女兒是別人家的,所以寧可毀掉,也不放過。”


    樓西晏吸了一口氣。


    真是好生的惡毒。


    “偏偏,她又怕我過分優秀蓋過了大小姐蕭聽雪的風頭,所以處處打壓我……”


    樓西晏將女孩兒緊緊擁入懷中,流動的溫熱的水將倆人包裹。


    他對她說,“以後再也沒人敢這麽對你,整個樓家,都是你堅實的後盾。”


    也是不得不感歎,蕭家能出蕭君屹這樣一位大少,真是祖墳冒了青煙。


    說起這事兒,樓西晏也向池念解釋了他和蕭聽雪的婚約。


    他和蕭聽雪的婚約,是兩家老爺子定下的,蕭家老爺子也就是池念的爺爺,是軍轉商,是因為受傷退役的。


    而那次受傷,是執行任務解救人質,人質便是樓老爺子。


    他爺爺感念這份大恩,多年來兩人一直有友好有來往。


    後來蕭老爺子重病,他爺爺為了讓蕭老爺子安心,便定下了他和蕭聽雪的婚約。


    那個時候他已經身在商場,以兩家背景,倒也算是匹配得上,他也沒有心思理會和應對,加上爺爺身體不好,就沒有多言,想著順其自然也行,到底是樓家欠了蕭家的恩情,該還。


    他那會兒是真的忙,沒工夫搭理所有人,包括未婚妻蕭聽雪。


    但蕭聽雪的事情,他都知道。


    在學校和人戀愛,分手了又被追,繼續戀愛,偶爾過節會去樓家,但不情不願。


    後來蕭聽雪跟陸家那小子的戀愛兩年多,漸漸開始不願意去樓家赴宴,樓西晏也沒管。


    因為是樓家欠了人情,就算退婚,也不能樓家提。


    他是等著蕭聽雪來提退婚的,沒想過為難誰,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蕭聽雪直接跑了,這性質可就變了。


    “我也是慶幸她跑了,才讓我有機會將你弄到我身邊。”樓西晏再次說起這樣的言論。


    池念也是笑了,“她要是知道你沒殘廢,也沒被樓家排擠,會不會後悔?”


    “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樓西晏淡淡道,“我很滿意如今的現狀,這都是命運最好的安排。”


    兩人下樓用早餐,已經快十點了。


    今日陰天,天氣很是涼爽。


    池念想著還有事情要解決,請任助理幫忙送了一張邀請函去紀家。


    “我和你一起去?”


    “好啊。”


    茴香咖啡館。


    池念和樓西晏早到,結果遇到了祈景淵。


    祈景淵相親,被放了鴿子,正愁惱火,就看到了池念和樓西晏,一口狗糧被強塞進嘴巴。


    池念對樓西晏說,“你和祈大少去聊天吧,這邊我應付得了。”


    “你要相信白茉莉,你對她的戰鬥力一無所知。”祈景淵直接拽走了樓西晏,還不忘對池念說,“我們就在隔壁,幹不贏直接喊,我和你老公過來嚇死他們。”


    樓西晏和池念揮手,跟著祈景淵走了。


    他不是變態,之前在商界是喜歡將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是要主動權,但這是生活,那是他心愛的女子,他會允許她恣意綻放。


    他是池念的後盾,但他相信,池念絕對不是溫室裏不諳世事的花朵,他的庇佑不是讓她沒有發揮和生長的餘地。


    他樂意做她需要時才出麵的騎士,他是她的退路,也是她的王牌,絕非阻礙。


    池念坐下,開始擺弄手機。


    沒一會兒,敲門聲響,隨即有人推門而入。


    池念看了一眼,是紀邵衡的父親紀暮然。


    紀暮然關上門,坐到了池念的對麵,主動開口,“池念好久不見,近來還好嗎?”


    “紀董您好。”


    池念點頭,麵對前任的父親,也不再有曾經的客氣,“聽聞紀董派人去綺麗找過我,我也知道是為了什麽事,這次邀約,便是想告訴紀家我的態度,這事兒我不接受和解。”


    “小念,過去四年,我們紀家待你不薄。”


    紀暮然開口就是打感情牌,“我挺喜歡你,你阿姨對你也不錯,不過是一點小事情,何必鬧得成這樣,讓大家都難堪呢?”


    “難堪的不是大家,是紀家。”池念言語淡然,十分的平靜。


    是紀邵衡做錯了事情,又不是她。


    真要是走漏風聲鬧開了,顏麵盡掃的隻可能是紀家。


    紀暮然想用捆綁的方式拉她下水,那還真是想太多了。


    她是理智健全的受害者,不會接受這樣的pua。


    紀暮然自然知道池念的厲害之處,她之前在公司裏做項目就是這樣,手段和風格都很獨特,頗有上位者說一不二的氣場。


    她決定的事情,幾乎不會更改。


    還有就是,她這人絕非純善之輩,不惹她便罷,一旦惹到,那必定讓人脫層皮。


    也是萬萬沒想到,她會跟紀邵衡走到這一步。


    對於她背後的蕭家,紀家自然是不敢正麵叫板。


    但她池念,也不是毫無弱點。


    她再怎麽有手段,也隻是一個女子。


    紀暮然盯著池念,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支票,推過去,“池念,這件事你也沒有損失,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裏躺著的是我兒子,我們各退一步,我們不計較你防衛過當,你也別計較邵衡的糊塗行為,以後不來往就夠了,叔叔向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


    到底是理虧,紀暮然也沒有表現太強勢。


    但,池念不可能咽下這口氣。


    她自幼在池家,爸爸媽媽和哥哥隻教她怎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怎麽不去傷害別人,後來學的法律也是教會她怎麽恪守底線,可沒人教她要怎麽去做個純善的人。


    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麽她吃了虧要咽肚子裏?


    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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