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或者她該是誰?又怎麽會在這裏?


    奇怪……她怎麽一點也想不起來?


    銳利的黑眸觀察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變化,確認她真如醫生所判斷──雖然她墜落在泳池裏,池水減緩了撞擊的力道,但很有可能是頭先落水,劇烈的撞擊造成腦震蕩,再加上她頭上原本就有撞擊的外傷,失憶的可能性很高。


    “你受傷了。”輕碰她額頭的繃帶,淩厲繼續說:“在泳池旁邊追鬧的時候,一不小心腳打滑,失足摔落泳池,撞到腦袋,所以暫時失憶。”


    她聽完他的解釋,不可思議地問:“在泳池邊追鬧?跟你?”


    別說她奇怪,是他看起來就不像會和人打打鬧鬧玩遊戲的樣子。


    說他是個心狠手辣的黑手黨老大還比較有可信度!


    淩厲不置可否地揚眉,然後點了一下頭。


    “冒昧請問一下,失憶前我們是什麽關係?”她泛起客氣的僵硬笑容,悄悄挪動身軀,離他遠一點。


    他們是朋友?


    不,看起來不像。


    畢竟誰會把朋友的衣服剝光,還這樣煉起來的?但是要她承認和這個男人有“特殊關係”,心底總是怪不踏實的。


    “你說我們像什麽?”他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臉上。


    “……兄妹?”感情非常好的兄妹可以開開這樣的玩笑吧?


    淩厲黑亮的眼一閃,徐聲吐出兩個字:“夫妻。”


    “不會吧……”她呆愣地低喃。


    原本還以為最多就是男女朋友,結果竟然是夫妻?


    難怪他敢這麽對她!


    “現在是我們的蜜月旅行。”淩厲繼續編著她不知道,也無從證明的謊言。


    “那還真是不幸啊……”她很同情。


    好好的蜜月旅行,竟然給她摔壞腦子了。


    “你似乎不怎麽訝異?”淩厲仔細觀察她的反應。


    “對哪件事?”倘若是指和他是夫妻這件事的話,誰說不會?


    她總覺得和這個男人非常陌生,雖然那雙穿透力十足的眼睛有點熟悉,除此之外,就連說話好像都是第一次。


    淩厲話鋒一轉,“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她搖搖頭,水亮的眼裏盡是期待。


    “莫莉。”他吐出在心裏反複說上幾千幾百遍的名字。


    “原來我是西方人嗎?”她似乎連自己的外表都想不起來了。


    他沒有說話,目光突然緊盯著她的胸前。


    莫莉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不知何時,薄被已經滑落,白皙柔膩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她忍不住冷抽了口氣,慌慌張張地想去拉被子,卻隻聽到鐵鏈冰冷聲音凝結了全身的血液。


    噢!她忘了自己被銬住了!


    “呃……那個……”她扯動鐵鏈,希望他能解開。


    他們都是這樣玩的嗎?會不會太重口味了?


    淩厲不打算解開,也不解釋。


    黑曜石般的深眸迎向她,長臂滑過她被迫大張的細滑上臂下方,抽出墊撐著小蠻腰的大枕,手再往下移,粉嫩的臀被高高墊起,若隱若現的角度,誘惑人血脈僨張。


    淩厲在擺弄她的動作間,好幾次不知道是否故意擦過她的腰臀,以及胸前敏感的粉暈。


    每當碰觸那些令她渾身發軟的地方,他就會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緊追她的視線。等一切都照他希望達成後,她眼神迷蒙,紅潤的唇兒微啟,氣喘籲籲,軟馥香暖的身子散發出一股性感又可愛的甜味。


    任何男人都渴望一口吞掉她。


    “好敏感的身體。”


