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琪聽了，繼續忙自己的事。
不想理她。
程若怡繞到桌子裏麵，抓著女兒的手，“我真的沒騙你，你聽我說……”
不管許安琪想不想聽，程若怡都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很快，決賽直播，在熱烈的氣氛中，開始了。
辦公室的大屏，正在播放。
當看到屏幕中的許程出現的時候，程若怡一下就哽住了。
現在實時的排名，許程第一，何宇第二，鄭亦第八。
“星空傳媒那幾個怎麽樣？”許安琪問。
“吳小凡第三，票數緊追何宇，還有兩個第七第十。”
許安琪點點頭，雖然奚驀那邊已經打過招唿，不過她們節目組隻能保人晉級，至於說最後拿個什麽名次，就隻能看現場人氣了。
也就是各位選手背後公司和金主們票數的比拚。
“安琪，媽媽要跟你說的，就是關於你弟弟的事啊！”
“演技真好啊，看你這個樣子我都快信了。你是想讓公司幫你把料爆出去，上個熱搜嗎？”許安琪起身去沙發上坐，拿起剛煮好的咖啡喝了一口。
“這麽大年紀，別折騰了。”
程若怡還想解釋什麽，可是見女兒不信，她也隻能作罷。
“行，你現在可以不信，因為我還沒確定——不過你能不能幫幫媽媽——”
“許總——”
任俊騰打斷程若怡的話。
他盯著平板，目光突然嚴俊起來。
“你看這個！”
他把平板放在許安琪麵前，一段許程在酒店門口和一個中年男人爭執的視頻出現在眼前。
雖然視頻隻有幾秒鍾，但許程的臉清晰可見。
標題更是觸目驚心：
「男模星秀賽選手與父爭執險些動手，真不孝啊！」
視頻才剛剛發布，下麵評論已經上百條了。
“這不是許程嗎，他在節目裏看上去很青春陽光啊，怎麽背後脾氣這麽差！”
“節目裏都是人設，還真有人信啊！”
“在外麵就這麽跟爸爸吵，迴家不一定什麽樣呢！”
“嗚嗚，不是吧，許程哥哥我才剛剛粉你啊，不會這麽快就塌房了吧！”
許安琪還沒說話，程若怡先怒了。
“這些噴子怎麽胡說八道啊！”程若怡拍著桌子叫到。
看那視頻，並看不出什麽問題。
許安琪有一瞬間也懷疑許程，是不是這段時間在公司偽裝得太好。
沒有暴露性格中的這一麵。
不過並沒確定。
畢竟她在商場打拚這麽多年，同行間的博弈見多了。
有人在決賽這個時間點上爆出這樣的視頻，多半是故意而為，陷害許程。
不過為什麽程若怡這麽激動？
許安琪看了她一眼，“你怎麽知道是胡說八道。”
程若怡道，“我跟許程拍過戲，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孩子好著呢！”
這也更堅定了許安琪認為有人故意陷害許程的想法。
再看星秀賽決賽直播間，已經有人開始帶節奏了。
“怎麽還有人支持許程啊，視頻沒看嗎？”
“看了看了，真沒想到，他背後竟然是這樣的人，連夜退出粉籍！”
“嗬嗬了，現在的明星啊，還沒出道就塌房了，真是沒眼看！！！”
“許程人氣這麽高，都是買的吧！！這麽不孝順的孩子，怎麽可能有人喜歡他！”
“大家都不要給他投票了，這樣的人不應該拿冠軍！”
“許總。”
任俊騰接了個電話問，“公關部那邊來電話，已經出了方案。”
她接過電話，對方把方案跟她匯報了一下。
刪評論，刪視頻，撤彈幕，找水軍帶正麵節奏，讓許程發動態澄清，說這隻是誤會。
這些都是公關的常規操作。
許安琪想了想，看了眼許程的v博。
粉絲50萬。
和一個剛起步的三十八線明星差不多。
不過他的粉絲一個個都是實實在在的活粉，不是花錢買來的僵屍粉。
互動能力都很強。
現在，已經有人跑v博來問許程了。
到底視頻是不是真的。
也有很多支持許程的幫他說話迴懟。
許安琪踱著步子想了想，讓公關部的人按兵不動。
程若怡急了。
“你怎麽能什麽都不做啊，這樣下去，許程不就毀了嗎！”
任俊騰一直在關注決賽動態數據。
