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多中生說出了可以讓神州修士,到上神宮各處查看一番,以證上神宮的清白。


    神州眾多修士一聽這話都是一愣。正不知如何迴答的時候,我卻看出了他們的意圖。在他們和我們說話的時候,不斷有倭人修士從四麵八方趕來。而最初站在周圍的那些低階倭人修士,卻在悄無聲息的往後方撤去。這些倭人分明是在集結力量,他們用語言穩住我們,隻不過是現在他們的力量不足。隻要他們的人手到的差不多了,恐怕他們就不是這副嘴臉了。


    我變直接說道:嘿嘿,笨多中生,你不用在這裏耍這種手段,你當我們不知道你們的意圖嗎。你錯了,你無非是覺得現在你們的力量不足,在拖延時間。等到你們的人到的差不多了,你們想幹什麽不是明擺的事嗎,別白費心機了。這個上神宮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今天說什麽都不管用,誰也救不了你們這幫倭狗王八蛋。


    一個矮胖的禿頭點指我說到:你是什麽人,我們在和你們的前輩說話,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真是沒有大小。李落三,唐玄隱,何九遷,傅道真你們就是這樣教育後輩的嗎。


    死醬缸,你德川家康算什麽東西,敢這樣和楊道友說話。楊道友沒有把你捏死你趕緊夾緊尾巴滾一邊去吧,你們以為拖延時間能救得了你們嗎,別做夢了。楊道友乃是聖境弟子,豈是你們這些番邦蠻夷能認識的。被動歪心思了。傅道真斜眼瞟著矮胖子,德川家康說到。


    德川家康臉上的表情尷尬了一瞬間,就有換了一張略帶譏諷的說到:既然是大教弟子,楊道友不應該不知道域外宗門不準參與本境宗門,國家之間的爭端這條天宮規則吧。你們這樣公然殺上我們上神宮,就不怕天宮規則處罰嗎。我奉勸楊道友不要因為朋友的友誼,耽誤了自己的性命,和這具修來不易的真身啊。聽我之善言就此退去,我們上神宮不會計較這件事的。


    德川家康心裏明白,要是隻是神州如今的宗門就是全來的話,上神宮就算討不到好處,也未必會出大問題,不至於完全被這些神州修士所滅。如果要是有神州出去的那些域外宗門的修士助陣,上神宮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的。現在看這些人裏麵有很多生麵孔,難不成都是域外宗門的修士,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件事就麻煩了。照目前這些神州修士的人員來看,他們還有不少人在神州留守。


    如果這些生麵孔都是域外宗門修士的話,他們上神宮可就真的危險了。就算是算上他們暗中從高天原天請來的那幾十位域外修士,恐怕也討不了半點好處。倒不如我用天宮規則,把那些域外修士恐嚇走,那樣我們就完全不用擔心了。他想的倒是挺好,可是他的想法根本就沒辦法實現。


    就見滄瀾天蒼茫道宗的鄭敬宗走上一步,冷聲到:那個蛤蟆臉的矮醬缸,你叫什麽德川是吧,你他媽真當我們不知道嗎?你們早就請了域外幫手,幫你們在我神州布置盜取氣運的陣法。你們違背天宮規則在先,我們早就上秉天宮了,今天能來也是天宮所允準的。我們沒有請天宮出手,處置那些幫助你們的域外修士,就是為了我們親手滅了那些犯我神州的跳梁小醜。你真當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嗎?


    聽了這話,德川家康的心理就是咯噔一下。他知道,要是真的像這個神州修士所說的話,那今天上神宮可就真的危險了,怎麽辦呢,這可怎莫辦啊。我得到這具身體才三百年,如今剛剛修到大成境後期,美好的未來還在等著我呢,我可不能就這樣死掉啊,還指望有一天能夠踏仙途啊。


    不提心裏焦急的德川家康怎麽想,就見這時候從人群後麵走出來一個修士。一眾倭修對這個修士都是極其的尊重。這個修士長得平頭方麵,穩重端莊。在這一眾倭修裏算是比較周正的一個人了。這個人走出來後,伸手點指著神州修士說到:你們這些都是什麽東西,怎麽敢隨便就闖進我們上神空間來。真的不怕死嗎,好了,現在你們出去,我會免你們一死的。


