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看著溫惠麗美麗的麵頰,蛋圓臉,柳葉彎眉,微微上翹的睫毛,明若秋水的眸子,高挺的鼻梁,上翹的嘴角兩側兩個酒窩,白皙的皮膚透著粉紅。一頭烏黑的長發在腦後隨意的梳了個馬尾辮,宛若鄰家嬌俏小妹,生的我見猶憐。


    看罷多時,蘇瑜輕歎了一聲說到:為什麽非要是我的姐妹,還是你這樣美麗的人兒,和我爭呢。我真想不通,我們這樣的人到了那裏都是焦點的存在,為什麽非要同時愛上一個男人呢。


    溫惠麗看著眼前蘇瑜的瓜子臉,細眉星眸,兩隻大眼睛裏麵眸光清明,瓊鼻玉口,嘴角眉梢一絲英氣更襯托的美得讓人不敢親近。順滑的肌膚粉嘟嚕的泛著一絲乳白,秀麗的披肩長發。給人一種略帶冰意的美,是多少男人想要征服的對象呢。


    溫惠麗挪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的姿勢更舒服了一些。隨後一笑,說到:誰說不是呢。可是這又有什麽辦法呢。讓你退出的話,你會退出嗎?反正是說什麽我也不會退出的。


    蘇瑜認同的點了點頭,說到:是啊,我也是不可能退出的。自從我和他成為同桌的第二個月起,我就感覺他成為了我人生的一部分。初一那時候的我們,還根本不知道男女之情是什麽,那時候我隻要有一天看不到他,就感覺到似乎自己少了什麽似的。心裏總是空落落的。


    我和他同桌三年,都是我找咱們班主任,主動要求的。我在初二的時候,曾經有兩個星期和他分開了,正是期中考試期間。那次我的考試成績,一下子從穩定的年級前十,跌落到了年級二百多名。那一次的十幾天裏麵我經常失眠,上學的路上還被刮到了。直到他帶著八個通紅的蘋果到我家來看我,我才感覺到我的靈魂才又迴來了。


    迴到學校以後老師安排我又和他坐在了一起。我感覺我整個人都有了活力。接下來的月底摸底考試我又迴到了年級前十。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我離不開他了,直到初中畢業我都是一直要求老師把我們安排在一起的。


    溫惠麗白了蘇瑜一眼,有些幽怨的說道:其實這些我早就知道了。當時我也曾經找過老師,可是老師說隻能安排到他的鄰桌,老師問我是在他的什麽方向,我想了想最終選擇了坐在他的後桌。在他前麵,我看不到他。在他的兩旁,離他就遠了。隻有坐在他後麵,一抬頭就能看到他。


    我是在初一第一學期快到期末的時候,喜歡上他的,那時候真的隻是喜歡,特別的喜歡。


    說到這,溫惠麗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片刻後才又說到:那時候已經進臘月了。你也知道我們家離學校有點遠,當時還住在市外的村裏。我來迴上學騎的是一輛二六自行車。那天晚上我值日,等我值完日出了學校,外麵的天都黑了。在市區裏還好,我拐到碑林街的時候出了點以外。


    那條路當時已經是咱們那個縣城市邊上了,路上都沒有路燈,我拐進去也才六七十丈,就見前麵路上有三四個人影,站在路中間。你也知道咱們這種縣城的治安,在那時候很一般。有很多地痞混混在市裏為非作歹。看到這幾個人我心裏就很慌,騎行的也更快了。可是越怕什麽就越會遇到什麽。


    在經過那幾個人身邊的時候,其中兩個人快速的奔了過來,推了我一把。一下子把我推到了路邊的溝裏。由於騎得也快,摔的也猛。一下子把我都快摔懵了。而那幾個人卻嘴裏說著一些不堪入目的話,向我這邊走了過來。我當時嚇得隻剩下尖叫了。我大聲地叫著,救命啊。救人啊。


