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仕豪剛想拉著他的女朋友進入廂房,就被馬傾海攔了下來。


    馬傾海說到:仕豪,你沒聽見剛才楊伯說嘛。女同學住在這邊院子,男同學住在東麵院裏。咱們最好入鄉隨俗,聽從主家的安排。免得發生什麽不愉快那就不好了。


    一旁的唐應也說到:就是,仕豪,你還是和我們住在一起的好。


    聽了兩個人的話,錢仕豪也沒有再強求留在西跨院。而是急不情願的答應了一聲。跟著楊顯旺和一眾男同學來到了東跨院。這裏和西跨院的情況基本一致,隻是方向反著。


    唐應拉了一把錢仕豪,兩個人便推門走進了東廂房的第一間。房間裏幹淨整潔,四麵牆上四白落地。北牆正中一張特製的大床,足有七尺寬。八尺來長。床上鋪著竹製的涼席。靠東牆一個木製大衣櫃,衣櫃裏冬夏鋪蓋占據了四分之一的位置。一開櫃門一股陽光的馨香撲麵而來。顯然這些鋪蓋都是剛曬過的。靠南牆兩把圈椅,圈椅中間一張小方桌,桌上茶具擺放整齊。桌下的暖水瓶裏熱水也是滿的。靠西麵的窗前一張書桌,桌前一把圈椅,桌上文房四寶俱全。一旁還有一台電風扇。


    唐應看著屋裏的擺設,滿意的點了點頭,把行李安放在大衣櫃裏,坐在窗前,說到:仕豪,這屋裏的擺設還是蠻好的。也感覺不到多麽熱,看起來咱們此行這居住倒是挺稱心意的。那會兒在外麵那麽熱,這大院倒是有點清爽。看這大半個院子的梧桐樹,遮陰還真是不錯。


    錢仕豪放好了行李說到。這裏環境,居住條件倒真是很滿意的,隻是不能和女朋友住在一起,有點掃興。


    唐應說到:沒想到啊,你小子已經得手了。真看不出來你還是真人不露相啊。誒對了,說了半天,光知道那個漂亮女孩是你女朋友,還不知道你女朋友怎麽稱唿呢?你也不介紹一下,這是怕咱們同學裏麵的帥哥把你女朋友搶走嗎?


    錢仕豪歎了口氣說到:哪裏啊,我那時候是忘記介紹了,她叫周樂兒,是我大一的同學。我哪裏就什麽得手了。本來是想著這次出來玩,捅破那層窗戶紙的,現在又被安排的不能住在一起,你說讓人憋氣不?


    好啦仕豪,主人家這樣安排,自由這樣安排的理由。咱們還是入鄉隨俗的好。你有想法,可以自己想想辦法,別怪楊焱,都是自己兄弟,這點事犯不上···唐應安慰著錢仕豪說到。


    就這樣東西跨院的人都各自組合,選擇了一間廂房。


    東跨院裏,馬傾海和唐驍峰住了一間。唐應和錢仕豪住一間,張韻鋒和姚憲住了一間,李劍和蘇童住了一間。


    西跨院裏,蘇瑜和溫惠麗住了一間,高倩和任潔雲住了一間,林霞丹和韓蘭兒住了一間,李慧和錢仕豪的女朋友周樂兒住了一間。


    此時在後院的那個東跨院正屋裏。這裏正是這渡台楊氏一族的祠堂,祠堂裏楊孟璋老人正在把三根香插在麵前供桌的香爐裏。


    在他麵前的北牆上一個巨大的架台神龕。神龕上十幾排,兩百多個牌位擺放在上麵。神龕的正中間位置,一個足有三尺來高的巨大牌位顯得與眾不同。而擺放在這個排位後麵的那些排位,也是要高大出兩旁的牌位不少。這三間正房是整個打通了,東西兩麵的牆上也擺滿了一個個的牌位,粗看之下,這裏最少也有四五百個先人牌位。這些能夠進入祠堂的楊氏族人,除了主脈家主,各地家族分支的族首外,大多都是戰死沙場的楊氏族人,和一些做出了貢獻的族人。


    楊焱走到供桌前,雙手抱拳一躬到地。之後雙膝跪倒,磕了一個頭,之後又站起來,拿起三根香,在一旁燃燒的蠟燭上點燃,對著堂上靈位拜了三拜,之後把手中的三根香插在香爐之中。再次跪倒身形對著堂上的列祖列宗說到:楊家堂上眾位列祖列宗在上,後輩楊焱三年未歸,今日歸來特給列祖列宗上香跪拜了。說完,楊焱有磕了個頭。這才再次站起身來。