    李落三看見這個人,臉上譏諷的笑容浮現而出,冷聲說到:後土禦門你這個狗東西上次沒死掉啊,呦嗬,換了具軀體這修為還是更進了一步,嗯嗯,不簡單。真沒想到,你們這些倭崽子不修正道,整天想著這些歪門邪道,這是沒有辦法讓你們走的更久的,你們這樣沒事就換具軀體早晚去陰冥報到。


    眾人一聽這就是現在這片上神宮的主宰,這片空間的主人,第一百零三代天皇後土禦門,不由得都多看了兩眼。這一舉動讓後土禦門感到自己成為了在場的焦點,他的心裏膨脹了。


    後土禦門大手一揮,對著李落三說到:李愛卿,你我是多年的舊識,這樣吧你隻要帶著他們退走,我會對你補償的。這次我也就不怪罪你們了,你看怎麽樣。


    李落三深深地吸了口氣,無奈的說到:後土禦門你這個倭皇傀儡,死後成為魂修,如今轉修了人身還是這樣沒腦子。真當這次你們還能躲過去嗎,不可能了。這樣吧,我給你一次機會,可以讓你繼續在這裏當這個傀儡。你隻要能夠主動破壞掉盜取我神州氣運的陣法核心,並表示從此之後永不再犯,我們就放過你們。


    後土禦門厭煩的瞪了李落三一眼,肅聲道:李道友,我給你麵子,讓你們現在退走,你們難道聽不懂嗎?我們大盒族拿你們一些氣運,是你們的殊榮,你們不該在這件事上羅裏吧嗦的。你再這樣下去,惹的我不耐煩了,到時候你們想走,那也就走不了了。


    馮明召不耐煩的地說到:行了老李,你和這麽一個二百五費那摩多話幹什麽。算了,現在也差不多了,我看他們也沒有什麽人再來了。直接動手把他們收服了,咱們自己動手把那陣法破了就得了。


    後土禦門聽到馮明召的話,立刻就不樂意了,張口就罵到:嘟,大膽,你是什麽人,竟敢和我這麽說話,你可知我乃第一百零三代大天皇陛下。你這樣和我說話,你可知道該當何罪?


    聽了這話,馮明召再也懶得和他廢話,對著後土禦門隔空就是一指。一道勁風直撲後土禦門的麵門而去。後土禦門見對麵的神州修士不但不聽自己的話,還敢公然當著這麽多人對他動手,早已是怒不可遏。隨手抽出了自己腰裏的長刀,破開了馮明召的點來的一指。


    隨後對著身邊的一眾倭修,喝到:勇士們,給我殺。


    說完後,率先對著神州修士殺了上來。後麵的一眾倭人修士也都是無奈,不得已跟著後土禦門衝向了神州修士。神州修士這邊早就不耐煩了,眾人一見這些倭修竟然主動衝了上來,都樂不得讓他們趕緊過來送死呢。既然對方現在動手,那是求之不得。


    神州修士這邊早就安奈不住了,看到倭修現在衝上來那裏還會留手,紛紛施展開了手段,和這些倭修打在了一處。神州修士這邊大成境後期以上的修士四十餘人;大成境中期修士五十餘人;大成境初期修士九十餘人;真我境修士二百六十餘人總共三百多人,人數雖然不多,可都是精英,沒有修為低的,這波戰力自然是不俗。


    反觀倭國修士一方,在這裏已經集結了上神宮幾乎全部的戰力。足足有兩千多人,可這些倭國修士的修為就不好說了。這些倭國修士中,光是元嬰以下的低階修士,就不下一千二三百之眾。元嬰、真嬰境的修士也不下三四百人。合體境修士修士也有二百來人;真我境修士倒也有一百多人。最終決定勝負的大成境修士,可就差距大了。大成境後期修士隻有十幾個人,大成境中期修士三四十人,大成初階修士有六七十人。