“許總，許程的排名已經下降到第四了，星空傳媒吳小凡突然上升，目前超越何宇排第一。我們要不要保住許程？”
“吳小凡什麽背景？”
任俊騰翻了兩下平板道，“普通家庭，沒有背景。”
許安琪在房間裏走了兩個來迴。
終於開口道，“保住何宇的冠軍，鄭亦的六強，許程……放棄。”
程若怡一驚，“安琪，許程可是個好苗子，你怎麽能放棄呢！！！如果你在這個時候放棄他，他可怎麽辦啊——”
“你安靜一會兒！”
許安琪瞪著程若怡，壓住火氣道，“你現在最好不要打攪我！”
說完，程若怡就被任秘書請了出去。
她默默地關注著直播間的彈幕，和排名。
心裏暗自盤算。
掐在這個決賽的時間點爆料，隨後馬上到直播間帶節奏，v博帶頭脫粉。
看來，這是有預謀的。
對方一定不是普通人。
而許程是個新人，一隻腳才剛踏進娛樂圈，自然也沒機會得罪這樣的大人物。
如果許程塌房，那麽吳小凡順勢上升，拿冠軍。
在這次爆料中得到利益的，很可能就是始作俑者。
而吳小凡也是個新人，僅他自己不可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所以幕後主謀隻有一個，星空傳媒。
嗬嗬，許安琪一口氣喝光杯裏的咖啡，看來木子一直記恨著自己把她開除的事兒。
而許程——
大概是因為太過優秀，遭人嫉恨，不知無意中惹到哪家的小鬼了。
這次如果跟對方對著幹，執意要保許程，很可能會引起更大的輿論影響。
那個時候，許程就徹底毀了。
不如趁許程還沒被更多人知曉的時候先退一步。
等這波輿論平息了，再另作打算。
星秀賽的直播接近尾聲，最後的結果，是何宇以微弱優勢，拿到冠軍，吳小凡亞軍，鄭亦季軍。
砸錢這方麵，許安琪就沒輸過。
而許程則掉到了第十二名。
他在台上的時候還沒有太明顯的感覺，隻是每次公布排名的時候，他都會掉一點兒。
連何宇都覺得莫名其妙。
明明上升勢頭那麽猛的人，怎麽決賽的時候掉鏈子了？
所以，最後許程連八強都沒進的時候，他雖然也很沮喪，但還不知道。
其實自己，已經塌房了。
不想理她。
程若怡繞到桌子裏麵，抓著女兒的手，“我真的沒騙你，你聽我說……”
不管許安琪想不想聽，程若怡都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很快，決賽直播，在熱烈的氣氛中，開始了。
辦公室的大屏，正在播放。
當看到屏幕中的許程出現的時候，程若怡一下就哽住了。
現在實時的排名，許程第一，何宇第二，鄭亦第八。
“星空傳媒那幾個怎麽樣？”許安琪問。
“吳小凡第三，票數緊追何宇，還有兩個第七第十。”
許安琪點點頭，雖然奚驀那邊已經打過招唿，不過她們節目組隻能保人晉級，至於說最後拿個什麽名次，就隻能看現場人氣了。
也就是各位選手背後公司和金主們票數的比拚。
“安琪，媽媽要跟你說的，就是關於你弟弟的事啊！”
“演技真好啊，看你這個樣子我都快信了。你是想讓公司幫你把料爆出去，上個熱搜嗎？”許安琪起身去沙發上坐，拿起剛煮好的咖啡喝了一口。
“這麽大年紀，別折騰了。”
程若怡還想解釋什麽，可是見女兒不信，她也隻能作罷。
“行，你現在可以不信，因為我還沒確定——不過你能不能幫幫媽媽——”
“許總——”
任俊騰打斷程若怡的話。
他盯著平板，目光突然嚴俊起來。
“你看這個！”
他把平板放在許安琪麵前，一段許程在酒店門口和一個中年男人爭執的視頻出現在眼前。
雖然視頻隻有幾秒鍾，但許程的臉清晰可見。
標題更是觸目驚心：
「男模星秀賽選手與父爭執險些動手，真不孝啊！」
視頻才剛剛發布，下麵評論已經上百條了。
“這不是許程嗎，他在節目裏看上去很青春陽光啊，怎麽背後脾氣這麽差！”
“節目裏都是人設，還真有人信啊！”
“在外麵就這麽跟爸爸吵，迴家不一定什麽樣呢！”
“嗚嗚，不是吧，許程哥哥我才剛剛粉你啊，不會這麽快就塌房了吧！”
許安琪還沒說話，程若怡先怒了。
“這些噴子怎麽胡說八道啊！”程若怡拍著桌子叫到。
看那視頻，並看不出什麽問題。
