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會兒正在家裏的夏慧，因為常在網上搜索許程的相關消息，也收到了最新的那條負麵視頻推送。
“這不是……”
她看到視頻中的許景強，氣就不打一處來。
“怪不得許程拿不到冠軍，都是你害的啊！”
她捶了許景強一下。
“他沒選上關我什麽事！那是他自己作的！再說了，他那個白眼狼就算得了個金山也不會分我們一分錢！”
“你掉錢眼兒裏了啊！”
“沒錢能活嗎！你看你那個弟弟，敗了咱家多少錢，現在連毛都沒給你剩一根！你還說我！”
“那不都是你攛掇的嗎！”
許皓也在床上哭。
“哥哥為啥沒拿到冠軍啊……嗚嗚嗚……”
夏慧無奈地抱著兒子。
“能賺錢你就出去賺錢，賺不著錢你就在家照顧兒子！開個出租三天打漁兩天曬網，跟著你喝西北風！”
相比於三人的吵鬧，許夏自己在家裏，顯得安靜很多。
許程沒進前三，是她始料未及的。
原以為憑許程的人氣，拿個前三名不成問題，可是最後，竟然降到十名開外。
相比於成績不好，更讓她擔心的，是網上流傳的視頻。
視頻本身並沒什麽影響，可是被別有用心的解讀之後就讓她後背發涼。
明明都是不認識，不相關的人，怎麽可以說話說得這麽惡毒。
如果這些謾罵被許程看見了，他會多難過。
而決賽直播落幕後，滿地的亮片彩帶，現場一片狼藉。
那是狂歡過後的真實……
方佳佳帶著許程何宇鄭亦去赴公司給準備的慶功宴。
鄭亦一臉神采飛揚。
還安慰許程。
“沒關係，你之前人氣一直很高，就算拿不到獎也一樣有很多人喜歡你。”
許程點點頭。
在車上，方佳佳給許程看了網上流傳的視頻，讓他明白了人氣突然下降的原因。
視頻沒有造假。
許程並沒抱怨什麽，隻是覺得有點可惜。
而且，是何宇拿了冠軍，又不是別人。
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何宇卻不這麽想。
當他得知許程這次的失利是因為有人在網上發布許程黑料的事兒後，就恨得牙癢癢。
一定是鄭一豪幹的。
他確實和鄭一豪有過節，不過他從沒想過，對方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對付許程。
整個飯局上，何宇都不怎麽開心。
隻想著怎麽找鄭一豪算賬。
迴家時，許程見姐姐窗戶的燈熄了，就沒去打攪她。
可是許夏哪睡得著。
她就坐在窗邊，默默地往外看。
大半夜地，見著許程跟何宇從月光下走來，她便隱到了窗簾後麵。
許程往這邊看了一眼，就過去了。
他看上去很疲倦。
步子也很重。
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
看來，他一定也看過視頻和那些糟心的評論了。
許夏不禁歎了口氣。
次日上學。
他們發現一切都變了。
之前盯著許程花癡臉的女同學，都變成了指指點點地小聲議論。
之前崇拜的目光，都變成了審視的目光。
校門口也沒有外校的同學來堵門要簽名了。有些想來找何宇要簽名的同學，看到何宇一臉想找人幹架的樣子也退縮了。
教室門口，原本還有幾個人圍著，見他們兩個一起過來也都迅速散開了。
進了教室，氣氛也很異常。
往桌上一看，何宇的桌上堆滿了鮮花禮物和卡片，許程的桌子上——
倒是也有兩張卡片。
不過都是罵人的。
何宇掃了一眼，但拿過過去撕碎了。
“誰放的？”
何宇想弄個明白，但被許程給攔住了。許程很清楚成名的代價是什麽，有些事沒必要那麽較真兒。
雖然，這很現實……
薑南很有眼色地跑過去，把何宇桌上的東西都劃拉進自己包裏。
然後坐那安慰許程。
“我看你最近就別上網了，那些罵人的都是些噴子，腦殘！”
蘇傑也隨後過來，問許程吃沒吃早飯。
對方搖頭。
他便拿出塊糖遞了過去。
“你們這是幹嘛？我沒事兒，不就是個比賽嘛，沒什麽大不了的，下次冠軍指定是我的。”
他接過糖剝開塞進嘴裏。
何宇也看著他。
下次……
你怎麽可以說得這麽輕鬆，他眨了眨眼睛，看向一邊。
後麵也有死忠粉在鼓勵許程。
他才覺得，大家都太看重這次比賽的結果了。
把薑南蘇傑推迴座位。
許程也調整好狀態準備上課。
馬芳走了進來，卷子一摔——考試！
“考什麽試？”何宇下意識地問。
