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等死的天叢塚原,我笑了:你算得上是倭國修士當中第一人了。你的忠告我聽進去了,迴去之後我會把這些話傳遍神州修士的。


    天叢塚原閉著眼說到:嗬嗬,你以為會有用嗎,你們始終處在豐裕之地,很快就會忘記初心。終為利所惑。始終圖強,雄踞而不殆,此亦難以。君若強行而為,逆勢所處,必成眾矢之地也。如君之修難出二三,實此顧而。汝勿多言,吾隻求一死。


    我聽了天叢塚原的話,心裏已經基本認可了他的說法,可是還不想承認,於是說道:哼自以為是,你可知今日所到神州之修,可斬你者不下三人,如蜀山玄隱道友,滄玄敬宗道友,加上我,這隻是我知道的。和你不相上下的更是不少,如太清落三道友,劍閣滄梓道友,雪域隱宗道友等,長青明召道友,等人皆可匹敵與你。


    聽了我的話,天叢塚原放聲大笑到:哈哈哈哈哈,暫且不論你說的這些人裏,有幾許神州本境修士,單說這些人大多都是神州大宗執掌。人情利祿之心早成,如此掌控權柄之心,又有幾人臨危不懼生死,能夠不計自身生死,以命相搏隻為同修之好呢。失了拳拳前行之道心,他們這些人又有幾個能夠在我的劍意下存活呢。我隨未見你口中之修,卻有一言奉勸道友,還是少與這些人為伍的好。否則悔之晚矣。好了言盡於此,不必多言。惟吾一死。


    我本還想說些什麽,可看到天叢塚原痛苦抽搐的身體,感受到他的不屈死誌,到嘴邊你的話又咽了迴去。難道這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亦或許是挑撥之言,不可采信呢。算了無論他今天說什麽,終究是難免一死的,既然如此我就送他上路吧。剛想到這,我準備下手結果了天叢塚原性命的時候。馮明召,龍鼎全真道的傅道真,辰道遠三人趕了過來。


    看著地上躺著的天叢塚原,馮明召問到:楊道友,這個人就是那個大肆屠殺我神州修士倭人嗎。


    我點了點頭,說到:此人正是上神宮的高手,天叢塚原,這附近殞命的神州道友,也正是此人所殺。不知眾位道友前麵情況如何?


    看著我的狀態,傅道真問到:壽山道友傷勢如何,還能行否。若是道友尚可的話,不知打算如何處置此人。是殺還是留呢?


    看著傅道真關切的眼神,我心裏略暖。再看看傅道真斷掉的右臂,胸前的傷口,再看到辰道遠,背後一尺來長,胸前一道五寸來長,小腹上一道半尺來長已經簡單包紮過,還在滲著血傷口,和浮動的氣息我也詢問道:傅道友,辰道友你二人因何傷至於此啊?


    傅道真向四周看了一眼,才說到:哎,此事不提也罷,我們三人如今都已受創不輕,還是先恢複一下傷勢要緊啊···


    聽著傅道真話裏有話,再看到他卻又不願啟齒的舉動,我心裏似乎想到了什麽。


    此時就聽馮明召歎了口氣,才說到:哎,這事傅道友怕得罪人,我馮某人不怕得罪人。還不是因為我們追到最後,大盒皇脈上神殿的時候,那裏出現了四個修為不俗的倭修,我和鄭敬宗道友一人攔下了一個,並擊殺了。而另外兩個,一個被唐玄隱,聞滄梓兩位道友攔下擊殺了。


    而帶頭的幾人中,就數傅道友年歲最大,而且修為也開始倒退了。辰道友修為又略顯不足,他二人本想和何九遷,或是孫隱宗,李落三任何一人共同應對那最後個倭修。卻不想這三人沒有一個人上前,隻管在一旁截殺那些低階倭修。單等傅道友和辰道友兩個人,和那名倭修鬥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們三個才一同出手。