    楊焱給先祖上完香,站在了一旁,楊冰又按照剛才楊焱的流程,也給列祖列宗上完香之後。一行爺孫四人才走出了祠堂。


    爺孫四人一邊往前院走,一邊閑聊著。搖搖,你這一去四年,沒有把功夫給落下吧。楊蒼老人笑著問道。


    楊焱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楊冰就按耐不住了。直接說到:倉爺爺你是不知道,我哥這些年的功夫不但沒有落下,而且已經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現在我老爸都不是我哥的一合之將了。您說我哥厲害不。


    楊倉笑著說到:噢,沒落下就好,嗯小冰冰,你說什麽?你說你爸都打不過搖搖了,臭小子你可別騙爺爺,顯忠可是已經到了拳意境極致,就差一步就可以進入後天境了。雖然顯忠年齡已經過了氣血最旺盛的年紀了,可他達到這一步,也比我當初到這一步早了差不多十年。如今你爸的武力也是不可小覷···


    倉爺爺,這些我都知道,可大哥打敗我老爸也是我親眼看到的···楊冰不服氣的說到。


    好了小冰,你就別和老爺子較勁了。楊焱說到,隨後楊焱又對這楊倉說到:師傅這時咱們以後再說,您這幾年身體還好吧,您還自己住嗎?要不您搬到大院裏來住吧,這樣您也能和我爺爺兩個人做個伴,大院裏有楊伯,楊叔,劉姨,張嬸。有他們在我們不在老家,也方便照顧您。您的腿腳舊傷還好吧,有沒有以前發作的那麽頻繁嗎?


    楊倉老人笑了笑說到:孩子,沒事,師傅的身體還硬朗著呢,再活幾年過九十老頭子我都有信心。你不用操心老頭子我。一個人過慣了,一過來被人伺候著怕還有些不習慣呢。等等再說吧,等哪天我真的動不了了,那時候麻煩人也就沒辦法了。但凡自己能照顧得了自己,還是不要麻煩你們的好。


    楊焱的爺爺楊孟章說到:老哥哥,你要是能過來和我一起住,我求之不得呢,哪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這裏有顯旺,顯亮這兩夫妻照顧,你生活也能舒服點。你一個老革命,辛苦了大半輩子,到晚年了也該享幾天清福了,剛才搖搖說的我覺得很好,就著這次機會,又有這麽多孩子幫你把家搬過來就算了。這樣你們爺倆也能多聚聚。不是兩全其美嗎。


    楊焱也跟著說到:就是啊師傅,這以後幾年我怕當兵也不能守在您身邊,搬過來照顧你也方便。您也不要說別的了,下午我就讓人給您把東西搬一下,也不用搬其他的,就把您日常的衣服,用品搬點就行了。其餘的咱們這邊都有。


    楊倉老人笑著點了點頭說到:也好,我就先搬過來,等哪天我想迴去了,隨時就走,你們可不能攔著,這樣我才搬。


    好的,師傅,等吃完午飯我就去給您搬過來。楊焱也滿意的說到。隨後楊焱又說到:小冰,你先陪著兩位爺爺往前院去,我去看看我的那些同學們都安頓好了沒有,安頓好了的話咱們也該吃午飯了。


    楊孟章老爺子麵帶微笑的說到:好的,搖搖,你去吧。安排你的同學們,安頓好了住處,都洗把臉準備開飯,今天咱們做的是豬肉燉粉條子,大白饅頭。你再安排一下,同學們有喝酒的,把啤酒搬上幾箱子。


    楊焱答應一聲:好的,爺爺,您和師傅直接去飯堂那邊吧,我們這邊好了就過去。說著話,楊焱就直奔東跨院而去。


    東跨院裏,馬傾海,唐應,姚憲,張韻鋒,唐驍峰,錢仕豪,李劍,蘇童幾個人已經收拾好住處。都在院子裏樹蔭下的石桌旁閑聊著。見到楊焱進來幾個人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著楊焱。