許安琪有一瞬間也懷疑許程，是不是這段時間在公司偽裝得太好。
沒有暴露性格中的這一麵。
不過並沒確定。
畢竟她在商場打拚這麽多年，同行間的博弈見多了。
有人在決賽這個時間點上爆出這樣的視頻，多半是故意而為，陷害許程。
不過為什麽程若怡這麽激動？
許安琪看了她一眼，“你怎麽知道是胡說八道。”
程若怡道，“我跟許程拍過戲，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孩子好著呢！”
這也更堅定了許安琪認為有人故意陷害許程的想法。
再看星秀賽決賽直播間，已經有人開始帶節奏了。
“怎麽還有人支持許程啊，視頻沒看嗎？”
“看了看了，真沒想到，他背後竟然是這樣的人，連夜退出粉籍！”
“嗬嗬了，現在的明星啊，還沒出道就塌房了，真是沒眼看！！！”
“許程人氣這麽高，都是買的吧！！這麽不孝順的孩子，怎麽可能有人喜歡他！”
“大家都不要給他投票了，這樣的人不應該拿冠軍！”
“許總。”
任俊騰接了個電話問，“公關部那邊來電話，已經出了方案。”
她接過電話，對方把方案跟她匯報了一下。
刪評論，刪視頻，撤彈幕，找水軍帶正麵節奏，讓許程發動態澄清，說這隻是誤會。
這些都是公關的常規操作。
許安琪想了想，看了眼許程的v博。
粉絲50萬。
和一個剛起步的三十八線明星差不多。
不過他的粉絲一個個都是實實在在的活粉，不是花錢買來的僵屍粉。
互動能力都很強。
現在，已經有人跑v博來問許程了。
到底視頻是不是真的。
也有很多支持許程的幫他說話迴懟。
許安琪踱著步子想了想，讓公關部的人按兵不動。
程若怡急了。
“你怎麽能什麽都不做啊，這樣下去，許程不就毀了嗎！”
任俊騰一直在關注決賽動態數據。
“許總，許程的排名已經下降到第四了，星空傳媒吳小凡突然上升，目前超越何宇排第一。我們要不要保住許程？”
“吳小凡什麽背景？”
任俊騰翻了兩下平板道，“普通家庭，沒有背景。”
許安琪在房間裏走了兩個來迴。
終於開口道，“保住何宇的冠軍，鄭亦的六強，許程……放棄。”
程若怡一驚，“安琪，許程可是個好苗子，你怎麽能放棄呢！！！如果你在這個時候放棄他，他可怎麽辦啊——”
“你安靜一會兒！”
許安琪瞪著程若怡，壓住火氣道，“你現在最好不要打攪我！”
說完，程若怡就被任秘書請了出去。
她默默地關注著直播間的彈幕，和排名。
心裏暗自盤算。
掐在這個決賽的時間點爆料，隨後馬上到直播間帶節奏，v博帶頭脫粉。
看來，這是有預謀的。
對方一定不是普通人。
而許程是個新人，一隻腳才剛踏進娛樂圈，自然也沒機會得罪這樣的大人物。
如果許程塌房，那麽吳小凡順勢上升，拿冠軍。
在這次爆料中得到利益的，很可能就是始作俑者。
而吳小凡也是個新人，僅他自己不可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所以幕後主謀隻有一個，星空傳媒。
嗬嗬，許安琪一口氣喝光杯裏的咖啡，看來木子一直記恨著自己把她開除的事兒。
而許程——
大概是因為太過優秀，遭人嫉恨，不知無意中惹到哪家的小鬼了。
這次如果跟對方對著幹，執意要保許程，很可能會引起更大的輿論影響。
那個時候，許程就徹底毀了。
不如趁許程還沒被更多人知曉的時候先退一步。
等這波輿論平息了，再另作打算。
星秀賽的直播接近尾聲，最後的結果，是何宇以微弱優勢，拿到冠軍，吳小凡亞軍，鄭亦季軍。
砸錢這方麵，許安琪就沒輸過。
而許程則掉到了第十二名。
他在台上的時候還沒有太明顯的感覺，隻是每次公布排名的時候，他都會掉一點兒。
連何宇都覺得莫名其妙。
明明上升勢頭那麽猛的人，怎麽決賽的時候掉鏈子了？
所以，最後許程連八強都沒進的時候，他雖然也很沮喪，但還不知道。
其實自己，已經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