    黑眸沉黯,指尖順著軟丘的下緣向上撫去,觸及尖尖硬硬的頂峰時,刻意將之往上推,畫了一會兒的圓圈,才慢條斯理的搓揉。


    “不要這樣……”她忍著體內被點起的燥火,大眼更加水亮濕潤。


    就算他們是夫妻,可她現在失憶了,他不應該……


    淩厲抬起眸子,瞅著她酡紅嬌豔的小臉,黝暗的眼底竄過一抹燦亮的光芒。


    他探出手摩擦那微微噘起的紅唇,她正好伸出粉舌舔舐幹燥的唇瓣,不小心擦過他的手。


    黑眸裏的亮光暗了些,淩厲俯下身咬住在薄被底下就已經擄獲他全副心思的粉暈,輕輕吸吮拉扯著。


    “唔……”閉上眼,她難過地咬著唇,想關起藏不住的嬌吟,卻連帶把他修長的指頭給含進嘴裏。


    感覺到他手指靈活的纏繞她的舌尖,莫莉驚慌地張開眼,對上啃咬自己酥胸的男人的眼──宛如野性十足的獸眸。


    莫莉簡直不敢相信他一邊品嚐她的身體,眼神依舊如此清晰保有強烈的侵襲熱度。


    瞬間,她有些清醒,畏懼地往後退了些。


    但是淩厲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大掌抓住她的腳踝,拉開滑膩的腿兒──


    粉嫩柔軟,沒有一絲暗影覆蓋的花穀,是他見過的女人裏最漂亮的一個。


    他沒抱過這樣的女人,看來將會上癮。


    認識這個女人好多年,渴求她的欲 望是一年比一年強烈。


    是以,他每年都像隻山獅巡視領土一樣,固定到台灣那間位於中部的五星級飯店,隻為看她一眼,確認她的下落。


    兩天前,他離開那間飯店後便直奔機場,出發前來印度尼西亞,這一趟確實是為了“生意”。當然他自認不是什麽安全正當的生意,所以當她莫名從天而降,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內,都懷疑是和生意上有關的敵手發動恐怖攻擊。


    直到看清楚是她,鬆懈之餘,一股理所當然的欲 望同時湧竄過全身。


    他從來不是正人君子,又渴望她已久,所以送上門的肥肉,他是不會放手的。


    於是他扯謊,在謊言拆穿之前,誓言要這個女人無論身心都歸屬於自己,在他的掌握之中。


    銳利的目光微凜,還濕著的指頭移開她雙腿間那毫無遮蔽作用的細線。


    出乎意料的觸感,使莫莉心裏一震。


    “別抗拒我。”淩厲俯身在她耳邊低喃。


    一陣甜蜜的戰栗從背脊迅速攀升,她感覺神智漸漸被抽離,因他帶來的強烈感官刺激,渾身酥麻發燙,氣息又喘了起來。


    長指在溫暖的體內移動,忽急忽緩的刺激下,有什麽就要從深處湧出──


    “不行……”她直覺抗拒著羞人的情欲反應。


    他卻執意不肯放手。


    “為何不行?你應該很舒服。”他勾起唇角,浮現一抹獰笑,“真是個敏感的新娘。”


    “喂……別這樣……”新娘這兩個字使她起了奇怪的反應,而大腦很快判定那反應叫“舒服”。


    所以,她喜歡他這麽稱唿自己嗎?


    “不是喂。”淩厲橫眉,手一抽。


    莫莉被撩撥到近乎瘋狂,卻隻能空虛的收縮,眼神朦朧的瞪著他。


    ……


    從頭到尾,那雙深幽的眼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她的喘息,她的嬌媚,她甜美可人的姿態……一樣一樣,他都不願錯過。


    莫莉濕潤的水眸眨呀眨,心裏有股不切實的感覺。


    她失憶了,是不?


    她根本對這個“丈夫”沒有真實感,那麽這種“做ai”,不就跟**沒兩樣嗎?


    她能接受這個男人嗎?


    莫莉的疑問才剛浮現眼底,他就離開那被肆虐得腫脹豔紅的地方,迴到她的麵前,濃眉壓下,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迴蕩,“這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不準拒絕我。”


    刹那,莫莉被迷惑了。


    她的體內又熱又疼,一種無法被滿足的空虛疼痛,而他的聲音彷佛是指引解脫之道的明燈。


    ……又或者是墮落的邀請?


    “看著我。”


    淩厲低語,如希臘神隻結實健美的身軀覆蓋上她。


    “感覺到了嗎?”