“期末考試！考什麽試，怎麽冠軍就不用考試了嗎！”
“喔————————”
看到馬芳一臉自豪的高興表情，同學們適時地跟著起哄。
馬芳帶頭鼓掌，班裏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行了行了，許程何宇，既然節目錄完了，今天就收收心，好好考試，知道嗎！”
何宇點了下頭，然後默默地在南山五霸群裏吼了一句。
何宇：怎麽沒人告訴我今天考試！！！
薑南：媽呀，昨天就顧看直播，給忘了
蘇傑：你知道了能有什麽區別
三人看向沒有動靜的許程，正坐在那裏發呆。
大家按照考場考號開始移動。
最後一個答完卷子出來的，是許程。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程哥竟然會最後一個交卷！”薑南質疑地看著他，“你在裏麵幹什麽呢！”
許程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直接問蘇傑。
“你這次考試找人了嗎？”
“沒有，”蘇傑把書包斜挎在肩膀上，“沒找到你這麽強的。”
許程終於笑了出來。
“何宇呢？”
許程這才發現少了個人。
“他說他拉肚子，先迴家了。”
“……”
拉肚子……
許程的腳步頓了一下，想伸手去摸手機。
“你怎麽了？”蘇傑察覺到許程細微的變化問到。
許程停了手，“沒什麽。”
剛好他們一起走到了平時分開的路口，往兩個方向走了。
蘇傑不時地迴頭看著許程。
怎麽看都不像沒事兒的樣兒。
正等在巷子裏的何宇，接到了李超的電話。
對方找到了鄭一豪的蹤跡。
就在28中學後麵的室外籃球場。
掛了電話，何宇把羽絨服的帽子一抖戴在頭上，走出小巷，往28中學的方向去了。
快到籃球場的時候，見有一群人在那兒打籃球。
他就坐在石階上等。
不久，收到許程打來的電話。
他猶豫了一下，接通了。
“你在哪兒？”
“你先迴家，我有點事兒。”
“你是不是去找鄭一豪了？”
“這是我跟他的事，你別管了。”
“定位發我——喂！！何宇！！”
何宇掛了電話。
見那邊籃球場的人越來越少，他的目標，越來越清晰。
“這不是……”
她看到視頻中的許景強，氣就不打一處來。
“怪不得許程拿不到冠軍，都是你害的啊！”
她捶了許景強一下。
“他沒選上關我什麽事！那是他自己作的！再說了，他那個白眼狼就算得了個金山也不會分我們一分錢！”
“你掉錢眼兒裏了啊！”
“沒錢能活嗎！你看你那個弟弟，敗了咱家多少錢，現在連毛都沒給你剩一根！你還說我！”
“那不都是你攛掇的嗎！”
許皓也在床上哭。
“哥哥為啥沒拿到冠軍啊……嗚嗚嗚……”
夏慧無奈地抱著兒子。
“能賺錢你就出去賺錢，賺不著錢你就在家照顧兒子！開個出租三天打漁兩天曬網，跟著你喝西北風！”
相比於三人的吵鬧，許夏自己在家裏，顯得安靜很多。
許程沒進前三，是她始料未及的。
原以為憑許程的人氣，拿個前三名不成問題，可是最後，竟然降到十名開外。
相比於成績不好，更讓她擔心的，是網上流傳的視頻。
視頻本身並沒什麽影響，可是被別有用心的解讀之後就讓她後背發涼。
明明都是不認識，不相關的人，怎麽可以說話說得這麽惡毒。
如果這些謾罵被許程看見了，他會多難過。
而決賽直播落幕後，滿地的亮片彩帶，現場一片狼藉。
那是狂歡過後的真實……
方佳佳帶著許程何宇鄭亦去赴公司給準備的慶功宴。
鄭亦一臉神采飛揚。
還安慰許程。
“沒關係，你之前人氣一直很高，就算拿不到獎也一樣有很多人喜歡你。”
許程點點頭。
在車上，方佳佳給許程看了網上流傳的視頻，讓他明白了人氣突然下降的原因。
視頻沒有造假。
許程並沒抱怨什麽，隻是覺得有點可惜。
而且，是何宇拿了冠軍，又不是別人。
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何宇卻不這麽想。
當他得知許程這次的失利是因為有人在網上發布許程黑料的事兒後，就恨得牙癢癢。
一定是鄭一豪幹的。
他確實和鄭一豪有過節，不過他從沒想過，對方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對付許程。