    怎會料到,那最後一個倭修是這四人中戰力最強之人······


    馮明召剛說了幾句,就被一旁的傅道真打斷了:算了,馮道友,現在我們還是正事要緊,這些內部矛盾我們迴去再說吧。


    聽到傅道真這樣說,我也隻好隨聲說道:就依傅道友吧,現在我們還是先找出陣法核心要緊。那邊有他們,我們四個先休息一下,恢複一下體力吧。


    辰道遠此時搭話到:壽山道友,這件事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完成的。咱們這一路上過來,並沒有發現那陣法核心的存在,我們在擊殺了那四個倭國修士以後,也尋找過了,可是查遍了每個地方,都沒有那陣發核心的存在,這倒奇怪了。難道說我們的判斷有誤嗎。


    一旁地上躺著的天叢塚原冷笑著說道:哼哼,你們不用白費心機了,那個盜取神州氣運的陣法確實存在,可那裏連我也去不了。那裏在這片空間的盡頭,有羅天仙布置的陣法守護,根本不是你們這些人能夠破開的。如果沒有無極金仙以上戰力的話,你們此行就算是白費力氣了。


    我雖然沒有參與這次的盜取神州氣運之事,卻是你們神州修士的對頭,你們殺我族人,我不能袖手旁觀。我殺你們族人你們殺我就是了。言盡於此,各位道友珍重。既然楊道友懶得對我這個戰敗之人出手,那就讓我自己來吧。


    話畢就見天叢塚原照著自己的頭顱就是一掌,霎時間就見天叢塚原的頭顱,被打了個萬朵桃花開,花白的腦漿子撒了一地。看著這個還算正直的倭人修士,我卻提不起多少恨意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這個天叢塚原也算個忠義之士,雖然各為其族,他殺我們的人,我就要殺他。可他也算堂堂正正,這樣死了倒值得一歎,算了既然死了就把她燒了吧。


    隨即我甩手一道火焰就甩在了天叢塚原的殘屍上。我把自己帶來的療傷聖藥生肌續骨丹給傅道真和辰道遠一人分了一粒。我的小瓶裏也隻剩下了一粒。服下丹藥以後,時間不長兩個人的傷勢就止住了。


    馮明召對著我問道:楊兄,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麽辦。


    不等我開口,傅道真就說到:馮道友,壽山道友,師弟,我和師弟的傷勢現在已經沒有大礙。我們既然來到了這裏,就該全力尋找一番,最好是能夠把那陣法破除。剛才這個天叢塚原道友的話,依我看應當不假,不如我們前去看看,萬一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們豈不是可以全功而退了。就算是找不到,那也盡了全力,可以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不知你們三位以為如何?


    我們三人互望了一眼,紛紛表示讚同。商量已畢之後,我們便安排了一些真我境修士一麵打掃戰場,掩埋倭修屍體,分裝起運神州殞命的修士屍身,救護傷者···安排完了這些以後,我們四人調轉方向,向著這片小空間的深處進發了。


    當我們來到上神殿的時候,上神殿裏坐著的隻有太清宮李落三,九仙宗何九遷,天上雪域孫隱宗,摩尼教成不量,等幾大中原宗派的帶頭人。至於鄭敬宗,蜀山唐玄隱,劍閣聞滄梓等少數幾個中原大派的人,和眾多神州走出的域外修士們卻不見蹤影。詢問之下才知道鄭敬宗等人,還在尋找隱匿陣法核心的地方。我們四人也懶得搭理這些人,於是穿過上神殿所在的區域,向著這片空間的深處走去。


    在穿過上神殿這片區域的時候我們見到,不少天上雪域,九仙宗,摩尼教,等宗門的的修士正在爭奪上神宮寶庫裏的寶物。看到這一幕我們四人都是一陣無語。卻也懶得搭理這些人。


    上神殿後麵連綿的山峰羅列兩旁,中間一條空穀倒是顯得極其清幽。山穀裏竹林片片,禽鳥飛舞。宛若仙境一般,可是越往山穀深處走,那種熟悉的神州氣運給人的親近感,卻是越為明顯。再往前走了二三十裏,前麵已經是一片混沌,無處可去了,山穀這裏聚集著八九十人,都在試探著前麵的沄沄霧靄。霧靄中那股熟悉的神州氣運感覺顯得尤為濃烈。


