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四句七律,在場的人大多都是一副懵頭的狀態。感覺這四句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維有那個自稱天之愚種的高瘦男子似是明白了什麽,開口說道:您是,夏之···


    剛說到這,半空中冕服男子麵色微冷,輕輕地哼了一聲,打斷了天之愚種的話繼續說下去,道:嗯~,即知是本王到此,還敢呱噪,你是真不知死活了嗎?


    聽了這話,天之愚種反倒漏出了一絲笑意,張口說到:好了道友,我得道登仙之時你還未曾降世,雖然你後來居上,也沒有必要這樣,把我們高天原之眾不放在眼裏吧。就算你再逆天,又能比我高多少呢,我如今也早已不是準帝仙境界,已是半步大帝仙的修為了,道友還是給我幾分薄麵的好。免得咱們之間不愉快。


    說到後來,這個天之愚種,竟然漏出了一絲半步大帝仙的威壓。似乎是在表明自己的實力一般。想讓半空裏那個冕服男子收斂一些似得。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這種表現不但沒有能震懾住半空中那個冕服男子,卻給他自己招來了此生以來自大的恥辱。可麵對這一卻他卻毫無半點辦法。


    就在他那一絲帝威擴散而出的那一刻,半空中的冕服男子隨手一揮,在我們這八十人周圍形成了一股無形的防護。那絲帝威觸及到我們周圍時,我們麵前的空間竟然一陣模糊,隨後就再無聲息了。


    身著皮甲的男子和手持笏板的男子,同時退到了冕服男子身後。那絲帝威來到冕服男子麵前後,就仿佛泥牛入海一般,沒有激起半點波浪,對冕服男子沒有形成任何影響。冕服男子隻是淡漠的看了看天之愚種。仿佛是看了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一樣。隨後就不再關注天之愚種了。


    片刻後天之愚種收迴了自己的那絲帝威,麵露警惕的看向了半空中的冕服男子,驚疑的問到:你究竟是什麽境界,帝境仙嗎?這怎麽可能···


    天之愚種,你表演完了嗎。你變演完了,該我讓你知道一下什麽是前輩的威壓了。你可做好準備啊。半空中的冕服男子說完,兩隻手往身後一背,臉上戲謔的笑意不減。還對著天之愚種點了點頭,就在這時一股恐怖至極的威壓,隻對著天之愚種一個人籠罩而來。


    下一刻,天之愚種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天之愚種的臉色此時已經變成了死豬肝色,那股威壓之強烈,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夠承受的。壓的他全身的骨頭在這一刻都發出了哢哢之聲。


    天之愚種本身是天高原小洞天當中,五股先天本源之氣之一,第一個誕生了靈智,修煉產生了實體的修士。另外兩個誕生靈智就是他身邊的高育產巢,神產巢這兩個。還有兩個離開了高天原天,一個進入了瀛洲,成為了瀛洲九老第九個。另一個則是拜在了相柳門下,在相柳的點播之下,化身成為了九頭長蟲。


    作為五股本源之氣形成的最強者,經過無盡歲月的修行,已經修行到了半步大帝仙的境界,體內已經產生了一絲大帝氣機,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僅僅修行了四千年的人王之祖,竟然已經達到了他望塵莫及的地步。在被半空中冕服男子的威壓下,既羞愧,又恐懼之下,天之愚種險些暈死過去。好在冕服男子釋放的威壓,僅僅維持了一彈指的時間,就收了迴去。


    如果這股威壓再多存留一彈指的時間,恐怕他就要重傷了。這樣恐怖的存在,自己還妄想和人家稱兄道弟,這簡直就是笑話。想到這裏天之愚種都沒有直接爬起來,而是直接一曲身,跪伏在了地上,對著半空中的冕服男子磕了三個頭。


    磕完頭,他並沒有直接站起來,而是招唿身邊的高育產巢,神產巢,一夜納妻命,一夜那美以及身後跟來的那些人,說到:快,你們快來拜見這位前輩,統統給我跪下,還愣著幹什麽,你們沒有聽到我的話嗎。混蛋,你們為什麽不聽我的話,你們想造反嗎?想死嗎?