    揚子,這真是你老家嗎,這也太大氣闊綽了吧。張韻鋒問到。


    老大,您的身家背景這麽深厚你咋不早說啊,難道你們家以前是大地主?唐驍峰問到。


    楊大哥你們家是什麽背景啊,竟然有這麽大的宅院。蘇童也問到。


    哈哈,好了,大家放心住就是了,這就是我的老家。都收拾好了吧,收拾好了大家跟著我去洗把臉,咱們準備開飯了。今天咱們的午飯是豬肉燉粉條,


    馬傾海,唐應等人一聽,好幾個人都嗷嗷叫了起來,


    走走走,趕緊的帶我們去洗把手,我都餓了。


    是啊,快點走啊,我那會一來就聞到香味了,這會兒肚子都咕咕叫了···


    楊焱把眾位男同學帶到水房那邊,隨即又來到西跨院女同學們居住的地方。幾位女同學眾人也都坐在院裏,等待著下一步的安排。看到楊焱來了,這些平時在家裏溫柔賢淑的大小姐們,也展現出了自己的本來麵目。紛紛上前吵吵著要梳洗打扮,要吃要喝。


    楊焱有些無奈的對眾人說到:好了各位大小姐,咱們的飯已經做好了,就等大家梳洗後開飯了,大家帶好自己的梳洗用品,跟我來這邊吧。


    楊焱話剛說完,再看院子裏一個人也不見了,眾人都紛紛迴自己屋,去取自己的洗漱用品去了。


    十幾分鍾後楊焱帶領著一眾同學,來到了餐廳所在的東跨院。這個院子裏和水房的那個院子差不多,隻有正北房三大間,東廂房三間,東廂房裏兩間打通成一間,是廚房的工作間,另一間是食品庫房。


    三間正房裏都是打通的,裏麵擺放著十二張三尺寬,七尺長的大餐桌。每張餐桌周圍分別放著大小條凳。一張桌子上坐十個人都是寬寬超超的。


    這時楊孟章,楊倉兩位老爺子已經坐在餐廳裏,靠東頭的一張餐桌上了。兩個中年婦女正在往那邊三張餐桌上擺放著碗筷,餐桌上這時已經擺好了四大碟涼菜,一碟拍黃瓜,一碟拌三絲,一碟豬頭肉,一碟熏腸。每張桌上還擺放著一大碟大白饅頭,一盆剛出鍋的豬肉燉粉條。豬肉粉條散發著香氣彌漫在餐廳裏。餐桌旁的過道邊上擺放著三箱啤酒。


    眾人看到這個情況,也就都不客氣了,紛紛選擇好了自己的位子,此時你再看,那些被分開居住的小情侶們又都各自坐在了一起。坐下後人們就開始忙活了起來。盛粉條的盛粉條,開啤酒的開啤酒,都忙活了起來。等準備的差不多了。


    馬傾海站起身說到:各位同學先靜一靜,咱們到這裏給兩位老人,和楊伯楊叔等人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咱們就先以這杯水酒,敬兩位老爺爺,願他們身體健康,生活開心。


    馬傾海說完,眾位同學也都紛紛站起來,對著兩位老人說出了祝福的話語。一時之間餐廳裏人聲鼎沸,夾雜著歡聲笑語,讓兩位老人也都開心得不得了。


    楊孟璋笑著說到:哈哈哈,好了,孩子們,你們不用想那麽多,沒事,到了這裏就當是到了自己家。有什麽事就直接說,你們能來,我和老哥哥哥都開心得很,沒什麽麻不麻煩的。


    之後馬傾海又說到:楊伯,楊叔,我們的到來給你們夫婦帶來了不少麻煩,我們在這裏住宿的這段時間,如果有什麽不到之處,還望你們多多擔待,不要和我們計較。


    這時坐在兩位老人一旁的,兩對中年夫婦也站了起來。楊伯楊顯旺說到:大家不用客氣,老爺子不是說了嗎,你們到這裏就安心得住,有什麽要求盡管和我說。我會盡量滿足大家的。


    一番客套之後,眾人重新坐下,正想開飯這時錢仕豪站了起來,拉著他一旁的女孩,也站了起來。就聽錢仕豪說到:之前我忘記給大家介紹了。這位美女,就是我的女朋友,名叫周樂兒,是我大一的同學,希望大家多多關照。


    一旁那個女孩站在錢仕豪身旁,有些靦腆的端著一杯啤酒說到:很高興認識大家,希望大家以後多多往來,多多照顧。說著話低頭喝了一大口杯中的啤酒。坐了迴去。錢仕豪見大家也都喝酒點頭,表示認識了,於是錢仕豪也做了下來。