    隻是這霧靄當中似乎存在著什麽大恐怖,尚可用眼看得清的霧靄當中,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神州修士的屍體,其中大成境真我境的修士屍體都有。顯然是這些人進入其中之後,遭了毒手。因此很多人圍在這裏,不敢前進一步了。鄭敬宗,唐玄隱,聞滄梓等人也都在此。


    看到我等到來,鄭敬宗,唐玄隱幾人走了過來,講述了他們到這裏的大致情況,並說明了他們的猜測。在一番商議之下,我們決定用陣法匯聚眾人之力,看看能不能打破麵前這道阻礙。


    在一座不知名的大殿裏,中央法座上一個端莊,絕美,又透著一股神聖之氣的美豔女人,這個女人兩眼微米,仿佛進入了禪定一般,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女人身前背後,被一股股金色的光芒所籠罩著,顯得神聖高潔。大殿裏除了這個女人就再無他人了。


    就在這時,這個女人猛地睜開了眼睛,眼中射出了兩道十餘丈長的金芒。女人喃喃自語道:嗯,藍星上神宮出事了,吾之後輩後土禦門也死了,這是什麽人幹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今天要不給這些人一點教訓,日後沒準他們會鬧出什麽亂子來,吾之後輩爾等也敢荼毒,看起來真的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也罷,吾就命人前去震懾他們一番吧。


    說吧這個女人對著大殿外麵說到:去叫暗街津羽馬上到我這裏來。門外有女子聲音答應了一聲之後,就沒有了消息。


    半盞茶之後一個偉岸俊朗的身影走進了大殿,這個身影來到那個女人寶座前麵,低頭對著女人說到:見過舔照大禦,不知道你叫我來,有什麽事情。


    那個女人站起身,走到來人近前,伸出兩指,挑起來人的下巴,看著麵前的男人說到:我發現咱們伊耶納妻命國度的神宮出現了狀況,我想讓你去查看查看,你願意去嗎?說完這個女人還飛了個媚眼。


    這一舉動卻把來的這位暗街津羽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才說到:我非常願意為你效勞。隻是我迴來以後你可不許······


    我和眾人把陣法布置下,做足了準備之後,又連同大家熟悉了陣法運轉後,大家開始合力運轉起了陣法。隨著陣法的運轉,近百十名大成,真我境修士的力量被調動了起來。隨著轟隆隆的一陣爆響,一道足有水桶粗細的氣勁在陣法的加持下漸漸形成了。最後在我和唐玄隱的共同操控之下,這道勁氣直直的射向了前麵的霧靄當中。


    隨後就聽到‘轟隆隆’的一陣巨響,之後就再沒有聲息了。先前這一擊我們隻是試探,這一擊的力量大約相當於登仙境初期的全力一擊。別看登仙境修士還不算是仙,可也已經觸及到了那個層次。也是絕對不可小覷的,可就是這樣一擊,前麵的霧靄裏隻是發出了一陣轟隆聲。


    接下來我們這些人,又嚐試了數次,一次發出的攻擊,比一次強,可饒是如此,最後我們發出的攻擊都已經震動的腳下的大地顫抖不已了。可那片霧靄裏依舊隻是一陣轟隆過後,就再無聲息了。隨著一次次的嚐試,眾人的心情也漸漸的焦急了起來。多次嚐試下來,不少真我境的修士都已經感覺到有些真元不濟了,可是麵前的霧靄依舊如故。