    看著自己天域的主宰這副做派,眾人心裏都如處在漫天大霧裏。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就算這個冕服男子比我們愚神主宰厲害一點。我們主宰也不至於這樣激動,先趴在地上,再給對方行跪拜大禮吧。


    也不對啊,剛才主宰不是還一口一個道友的,和對方攀談了。莫非是我們主宰和那冕服男子身後的兩個弟子是舊識,剛才口稱道友是在和這兩個人打招唿。那也不對啊,對方那兩個人分明自始至終,就沒有搭理我們主宰啊,我們主宰來了之後,就一直是那個冕服男子在說話啊···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一夜納妻命還想上前去扶起天之愚種。卻不想來到天之愚種近前,被天之愚種一把拉倒,按在了地上給冕服男子跪下磕了個頭。在這期間,天之愚種才把剛才他和冕服男子,相互試探的經過,傳音告訴了在場的這些天高原的主神們。


    明白了究竟是怎麽一迴事之後,除了原來跪在地上的天之愚種,一夜納妻命、添照大禦神,虛左之男命,月賭命之外,其他的那些人一時都愣在了當場。


    片刻之後,在天之愚種主神的提醒下,剩下的那十幾位倭狗日國天高原的禦神們,才紛紛跪倒,參拜起那個冕服男子來。這些禦神有高育產巢禦神、神產巢禦神、思戀神、烤幡千千姬命、誌那都比、久久能智、大宜都比賣、大事忍男、大山津見、大綿津見、等眾位。


    看到這一幕不但我傻了,就連我身邊那些神州修士都傻眼了。這些高高在上,一個眼神就能滅我們,這些來攻打上神宮小空間所有人的存在們,這是怎麽了。來的這三位都是什麽人?顯然他們的到來對我們是有利的。是來幫助我們的,那不是應該和這些人是敵對的嗎?為什麽他們沒打起來,反而一大群人跪下來參拜這三位呢······


    一時間種種問題困擾在我們的心理,無法想明白了。也想不明白


    就在這時,那個冕服男子看到這些人都跪了下來,才開口道:好了,都給孤起來吧。


    聽到冕服男子的話,這些高天原的眾位才站起了身來,垂手站在了原地。


    冕服男子看了看這些人之後,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動手了。就見他對著高空隨意一抓,就見頭頂的天空仿佛是被打碎的瓷器一般,碎裂了開來。那層被陣法遮掩的天幕後麵,是一幅震撼的場景。高天上一座巨大的祭壇懸浮在半空中,仿佛天穹一般。祭壇上符文密布,發出一股磅礴恐怖的氣勢,讓人離著很遠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祭壇隻有三層,但每一層的高度都有千丈。


    祭壇上一條百萬丈大小的巨龍,被九條巨大的鎖鏈束縛著。巨龍通身玄黃,巨龍身軀不下幾千丈粗細,整個身軀被迫盤繞在祭壇上空。巨龍身上每一個鱗片都有十幾丈大小。巨龍頭顱高大威嚴,龍角丫杈氣勢磅礴。兩隻眼睛就像兩個小太陽一樣,讓人不敢直視。百丈粗細幾千丈長的兩根龍須舞動,更顯神龍威儀。巨龍四肢都有數萬丈長,五趾碩大,仿佛放大了億萬倍的鷹爪,顯得孔武有力。


    巨龍每每一動,貫穿巨龍身體的九根巨大鎖鏈嘩啦啦作響。巨龍身體裏玄黃色的龍血滴滴答答掉落在祭壇上,泛起陣陣霧靄。每當有龍血滴下,祭壇上的符文就明滅不定起來,仿佛是在抵抗著龍血的侵蝕。又像有股力量在慢慢的抽取巨龍的力量,顯得神秘異常。


    祭壇周圍八個真仙守護。這八個真仙驅動手裏的陣盤,正在不斷的激怒巨龍,讓巨龍掙紮不斷,讓巨龍身上的傷口不時的滴下龍血來。不讓巨龍有片刻的安寧。就算是巨龍強行鎮定,安靜下來,這八個真仙也會打破巨龍的安寧。為的是依靠祭壇吸收巨龍體內的力量。看到腳下隱匿陣法被迫他們也停了手。