    就在這時他出現了,隻是幾下子,他就把那幾個小地痞打的哇哇亂叫了。那幾個人走了之後,他過來扶我起來,哪裏會知道這一摔把我摔得不輕。我的右腿大胯被摔的脫臼了。右臂的胳膊肘也摔的脫臼了。開始的時候他想扶著我起來,可是他剛一扶我的右臂,就痛的我叫了起來。


    就這樣他把我報道了路邊。在他的懷裏,我感到我的心髒在怦怦的跳,那種感覺真的讓我這一生也無法忘記。也是從那一刻我就真的喜歡上了她。那時候我就感到他身上有什麽特殊的物質,深深地吸引著我。讓我接觸到他以後就像對他上了癮一樣,再不能離開他了。


    在路邊上他摸索了我的胳膊幾下,隨後我就感到他一手拉著我的大臂,一手握著我的小臂,一拉一推,我的手臂就不再痛了。這時候他還想再扶我起來,我告訴他我的腿還很痛。他有檢查了我的右腿,他說我的右腿也脫臼了。


    要想能走路就不要怪他冒犯我。我說要不叫我父母來吧。我父母來了把我送醫院去,他卻說這點小事根本不用到醫院去。隻要卡吧一聲我就好了,那時候我不相信。可他隻說了一聲得罪了,之後他就跪在了我的一旁。一條腿壓住了我的另一條腿,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腳,一隻胳膊抱住了我的大腿,手都放到我的大腿根了······


    在那一刻,我被驚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就在這一刻,他那樣一拉我的腳,抱著我的腿一送一擰,就聽到哢吧一聲,隨後我就感到腿上的痛正在漸漸的消失。隨後他又在我的腿上、腰上、跨上、揉了幾下子。之後他就說到,好了,讓我試著自己站起來。我嚐試了幾下子竟然都不怎麽痛了,我就站了起來。


    隻是走路還有點一瘸一拐,那是摔得一些傷造成的。看到我還是行動不方便,他就主動送我迴家了。他騎車的速度很快,坐在自行車後座上,兩隻手抓著車座我總感覺不安全,不由自主的我的雙臂就環住了他的腰。那一刻他全身都抖了一下,隨後我就把頭靠在了他的後背上。那一刻我感到我好幸福啊。


    說到這,溫惠麗像是在迴憶曾經的那一刻似的,兩眼迷離的看向了楊焱,不說話了。


    蘇瑜看著發了花癡的溫惠麗,微冷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嫉妒,輕輕地咳了一聲說到:喂醒醒吧丫頭,這會兒他可什麽也做不了。你可別有什麽想法。


    溫惠麗被蘇瑜的話語一下子驚得清醒了過來,瞬間滿臉通紅,嬌羞的低下了頭。一時間兩個人都有些尷尬的不再說話了。


    蘇瑜下床倒了兩杯水,遞給了溫惠麗一杯。說到:好了,小麗,我沒有笑你的意思。隻是覺得你對他產生好感的過程有些傳奇。


    溫惠麗微微一笑,說到:是啊,我都覺得我們當初的那一幕,是那樣的不真實。可就因為這事還差一點讓我父親把楊焱送進派出所。他救了我,我卻差點害了他。


    他把我送到家的時候,我父親母親見我都晚了快半個小時了,還沒有迴來。就打著手電,順著我上學的路找我了。我們剛進村口,就看到了我父親母親。我就叫了他們。他們看到楊焱騎車馱著我,再看到我全身上下的狼狽,我父親立刻就怒了,拉著楊焱就要去派出所。楊焱百般解釋我父親就是不相信。


    我見到了親人所有的委屈都湧了上來。撲在母親的懷裏當時隻剩下哭了。越是這樣我父親越是火大,越是不肯放過楊焱。最後非要拉著楊焱去找他的父母,楊焱當時肯定很無奈。到了楊焱家,我父親告了楊焱一狀。楊焱被他父親打了一頓。