整個飯局上，何宇都不怎麽開心。
隻想著怎麽找鄭一豪算賬。
迴家時，許程見姐姐窗戶的燈熄了，就沒去打攪她。
可是許夏哪睡得著。
她就坐在窗邊，默默地往外看。
大半夜地，見著許程跟何宇從月光下走來，她便隱到了窗簾後麵。
許程往這邊看了一眼，就過去了。
他看上去很疲倦。
步子也很重。
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
看來，他一定也看過視頻和那些糟心的評論了。
許夏不禁歎了口氣。
次日上學。
他們發現一切都變了。
之前盯著許程花癡臉的女同學，都變成了指指點點地小聲議論。
之前崇拜的目光，都變成了審視的目光。
校門口也沒有外校的同學來堵門要簽名了。有些想來找何宇要簽名的同學，看到何宇一臉想找人幹架的樣子也退縮了。
教室門口，原本還有幾個人圍著，見他們兩個一起過來也都迅速散開了。
進了教室，氣氛也很異常。
往桌上一看，何宇的桌上堆滿了鮮花禮物和卡片，許程的桌子上——
倒是也有兩張卡片。
不過都是罵人的。
何宇掃了一眼，但拿過過去撕碎了。
“誰放的？”
何宇想弄個明白，但被許程給攔住了。許程很清楚成名的代價是什麽，有些事沒必要那麽較真兒。
雖然，這很現實……
薑南很有眼色地跑過去，把何宇桌上的東西都劃拉進自己包裏。
然後坐那安慰許程。
“我看你最近就別上網了，那些罵人的都是些噴子，腦殘！”
蘇傑也隨後過來，問許程吃沒吃早飯。
對方搖頭。
他便拿出塊糖遞了過去。
“你們這是幹嘛？我沒事兒，不就是個比賽嘛，沒什麽大不了的，下次冠軍指定是我的。”
他接過糖剝開塞進嘴裏。
何宇也看著他。
下次……
你怎麽可以說得這麽輕鬆，他眨了眨眼睛，看向一邊。
後麵也有死忠粉在鼓勵許程。
他才覺得，大家都太看重這次比賽的結果了。
把薑南蘇傑推迴座位。
許程也調整好狀態準備上課。
馬芳走了進來，卷子一摔——考試！
“考什麽試？”何宇下意識地問。
“期末考試！考什麽試，怎麽冠軍就不用考試了嗎！”
“喔————————”
看到馬芳一臉自豪的高興表情，同學們適時地跟著起哄。
馬芳帶頭鼓掌，班裏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行了行了，許程何宇，既然節目錄完了，今天就收收心，好好考試，知道嗎！”
何宇點了下頭，然後默默地在南山五霸群裏吼了一句。
何宇：怎麽沒人告訴我今天考試！！！
薑南：媽呀，昨天就顧看直播，給忘了
蘇傑：你知道了能有什麽區別
三人看向沒有動靜的許程，正坐在那裏發呆。
大家按照考場考號開始移動。
最後一個答完卷子出來的，是許程。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程哥竟然會最後一個交卷！”薑南質疑地看著他，“你在裏麵幹什麽呢！”
許程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直接問蘇傑。
“你這次考試找人了嗎？”
“沒有，”蘇傑把書包斜挎在肩膀上，“沒找到你這麽強的。”
許程終於笑了出來。
“何宇呢？”
許程這才發現少了個人。
“他說他拉肚子，先迴家了。”
“……”
拉肚子……
許程的腳步頓了一下，想伸手去摸手機。
“你怎麽了？”蘇傑察覺到許程細微的變化問到。
許程停了手，“沒什麽。”
剛好他們一起走到了平時分開的路口，往兩個方向走了。
蘇傑不時地迴頭看著許程。
怎麽看都不像沒事兒的樣兒。
正等在巷子裏的何宇，接到了李超的電話。
對方找到了鄭一豪的蹤跡。
就在28中學後麵的室外籃球場。
掛了電話，何宇把羽絨服的帽子一抖戴在頭上，走出小巷，往28中學的方向去了。
快到籃球場的時候，見有一群人在那兒打籃球。
他就坐在石階上等。
不久，收到許程打來的電話。
他猶豫了一下，接通了。
“你在哪兒？”
“你先迴家，我有點事兒。”
“你是不是去找鄭一豪了？”
“這是我跟他的事，你別管了。”
“定位發我——喂！！何宇！！”
何宇掛了電話。
見那邊籃球場的人越來越少，他的目標，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