    看到這一幕,冕服男子眉頭一挑,臉色瞬間就冰寒了下來。兩隻眼睛裏噴出了憤怒的眸光,怒視著在場的這些天高原的眾神,冷哼一聲,嚇的這些人都是全身一抖。


    隨後冕服男子又看向了祭壇上的巨龍。當看向巨龍時,冕服男子又換上了另一幅表情。眼神裏充滿裏心痛,憐愛,溫柔···仿佛是在看向自己的孩子一樣,充滿了無盡的愛惜。


    此時祭壇上的巨龍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麽,痛苦的抬起了巨大的龍頭,眼光無神的看向了冕服男子這邊。下一刻巨龍的眼裏就放出了光彩。那眼神中充滿了委屈,責怪,還有欣喜。隨後巨龍猛地騰身而起,牽動著身上的巨大鎖鏈,就想要飛向冕服男子。


    可是由於鎖鏈的束縛,在巨龍飛起的那一刻,鎖鏈牽動了祭壇,祭壇上亮起一片玄青色。鎖鏈上的符文閃耀了起來。陣陣巨大的力量湧進了巨龍的身體,痛的巨龍嘶鳴不止。‘哞唔~’“哞唔~”之聲不絕於耳。


    震蕩的不少在場的神州修士都是熱血沸騰。看到了地脈氣運神龍,要不是這些人都是重傷之軀,眾人恨不得立刻飛身而起,把祭壇上束縛巨龍的鎖鏈砍斷。感受著巨龍給人那種熟悉親近的感覺,眾人的精神似乎都好了不少。紛紛坐了起來,看向高天上的氣運神龍。


    冕服男子看到巨龍痛苦的神色,臉色一變,兩隻手一伸,幻化出兩隻巨大的青光手掌來,兩隻巨大的手掌握住一條鎖鏈,輕輕地一拉,那條鎖鏈就斷為了兩節,鎖鏈上麵的符文也都瞬間焚燒了起來,最後化為了烏有。那枚釘入巨龍體內的巨大鎖龍釘也自然脫落了出來。


    感受到了困鎖體內力量的鎖龍釘被拔除了一顆,巨龍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渴望的神色,兩隻巨大的眼睛祈求的望向冕服男子。巨龍身上的傷口,在噴灑出大量玄黃色的龍血以後,傷口處玄黃色的血肉快速的翻滾了起來,傷口快速的愈合了。玄黃色的龍血在一陣翻滾之後,又迴到了巨龍麵前,巨龍張口,把這團龍血又吞了下去。


    冕服男子看到拔除鎖龍釘,對巨龍沒有太大的傷害以後,第二次抬起了兩隻手。‘哞嗚嗚’在巨龍一聲興奮的龍吟後,捆縛巨龍的第二根鎖鏈也被拔除了出來。巨龍同樣把噴灑出來的龍血吞迴了腹中。


    冕服男子見到這一幕,不再耽擱。這一次男子抬起的雙手,在空中凝聚出的一對光掌比之前龐大了數十倍,一對青朦朦的光掌一伸一握,這一次同時握住了三根鎖鏈,握住鎖鏈以後,冕服男子看向了巨龍。巨龍似乎是猶豫了一下,而後巨大的龍頭上下點了點。而後又仰頭對著高空發出了一聲嘹亮的的龍吟‘哞~~’而後四個巨大的龍爪落在了祭壇上。像是做好了準備似得。


    祭壇在巨龍落下的那一刻,發出了一陣劇烈的振動。下一刻三根巨大的鎖鏈被青色光掌一扯,‘噌啷啷’‘噌啷啷’‘噌啷啷’發出了三聲斷裂的聲音,隨後三枚巨大的鎖龍釘也失去了力量來源,從巨龍的身上脫落了下來。落在了祭壇上,‘哐當’‘哐當’‘哐當’發出了三聲巨響。


    失去了大半鎖龍釘的束縛,巨龍更加興奮。眼神裏的光彩越發的明亮了。在祭壇上躍躍欲試想著一飛衝天。可是看了看身上另外的四根巨大鎖鏈,巨大的龍頭又低了下來。隨後又抬起了頭,滿眼期盼的看向了冕服男人。