    壽山道友,不行咱們歇歇吧,這樣一次次的攻擊,也不是辦法。這樣下去就算把我們累死,恐怕也破不開麵前這片霧靄吧。鄭敬宗和我商量到。


    我看了一眼一旁的唐玄隱,此時他也是鬢角見汗了。其實我此時比他還不堪,由於之前我和天叢塚原大戰時受了神傷,再加上這幾次操控大陣下來,都已經幾近虛脫了。


    唐玄隱見我看向他,他也看了看我,見我的狀態之後說到:壽山兄,休息一會吧。如今已經清繳了上神宮的修士,我們也不急在這一時,等大家都恢複的差不多了,咱們再想辦法破開這片霧靄吧。


    見他同意休息,我當然也沒有意見,更何況我現在的狀態還不如他。就這樣我們大家開始盤膝恢複起了自身的消耗。而唐玄隱則是和大家說了一聲,他要去把其他人都叫過來,一同來運轉這個混元戰陣。說完之後他轉身就去了。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唐玄隱帶著其餘人,也來到了這個山穀裏。此時眾人也恢複的七七八八了,於是我們重新布置了陣法。集中了所有還可以出手的人手,熟悉起了大陣之間的配合。


    來的時候一共有三百六十七人,除去被天叢塚原殺死的五十多人,再加上在戰鬥中死去的,負傷嚴重的六十多人,這裏所有能夠出手的人加在一起,還有二百六十人左右。這次大陣運轉起來,想必比之前強橫很多吧。這樣想著眾人發動了空前的一擊。


    就在混元戰陣一擊發出的這一刻,霧靄裏一道聲音響了起來:呱噪,你們這些螻蟻也敢來此放肆。隨著話音落下,就見霧靄裏對著我們那道攻擊走來一人。這個人手掌一揮,在我們發出的那道攻擊前麵,就出現了一隻大手,大手對著我們那道攻擊一拍,就聽到‘轟隆隆隆’一聲巨響。我們組成戰陣的眾人,就被拍得四散飄飛了出去。


    隨後霧靄裏走出的那個人就站在了眾人麵前。一股恐怖的威壓就直衝我們而來。這裏絕大多數人那裏麵臨過這樣的威勢。絕大多數的人,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麽迴事,就被這股力恐怖量壓迫的匍匐在了地上,起不了身了。


    就算是這大幾十位大成境修士,在這個人麵前,有一半的人也是勉強用胳膊撐起了前半截身體。剩餘的有五分之四的人,也都是半跪,或是半蹲著直不起身來。站在這個人麵前的,總共不會超過十個人,而這十個人裏大多也是強撐在哪裏。想要有什麽反抗動作根本就做不到。


    一個人僅僅是站在那裏,就鎮壓了二百多位大成,真我境的修士。眾人心裏都很明白,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一般修士,很有可能這就是一尊仙。然而真正明白這個人的可怕對的,隻有五個人。這五個人就是滄瀾天蒼玄宗的鄭敬宗、秀樂長真天長青宗的馮明召、第三個就是我、第四個就是蜀山的唐玄隱,第五個就是太清宮的李落三。我們五個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能夠招惹出一個真仙來。


    不錯,這個人的修為就是真仙境。至於真仙什麽階段,就不是我們呢能夠分辨得了。畢竟我們這五人都是和真仙打過交道了的。可是麵對這樣一個存在,我們都有些手足無措了。隻要是他樂意的話,一個手指頭,就能按死我們這裏的所有人啊。這還怎麽鬥,我們根本沒有和他動武的資格啊。


    可畢竟這裏的人是神州大半的修士。就算是九死一生,我們也要尋求這一線生機啊。也罷,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嗎,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好怕的。拚了。


    想到這我於是向前一步,抱拳拱手,一揖到地,隨後說道:前輩請了,晚輩我是東嶽聖境,青帝仙尊座下,從神府四執掌府主,羅天仙墨雋不肖弟子楊碣,見過前輩。不知前輩是哪座仙府的高真。


    聽到我這話,那個男子明顯的一皺眉,隨後那股恐怖的威壓也慢慢的撤去了大半。隨後他點了點頭說到:哦,你是墨府主的弟子?也罷,我問你,你們為什麽跑到這裏來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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