    雙方一交上手,就糾纏在了一起,不少的倭國低階修士結成了一個個陣法,配合著抵擋著神州真我境修士,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這些築基、得法、煉虛境修士在真我境修士麵前,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就見一個真我境修士揮手間,七八個倭族低階修士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一時間這片空間裏喊殺連天,兵器的碰撞聲生不絕於耳,法術的的電光火石閃爍不定,空中的勁氣嘯聲不斷,隨時有修士倒下就再也站不起來了。平地上,山包上,大廳裏,房屋上,半空中,人影閃爍,刀光劍影流轉不定。兩方修士一時間廝殺的難解難分。


    雖然倭國修士在人數上來說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可是在質量上倭族修士就差了太多。再加上倭族修士,在之前眾多的高階戰力在神州大地上被消滅,現在就顯出了明顯的高階戰力明顯不足。戰場中由於神州方麵修士的高階戰力占據了絕對優勢,竟然出現了很多一個人,追著一大群人打的現象。前麵就有一個真我境神州修士,追趕著十幾個倭國元嬰境修士四處亂竄,即便是這樣,卻還是不時有倭國修士倒下,從此以後就再也起不來了。


    不足一炷香的時間,這片戰場上的喊殺聲,刀劍的碰撞聲,就稀疏了起來。戰場中央三四十個倭國修士被圍在了當中,其中隻剩下了後土禦門、德川家康、笨多中生、等七八個大成境修士,二十餘個真我境倭國修士,兩三個倭國合體境修士。其餘的那些倭國修士已經服誅在了當場。這些倭國修士的下場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也是即將結束了。


    二十幾位神州大成後期修士,直接對著最後的這些倭國修士痛下了殺手,二十幾個倭國真我境修士迎上去,想為他們的宮主後土禦門等幾個大成境,爭取最後的時間。希望他們的犧牲可以為他們公主爭取更多的時間,他們的想法是美好的,可現實是殘酷的。


    在這片空間的深處,兩座山峰之間有一條深穀。深穀裏林深草密,一片竹林裏,一個一身武士裝,個子不高,散發披肩,用一條黑布蒙著眼睛的青年男子,兩手握著一柄長刀靜靜地站在那裏。在男子的耳中,周圍兩百丈內的任何細微聲音,都不會漏掉。


    男子身上的衣服穿的並不多,裸露出了全身大半的皮膚。在男子的感知中,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仿佛都有了意識一般,能夠感受到身外任何細微的變化。和肌膚擦麵而過得風,遠處樹葉的每一絲抖動,天地的光暗變幻···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仿佛都是他手中那把刀的一部分。刀的任何感受都是他身上肌膚的感受。


    沉浸在這種美妙的體驗當中,他仿佛就成為了手中的那把刀。刀即是我,我即是,刀無無我,無我無刀。劈砍撩劃任我縱橫,凡遇阻礙一刀建功,······這就是刀


    天叢君,天叢塚原殿下你在嗎,不好了,快點吧,有一群神州修士殺到了上神宮,他們見人就殺,已經傻了我們很多人了,德川長老讓我來請您,您快去看看吧,晚了恐怕一切都來不及了···


    什麽人,敢在我修煉的時候大唿小叫,執刀男子冷聲問道,言語間的殺意表露無遺。


    天叢殿下,是我,您的奴仆上泉信綱,德川長老請您去···


    不等上泉信綱把話說完,那個青年就打斷了他的話,冷聲說到:你急什嗎,那群廢物幹什麽事總不利索這次給他們個教訓,讓他們也長長記性,免得整天到處惹事。一群無知的蠢貨,自己的靈魂被汙染了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是性情釋然,哼,殊不知這會為大盒民族惹來滅族之難。說到這青年男子像是思考著什麽。站在那裏又一動不動了。