    下一刻餐廳裏一下子爆炸了開來,人們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一陣陣歡聲笑語迴蕩在了餐廳中。大家沒注意到的是,這時的楊倉老爺子微微地皺了一下眉,卻並沒有說什麽。之後就又低下了頭吃起了飯。


    而在另一張桌上的一個人,此時也是麵色一變像是有些痛苦的,低著頭皺著眉,用眼角的餘光死死盯著楊焱,卻沒有再做其它的舉動,片刻後這個人的麵色恢複了正常,吃起了飯菜。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錢仕豪介紹的他那位女朋友,周樂兒。


    而此時坐在楊孟章老爺子對麵的楊焱,像是察覺了什麽一樣,扭頭看向周樂兒的方向。周樂兒的眼光和楊焱的眼光碰觸後,周樂兒收迴目光,也就恢複了正常,開始低頭吃起了飯菜。


    楊焱疑惑的看了看周樂兒,見周樂兒又恢複了正常,也就不再關注周樂兒,和大家喝起了酒,吃起了飯來。隻是心中產生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個周樂兒身上究竟有什麽秘密呢,為什麽她每次都會用那種異樣的眼神看自己呢?我很確定今天是和她第一次見麵,為什麽就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呢?而這個周樂兒給自己的感覺也是一陣熟悉,一陣陌生,這些都是為什麽呢···楊焱心裏重重疑惑難以解開,卻又無法直接去問周樂兒。這讓楊焱也是有些無奈。


    眾人在一片祥和的歡聲笑語中吃完了午飯。紛紛迴到各自的房間。


    楊焱吃完飯,叫了三四個人,跟隨著師傅楊倉到了師傅家裏。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楊倉的物品,冬夏的幾身衣服,雖用的幾件洗漱用品,一些楊倉的隨身物品,和一把大砍刀,裝了一車搬到了大院裏。幾個人開著車載著楊倉老人往大院而去。


    最後隻剩下楊焱單獨牽著師傅養的一條大白狗,往大院走去。這條大白狗很是奇特,狗頭竟然有三尺多高,狗頭寬大,嘴岔也很寬大,兩隻耳朵卻很小,這條狗的身體和四條腿腿也是異常的粗壯。一身狗毛通體雪白,一根雜色的毛發都看不到,牽在手裏這隻狗也不跳鬧,隻是順從的跟著楊焱。就仿佛楊焱在牽著一頭小牛犢子似的。


    這隻狗邊走還不時的斜眼看楊焱幾眼,就好像在觀察楊焱的一舉一動。這種感覺楊焱起初還沒注意到,走了一段時間以後,楊焱才發覺這隻狗很不同尋常。在楊焱的記憶中,師傅家裏並沒有養狗,這大概是這兩年師父他老人家,一個人感到孤獨寂寞了吧,才養了這麽一隻大白狗。這樣想著,楊焱牽著大白狗迴到了大院裏。把大白狗安排在了自己家內院的看家狗一起。然而自這一天起,楊家大院裏養的那幾條看家狗,竟然發生了離奇的變化。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自此楊倉老人算是正式的搬進了楊家大宅。


    正午的陽光光肆無忌憚的照耀著大地,灑下一陣陣熱浪。大院裏的房間在樹蔭的遮蔽下顯的不是那麽的燥熱。在北方的人都知道,夏季中午絕大多數人都有午休的習慣。


    在午休前楊焱來到了眾位同學的房間,來看看大家對現在居住的安排是否滿意,有沒有什麽問題需要解決。通過了解後,大家對現在的一切都很滿意,並沒有什麽問題。這樣楊焱也就安心了。囑咐了大家一些本地的風俗習慣後,楊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了午休。


    大院裏的歡聲笑語漸漸地安靜了下來,進入了鄉村午後安靜的一段時光。隻有樹上的鳴蟬仍在不知疲倦的鳴叫著。一聲聲的知了,知了叫聲仿佛是這午後的催眠曲。


    時間不知不覺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了,楊焱起床後洗了把臉,迴到自己房間,見住在自己對麵連間的弟弟楊冰也已起床。


    正想去詢問一下同學們打算今天下午怎樣度過的時候。楊焱就聽到在西跨院的方向,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求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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