    哎,等我們一家迴家以後,我的情緒也穩定了。這時候我才把經過和父母說了。嘿嘿,你是不知道當時我父親的表情。他後悔壞了,卻又不想去和楊焱的父母說明情況。因為這個,我第一次和父母鬧了別扭,整整一個星期,我沒有和父母說過一句話。後來父母沒辦法,找到了楊焱家······


    第二年開學,我就調到了你和楊焱後麵。真不知道為什麽就那一次,我就喜歡上了楊焱,無法自拔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咱們兩個人的姐妹情感就更深厚了。我接近你,和你走得近,也是想從你這裏了解他更多。


    蘇瑜了解的點了點頭,像是迴憶著往昔似的,幽幽開口道:是啊,我也記得那時候是我們同桌一個多星期。自習課上,我每天都在寫作業,他卻在睡覺。由於整個人都趴到了桌子上,擠得我占據整張桌子都快不足四分之一了。於是我就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胳膊肘,在我觸碰到他的那一瞬間,我的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感覺我的靈魂仿佛被什麽東西吸引住了。導致我那一刻竟讓把手按在了他的胳膊上,好長時間都沒有鬆開。直到他醒了過來,瞪眼看著我,我才不好意思得把手抽了迴來。從那時候起我就對他產生了情愫。


    溫惠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些抱怨的說到:也不知道他是有什麽魔力,據我所知,喜歡他的不止我們兩個。要說起來,論長相吧,他也就是一般人,都沒有唐驍峰,謝樹銘英俊。論氣質,他也沒有劉超東,馬傾海他們瀟灑,有氣質。論身體強健,他給人的感覺也比不上唐應,張韻鋒那種有筋肉的魅力。唯一可圈可點的就是他的學習了,看著他平時在學習上吊兒郎當的,可每次考試他都保持在年級前五,這也是他在高中的時候忽然輟學,讓人驚訝的地方。


    自從他高二輟學以後,好長時間我的狀態都沒有恢複過來,對他一直念念不忘。你知道嗎小瑜,我在同學聚會上再次看到他的時候,那時我真的不知道有多幸福。這是老天的眷顧啊。要不是當時當著那麽多人,我一定會撲到他的懷裏。小瑜,你說我這是不是病了呢?


    蘇瑜笑道:小丫頭,你也真不知道害臊,還有臉說呢。


    說完這句話,蘇瑜又沉默了,片刻後他自嘲的說到:嗬嗬,我還說你,我又何嚐不是這樣呢。


    對於楊焱我們兩個都莫名的產生了執念,小麗你或許不明白是怎麽迴事,或許我的經曆能夠勉強解釋一二吧。不過我也不能確定,就當我隨口一說好了。


    溫惠麗兩眼放光的的看著蘇瑜,滿是希冀的問到:小瑜快說說,你是怎麽理解的,這個問題困擾我這麽多年了,不弄個明白我好不甘心啊。雖然我知道這樣癡迷一個男人,不是好事,可是每當我想起他就不能釋懷。


    尤其是到了現在,我們和他的處境,經曆軌跡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幾乎可以說,我們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這樣下去真怕哪一天我再也控製不了自己,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來。


    蘇瑜默默的點了點頭,心裏卻是想到了那次,送她二姐蘇卿兩個人迴魔都的那一夜,楊焱和自己在一間賓館客房裏,自己洗完澡做出的那一幕,不就是不能自控了嗎。好在的是楊焱那時候已經睡著了,兩個人沒有發生進一步的舉動。


    想到這蘇瑜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借著喝水的機會,掩蓋了一下自己的尷尬。這才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過一種感覺。當你在一件事情上猶豫不決的時候,如果憑借著常識去做,往往不如人意。反而是在憑借感覺去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你可明白這是怎麽迴事?