    在還來不及說什麽之前,撕裂的劇烈疼痛貫 穿了她全身的知覺。


    “唔──”


    莫莉的痛唿聲被厚實的掌心給掩蓋。


    他的目光微沉,捂著小嘴的手不放,黑色的頭顱又往她胸前關照。


    莫莉一邊大口唿吸舒緩疼痛,一邊驚愕的看著他的動作。


    淩厲是個野獸般的男人。


    寬闊的肩,厚實的胸膛,精瘦的腰杆,修長結實的四肢──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絲贅肉,完美無比。


    這讓她有種被侵犯是應該的錯覺。


    但,無論是不是錯覺,她都抗拒不了這個男人。


    “記住這個形狀。”


    “記住這個溫度。”


    “記住這個重量。”


    “記住我。”他最後說,同時往深處用力一挺。


    她雙眼帶淚,凝視身上男人唇角噙著冷酷的笑。


    “……你的名字?”莫莉聽見自己問。


    “淩厲。”他在她耳邊低喃。


    她有些茫然的眼神閃過一絲頓悟。


    淩厲,人如其名。


    晨光如天使出現時會降下的神聖光幕灑進落地窗中,照在大床上交疊的人影上。


    背對落地窗的男人先清醒過來。


    淩厲是個淺眠的人。


    許是從小的生活環境使然,隻要四周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會迅速恢複神智。


    無聲無息坐起身,擁有一身發達肌肉的男人下了床,一舉一動都令人移不開視線,下去注視那賞心悅目的軀體。


    昏暗的光線為床上赤裸的女人添加了一股能奪人唿吸的煽情陰影。


    第一次之後,他給了她足夠的休息時間,讓她習慣情欲來的歡快和餘韻,之後一整個晚上,他無法停止。次數記不得了,隻在她承受不了過多歡愉而暈眩過去後,解開對她四肢的束縛,然後繼續。


    ……


    無論多少次都不夠。


    他真想永遠埋在她之中。


    窗外的陽光又燦爛了些。


    屋頂上傳來島上野生猴子散步的聲音,驚擾了半清醒的女人。


    莫莉一直感覺自己被搖動,有好幾次被吵得想醒過來,眼皮支好重。好不容易搖晃停止了,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這次又被屋頂上找食物的野猴們給吵得睡不著。


    她略感煩躁的睜開雙眼,怒瞪著擾人清夢的屋頂,好久野猴還是不走,她隻好忿忿不平的坐起身。


    一股濕黏的感覺在胸前散開,她直覺低頭去看,然後用指尖沾了一些,湊到鼻前,有點熟悉的雄性味道竄入鼻腔,答案立刻在腦海中炸開,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跳下床,放聲尖叫。


    “啊——”


    在浴室裏泡澡的淩厲聽見尖叫聲,濃眉一挑,正打算起身,即見她莽撞衝進來。


    “你!”發現他老神在在的坐在浴缸裏,莫莉先是一愣,接著怒叫:“這是什麽?”


    冷淡地睞了一眼,他以毫無起伏的音調說:“精 液。”


    瞧瞧他多自然?語氣跟擁有專業知識的醫生沒兩樣!


    她當然知道胸前沾上的是什麽東西!她要問的是他怎麽能把這玩意兒留在她身上!


    他以為是野獸在做記號嗎?


    耳力敏銳得聽見被她尖叫聲招來的保鏢們的腳步聲,


    淩厲狹長的眼一眯,“穿上衣服。”


    “不要!我要先洗澡!”她高喊,橫眉怒目的等他從浴缸裏出來。


    不消片刻,保鏢們魚貫而入,嚇得莫莉驚叫了聲,撲通跳進浴缸水中。


    噢,老天,一大早他就洗冷水,真是冷死她了!


    心裏抱怨著,莫莉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垂眸便對上水麵下,那形狀粗長卻抬頭挺胸的“東西”。


    “淩厲!”她揚高聲音喊了一聲,飛快轉身背對他。


    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淩厲盯著她有趣的舉動。


    “老板,沒事嗎?”保鏢們舉著槍入內,迅速檢查過周圍,一一排除可能潛在的危險後,總長才走進浴缸旁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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