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這陛下怎麽又來了。


    冬月被嚇了一跳,都忘記該跪下行禮了。


    齊璟聿並不在意,隻瞥了她一眼,然後神態自然地進了戚寧的臥房。


    “寧兒呢?”


    他沒在外間看到戚寧的身影。


    “姑娘在裏間。”冬月迴道。


    齊璟聿微微頷首,吩咐道:“你退下吧。”


    冬月遲疑地應了聲,又朝裏間看了一眼,見戚寧沒有阻止,這才一步三迴頭地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齊璟聿繞過屏風,進了裏間。


    戚寧已經梳洗好上了床,隻是還沒睡,靠在床頭拿著本書在看。


    她早就聽見了齊璟聿說話的聲音,見他進來,便問他:“你怎麽又來了?”


    齊璟聿走上前:“寧兒不希望我來?”


    戚寧把手裏的書一扔:“讓人瞧見了怎麽辦?”


    “不會的。”他肯定地說。


    齊璟聿在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除了你和你那個丫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我來過。”


    戚寧輕哼了一聲,這才說:“杜氏的事情,二哥哥辦的真快。”


    “你滿意就好。”


    “我自然滿意。”


    “既然滿意,那給我當皇後那件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今夜,齊璟聿就是特意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


    戚寧麵帶羞意地問他:“你就這麽著急?”


    “是。”齊璟聿坦然承認,“我確實著急。”


    “所以,你到底考慮得怎麽樣了?”


    戚寧抱著被子,矜持地點了點頭。


    齊璟聿眸光一亮:“你答應了?”


    “嗯。”戚寧說,“你別忘了你承諾我的事情。”


    齊璟聿知道,她指的是那封空白的聖旨。


    “好,我自然不會忘記的。”


    戚寧說:“那還差不多。”


    “不過……”


    “不過什麽?”


    “我答應你了是一迴事,但這件事情還得讓祖母他們知曉,如今杜氏剛死,祖母心情不太好,過段時間再提吧。”


    齊璟聿很有耐心地說:“我明白,隻要你應允了就好,其他的我都可以等。”


    “二哥哥,你真好。”


    戚寧十分滿意齊璟聿的態度,她主動湊上前,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齊璟聿的眸光瞬間就變了。


    原本他今夜過來,隻是想問戚寧要個答案而已,其他的方麵他還想著要控製自己。


    誰知戚寧會突然主動親他。


    戚寧親完,也感覺到齊璟聿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了。


    “二哥哥,你怎麽了……”


    話還未說完,她就被齊璟聿撲倒了。


    戚寧被壓在柔軟的床榻上,唇立刻封住了,她隻能發出些不成音調的聲音。


    齊璟聿今夜有些過分,戚寧掙紮間,胸前的衣襟都散開了,露出了裏麵的月白色肚兜。


    齊璟聿的吻順著她的唇到了纖長的脖頸上,又一路往下。


    “二哥哥,不要……”


    齊璟聿聽到戚寧的話,當即停了下來。


    他停頓片刻後,替戚寧把衣襟攏好,抱著她安慰:“沒事了,別怕。”


    緊接著,他擦去戚寧眼角的淚花,又輕輕吻了吻她的眼角。


    戚寧臉色緋紅地靠在他懷中。


    兩人躺在床上平息了一會兒,戚寧抬頭去看齊璟聿,齊璟聿也垂眸看著她。


    戚寧這才發現,他眼睛裏有些紅血絲,眉宇間也透著些疲憊。


    她伸手撫摸了一下齊璟聿的眉目,小聲地問:“你是不是很累啊。”


    齊璟聿嗯了聲:“朝堂上,事情不少。”


    “那你還過來?”


    “見到你就不累了。”


    齊璟聿把戚寧的身子往自己懷裏攏了攏,對她說:“什麽也不做,就讓我抱抱,行嗎?”


    戚寧點點頭,對他很是信任的樣子。


    齊璟聿笑了笑,嗅著她發絲的香味,倒是果真沒再做什麽了。


    如今他們還未成親,齊璟聿心中還是守著底線,有些克製的。


    隻是,他原本想著和戚寧待一會兒就走,豈料戚寧沒多久就靠在他懷中睡著了。


    聽著她平穩的唿吸聲,齊璟聿也閉上了眼睛。


    登基之後,他還從來沒睡過這麽安穩的覺。


    不過,待第二天早晨戚寧醒過來,齊璟聿已經不見了人影,他天還沒亮就離開了。


    自從戚寧答應了齊璟聿之後,他就隔三差五地會來戚寧的院子。


    有時候來看她一眼,喝一盞茶就走,有時候在這裏待一晚,天亮之前再離開。


    冬月都從驚慌失措變得波瀾不驚了。


    時間長了,別人暫且沒發現什麽異常,冬雪那丫頭還是發現了不對勁。


    比如,她聽到過戚寧房裏有男子說話的聲音。


    又比如,她看到了戚寧脖子上的紅痕。


    經過戚寧的應允,冬月把真相告訴了她。


    冬雪也一驚一乍過,但她接受的比冬月快多了。


    除了戚寧這兩個貼身丫鬟,其他人倒是還不知道齊璟聿頻繁來往於戚寧的院子。


    戚寧也和齊璟聿熟得不能更熟了,除了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其他的親密事情他們倆都沒少做。


    齊璟聿一過來,戚寧就主動爬到他懷中窩著。


    靠在他懷裏,可比靠在榻上還舒服。


    齊璟聿揉著她的小腿,溫聲問她:“這都快一個月了,祖母應該好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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