    還有在一些完全不了解的情況下,事情不知道怎麽做。有些時候就會突然靈光一現,跟著感覺就能順利解決。或許這些我們平時並沒有注意到,但是這種情況是確實存在的。


    溫惠麗盯著蘇瑜,滿臉疑惑的問到:小瑜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探討的是為什麽會被他吸引,你這是說的什莫啊?


    蘇瑜思索著說到:我不知道你對人體了解多少,對人的五感六識了解多少?


    五感不就是我們感受形、聲、色、味、觸,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嗎。六識就是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這六識嗎?統稱做五感六識。溫惠麗不明覺厲地說道。


    蘇瑜了點頭,說到:不錯這五感六識,其實是一套我們認識事物的根本。感受形靠的是眼識、身識捕捉,意識明斷;聲感是依靠的耳識獲得,意識判定;色感靠的是眼識獲取,意識辨別;味感靠的是鼻識、舌識感觸,意識明辨;觸感靠的是身識感受,意識決斷。


    形、聲、色、味、觸為感受所獲得;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為感受方式;六識當中的眼、耳、鼻、舌、身五識是獲取器官,通過他們感受獲得的感受是獲取方式。五識獲得以後,需要意識來分辨,決斷。這個意識是怎麽得來的呢?


    溫惠麗點著頭,說到:所為形之為形,辨方圓,識長短,分大小;知聲音;辯黑白;知酸甜;知溫涼,都是我們在成長的過程中,被灌注的知識認知,通過大腦的分辨,經過有意的歸納,所給出的認識判斷。說白了意識就是成長得到的知識,通過大腦的分辨得出的結論。這些都是有跡可循的。對吧小瑜。


    是的小麗,我們的意識是說我們的認知所左右的。我們的知識越豐富,這種認知就會越加根深蒂固。這種認知根深蒂固以後,我們就會漸漸的失去我們的另一種本能。這種本能我叫他神識,或是說的第六感,神魂本身的感識知覺。也可以叫他魂識。


    這種認知是我從一本書上看到的,當然這本書現在來說是不會被廣大常識社會認可的。書上說這種感知認識是人最原始,最根本的能力。在我們剛出生的那段時間,都是靠神魂的感知認識這個世界的。就像那時候餓了知道吃,渴了知道喝,倦了知道睡一樣是我們人的本能,憑借這種本能我們知道躲避災難,趨向有利自己的方向去做事。


    可是當我們在成長當中,學習了更多的知識,我們原本的本能,就會被這種有意的辨識所取代。這時候就是意識取代了神魂原本感知。這樣之後,我們就隻會在自己認知得的範圍內活動,一旦超出了我們的認知,我們就會強行通過意識告訴我們自己,那個不合理,這個是合理的。我們得到的這個合理的意識判斷,隻是我們通過學習的知識得出的合理,並不是這個天地,宇宙本身的合理。


    所以我們有了意識之後,在所謂的科學領域裏,一次又一次的推翻,我們之前通過成長學習所獲得的結果。我們為了給我們的認知找到有利的支持,就會通過不斷的嚐試,所以就會在暫時結果得到以後,被我們認知以後,在更進一步的嚐試結果出來以後,先前的認知就會被推翻。


    而我們的神魂感識往往直指結果,繞過了我們過去,現在,乃至將來嚐試的過程,而直指結果本身。這個結果結論雖然讓人無法理解,也是我們認為的不科學,可是他確實正確的。書上說這隻是認知層次的高低不同,神識的感知理解,不是我們近幾百年所能理解的。或許在未來幾百,幾千年,或是幾萬年以後,隨著我們的嚐試層次更高明,到那個時候對這個結果會有所了解吧。


    我說的這些你能明白嗎?蘇瑜看著溫惠麗若有所思的問到。


    溫惠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的說到:從字麵上來說,這些我可以理解。但是結合現實,我就很難理解了。可是這些和我們對楊焱的癡迷有什麽關係?


    難道說,你的意思是我們對楊焱的愛,都是來源於我們的神魂感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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