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做什麽?”戚寧沒好氣地問。


    齊璟聿緩聲道:“既然寧兒默許我與你單獨共處一室,默許我牽你的手,也默許我抱著你,那這樣行不行?”


    “什麽這樣那樣……”


    戚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齊璟聿吻住了唇。


    兩人唇瓣相貼,唿吸相聞。


    齊璟聿的唇碰到戚寧的唇瓣,隻有一個感覺,就是柔軟。


    他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撓了一下。


    戚寧似乎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了,整個人僵在他懷裏,忘記了反抗。


    齊璟聿停頓片刻,趁著懷裏的人還沒推開他,想要嚐試很多。


    他含住戚寧的唇瓣,過了一會兒,大概是無師自通,又自然而然地抵開了她的齒關,嚐試著往她口中探去。


    原來,是又香又甜的味道。


    “不……”


    戚寧這時候再掙紮,已經有點晚了,齊璟聿嚐到了甜頭,哪裏願意就這樣鬆開她。


    他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更深地吻了下去。


    戚寧沒多久就被他親得暈暈乎乎的,身子軟了下去,抵著他胸膛的手也卸了力。


    “二哥哥……”


    她含含糊糊地叫他。


    “嗯。”


    齊璟聿應了一聲,順勢把她壓在了榻上。


    看著躺在他身下的人,他心中歎了句:“好乖。”


    齊璟聿一點一點細細地吻她,從生疏到慢慢掌握技巧。


    兩人的身子也隨著這個吻,開始變得燥熱。


    直到戚寧臉色漲紅,眼看快要喘不過氣了,齊璟聿才鬆開她的唇。


    齊璟聿也沒好到哪裏去,也急促地喘著氣。


    他雖然鬆開了戚寧的唇,卻沒從她身上起來,隻撐著身子在她身子上方,垂眸看著她水光瀲灩的雙眸和嫣紅的唇瓣。


    戚寧的胸口不斷起伏著,兩人貼得實在太近了。


    如今正處夏季,齊璟聿本就穿得單薄,戚寧更是隻穿著一件中衣,自然是什麽都感覺到了。


    “你……”


    戚寧的氣息還沒緩過來,隻能吐出一個字。


    齊璟聿調整的比她快些,他抬手拭去戚寧唇邊一點晶瑩的水光。


    “怎麽辦,我輕薄了二妹妹。”他低聲說。


    “是你……”


    “是我逼迫你的,我承認。”


    頓了頓,齊璟聿又說:“都這樣了,我不能不對你負責。”


    “寧兒,做我的皇後怎麽樣?”


    他再次提起這件事情。


    戚寧咬了咬唇,沒有立即答應他。


    “你先起來。”她小聲說。


    齊璟聿沒有起來,自動忽略了她這個要求。


    他見她眼神飄忽著,仿佛有什麽顧慮。


    “你在擔心什麽,可以和我說說。”


    齊璟聿想起戚寧被賜婚給慶王之後,嫌棄慶王妃妾太多了,他猜測道:“是不是害怕我以後會有三宮六院?”


    “你是皇帝。”


    “皇帝又怎麽了,皇帝就一定要有三宮六院嗎?”


    齊璟聿伸手撫摸著戚寧的臉:“我跟你許諾,隻要寧兒願意做我的皇後,我便不會再有其他的妃妾,我們隻有彼此。”


    戚寧看著他,不說話。


    “你不相信我?”


    “有一點。”


    “那該如何是好?”齊璟聿想了想說,“要不,我給你一道空白聖旨,若是以後我違背誓言納了妃妾,你可以隨意寫一道聖旨。”


    齊璟聿提供的空白聖旨,那相當於,除了廢除齊璟聿的皇位之外,其他什麽事情都可以做到了。


    戚寧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她試探著問:“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以休了你,然後出宮嗎?”


    齊璟聿輕笑出聲:“你要休了我?”


    自古以來,一般都是丈夫休妻,倒甚少聽說妻子休夫的,他的寧兒心思境界果真不似一般女子。


    戚寧瞪他:“你就說可不可以?”


    “可以,當然可以。”齊璟聿點頭,又補充道,“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哼,誰知道呢,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父親和娘親曾經那麽相愛,娘親死後,父親如今不也娶了曾氏?”


    齊璟聿聞言,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


    戚從明這一點確實……


    “我和你父親不一樣。”齊璟聿忙說。


    “那可不一定。”


    “好,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我不是答應你了嗎,若是我辜負你了,你可以休了我。”


    齊璟聿很配合地用了“休”這個字。


    戚寧哼哼唧唧的,倒沒再說什麽了。


    齊璟聿見狀立即問道:“所以,寧兒是答應我了嗎?”


    “誰說我答應你了?”戚寧反問。


    齊璟聿的眸光又黯淡了下來。


    “你還有什麽顧慮?”


    齊璟聿想到戚寧方才提起了她的娘親,他問:“難道,你還在因為你娘親的事情怨恨我?”


    “那倒不是。”


    戚寧搖了搖頭,她鋪在床上的一頭黑發隨之動了動。


    齊璟聿把她鬢邊的碎發挽到耳後:“不是?”


    “嗯。”戚寧說,“我知道娘親難產與你無關。”


    “你怎麽知道的?”齊璟聿有些詫異地問道。


    “父親之前和我說過。”


    就是戚從明剛剛和曾宛卿成親之後,叫她去書房那次說的。


    “當時我還半信半疑,如今想想,父親應該是早就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娘親了,因此他才肯定地說娘親的難產與你無關。”


    “沒錯,你猜對了。”齊璟聿應道。


    “我還隱約記得,我當時很討厭你,娘親叫我不要欺負你。”


    聽到這句話,齊璟聿心中有些悵然。


    “而且……”


    “而且什麽?”


    戚寧說:“我知道真正害死娘親的人是誰了。”


    齊璟聿眸光一凝:“是誰?”


    “是杜蓉。”戚寧迴道。


    “是她。”


    齊璟聿一聽到這個答案,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既然杜蓉之前一直覬覦長平侯這個爵位,因為爵位對他和曾氏肚子裏的孩子下過毒手,那麽,杜蓉自然也會對周氏肚子裏的孩子下手。


    寧兒之所以沒事,是因為她是個姑娘,對於杜蓉母子沒有威脅。


    可當年戚從明把他以外室子的身份接迴侯府之後,沒多久就去駐守邊疆了,他走的時候,周氏肚子裏還懷著孩子。


    那時,杜蓉不知周氏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自然會提防,從而對周氏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下毒手。


    而周氏當時月份大了,大概是杜蓉想殺孩子,最終陰差陽錯害了周氏。


    “這是你猜測的?”齊璟聿問道。


    “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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