    我塚原卜傳轉世,竟然有一半的靈魂和天叢雲刃融合了。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機會展示我的強大,這次機會終於來了嗎,神州修士,哼,也是一群烏合之眾,有什麽好怕的,想到這青年男子對著遠處的上泉信綱說到:好了,我換身衣服這就去,你先去吧。說吧,那個青年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上泉信綱滿臉憋屈的答應了一聲,轉身騰空而起,向著忍者一脈的駐地而去。


    九菊一脈所在的那片山林間此時早已是人影無蹤了。在九菊脈附近的山林間隻留下了一地的倭國修士屍體,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到處飛濺的血跡尚未幹涸。不少的建築已經被破壞的七零八落,不成樣子了。偶爾還有一兩間殿宇房舍冒出了火光。


    一個巨大的山穀裏,前麵三個人在離地四五丈的半空中,全力潛逃著。可是即便這樣,由於傷勢的原因他們的速度也並不快。後麵數十道身影不緊不慢的追趕著。再往後還有兩百多人,沿途搜尋這倭國修士的蹤跡,但凡遇到倭國修士,這些人毫不手軟,直接痛下殺手。不管是築基、結丹期的低階修士,還是煉虛、元嬰、真嬰期的中階倭國修士,在這些神州修士手下都隻有被秒殺得份。


    後土禦門此時已經全身是傷,邊逃,邊對著一旁已經失去了一臂的德川家康說到:德川長老,你通知天叢殿下了嗎,為什麽他還不來,這樣下去,他如果不來救我們,我們不去天高原天,就無路可走了。我們總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裏吧,我可是上神宮的宮主,我若死了整個上神宮就全完了。


    一旁邊跑,邊不時迴頭張望的德川家康,此時臉色蒼白無比,失去的左臂斷口處還不時有血滲出。麵對著他們這個二百五的宮主,他也是無奈至極。他們這個宮主一直以來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果這次盜取神州氣運的安排,不是他和已經死去的另外兩名長老的安排,恐怕到現在還不能匯聚來那麽多的氣運。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匯聚來的氣運,卻成了他們上神宮的催命符。


    如果沒有盜取匯聚來那麽多的神州氣運,他們上神宮也不會淪落到如今的田地吧。難道說這大氣運真的是需要大德行來承載的嗎,德行不夠就算獲得了氣運,也不會有好的結果,反而招來飛天橫禍。這難道是我們錯了嗎,我不服氣啊。


    德川家康正在邊逃,邊考慮著這個問題,聽到一旁後土禦門的話,有些不耐煩的迴到:宮主不要說這些了,我早就通知天叢殿下了,他什麽時候能來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身後的神州修士馬上就有要追上這三個人了,一旁身高不足四尺佐佐木小次郎對著後土禦門,和德川家康說到:德川君,宮主就拜托你了,我去抵擋他們片刻,你們快走,我這次返魂迴來,完成了我所有的願望,已經沒有遺憾了。拜托了德川君。說罷,佐佐木小次郎頭也不迴的毅然衝向了神州修士。


    佐佐木的實力也隻是大成後期,在一眾神州修士的攻勢下,隻堅持了三個唿吸間,就被肢解了。佐佐木小次郎的死並沒有阻擋神州修士追擊的腳步。衝在最前麵的幾個人,在佐佐木的阻攔下落到了後麵。再次衝到前麵的兩個人一個是鬆鶴山莊的鬆良辰,另一個則是晉北玄冰洞的葉十五娘葉翩依。


    兩個人已經追到了後土禦門和德川家康身後,不足三丈的位置。葉翩依見此,揮手一道勁氣直接射向了後土禦門的後腦。可就在此時,一道刀光忽的從左側升起,刀光一閃,就把那道勁氣截斷了。此時一道年輕身影才顯現在兩個人眼前。看到來人是個年輕人,葉翩依也不搭話,兩隻手裏的追魂針一錯,前後一分,就接連刺出了十六針。


    可葉翩依十六針刺出,卻不見了眼前青年的身影。葉翩依剛想轉身再次尋找對手進攻時,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一涼,隨後就感覺自己的頭飛了起來,看到四周的景物都在飛速旋轉,然後意識就消失了。


    自此這一次東正倭國上神宮,第一個隕落的大成境修士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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