    冕服男人眼神寵愛的看了看巨龍,說到:別急,下麵我就一次性,給你把剩下的四條鎖鏈全部扯斷,讓你自由。


    話畢,冕服男子再次抬起了雙手,空中凝聚了一雙更大的光掌,一次性的抓住了四條鎖鏈。隨著冕服男子兩手微微一拉,‘噌啷啷’‘噌啷啷’‘噌啷啷’‘噌啷啷’四聲鎖鏈斷裂的聲響,四條巨大的鎖鏈都被扯斷了。隨著鎖鏈的斷裂,四枚鎖龍釘的脫落,巨龍也徹底的自由了。巨龍的體內也順勢噴灑出了四團大小不一的玄黃色龍血。


    然而此時異變突起,那四團龍血這一次卻沒有再受巨龍的召喚,而是向著高處飛去。在向上飛騰的同時,這四團龍血也是劇烈的翻滾了起來。片刻後這四團龍血,竟然化成了四條小了千百倍的玄黃色神龍。這四條神龍的形體和那條巨龍一般無二。隻是縮小了無數倍。


    其中一條足有近八百丈長,第二條也有七百來丈,第三條和第四條就小了不少,隻有不足五百來丈。這四條神龍成型之後,同時發出了一聲龍吟,引得巨龍也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哞’‘哞’‘哞’‘哞’‘哞嗷嗚’隨後四條神龍對著一處空間猛地撞去。


    ‘轟隆隆’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隆聲,這片空間的某處,竟然被撞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四條神龍從窟窿裏一飛而出。四條地脈氣運神龍,在高空中一陣盤旋之後,其中最大的那條近八百丈神龍,竟然一頭向西飛去。這條神龍向西飛了一千五六百裏,在朝鮮半島南端,一頭紮向了山林當中。


    另外三條地脈氣運神龍,辨別了一下方向以後,向著西南一路飛騰而去。片刻後三條神龍九飛出了四五千裏,下麵一座巨大的島嶼,三條神龍中,個頭居中的那一條,一頭紮進了島嶼的中央山脈當中。還對著空中那兩條神龍嘶吼了一聲,像是挑釁似的。這座島嶼就是台島。


    剩下一大一小兩條地脈氣運神龍,不甘的嘶吼一聲,又繼續向著向西南飛騰而去。飛行了一千四五百裏後,近七百丈的那條神龍,‘哞’的一聲龍吟,一個盤旋後,一頭紮進了九龍半島中部的山脈當中。就此消失了身影。


    剩下的最後一條神龍,在空中盤旋了幾圈之後,向著南方飛遁而去,轉瞬間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也正是這四團神州地脈氣運神龍的龍血,數十年後在亞太地區成就了,經濟騰飛聞名於世的,亞洲四條小龍。這四團龍血分別書寫了屬於自己的輝煌。


    上神宮小空間裏,冕服男子看著四條神龍飛走,皺了皺眉,卻沒有有太在意。看了一眼高處的巨龍,此時的巨龍正在望著神龍飛走的方向,眼神裏流露出慈母送兒遠行的惜別之意。


    包括巨龍在內,冕服男子三人,天高原幾個神王,如天之愚種、高育產巢後、神產巢、一夜納妻命、一夜那美、添照大禦,虛左之男命、月賭命等眾仙仿佛能夠看穿虛空一樣。直到四條神龍都找到了各自的歸宿,才收迴了心思。


    巨龍長吟一聲‘哞~嗚’一個盤旋身形縮小到百丈之後,俯衝而下,來到冕服男子近前,親昵的用龍頭蹭了蹭男子的的臂膀,圍著男子轉了幾圈之後,眼神委屈的盯著冕服男子。巨龍的眼神裏既有委屈,又有思念,還有淡淡的哀怨,像是在說:你怎麽才來救我啊,我好想你啊,你知道這些家夥們在這裏怎麽折磨我的嗎······


    冕服男子伸手撫摸了一陣巨龍的上吻,巨龍享受著冕服男子撫摸著,像極了長時間離開了家人的小孩,再次見到了父母一樣。好一會,巨龍才不舍得騰身而起,停留在了冕服男子的頭頂上空。


    冕服男子麵色冷了下來,平靜的問到:是誰主導了這次困鎖神州地脈,盜取氣運龍氣的行動?冕服那字的聲音充滿了威嚴,神聖,不容辯駁的壓迫感。


    讓在場的天高原眾仙都是心頭一緊,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最先來到這裏的暗街津羽身上。暗街津羽知道今天的事絕對不會善了,於是一抱拳,開口說道:前輩息怒,這件事是我主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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